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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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层是泌尿外科,往上是重症医学科,顶层为手术室。闻时推开一间手术室的门,无影灯亮着,照着手台术上整齐的手术铺单,但里面没有人,旁边两间手术室都是这样。
尽管没有人,却仿佛能看到身穿洗手服的外科医生及护士在手术台前忙碌的模样。
笼主可能不是外科的医护。闻时想着,推开最后一间手术室的门,几个人围在手术台前,竟是正在进行一场手术。
两人凑近一点,没有意想中的血糊淋剌,手术视野很干净,开在病人下腹,旁边放着一台设备,一条管子连着一名医生手里的仪器。
闻时:“能看出来是什么手术吗?”
“不能。”谢问只看了一眼便道,但祖师爷虚心求教,“什么手术?”
闻时:“……”他也不知道,又没来过!喊夏樵吧。
另一栋楼,夏樵正努力憋住不让自己喊叫出来,憋得嗓子快坏了。自从他发现笼里一个乱跑的五岁小豆丁像他在哪个笼里见过的小孩,又像经常去的一家便利店的小孩,总之和记忆中很多张脸都能套上几分,医院里一张张面容清晰的脸庞顿时变得可怖起来,所有的“人”都像披着纸皮的鬼。
意识到这点时,便感到若有若无的视线投在身上,似乎每一个经过的“人”都会用余光冷冷地扫他一眼。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有俩护士回头看他了!
……还朝他走过来了。
夏樵快跪了。
两人走到他面前,其中一位个头高的问:“请问,你是来看病还是看病人的家属?”
那位男护士身材健壮,但声音温和悦耳,夏樵的恐惧被安抚了一点,他忙道:“我是病人家属!”
那人又问:“病人在哪个病房?”
夏樵眼睛迅速往旁边一瞥,随即又想不能说太近的,万一让带他过去一下子不就露馅了。
“在旁边那一栋,好像是四楼吧。”
说话的那位和旁边护士目光一碰:“刚好我们要去那里,带你过去吧。”
夏樵一边走,一边用余光猛扫那两张人脸,不像其他的,这两张“皮”好像比较稳定。
同时,两位护士也目光交流完毕。
矮个:这个看起来不一样,感觉像真的。
高个:是不是,扎一下就知道了。
矮个:你摁住他。
闻时同谢问还没下到一楼,就听到从长廊方向传来的鬼哭狼嚎。
夏樵被摁在长廊里的椅子上挣扎:“啊啊啊你们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个奇怪的力道拽着他,高个的护士勉强才抓住他的手,露出手臂,旁边那位拿着一个注射器正找机会往上扎。
护士努力稳住他:“就扎一下,不疼的。”
夏樵:信你个鬼啊!
扭头见救星来了,夏樵扯开嗓子喊:“哥!”
闻时同谢问一看便知,是两名误入笼里的护士。倒是很方便他们问事情。
宋泉记得自己早上跟张东梁在医院门口碰到,进楼去科室接夜班护士的班。然后去给一位病人扎针。
针头扎进皮肤,他捏着注射器没动,脑子里却劈了个响雷。手感不对,针头像扎进一团棉花里。他抬头看着眼前的病人,又捏了捏病人的手腕。
“怎么了?”病人问。
“没事,我还没遇到过这么容易扎的血管。”他说着,朝病人笑了下,熟练地把注射针头连着的软管绕了一道,用手腕上的胶带固定。
起身出病房,宋泉叫住刚刚经过的张东梁,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针管猛地扎了下去。
“嗷!”张东梁疼得一蹦,跳到门口,“你干什么?!”
宋泉掏出第二支注射器,走到同事面前,然后递出去:“扎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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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同人快把我贫瘠的幽默感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