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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长分两段发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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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攻两受,含大量受受无插入亲热戏份

-----正文-----

横滨之王觉得自己从进入五月份起,就没有闲下来过。五月底是铳兔的生日,他与理莺提前小半个月做计划,场地、礼物,无一不精心准备,当天把自家那只小兔感动得眼眶都红了。

庆生活动圆满告一段落,然而紧接着就要迎来下半场——六月二十一日是理莺的生日,他又得找铳兔合计下一场庆生会了。

根本没个消停嘛。左马刻嘴上这样说,但张罗得最来劲的人就是他了。他其实很享受跟队友一起策划商量的过程,也期待看见寿星开怀的笑容,那比什么都令人心满意足。

儿时受限于家庭条件,没有什么与伙伴们手拉手逛祭典的经历,但自从有了MTC的队友,每一天都是值得铭记的节日。

当初也正是他提议,以后无论多么忙碌,都要给自己和队友生日预留出时间,三人一起度过。

当然,这句话主要是说给铳兔听的,身为公职人员,他总是三人中最忙的一个,左马刻和理莺也有各自的事,但都不及他那样劳心劳力——这也是他俩从心底尊重铳兔的原因之一。

左马刻亲身体会,与理莺和铳兔合伙做生日策划,二者感受截然不同。和理莺一块商量的时候,他率直地鼓励自己提出的所有方案,思路清晰地予以一一点评,有的甚至让左马刻后知后觉“我只是觉得这玩意很酷,原来这么适合小兔吗”……

对着那张英俊到逆天的混血脸庞,蓝眼睛里满溢“假如小官是铳兔,收到这份礼物一定倍感喜悦”的梦幻光采,左马刻直接把单选题改成多选题,备选礼物全包,就差没给铳兔奉送名车豪宅外加一艘海上的大游艇。

但是和铳兔搭伴就没这么舒心顺利了。前两次碰头会都在吵嘴中度过,而且由于没有理莺在场劝解,话题一路跑偏,吵到最后都忘记一开始是为了什么。

说起来,理莺这样钢铁意志的军人,内心纯粹坚定,对物质要求极低,实在难以想象有什么是他心心念念的礼物。

左马刻和铳兔这对黑白两道的老油条冥思苦想,把“男子汉都喜欢的东西”列了一长串,始终觉得差强人意——不会出错,也不至于拿不出手,但似乎欠缺独特出彩之处,换句话说,送给社交圈里任何一位男性都行。

总觉得把那样的礼物交到理莺手上,太过敷衍了。

两人凑在一块吞云吐雾,铳兔感叹,“这个世界配不上理莺啊。”

左马刻呼出一个烟圈,“所以才更要让他知道,至少我们MTC是能与他相配的归宿。”

“说得对。”铳兔想了想,“比起偏重礼节性意味的物品,还是选实用的比较好,像那种会买给家里人,每天都用得上的东西。”

左马刻问,“厨具之类的吗?”

铳兔脸都绿了,“你别过分助长他料理的热情度啊。”

左马刻不服气,臭着一张俊脸说,“什么啊,要说助长,铳兔你才是吧,上次喝了几大碗啊,那锅加了○○○虫的——”

铳兔痛苦地捂住耳朵,“别说了!我不想再听到那个名字!”

左马刻刚才给铳兔施加的精神攻击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会回想起那锅浓汤也觉得胃里一阵难受。

于是这项提案自动废弃。

铳兔又说,“不如送一套西服正装吧,这样以后理莺跟我们出去不用总穿军装了。”

左马刻抓住机会损他,“谁穿西服出去玩啊,你以为谁都像你这兔子警官一样假正经。再说,六月下旬天气已经很热了,”他指指自己,“应该像本大爷这样穿。”

铳兔看了看左马刻身上那件印满骷髅头的花哨夏威夷衫,心说你这家伙的衣品实在不敢恭维,让理莺那样的好身材配这种老头衫,不是暴殄天物吗。

他换了种说法,“左马刻,你不想看理莺穿西装的样子吗?那个人是天生的衣架子,绝对适合。”

左马刻脑中浮现出那个不苟言笑的军人西装笔挺的冷峻姿态,一时心动,“确实如此。”

铳兔从容地抽了口烟,微微眯起的眼睛在烟雾中显得暧昧迷离,“何况,送人衣服就是为了有一天亲手脱下来,这是至高的浪漫啊。”

左马刻弹了弹烟灰,忍不住笑了,“你这样说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横滨的黑道少主与恶德警官无论争执多少次,到最后都会因为理莺而光速和好。二人达成一致,在铳兔最喜欢的高档男装店里定下一整套西装西裤,衬衫领带,连鞋袜都给搭配妥当。

左马刻还额外贡献出他私人珍藏的一枚古着领带夹,铜制小骷髅旁刻有三颗星星,是他两年前高价收得的宝贝。

礼物安排妥当以后,便开始商量聚会场地。铳兔生日那天,左马刻豪气地包下○○酒店顶层,三人于临海的落地窗前对酌,共进晚餐,随后在豪华蜜月套间里度过了一个热情的夜晚。

不过以理莺的生活习惯,这样的套路并不完全适用于他。左马刻与铳兔都觉得,比起铺张高调的盛宴,或许一个恬淡温馨的家庭生日会更能让理莺高兴。

“铳兔,这次的地点就安排在你家吧。”

“可以,在你家或我家都没差,选择我那里,你另有什么特别理由吗?”

左马刻勾起嘴角,面露得色,“当然,本大爷有一个绝妙主意。”

铳兔警惕地问,“你又有什么鬼点子?”

“你想啊,家宴的重点就在于亲手做的料理吧?饱含料理人心意的饭菜,拥有外面再高档的饭店都复制不了的独特魅力。”

这句话,连惯于在左马刻面前挑刺的铳兔都不能不由衷赞同。比起觥筹交错的社交宴会,他更喜欢自家两位队友的手艺。左马刻做的家常菜都很合口味,而理莺的爱心料理,只要不去深思里面那些吓人的食材,自己真的每次都能吃到松裤腰带。

“你的意思是,理莺生日那天由你下厨?嗯,说得也是,总不能让寿星本人忙前忙后。”铳兔赞许地点头,觉得左马刻不暴躁时还是很细心的。

“什么‘说得也是’,”左马刻瞪了铳兔一眼,“你这小兔子又装傻。”

“什么?”

“本大爷下厨不是不行,但是由平时不进厨房的你来做才更特别、更有新鲜感吧,所谓‘惊喜’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我理解你的意思了。”铳兔迟疑道,“可我连开水都是理莺送了我热水壶之后才开始烧的,对厨艺实在没有自信。”

左马刻最喜欢看铳兔为难的样子了,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有滋有味地吸了一口烟,“让你做个饭而已,还能比杀人难吗,学一两次就会了。”

“别擅自给我增加杀人如麻的设定啊。那个,你有食谱吗,先借我看看。”

“谁有那种东西,本大爷从来不需要,随便做做就很好吃。”

“……”

“行啦,本大爷会给你特训的,包你在二十天以后做出一桌像样的饭菜。”

“哦,那就好。”铳兔放下心来,有左马刻在旁边看着的话,自家厨房应该不至于被自己祸害成灾难现场。

“菜单等下次再敲定。”左马刻又说,“还有,二十一日是星期一,你那天要值班吗?要是敢放本大爷和理莺的鸽子——”

“安心,我已经提前请假了,到时即使有突发的杂事,也有奴隶们顶着。”

“你在警局到底收了多少奴隶啊……”

接下来一段时间,铳兔在左马刻陪同下买了全套锅碗瓢盆,空荡荡的冰箱里也填满丰富食材。因为不想提前暴露惊喜,三人小聚的地点都在酒吧,营地或者左马刻家。

理莺只要与队友们在一起,任何地方都乐意奉陪,自无异议。他和左马刻做饭时,铳兔还跟过来看,不失时机地问一些食物烹饪方面的问题,理莺以为他嘴馋,觉得这样的铳兔十分可爱。

最惊险的一次,是理莺周末在三人群里说自己打到一只很肥的獐子,想和左马刻、铳兔分享上好熏腿肉,现在就从营地出发,送腿上门。

前一天晚上左马刻教铳兔做蛋糕,弄到半夜懒得收拾,大被同眠一觉睡到天亮。醒来看见消息,两个人手忙脚乱程度堪比遭遇老师突击查岗的高中生,左马刻衣服也来不及换,直接穿睡衣开车往家赶,路上还给理莺打电话说铳兔不在家,总算拦截成功。

把理莺接到自己家,两人份的爱心腿肉一股脑儿塞进冰柜,左马刻松了口气,摸出手机来想给铳兔发个“OK”,就见对方发消息问他有没有看到自己的拖鞋。

拖鞋?从小兔家出来时太匆忙,两脚往就近的鞋子里随便一伸,看都没看。左马刻往玄关处张望,两只兔耳凉拖可怜兮兮地被甩在鞋柜旁,耳朵都瘪了。

他嘴里“啧”了一声。以理莺的细心程度,不可能没注意到。刚才自己帮小兔现编的借口拙劣到家,那个人也只是很体贴地不说破而已。

怎么有种地下情被抓包的尴尬……明明前些天和理莺筹备铳兔庆生活动就很顺利的。

左马刻不喜欢遮遮掩掩的微妙氛围,便在厨房泡咖啡时摊了牌,“理莺,下周一是你的生日,到时候我们一起好好庆祝一番,目前本大爷和小兔正在做一些准备,暂时保密。”

“小官知道。”理莺从左马刻手中接过香气浓郁的咖啡,“这个时候如果说‘不必费心’,就太轻视二位的心意了,所以——小官很期待。”

他抬头望着左马刻,视线专注,背脊挺直,浑身散发着只要与队友相处就喜悦到开出小花来的好心情。

左马刻真想把此时此刻的理莺拍摄下来,发给铳兔共同欣赏。

曾在特殊部队服役的理莺,拿起麦克风就化为恶神,对敌果决无情,下手狠辣的程度,连他和铳兔初领教时都心惊不已。

但是与左马刻和铳兔在一起的时候,理莺就会收敛起全部的煞气,像一头忠诚的大型犬,对他们亲昵又体贴。只要想到这是被理莺认同为一生一世的队友之故,左马刻就在心中倍感骄傲。

就如此时那张英俊的脸上显露出无防备的天真,是左马刻无论如何都抗拒不了的软肋。

这个人真的比自己还大三岁吗,根本是必须好好宠着的幼女啊——横滨未来教父左马刻大爷如是想。

“嗯,你就尽情期待吧,理莺。”

终于到了六月二十一日,理莺生日那天。三人前一晚在群里约好中午在铳兔家见面,理莺本打算自行前往,左马刻说开车去接他,因为“生日是什么都不用做,只管开心玩乐的日子”。

铳兔一早起来准备生日宴,还让左马刻把握好钟点,不要让寿星来了见到满桌的半成品。虽然经过两个多星期的地狱级特训,他已经能做出相当水平的饭菜,但毕竟还不是很熟练,需要多花一点时间。

他和左马刻商定的菜单共有六菜一汤,一道主食,两样点心,外加生日蛋糕。二人在周末采购了彩带气球和蜡烛等必需品,提前把铳兔家那间大客厅布置成欢乐的海洋。

铳兔没睡醒,站在客厅迷茫了一会身在何方,等回过神来,又不觉有些寂寞:充满喜庆气氛的“会场”只有自己一人,更显得冷冷清清。

左马刻和理莺能早点来就好了。

他在群里发了几个“小兔恭贺”的动图,理莺很快回了“谢谢”,又说左马刻刚到,这就准备出发了。

铳兔险些脱口而出“这么早”,他还什么都没做呢!这时就看到左马刻说,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啊,早点碰面比较好吧。

铳兔感动,知道左马刻怕他来不及,要来给他帮忙。这家伙平时嘴上凶,但其实特别会照顾人,不愧是MTC的队长。

三人于十点整在铳兔家会合,理莺一进门就被铳兔的“彩条攻击”喷了个满头满身。左马刻事先知道,故意走在后面,所以一点也没沾到。

理莺摘下头发上的彩纸屑,很欢喜地与铳兔打招呼,“铳兔,好久不见了。看到贵殿气色这么好,小官很欣慰。”

说是“好久不见”,其实也就是两周多,不过铳兔也觉得很长时间没见到对方了,最近几天只有左马刻这张脸在跟前晃,还成天吵架拌嘴,真是心累。

啊,全世界只有理莺是如此治愈啊。

铳兔笑着说,“是啊,难得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养足精神可不行,我们可是要庆贺一整天,不醉不归呢。”

左马刻适时举起手中两瓶红酒,“本大爷带了好东西。”

“两位为小官精心准备生日活动,仅仅这份心意便已是弥足珍贵的至宝了。铳兔,贵殿身上穿的是——”

铳兔的白衬衫外面系了一条浅蓝色围裙,围裙口袋上印着《爱宠大机密》里的小白兔,显得减龄不少,完全看不出他是全队最年长的一位。

铳兔低头看了一眼,微笑着解释,“啊,这是我的战袍。”

理莺不解地重复,“战袍?”

左马刻故意坏心地插嘴,“铳兔可是今天生日宴的主厨,对他来说,厨房确实是不容小觑的战场啊。”

理莺果然大受触动,“是吗,居然由铳兔亲自掌勺,小官实在受宠若惊。想到今天能有机会感受铳兔的手艺,小官内心雀跃不已。”

望着理莺克制不住的惊喜表情,铳兔心都化了,心想,左马刻的提议果然是对的,理莺听到这个消息就高兴成这样,等我把菜肴一道道端上桌请他品尝,那该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理莺,我平时受你和左马刻诸多关照,偶尔回报一二,也是理所应当的。”铳兔说完,就回厨房继续忙活了,顺便给左马刻递了个眼色,让他进来搭把手。

理莺见状也挽袖子想帮忙,被二人拦在厨房门外。铳兔说道,“理莺,我们送给你的礼物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不如先试试是否合适吧?”

左马刻也趁势说,“是啊是啊,本大爷和小兔都等不及想看。”

“既然左马刻和铳兔都这么说,小官就先领受厚礼了。”

理莺来到沙发跟前,打开包装精美的礼盒,见是一套纯白色的正装西服,搭配深灰色衬衣和黑色领带。

他想,上次穿西装是执行什么任务来着?总之,穿给重视的人看,还是头一次。

自从结识左马刻和铳兔,加入MTC,不知不觉间,经历过太多难以磨灭的“第一次”,也终于找到了在生存之上的,更重要的意义。

礼盒里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写了一行字——

All of the dreams you have,I have them too.

落款的兔子头和小马头简笔画,是理莺熟悉的画风。他们三人时不时会在彼此住处留宿,由于生活作息不尽相同,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相互间会在冰箱或者门上留便条:为对方准备了早饭,或是关于生活琐事的提醒。

便条纸上特意署名有点生分,于是队长率先开始用名字里的动物作为代号,铳兔很快跟着用起来,而理莺原本坚持认真书写自己的名字,后来架不住笔画最多,也默默改成了小鸟标记——虽然左马刻说看起来像鸡仔。

理莺的手指轻轻摩挲卡纸上的字迹,感动的心情满溢于胸。这一刻,他无比想和平时一样,给自己最亲爱的两位队友一个有力的拥抱。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郑重对待他们的礼物才行。

理莺对着镜子,把衣装从头到脚换好,自觉形象得体,便预备去厨房请左马刻和铳兔看看效果。

他迟疑了一下,取出手机,罕见地自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登录上自己的社交账号。他虽然手握两位数的小号,用以打探收集各方信息,但真实的账号除了自家队友,就只关注了MAD TRIGGER CREW官方号,平时也只是用来给左马刻和铳兔点赞,几乎没有发布过任何内容。

理莺难得萌生出一种冲动,想要把今天的心情记录下来,作为日后美好回忆的凭据。他上传了西装照片,编辑文字,“这是左马刻和铳兔的”,接着写“心意”二字时,输入法自动跳出一颗爱心,理莺正要删除,却不小心点到了发送键。

尚未来得及重新发送,就听到厨房里传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伴随着两个人相互埋怨的吵闹。理莺心系队友,当即放下手机,准备出去查看情况外加例行劝架,哪知卧室门“砰”地被推开,左马刻和铳兔直扑进来。

“左马刻,铳兔——”理莺尚未问出心中疑惑,二人就急不可待地打断他。

“理莺,太过分了。”

“明明是我们送的礼物,却没有让本大爷和铳兔先睹为快!”

铳兔和左马刻你一言我一语的埋怨,让理莺满心温暖。他望着两位队友,诚恳地道歉,“抱歉,小官一时得意忘形,没有顾及你们的感受。”

铳兔用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理莺,胳膊肘轻轻撞了身边人一下,“不过这也说明理莺很满意,很喜欢我们的礼物,对吗,左马刻?”

“没错,而且理莺这句话说得很好所以可以原谅你。”左马刻扬了扬手机,“你的确是本大爷和小兔的。”

铳兔有点好笑地说,“喂……理莺应该不是你这个意思吧。”

左马刻在兴头上,完全没把铳兔的话听进耳朵里,他伸出双臂很自然地勾住铳兔和理莺的脖子,扭头左右两边看了看,得意地说,“小兔也是本大爷的,你们都是。”

铳兔无奈地笑笑,“拿你没办法。”

理莺也微笑着回应,内心觉得世上没有比这两位队友更可爱的人了。

“衣服很完美,穿着也十分舒服,小官非常喜欢,会好好珍惜的。”

“啊,对了,我们拍一张合影,发到MTC官方号上吧!”左马刻突然提议。

铳兔略感诧异,“真少见啊,左马刻居然主动营业……”

左马刻的脸立马沉下来,“什么,你说我们三人的羁绊只是营业?”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MTC平时对外沟通协调,几乎都由铳兔负责,倒不是因为信不过自家这位年下队长,实在是左马刻太任性妄为,脾气又暴躁,想要从他嘴里听到几句得体的场面话,比登天还难。

铳兔平时黑白通吃,又是资深公职人员,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在他看来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再加上他总觉得自己在队中是最年长的一员,有义务多为队伍着想。

以往别说什么合影,就是请左马刻大爷上个广播节目都千难万难,没少让铳兔操碎心,这回他居然这么爽快,简直判若两马。

不过,这是好事,不是吗。

见理莺已经很配合地倾身贴近中间的左马刻,铳兔自告奋勇,“我来拍。”

左马刻把手机递过去,铳兔看了下屏幕上的预览图,说,“我是不是应该换一身衣服啊,起码把围裙脱了。”

左马刻往他身上瞥了一眼,“这么可爱的围裙为什么要脱啊。”

理莺也说,“小官赞同左马刻的看法,这样的铳兔更有生活气息。”

“也罢,算了。准备好,一,二,三——”

“咔嚓”一声,围裙、夏威夷衫和西装合影成功。三颗脑袋挨到一起欣赏照片效果,铳兔啧啧称赞,“理莺穿西装真的很好看。”

“是啊,不愧是我们的理莺。”左马刻把照片用MTC官方号发了出来,注明「理莺,本大爷和小兔祝你生日快乐」。

铳兔瞪他,“说了多少次,官方号不要使用个人风格强烈的文字。”

左马刻不以为然,“有什么关系。”

眼看两人又要杠起来,理莺转移话题,说道,“刚才就想问,两位是怎么知道小官的三围尺码?这套衣服和裤子都非常合身,分毫不差,不像是店里的通用尺码,应该是定制的吧。”

左马刻把嘴向铳兔一努,“的确是定制,小兔报的码,本大爷当时也吓一跳,问他是不是事先帮你量过。”

铳兔扶了扶眼镜,笑道,“这不算什么,如果连队友的基本资料都不知道,就不配称为伙伴了。”

铳兔语气轻松,脸上不经意间露出帅气又得意的笑容,配上小兔子围裙,形成十分可爱的反差萌。

左马刻惊讶,“是吗,那本大爷的尺码你也知道?”

“当然。”

“真的假的……”

铳兔见左马刻似信非信的表情,忍不住说道,“你们两个的裸体我都看过无数次了,目测出各处数据也不是什么难事吧,这种事只要稍微有点观察力的成年人都能做到,对军人出身的理莺来说更是小菜一碟,不是吗,理莺?”

理莺点头,“是的。不过铳兔真的很厉害,想到平时铳兔会用那么认真的眼光观察自己,小官觉得荣幸又欢喜。”

左马刻不淡定了,“什么啊,铳兔你这家伙,说什么‘稍微有观察力的成年人都能做到’,是在暗指本大爷是没用的小鬼吗?!”

“哈,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对号入座。”铳兔条件反射地损完左马刻,立即后悔,今天是理莺生日,唯独今天不能和这笨蛋吵架,影响到寿星的心情就不好了。

于是他趁左马刻尚未一蹦三尺高,口风一转,说道,“好啦好啦,我让你亲自丈量我的三围,好吗?”

左马刻双手抱胸,“理莺的也要。”

理莺大大方方地揽住左马刻的肩膀,说道,“当然,小官乐意之至。”

铳兔看着左马刻又高兴起来的样子,心想,说他是小鬼就发火,可有时候这家伙的表现就是一个小朋友,不成熟,但是又很好哄——虽然这样的左马刻也很可爱就是了。

铳兔伸手比划了一个“八”字,对左马刻说,“来。”

“来什么来啊。”左马刻嘟囔,慢吞吞比了相同的手势。铳兔是左撇子,与左马刻的右手刚好对上,拇指和拇指、食指和食指互相摁了一下。

“我这‘一把’是十八厘米,你比我稍多一点,大约十九厘米。”

铳兔解下围裙,瘦削的身材裹在白衬衣里,双臂向两侧平举,“量我的腰围。”

“哦。”左马刻伸手沿着铳兔腰部走了一圈,又心算半天,不确定地说,“六十多……厘米吧?”

“六十五。”铳兔赞许道,“不错嘛。”

左马刻正自得意,这时冷不防被理莺从身后拦腰抱住,耳旁传来悦耳的低音炮,“左马刻腰围是七十厘米。”

“理莺——!”左马刻脸一下子涨红了。这家伙平时总显得很天然,可有时候突如其来的色气令人无法抵挡。

他用有点粗暴的语气掩饰此时的局促,“你怎么知道?!”

“抱一下就知道了。铳兔刚才也说了,小官是军人,精确测量是部队里的基本功。”

理莺说着,手臂往上收紧,整个身体贴上左马刻的后背,左马刻感觉自己整个人被对方圈在怀中,热乎乎地,连理莺的心跳都能清晰感受。

“左马刻和小官的肩宽差距,大概有四厘米,即五十四厘米左右。铳兔,贵殿从正面看,应该更清楚吧。”

铳兔站在二人面前,含笑打量,“嗯,是啊,不过穿了衣服不太好估出净值呢。”

“说得也是。”理莺松开左马刻,“小官先把西装脱下。”

铳兔上前,“我来。”

左马刻在一旁看铳兔给理莺解领带,插嘴道,“喂……午饭不管了吗?”

“正餐前适当运动更有助于营养吸收,对吧,理莺。”

“能在享用铳兔为小官精心准备的盛宴之前先酝酿一下心情,小官觉得很好。”

“……真拿你们没办法。”

铳兔解下理莺的领带,向对方解释那枚领带夹的由来,理莺颔首道,“很有左马刻的风格,这上面的三颗星就是我们三人吧,一看就很亲切。”

左马刻说,“那是为了强调本大爷的所有权,让其他人别打你的主意。”

理莺长臂一伸,把左马刻搂到胸前,在他脸上亲了亲,说,“小官的身心都只属于MTC,左马刻应当很清楚这一点。”

左马刻吃软不吃硬,因而其弱点就是队友的主动亲昵,亲亲抱抱一下子就不行了。他和铳兔一起把理莺身上的西服脱去,露出里面深灰色的衬衫。

这时便显出两人的不同风格,铳兔慢条斯理地单手解理莺的衬衣扣子,另一只手搭在他腰上,二人交换了一个温柔浅淡的吻,而左马刻已经有些急切地把手伸进衬衣里面,抚摸对方块块分明的紧实腹肌,亲吻理莺下颌和脖颈,尖牙在皮肤上留下印记。

无论哪一种,理莺都从内心深处热忱地爱着,并且毫无保留地予以回应。他把头转向左马刻这一侧,亲吻他火热的唇舌。

理莺的衬衣已被铳兔完全解开,袒露出强健有力的胸膛。他的舌头与左马刻纠缠流连,胸肌上被铳兔印上一个个吻痕,那双常年包裹在手套中,精心保养的手,技巧高超地挑逗他的身体,轻易撩拨起欲念。

经历过最严苛的训练,承受过最猛烈的战火,即便身处炼狱也不为所动的前海军,唯独在队友面前会防线失守。

如此甘甜到令人欲罢不能的滋味,无论品尝多少遍都觉得不够。

理莺的身上有不少伤疤,有过去服役时留下的,也有与左马刻、铳兔组队后,并肩作战时的荣耀。两名队友对此如数家珍——这个男人对任何一次战斗都全力以赴,甚至甘愿用血肉之躯为自己挡下攻击。

他永远是队伍最坚实可靠的后盾,也是自己所珍视的,全世界仅此一件的瑰宝。

因而在亲热的时候,左马刻与铳兔用亲吻和爱抚将这些地方变为理莺的敏感带,想让他快乐,想与他一起快乐。

世间大概没有什么比这样的“攻击”更甜蜜也更折磨。理莺上身赤裸,左肩上一处圆疤被铳兔吮吻着,胸膛上一道寸许长的刀伤正被左马刻温热的舌尖轻舔。

不出意料,心跳又加速了。军人的沉稳每到这时就瓦解,实在是惭愧。但今天是生日,理莺难得没有过分自责,而是放任自己被队友卷入‎‎‍‌情‎‍‍欲‌‍‎的漩涡。

“理莺,喜欢吗?”铳兔呢喃着问。虽然是明知故问,但理莺每每坦诚的回答总是让他更兴奋。

理莺伸手小心摘下铳兔的眼镜,低头亲吻那张俊美的脸庞,“非常喜欢。”

啊,就是这样直率的答案,像丘比特之箭射中心脏般,充满令人战栗的期待。

铳兔情不自禁地勾住理莺的脖子,主动吻他。那张刚被亲吻得通红的嘴唇,泛着湿润的水光,残留着极淡的烟草味——是左马刻常抽的那一种,就好像,理莺被他标记了一样……嗯,不能告诉他,否则肯定会得意忘形,那家伙占有欲可不是一般的可怕……不过,自己也不遑多让就是了。

再说,一个吻尝到两种味道,这也是三个人之间才拥有的‌‍情‍‍‌‌趣‌‎‎呢。

理莺结束了与铳兔的长吻,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先后沾染上二人的气息,问左马刻,“贵殿此时最想知道的关于小官的情报是什么?”

“情、情报?”左马刻一愣,右手被理莺捉住了按在胸前,语气认真地说,“对贵殿,小官毫无保留。”

左马刻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说想要测量理莺和小兔的尺寸,这会意乱情迷,他早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也只有理莺这么较真。有时候,自己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好。

“那个,说到情报,首先肯定是三围了……”

一旁的铳兔先露出了忍俊不禁的表情。左马刻不满,“怎么了,有什么好笑?”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时装模作样也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本大爷什么时候装模作样了?!铳兔你这混蛋把话说清楚!”

铳兔侧身舒服地枕在理莺肩窝里,面朝左马刻,促狭地说道,“你刚一上来就往哪里摸,我可是都看见了。”

他左手解开理莺西裤上的拉链,纤长的手指缓慢探进去,眼神却始终盯着左马刻,“手都伸到理莺‎‍‌‌内‍‌‍‌裤‍‎里了,这会却说什么只想知道三围……”

理莺搂住队友的手臂收紧,“铳兔……”

左马刻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看,从理莺裆部的鼓胀形状来看,他那里已经落入铳兔之手。左马刻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他想,刚刚自己也摸了吗?可恶,记不清了。

他是那种上来就全情投入的“强攻派”,情热如火之时,谁还记得摸了哪里没摸哪里?

相比之下,铳兔的“技术派”显得更有余裕,至于理莺,大概属于“本能派”,毕竟那家伙是天然嘛。

只听理莺问,“是吗,原来左马刻想要知道小官的性器尺寸啊。这么一想,小官自己也未曾刻意丈量过,嗯,疏忽了。”

铳兔说道,“我对此也很有兴趣,理莺那里是与身材相匹配的巨物呢。”

他把理莺那根从‎‍‌‌内‍‌‍‌裤‍‎里掏出,手指握住根部,“在测量之前,需要让它完全苏醒,否则数据就没有意义了。”

手里的‎‌‎‍肉‎‍‍‎棒‍‎‌已经半勃起,后面的囊袋也沉甸甸地,铳兔微微一笑,“看来理莺最近是禁欲模式。”

理莺如实道,“这半个多月一直没有,因为不是左马刻和铳兔就不行。”

“喂,队长,听到这样的话,不能不有所表示吧。”

“啊,说得是啊。”

二人在理莺跟前半蹲下身,一左一右,握住了那根肉柱,不时用脸颊轻蹭,还抬眼望着理莺。

眼前画面的视觉效果空前强烈,理莺再怎么收敛克制,身体也诚实地做出反应,‎‌‎‍肉‎‍‍‎棒‍‎‌很快就完全勃起,呈现出狰狞的形态。

“理莺很喜欢我们这样对你吧,这里已经这么硬了。”铳兔欣赏地说道,“这个尺寸,得用嘴好好衡量一番才行。”

他和左马刻衔住了那根肉柱,唇舌沿着柱身来回舔舐,舌尖刺激密布的青筋,甚至分别把两枚囊袋含入湿热口腔,舔得湿漉漉。

理莺喘息着陷入欲海。没有男人能拒绝‎‍‌‍‎口‎‍‌‌‍交‎‍‌‎,更何况是他挚爱的两位队友同时为他服务,这令理莺在生理和心理上都获得了巨大快感。

“铳兔……左马刻……”

这两人唯独在这种时候默契万分,两根舌头从根部同时往上舔,至冠状边沿时,用舌尖轻挑,性器颤抖着滴下汁水。

铳兔说道,“理莺这里看起来好像很寂寞,想要我们含进去吗?”

“嗯,小官——”

“理莺,把头低下一点,本大爷看不到你的表情了。”

理莺微微低头,英俊的脸庞上显露出克制与压抑,他可爱的队友每逢这时就格外坏心。

左马刻起身取下挂在椅背上的领带,示意理莺躺到床上,然后用领带蒙住了他的双眼。

他在理莺耳旁说道,“接下来,如果你能正确分辨出本大爷和铳兔,就给你更多奖励。”

“这是两位对小官的考验吗?好,小官接受挑战。”

铳兔笑着舔了舔嘴唇,“这真不错,我很久前就想这么做了。左马刻,果然你我只有在床上才最合得来。”

“你知道就好。”

那个理莺在床上被蒙住眼睛,袒露着强健的好身材,下体高高耸起,完全是一副任君享用的可口模样——真不知这到底算是谁‎‌‍‎诱‍‎惑‌‌谁。

铳兔和左马刻交换了一个眼神,队长率先出马,伏在理莺腿间,含住湿透的顶端,吮去不停往外淌的汁水,随后一口气往下,把整根吞入口中。

理莺的喘息明显急促了,整根被火热口腔妥帖包裹的感觉与之前被两人用唇舌亵玩不同,刚才只是助兴的前戏,这会就是动真格的了。性器被快速吞吐着,传递如火炽热的激情,他本能想要抬腰挺胯,却被对方强势地按住,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接受那个人施与的快感。

他的眼睛被蒙住,目不能视,肉体的感觉变得更加敏锐了。第一个人吞吐了三十余下,便换了第二人,那人并未一上来就深喉,而是先用舌头从头到底舔舐,仿佛在品尝难得的珍馐。不徐不疾,是面对自己所有物才有的从容和笃定。

直到对方尝得过瘾了,才慢慢把性器含进去,理莺甚至能感觉到那处喉管为他放松的过程,把自己的巨物一点一点纳入,直到深处。

就像从一个火辣热烈的梦境,迁入另一个绚丽夺目的梦之中,无论哪一个,都美好得让人不想醒来。

眼前忽然一亮,左马刻把遮住理莺双目的领带解开,“好了理莺,让本大爷听听你的答案。”

“要是答错,可是要接受惩罚的哦。”铳兔一手撑着脑袋趴在理莺身旁,倒像是等着听睡前故事的小朋友。

理莺深吸口气,勉强自己清醒一下头脑,双肘支撑着坐起,对二人说道,“第一个是左马刻,然后是铳兔。”

左马刻很高兴,“不错嘛理莺!”

铳兔歪头看看左马刻,“我看这个问题根本没有难度,毕竟我的技术比你好那么多。”

左马刻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确铳兔的‎‍‌‎口‍‍‌活‎‍‍很厉害,他不是没领教过,但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及不过这只小兔子?!而且还是在理莺面前!

这时理莺伸手握住了左马刻的右手腕,说道,“贵殿各自风格不同,一者惊涛狂澜,另一个则是浩瀚深邃,小官是海军,自然不难分辨这之间的差别。对小官来说,两者都是最棒的馈赠,铭感于心。”

简单一句话就安抚好了某位暴君,铳兔眼看左马刻头顶的小芽芽都得意地竖起来了。

“好,好,刚才左马刻说,只要理莺答对就有奖励,那么就请把颁奖的光荣使命交给我吧。在这之前先公布一下——”

铳兔伸手沿着理莺那根性器比划,“刚好是我的‘一把’,也就是十八厘米,不愧是我们MTC的至宝呢。”

左马刻在心里吐槽,这只兔子真是不知羞。不过,也不能算错……

“是吗,十八厘米啊,那小官没有让二位失望吧。”

“怎么可能失望,”左马刻毫不顾忌形象地挺了挺胯,展示自己下面鼓鼓囊囊的一包,“不如说从刚开始给你舔就兴奋得要命了。”

说着又瞥了铳兔一眼,“这只发情的公兔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比不过发情的马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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