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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谈宜年和项修谈了什么,谈完了之后项修就离开了。
简元宁也看完了一集电视剧,他忍不住靠在了坐在床边的谈宜年身上:“哥哥,你们说了什么呀?”
谈宜年笑着摸了一下他的头:“你怎么这么有好奇心?谈了一点和陆飞语有关的事情。”
简元宁“哦”了一声:“以后哥哥还会和陆飞语一起玩吗?”
谈宜年没有纠正简元宁幼稚的“一起玩”的说辞,他笑着看着简元宁的脸:“宁宁希望我们还继续做朋友吗?”
简元宁犹豫了一下:“陆飞语好像没有做对哥哥不好的事情,哥哥应该没必要和他绝交吧?”
谈宜年看了他一会儿:“你已经决定好了要和陆飞语永远不见面了?”
简元宁“啊”了一声,迟疑着点了一下头:“是、是这样吧?”
谈宜年没有说是不是:“宁宁不是说好了由哥哥来替你做决定吗?陆飞语对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我可以替你作证。我们既可以把这件事告诉你姐姐,告诉陆飞语的父母,也可以把这件事告诉警察。”
简元宁拉住了谈宜年的衣服,急急开口:“不、不需要这样吧?”
谈宜年温和的视线看着他:“为什么?他不是做了错事吗?”
简元宁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虽然是这样……可是也用不着这样惩罚他吧?”他在谈宜年的视线下声音越来越小,“我不想这样……”
其实在发现了对自己做坏事的人是陆飞语以后,简元宁的第一反应是“陆飞语怎么可以这样”,重要的是陆飞语在欺负自己而不是陆飞语在以什么样的方式欺负自己。
谈宜年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知道了。”他站起身,“宁宁睡午觉吧。”
简元宁抓住了他的手:“哥哥不睡午觉吗?”
谈宜年向外走的步伐停住了,他转过身看着简元宁仰起来的面颊,慢慢点了点头:“好,哥哥陪你睡。”
简元宁这才松开了手,挪着屁股向里让出了半个位置。
谈宜年看着他的动作没有说话。简元宁的动作太自然了,他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这栋房子里不止有一个房间可以用来睡午觉,非常慷慨地让出了自己的一半床。
谈宜年背对着他脱掉了上衣和裤子,只留了一条黑色的内裤。他没换睡衣,穿着一条内裤爬上了床,把简元宁抱到了怀里:“睡吧。”
简元宁听话地闭上了眼,谈宜年却盯着他的脸半点睡意也没有。
有时候人做了一件错事,需要用剩下的所有人生去弥补这件事。但通常更多的是执迷不悟的人,一错再错,直到无法挽回。
谈宜年以前觉得自己是前者,但现在他也不能确定了。
他在心底问自己:我真的甘心就这样继续下去吗?
谈宜年抱着怀里呼吸平稳的简元宁,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或许对他而言,这个问题本来就不是一个选择题,他唯一的答案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他和其他人一样执迷不悟,一条路走到黑,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
简元宁依赖他们已经成了习惯,可他们被简元宁依赖何尝不是一种习惯?
一种毒,以两种不同的方式,种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他们谁也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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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元宁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谈宜年似乎已经醒了很久了,他正撑着胳膊看着自己。见他醒过来,谈宜年极为自然地亲了他一下才翻身爬了起来:“我去端果汁,玩手机的话坐起来不要躺着。”
直到谈宜年穿好衣服出了门,简元宁才后知后觉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哥哥亲的不是自己的额头而是嘴唇。
这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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