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0生日贺文 #

-----正文-----

壹

十二月总是格兰茨莱赫国一年之内最热闹的月份。庆祝国家成立的庆典活动、圣诞节、迎接新年、当然还有当今国王陛下的生日全都一股脑儿的挤在十二月，使得这三十天比起其他的月份显得异常的短暂。

为了迎接这一切的到来，从月初开始，整个首都就已经开始热火朝天地准备了起来。

今年虽说依旧热热闹闹，却恍然间觉得与往常又有些许说不上来的不同。只一心忙着庆典和大家自然是不知道，今年最大的变数，应该就是那几个逐渐长成的小王子们。放在往年，还未成年的四个小王子们应该是在全国上下为数不多的、翘着脚等待庆典的几位大闲人。但是今年，他们被迫在他们亲爱的父王的“眼泪”中，完成他们人生中第一次作为王子面对公众的演讲。

“海涅啊，放过我吧，我写不出来了啊啊啊啊啊，” 莱恩哈特小王子已经撕碎无数张草稿纸了，要不是王室所用得衣料扎实，莱恩小王子的衣领也应该和这一地的碎纸一个下场。但是出身平民的海涅老师的衣服就未必能够如此幸运了。

“王子殿下，在此之前还是请您先放过我的衣服吧。我的薪水并不允许我准备多几套备用的正式礼服。”被王子殿下摇晃得几近神志不清的海涅老师只能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向尊贵的王子殿下娇柔的手腕出手，“如果您实在想要报复，您应该向您的父王倾诉，而不是我这个王室教师，王子殿下。”

“海涅你这是害我，我怎么可能说得过父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海涅老师的话并没有威胁或说安慰到崩溃的莱恩小王子，他的手并没有打算离开海涅老师的衣领并且依旧持续着每分钟十几次摇晃的输出速度。“还有那个可恶的罗森贝克伯爵！！！这个讨厌鬼！！气死我了！”

“莱恩哈特王子，请您把这份悲愤投入到撰写演讲稿上，好吗？” 莱恩小王子在几近疯狂的状态下终于停下了摇晃海涅老师衣领的动作，把自己重重地摔在了沙发上。海涅老师也因此得到了片刻的喘息。在国王陛下宣布这个决定到今天，莱恩哈特王子和海涅老师诸如此类的对话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海涅老师在尝试了无数次劝说和鼓励的说辞之后，只剩下“没事的，莱恩哈特王子，熬一熬马上就过去了”这一类几近放弃的说辞了。

当然，这一套不走心的说辞也不仅仅是因为与莱恩哈特王子之间的对话重复了太多次，还因为海涅老师难得地为了其他的事情分了心。

说来蹊跷，海涅老师一向对学生负责，却在决定他们国王候选人的这个重要档口破天荒地分了心，也实属奇迹一件。

罪魁祸首自然是那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人前正经矜持，人后爱哭淘气的不老松、粘人怪、烦人精

——当今国王陛下。

这是海涅老师对国王陛下的评价。（与作者本人无关）

想那时国王陛下把王子们和海涅老师全部请去办公厅宣布演讲任务之后，却单独留下了海涅老师。小王子们听到得说辞自然是国王陛下需要亲自和他们的王室教师确认一下针对演讲的教学方式和内容。也只有海涅自己和国王知道那被单独谈话的半个小时，国王陛下是如何迫害自己的。

“王室教师阁下，请坐。”

“您想找我谈什么，是有关于如何帮助四位王子准备演讲相关的事宜吗?”

这个时候的国王陛下还保持着在外人看来的矜持和稳重。

“我是想找你谈谈演讲之后的事情。”

“之后？国王陛下想怎么选择继承人的事情，我这个平民可没有什么插手的权利哦。”

“海涅啊，在你眼里，我是一个这么无趣的人呐？” 此时的国王陛下已经褪去了那份正经人的外皮，换上了一脸的坏笑。

“您想说什么？”聪明如海涅老师，自然能够从这句话中嗅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当然是我的生日，海涅。” 国王陛下大步流星地走到海涅老师面前。一站一坐，迫使海涅老师不得不仰视这位君王。下午的阳光从国王陛下背后照过来，形成的阴影莫名地使得国王陛下脸上的坏笑更添了几份揶揄。

“我的生日礼物你准备了没有啊，王室教师阁下？”

海涅十分确定，现在称呼他为阁下绝非是王室的礼仪，而是某种意义上的“强迫”。

“你一个国王，为什么还伸手讨礼物，显得这么市侩！”海涅老师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早就维持不住人前的稳重，连续翻了好几个白眼了。

“哦，那你就错了，海涅。我这不是市侩，我就是在耍流氓的向你讨礼物。”

“原来尊贵的国王陛下知道自己在干嘛呀。”海涅老师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

“啊呀，海涅你不能把我想得太糟糕了，我好歹也当了这么久的国王了是不是，当然是知道自己要什么需要做什么了。我非常的清醒，不必觉得我脑袋坏掉了。”

“没有，没准备，没时间准备。你给我安排了四个混世的魔王，我哪来的时间还给你准备礼物。”海涅拒绝得非常干脆。

“啊呀，那怎么行呢？王室教师阁下，这可是藐视王室的大罪呢，上次你撒谎说我们没见过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数罪并罚，可不是什么好事哟！”

“维！克！多!”

“啊哈哈哈哈哈！啊呀你别生气嘛，我就是要个生日礼物，怎么这么费劲呢。”

“是你胡闹还是我胡闹啊！国王陛下就这么喜欢给人添麻烦的嘛!”海涅老师已经从沙发上腾起了。“我还要准备王子们的教案，就不陪国王陛下玩儿了！”

“啊呀，别生气别生气。反正，礼物我是要定了的。圣诞礼物我可以饶了你，但是生日礼物必须到位，知道吗！”

国王陛下的话音还没落了地，海涅老师已经推着门出去了。

“呵~~”一股子轻笑从国王陛下的嘴中送了出去，“哎呀，怎么这么禁不住挑拨呢？”这句调侃自然是没有追上海涅老师愤怒的衣摆，堪堪停在了关上的房门之前。但是胜利的微笑依旧在国王陛下的脸上存留了很久。

“啊，这么多的文件也看上去不再碍眼了呢~又是美好的一天!哈哈哈哈哈”

贰

格外忙碌的十二月份把时钟的转盘拉得飞快，且不提那几位因为演讲而累得虚脱的小王子们。国庆的典礼一过，宫内宫外又要为即将到来的国王陛下的生日庆典马不停蹄地做着准备。

“放假？？还是放到父王生日之后？？整整十天？？你有这么好心嘛？？海涅？不对！你还是海涅吗？妈呀！父王！我们的老师被人换了!救命啊！！你到底是谁呀！”莱恩哈特被这突如其来的好事惊得放下了手中冲向小蛋糕的叉子。

“是啊，师父，”布鲁诺还是一如既往地尊敬，但是比起以前，学会了不动神色地摁住自己躁动的弟弟们，“哪怕是给我们预留准备父王生日的时间，十天似乎也有点多呢。”

“各位王子殿下准备演讲也辛苦了，给各位放个假也是应该的。” 海涅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当然要是各位想要继续做作业的话，我也是给大家准备了呢。” 海涅微笑着指了指身后那一沓书籍。

“不用了，谢谢海涅！”里希特和莱恩哈特已经做好了撤离的准备。

“师父，我当然非常的愿意。”海涅老师意外又不意外地迎来了一个熊抱。

“不过，我也要向各位王子告个假，未来的几天我需要出宫一趟处理一些私事。” 海涅老师微微地低头，仿佛在掩饰脸上的微红和不知为何所带的微微怒气。

“哦~~~我亲爱的老师竟然会因为自己的事情放弃老师的工作呢~~~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比教我们还重要啊~~~~~”

“里希特！你给我正经一点！师父要去办的事情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师父，请不要顾忌我们！”

“当然。” 回复布鲁诺的当然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尼达古兰兹莱赫州产白葡萄酒的胜地其实距离王宫所在的首都并不是很远，况且今年也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挑礼物。但是海涅老师还是为此预留出了三天的时间。

早在正式收到王室教师的聘书的几个月前，海涅已经驱车去过一次尼达古兰兹莱赫州了。因为在收到正式的任命书之前，那位尊贵的国王陛下早就不是以父亲或是国王的口吻问候王室教师阁下，而是一个以赖皮的粘人精的口吻给他写过一封信了。当然，这封信海涅老师藏得可瓷实。哪怕，些调皮的小王子们早已经借由帮助老师打扫完卫生把老师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翻出来那封自家父王给老师写得文绉绉的任命信。即便如此，那封像是个怨念的妇人写下的思君书还是没有被翻出来：

我想你了，海涅。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

快来宫里找我，我现在存了好多的私房钱，足够准备好多好多的白葡萄酒等你来喝。你看我多好，你都不用给我买啦，我免费给你喝啦！

想你的维克多

此时的国王还是堪堪维持着懂礼貌的君子风貌。字里行间不过表达的不过是思念，并且还表示愿意免费提供美酒。尽管如此，海涅老师在看到信之后还是鬼使神差地驱车直达尼达古兰兹莱赫州，挑了几瓶好酒——几乎花光了这么些年攒得全部积蓄。所以，也就没留下什么钱买装酒的物件。自然也就被国王陛下追着吐槽拿着个菜篮子装酒送他，显得自己这个国王像是个偷鸡蛋的野孩子。

“诶，你又来买酒了嘿！上次你买走的那几瓶白葡萄酒咋样？”卖酒的老板是个爽朗的大爷，“我还记得你，你小小的个儿，我当时还不相信你成年了，怕卖给你招麻烦呢啊哈哈哈哈哈！”

“是，又是我。劳您记得我。” 海涅被卖酒老板的热情拉回了思绪，也难得的没有因为别人调侃他的身高而生气。

“还是买上次那种？还是·····？”

“啊，这次要麻烦您了，我会在这儿多住两天，麻烦您给我多尝尝您这别的好酒。这回想要更好的。”

“好说！好说！”

海涅看着小木屋外广阔无垠的草原，才无比确定这才是他更喜欢也更习惯的生活。一桌一椅一本书，一人一刻一杯酒。哪怕在宫内住了这么久，硬质的木板床依旧能给他带来更长久的安心。

海涅到达这个小镇的那几天，难得的出了几天的太阳。海涅随着老板来到酒窖。酒窖在地下，比起地面少了光照，哪怕依旧是十几度的温度，还是显得有些阴冷。石头砌成的墙面，让海涅冷不丁地想起他和国王陛下过得第一个生日。那时的他还在格兰茨莱赫国的监牢里，在“脑子坏掉了的”国王要求下做了国王陛下的老师。

“当你刑期满了之后，你想做什么？海涅？”

那时的海涅还不爱说话，因此他并没有接茬，回答尊贵的国王陛下的只有来自牢房四壁石墙的回音。

“努力成为一名真正的教师吧，海涅，或许未来，我还会需要你。”

“您呢，国王陛下。今天是您的生日，您的愿望是什么呢？”

格兰茨莱赫国一向有为国王陛下庆贺生日燃放烟花的传统。那时，国王陛下刚刚加冕，又正逢圣诞佳节，因此那天为庆贺国王陛下生日的花火大会格外的盛大。哪怕是监牢小小的透气窗，也能瞥见烟花散落在天际的余光。

“叫我，维克多，海涅，”国王陛下停顿了一下，“这是我的愿望，你信吗？”

依旧没有什么回答，只得到了只有一记好似白眼的余光。

“我是认真的。一来，愿天下海清盛宴，人人平等，幸福安康。二来，当然，也希望小海涅能够平平安安地等我去找你。”国王陛下蓝色的眼眸在漆黑的夜里却意外显得格外透亮，像是两颗沉睡在深夜的蓝宝石，莹莹闪烁，还带了几分渴望胜利的雄心。

“这是我最喜欢的酒的味道，麻烦你记得啦！” 维克多国王停顿了一下，揶揄地笑了起来，“诶呦，不好意思，我忘了，小孩儿怎么能喝酒买酒呢！啊哈哈哈！”维克多拿着酒杯冲着石壁做了个干杯的手势，石墙和玻璃杯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而海涅，也只有在被调侃身高的时候，那张似乎怎么挑逗都不会变色的脸才会出现微微的怒气。

“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海涅。我得走了，在这儿呆的时间太长，宫里又要找我了。”

海涅望着打开监牢的门转身离开的国王陛下，是第一次行了效忠礼，向那位国王陛下，并目送着那盏油灯逐渐消失在漆黑的监牢甬道中，伴随着照亮天空的烟花，成为一颗逐渐看不见的小光点。

“这酒怎么样，是我们这儿最好的白葡萄酒了。珍藏的宝贝！只有三瓶，少有的宝贝！”

“我全要了，老板。” 海涅不大的声音却在石墙来回地撞击了许多次，猛然间海涅突然觉得自己有着为了‌‍美‍‎‍‎人‎‌一掷千金的豪情壮志。

叁

平安夜和圣诞节都非常热闹，难得国王、王妃还有艾因斯大王子全部都放下工作回到宫内共同庆祝连着三天的大日子。再加上海涅，比起往年竟是热闹多了。平安夜的大餐，圣诞夜在圣诞树下交换礼物，在这宫内倒是处处透着寻常百姓家家的温度。

“都可以放开吃哟，莱恩，小蛋糕保证管够哟！还有海涅，你也放开吃小蛋糕吧，我请客！”

“啊啊啊啊！父王果然是最爱我们的！！！！”

孩子们总是在节日的档口会比往常更加地热闹。比往常少了些许拘束，父王母妃还有大王子也不再端着君王和兄长的架子，一家人话摊开了，这节日就更热闹了。和和气气的一家子，哪怕是平时不爱吃甜食的艾因斯，也不由自主地多吃了两块曲奇。

国王陛下生日的当天更加忙碌一些，白天接见来祝贺的使臣等等相关的外交政治事宜已经吧国王陛下累得够呛，晚上应付完和孩子们的这顿饭，早就没了力气。在里希特的软磨硬泡下难得的答应了他们在有护卫的保护下偷偷溜出宫，去宫外看烟花。

当然，国王陛下理所当然地扣下了海涅老师，美其名曰看烟花是孩子们的事情，大人应该做点独属于大人的夜间活动。

—— 海涅老师意外地却又不意外地被拉近了陛下的起居室喝起了酒。

“你有什么生日愿望吗，国王陛下。”

国王陛下从自己的私库了拖出了好几瓶私藏的白葡萄酒以及那两个独属于他二人的酒杯。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忘记了？” 国王陛下抿了抿酒杯中的酒，慵懒地靠在落地的窗前。

“所以你的愿望实现了吗，国王陛下。”

“你觉得呢，海涅？”

宫殿外漆黑的夜空中，为国王陛下庆贺生日的花火不断，站在玻璃窗前的国王的侧脸不断地被花火照亮复有没入黑夜。

海涅突然向着慵懒地摇晃着玻璃酒杯的国王陛下行了标准的效忠礼。单膝跪地的声音被柔软的地毯吞没，只留下右手酒杯碰触左胸衣物上金属搭扣所形成的“嘡——”的一声。

“怎么了海涅。”

“我觉得，您的愿望已经实现了·····至少有我这么觉得” 海涅的声音不大，却意外的铿锵有力。

“有你这么觉得。就够了，海涅，”国王陛下抓起海涅拿酒杯的右手，把他从地上提溜了起来，“还有，我说过，叫我维克多。” 一句意外的停顿。一簇烟花也适时地在此时绽放。

“这是国王陛下的命令，抗旨不遵，是要掉脑袋的。你既然效忠于我，要听话，小海涅。”

国王陛下拽过海涅的右手腕和酒杯，把自己杯中剩下的酒分了一半倒入海涅的酒杯中。

“你干嘛。”

“共饮一杯酒，咱们省点钱。” 一脸难以掩藏的坏笑。

“堂堂国王的私房钱竟是负担不起一瓶白葡萄酒吗？给我的信里，不是说私房钱足够负担好几瓶上好的白葡萄酒吗！国王陛下，您就是这么欺骗您忠心的臣子的吗？不舍得给我喝吗！”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的海涅老师，总算可以反呛一句得意洋洋的国王陛下了。

“啊，给你写信的时候确实还有很多钱。但是，上次为了画胡子的事给你赔罪买的蛋糕花光了我的私房，海涅。你得赔偿我！还有我的生日礼物！海涅？”

“什么蛋糕这么精贵，切。还有，哪有国王向臣子讨礼物的道理。”

“诺”，海涅努了努嘴，朝着墙角边立着的几个长方形的盒子看去，“我可是亲自跑去当地给你带回来的。”

“怪不得，我的儿子们告状说你前几天给他们放假抛下他们出去玩了儿呢，”维克多拿起那几个长方体颠了两下，“白葡萄酒吗？竟然不是拿菜篮子装啦。你早说呀，我就不用省着点喝了。不过，没有别的什么了吗？你不能两次都送酒，这么糊弄我的吗？” 维克多在这个放纵的夜晚趁着酒劲儿早就抛弃了自己的形象。

“还要什么嘛，我明明已经把自己献给了你，献给了你的家，献给了你的国。我没有比这个更贵重的东西了。” 海涅老师难得地红了脸，小声说的话仿佛要把自己的声音埋进自己的衣料里。

“你说什么？海涅，烟花声音太大了！”国王陛下忽的凑近，不拿酒杯的左手掰起红得发烫的海涅老师的脸，“再说一次，给我听，海涅。”

“我只说一次，听不见算数。”海涅努力的脱离国王陛下的桎梏。但那可是军神王的臂力，那里能够轻易地挣脱的了的呢。

国王陛下也不打算为难海涅，用酒杯碰了一下海涅手上的玻璃杯，“嘡·····”的一声，超过了刚才金属衣扣发出的声音，甚至超过了窗外烟花绽放的声音。

“生日快乐，维克多”二人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哈·····”国王陛下咂咂嘴，“我也觉得我的愿望实现了呢。国家是否万世昌盛我不晓得，但我知道，我已经平平安安地寻到你了，海涅。”

“至于其他的，就交给我的孩子们吧。”

愿国家繁荣昌盛，也愿国王陛下长乐、安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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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2020 圣诞的生贺。

王室教师的漫画也在今年完结了。其实很冷。但我很喜欢这部作品！超大声的安利。

以下为原文后记。

作为国王，我希望维克多的天下海清盛宴，万世昌盛。

作为普通人，我希望他家庭幸福，能得一世间难得的知己。

我希望这个为天下努力，在别无选择下当上国王，却能够最大程度地给予他的妻子，孩子和挚友最大的尊重和爱的国王陛下。除了能够得到全天下人的敬仰还能够得到妻子的支持，孩子的敬爱和挚友的理解，以及来自他们各式各样的爱意。

以他在海涅被捉归案却低头拜师以及义无反顾冲出去找儿子并能够低下头认错的性格来说，打直球应该是他最爱的方式。

在不需要君王威严的地方，最直接的表达最纯粹的爱意和感受。这大概也是他常常泪水涟涟的原因吧。而他本身的温柔使得打直球更添了几分温度少了几分可能会伤人的凛冽。

他不是我传统意义上认知的王，不是那个孑然一生、高处不胜寒、父不父子不子的君父。维克多虽然不是漫画的主角，却是一个理想状态的君父，不仅以君王的身份给臣民带来安全感和和平的天下却也依旧保持着为父的温柔。

为君为父都堪称完美。他也努力地理解支持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尊重他们各自的意愿和发展路径。

所以，我希望他也能够得到他们最真挚的回馈。

生日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