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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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陈眠有些心虚地将监听设备藏了起来，而且医院里不允许携带任何电子设备，被发现了便要即刻没收。

被姜涣拉着去吃早饭，他心里还有些不上不下的，而姜涣则神色自如，将陈眠放到腿了，才慢悠悠说：“看我干什么，想要我喂？”

陈眠想起被喂饭的恐惧，连忙把注意力放到早饭上去，姜涣靠在他的肩上懒洋洋地看着他，姜涣很少吃餐厅里的早饭，但又从来没见他饿过。

在早餐时间过后，姜涣又会消失一段时间，陈眠便开始了每日的闲逛。

花房是必去之地，他坐在石桌旁看了会儿花，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往身后的大楼看，二楼所有的窗户都是打开的，而三楼与四楼却是关得严严实实，仔细看还能发现窗户都有所不同，三楼与四楼的窗要更厚实些。

他注视着四楼的窗，眼神扫了一遍，他一直知道姜涣就住在四楼，但不清楚到底是在哪一个房间，正琢磨着，身旁坐下一个穿着微微泛白的淡蓝色病服，看起来岁数已有些大的老人，手里摇着把扇，两鬓染霜，淡笑时眼角的笑纹给人一种分外温和的感觉。

陈眠记得自己从未看见过他，但不知怎么觉得他有些眼熟，或许是曾经看见过，只是顷刻就忘了。

老人见他看向自己，便微微点头，接着便说：“小伙子，刚来不久吧。”

陈眠：“大概有几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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