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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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眠躲在花房隐蔽的角落里，终于看清姜钟泽的眉眼，与姜涣有几分相似，像是姜涣秾丽的眉眼经历了岁月的沉淀后的样子，再加上他的姓，是谁不言而喻，只是陈眠居然在那一行人之中看见了姜津辙，后者可能也发现了他，走出花房前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他所处的角落。

栀子花孤零零躺在泥土上，似乎在等待着园丁来结束它的一生。

陈眠蹲在被连根铲出的栀子花旁，眼睛一眨不眨，似乎在思考什么。

“好端端的，怎么把它铲了？”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陈眠站起身：“爷爷。”

“等很久了吧。”老人摸了摸胡子，笑眯眯说，“被狗东西缠住聊了几句，来得迟了。”

陈眠捕捉到他话中三个字眼，默了默道：“不迟。”

老人拍了拍他的肩，道：“跟我来吧。”

陈眠跟着他，走过了数条小径，他今日才知道原来这所医院还有这么多不知名的地方。

老人将他带到一处围墙旁，这里杂草丛生，人迹罕见，而围墙也掉了墙皮，却没有人修理。

老人踩过一地杂草，扇子拨了拨，边撩开齐腿高的杂草，边说：“这地方一开始不属于这家医院的范围，后来这所医院的院长想腾块地种菜，就往外用围墙圈出一块地方，只不过还来不及种上菜。”

陈眠跟在他后面，细长的草叶刮在他露出的腿上产生些痒意，他挠了挠，问道：“您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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