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一个呢?”
-----正文-----
梁御恒接到老师电话的时候刚刚回河北,连轴转了半个月,刚有点空就立马坐火车回家。
家门还没进,杨爱心老师的电话就打来了,“是杨爱心的父亲吗?杨爱心在学校打架了,请你过来一趟。”
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去学校了,小姑娘刚上一年级,还跳了一级幼儿园,刚过六周岁,那时候年龄管得不严格,而且杨爱心自己也不想上幼儿园,杨小冬就把她送到小学了。
早上杨小冬给梳的麻花辫此刻散得乱七八糟,脸上没挂伤,蹭了好几块灰,倒是没哭,梁御恒放心了,走过去碰碰她,“你老师呢?”
“爸。”杨爱心有点心虚,喊了一声就低着头不看他。
“为什么打架?”梁御恒不在意,随口一问,四处打量着,试图找到另一个当事人,果然,在墙角找着一个男孩,眼圈红得不得了。
杨爱心不说话,梁御恒也不逼她,见老师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干脆和她一块倚着墙站着,还不如小姑娘站得直,他懒散一靠,垂下来的头发微遮眼,手里还抓着西装外套。
班主任来的时候就看见走廊里站着一大两小,俩小的规规矩矩站着,大的正在看远处的夕阳。
他们教室在二楼,楼前面挺空旷的,正好能看见外面的树和景,现在五点多,快放学了。深秋日落早,天空将橘色颜料不值钱一样地向下泼。
班主任清了清嗓子,朝男人走过去,“您好,是杨爱心的父亲吗?”
男人一点不拘束,笑着站直了,点点头,“老师您好。”
“嗯是这样,爱心一直都表现很好,今天突然和同学起了争执,在操场上打起来了,问她为什么也不说,只能请你过来一趟了。”
男孩的父亲也来了,急匆匆地上楼,小男孩见到爸爸哇的一声哭起来,男人心疼,转头找罪魁祸首,“谁打我儿子了!”冲上来就要抓杨爱心,被梁御恒拦住了。
男人梗着脖子,“干什么?”
梁御恒笑,“拦你呗,看不出来?”
男人气急,“你就是她爸爸?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不好好教教你女儿?小姑娘家家的还打架,把我儿子打坏了怎么办?”
梁御恒面不改色,张口也是平常语气,“那你怎么不好好教教你儿子,小男孩家家的和小姑娘打架,把我女儿打坏了怎么办?”他不急不躁地原话奉回。
他比男人高许多,从上往下看的时候,男人莫名感到冷。
“那......反正这事没完!”男人被他看得不自在,虚张声势道。
梁御恒收回目光,赞同地点点头,“当然。”
“老师,是谁先动手的,是她吧?不是我儿子吧!”男人没跟这种人打过交道,有些露怯,转身找老师。
老师弯腰问一直低着头的小姑娘,语气轻柔,“爱心,能跟老师说为什么吗?”
杨爱心起先是不吭声,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因为……他说芳芳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刘芳芳是她的同桌,留守儿童,家里只有年迈的奶奶,老师是知道这个情况的,只是杨爱心以为没人知道,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李壮要在操场上大声喊,芳芳都被气哭了,我就和他打起来了。”说完她抬头认真解释:“老师,芳芳的爸爸妈妈会回来的,她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老师知道。”班主任有些动容,摸了摸她的头,“那你也不应该打人,有问题要找老师,知道吗?”
杨爱心点头,小声道歉:“对不起,老师。”
“弄清楚了,你女儿先动的手,给我儿子道歉吧”李壮父亲挺直了腰板,揽着儿子肩膀。
梁御恒本来一直在看着爱心,闻言抬了头,“好啊,你儿子给刘芳芳道歉,我们爱心就给你道歉。”
班主任明显也赞成,去班里叫来了刘芳芳,李壮极不情愿,站在她面前看也不看她,小声嘟囔:“对不起,刘芳芳。”
“大点声啊。”杨爱心不乐意,紧紧拉着刘芳芳的手,“你没吃饭啊?”
“差不多行了,该你道歉了!”李壮父亲也很不自在,把儿子扯到自己身边来。
梁御恒在旁边看热闹,碰碰杨爱心的小辫,“给他道歉,咱大点声。”
杨爱心会意,拉着刘芳芳的手挺直了背,连带着刘芳芳也勇敢地抬起头,她一字一顿字正腔圆地道歉:“对不起!刘壮,我不该揍你,但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么欠揍了!”
“神经病!”李壮的父亲并不在理,杨爱心的道歉更像鞭子,于是拉着儿子骂骂咧咧地走了。班主任哭笑不得,“爱心爸爸,你这……”她又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梁御恒带着杨爱心和刘芳芳下楼,芳芳在校门口和他们告别,对杨爱心说谢谢。
“想吃糖葫芦吗?”梁御恒打了个哈欠,换了只手抓外套,怂恿小姑娘去街边的糖葫芦车。
杨爱心乖乖去买了两串,其中一串叫老板包好了,她觉得爸叫她买糖葫芦只是因为爸爸昨天晚上打电话随口说了句想吃山楂。
她叫杨小冬爸爸,叫梁御恒爸。
“聪明。”梁御恒小心地拿过那串包好的,走两步又停在卖烤红薯的摊前面。
最后拎着一手小吃,和杨爱心走回家。
“爸,你不怪我吗?”杨爱心踩着他的影子向前走,语气有些低落。
梁御恒怕烤红薯凉了,走得有点快,听了这话奇怪道:“你又没有做错,为什么怪你。”
他说得太过理所当然,杨爱心微微松口气,张嘴要说什么,被梁御恒催着走快点,“回去再说,红薯要凉了。”
“哦。”小姑娘赶紧抓着书包带子快步跟上,他爸的腿太长了,得小跑着才行。
太阳要落下去了,一大一小步履匆匆,只是为了一个热乎的烤红薯。
……
杨小冬下班回来的时候,杨爱心正在认真写作业,见到爸爸有点心虚,毕竟今天闯祸了,喊了一声爸爸就又坐好写作业了。
厨房里的人出差半个月,杨小冬挺想的,走进去关上厨房门,蹭到他身边,“你回来啦?”话都没说完呢,手里立马被塞进一只热的烤红薯,“快吃。”
杨小冬稀里糊涂地接过就啃,啃了一嘴皮,梁御恒看不下去,拿过去给他扒开皮,露出蜜橘色的瓤,香气扑鼻。“梁哥,给你先吃!”杨小冬把红薯递回到梁御恒嘴边。
咬了一小口,梁御恒用手背推开,“你吃。”杨小冬这才细细尝起来,红薯入口即化,软绵香甜,“好吃!”他舒服地眯起眼,完全没注意到身前人的喉结一动,隐秘地咽了下口水。
等到梁御恒欺身压下来的时候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多像个猎物,梁御恒系着围裙,里面是没来得及换的衬衫,袖子挽着露出小臂,直接搂住了杨小冬的腰。
唇齿间全是蜜薯的香气,梁御恒亲了会儿直起身,神态自若地回到案板前做饭了,只有杨小冬面红耳赤,站了一会儿拉开门出去了。
“老夫老妻了,还害羞。”梁御恒小声嘟囔,切了均匀的黄瓜丝撒在鸡丝拌面上。
吃饭的时候杨爱心有点心不在焉,杨小冬问她怎么了,小姑娘和梁御恒对视一眼,说没怎么。好么,这是爷俩有秘密了。
……
“爱心怎么了?”杨小冬被钉在床上不能动,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内里的软肉讨好地裹着阴茎,这时候的梁御恒应该有问必答。
“我说今晚上这么主动,醉翁之意不在酒。”梁御恒不高兴了,手掌环着他的脸,把脸颊肉挤成包子,没舍得使劲儿,俯身亲一亲嘴巴,不满道:“我出差半个月,都不先关心我。”
杨小冬笑了,手臂环过他的脖子,“好吧好吧,先关心你。”腿部发力,翻过去把人压在底下,变成骑乘的姿势。
梁御恒的手虚环住他的腰,看着他自己动,这样的姿势不常用,每次都是杨小冬想讨好的时候才会主动。下面进得很深,杨小冬缓了一会儿才慢慢动着,前后左右,甚至自学成才地打着圈,“嘶。”梁御恒扇他屁股,“别扭。”
“哦。”杨小冬听话,只前后骑着,速度保持得不快不慢,梁御恒抬手捏他乳头,捏得重了他就动得快点,捏得轻了就慢点,颇有默契。
觉着哄得差不多了,杨小冬趴在梁御恒身上,笑着问:“客人,还满意吗?”梁御恒也笑,“还行。”
俩人交换体位,杨小冬在下,梁御恒摸他耳边的头发,捏过耳垂,小声说:“老师今天叫我去学校了,打架了。”
“什么?”杨小冬惊讶,眉头一下子皱起来,“她没伤着吧?”
“别着急,什么事没有。”梁御恒大概给他讲了讲,听完杨小冬放心了,眉头舒展,“也是,这事咱爱心没错。”
“当然。”梁御恒不想在床上谈孩子了,亲他的嘴想让他别说话了,结果杨小冬拿眼瞧他,贴着他的嘴唇轻声问:“梁哥,再生一个呢?”
“想都别想。”梁御恒很坚决,让杨小冬再生一回,再经历一回,他不想。很多次午夜梦回,都是杨小冬在手术台上哭,其实是怕的,每次醒过来都一身冷汗。
没有陪杨小冬生孩子是他这辈子的遗憾。
“给爱心做个伴儿呗,咱俩死了她一个人多孤单。”杨小冬眨着眼给他讲道理,“你嘴上说不喜欢小孩,不还是疼爱心么。”说着说着就傻笑两声,拉长了音,“哎呀,我想生啊——”
嘴上这么说,下面也确确实实收缩起来,腿缠上腰,湿软逼肉勾着梁御恒射精,真像妖精。
梁御恒没松口,跟自己置气一样,沉默地肏杨小冬,最后快射的时候,身底下的人捧着他的阴茎用嘴摘了套,梁御恒真是拿他没办法,随他了。
有什么办法,他说他想生,他想干的事梁御恒说不了拒绝。
射精的时候他凶着一张脸对杨小冬说:“以后我去哪你去哪,孩子生下来之前别想离开我半步。”
“好啊!”杨小冬眼弯着,答应得很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