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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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从嵇雩房间里飘出来的口哨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李岚头也没抬地问,“这么晚了,你去哪?”
“去韩枫家,那啥,我今晚可能不回来。”嵇雩说着脚下拐了个方向,“帮我翻一下帽子。”
李岚放下手中的水壶,拍了拍他的背,“低点。”
嵇雩闻言往下缩了缩,他妈妈还是习惯性在给他翻完帽子后在他肩上捏了两下。
“不要玩太晚,早点睡,明还上学呢。”
“知道。”嵇雩转着钥匙,把书包往肩上一扔,连蹦带跳地往出走,径直撞上了刚钓完鱼回来的老嵇同志。
“今钓的啥鱼?”嵇雩说着把脑袋探过去看,“就这么两条?”
“两条咋了?又不给你吃,该干啥干啥去,杵在这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挡路。”老嵇瞪了他一眼,提着自己宝贝的小水桶往屋里走,“把门带上。”
嵇雩“切”了一声,转身关门的时候看见李岚正拿着小水壶给花喷水,毕竟不是长在土里的花,虽然才过去没两天,已经有几只脑袋耷拉下去了。
那晚他抱着花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想着他爸妈应该睡了,蹑手蹑脚地拿钥匙开门时,钥匙刚转了一圈,门就开了,他妈妈看了他一眼,“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睡到大街上?”
嵇雩屈指蹭了蹭鼻子,把怀里的花递给了李岚,“送你的。”
李岚楞了好一会,才伸手把花接过来,她低头看了看花,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回走,走到客厅的时候说,“把衣服脱了扔洗衣机里然后去洗澡,你们吃火锅去了?一身的味。”
那天他给萧白说的不是假话,他妈妈会很喜欢那束花。
晚高峰地铁,公交车都挤得要命,出租车估计也会堵半路上,嵇雩干脆把闲置了一个冬天的自行车推了出来,一路吹着口哨骑了过去,到了公寓楼下他把车锁好,对着路边车的后视镜扒拉了下头发,回过头他数着楼层,看见从窗户里透出的暖黄色灯光像蜜一样淌在无边的夜色中,一路淌进他心里。
想着萧白就在那里,他嘴角不自觉地就扬了起来,嵇雩伸手揉了揉脸,他好久没有这么期待过一个礼物了。
盯着电梯里的数字渐渐变大,嵇雩忍不住去想萧白正在做什么。
没人吗?刚刚灯不是还亮着?难不成他数错了?
敲了好几下门都没人开,嵇雩只好低头输密码,“叮”的一声门开了,他推开门进去,屋里一片漆黑,只有走廊里透进来的光落在玄关处,嵇雩把书包扔到地上,刚准备去开灯,身后的门突然关上了发出短促的声响,紧接着他摸上墙的手被人扣住,嵇雩也不反抗仍由那人将他抵在墙上,他有点夜盲,看不太清萧白现在的样子,“学长,你不开灯,一个人在这干嘛呢?”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有个东西贴在了眼睛上,像丝绸一类的东西,很柔软,他开口道,“我本来就看不清。”
萧白自顾自地在他脑后绑了一个结,然后在嵇雩唇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吻,“一会给你看。”说罢他拉着嵇雩的手带着人往里走。
嵇雩闷头跟他走着,走了十来步后萧白松开了他的手,“你等一下。”他站在原地等着,没过一会萧白又来拉他的手,“你坐下。”
嵇雩闻言乖乖照做,好像是沙发,他正想着,腿上就坐上了一个人,他笑了笑,一手搂着萧白的腰,一手搭在他腿上,“我的礼物呢?”
萧白跨坐在他身上,两手搭在人肩上,“在我身上,你自己找找看。”
听到这话,嵇雩手下立马就不老实了,他顺着他的腿一路摸过去,“又不穿衣服?”他说着在他腿上捏了一把,用了力气,一会或许会红,萧白的身上总是很容易留下痕迹,有时候握得用力了,都会留下手印,更别说咬下的痕迹,总是一周一周地下不去,让他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太用力了,但他从来没有说过痛。
“穿了。”虽然嵇雩现在看不见他的样子,但他还是忍不住紧张,也幸好嵇雩现在看不见,他想自己脸应该会很红,耳朵说不定也红了,烧得厉害。
“穿了?”嵇雩从小腿一路摸到大腿,“穿到哪去了?”正说着指尖就碰到了布料,他摸不出是什么材质,但的确是有东西的,“穿了什么?连屁股都遮不住。”正说着,他手下一顿,“就这种穿了还不如没穿的东西,也叫穿了衣服?以前是露下面的逼,现在连鸡巴都露在外面吗?”
“……嗯……反正是穿了。”萧白抓着他的胳膊,他也是第一次穿这种内裤,阴茎可以从事先留好的圆环中露出来,但勃起后圆环会卡在根部,仿佛一个贞操环,嵇雩也发现了那个小小的圆环,他伸手在根部摸了摸,又继续把玩着手里的阴茎,手指时不时划过龟头,惹得萧白一阵战栗。
感觉到手里的东西完全勃起后,他便松了手,似笑非笑地看向萧白的方向,眼前一片漆黑,但他想萧白眼睛里应该起了雾,“你是今晚是不想用这个东西吗?给自己戴这么个玩意。”
萧白没有接话,“不要摸那了,摸摸下面好不好?”他微微撑起身,拉着嵇雩的手向下方探去,“送你的生日礼物,要不要?”
手指触碰到闭合的软肉,那是他熟悉的地方,嵇雩看着他,手指在阴唇上摩挲着,不一会指腹就被濡得湿淋淋,他多么熟悉,即使不插进去,也会让萧白下面湿得一塌糊涂,所以这算什么礼物?但萧白要送他这个也不是不行,左右他很喜欢,但嘴上还是要不依不饶地讨要点东西,“这不早都是我的了?”
萧白闻言下面的肌肉不自觉地缩了缩。
“又咬我。”嵇雩笑道,“难道不是吗,这里不早都是我的了?”他说着手指探进穴口,轻车熟路地摸上记忆里的地方,只是轻轻按压了两下,软肉就包裹了上来,穴口舒张,收缩,仿佛沉睡了一冬的花迎接春风,热烈地盛开着,“这么欢迎我回来?”他说着又不怀好意地屈起手指,在那处肆意妄为。
萧白一下就软了腰,他伸出手捂住嵇雩的嘴,“……才不欢迎你。”
“不欢迎我,咬我这么紧?你看你都不放我走。”嵇雩说着停了动作,就那么将两根手指放在温软的穴内,感受着软肉欲拒还迎般纠缠上来,贴上手指后又在下一秒离开。
这么静默了两三秒,嵇雩突然有点口干舌燥,下身拘在牛仔裤里也憋出了一股邪火,他将手指慢慢撤出来,然后听到萧白说,“你再向后面摸摸。”
说完这话,萧白就闭上了嘴,原本他是兴致冲冲地想给嵇雩松这个礼物的,考试一结束就来了公寓,不仅做了清洁还做了润滑,三次灌肠后他坐在马桶上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但等到这些事都做完了后,他突然有点担心嵇雩愿不愿意用后面,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和嵇雩都用的是前面,嵇雩也从来没有说过用后面的话……但他什么都做了,连扩张都做好了,那处变得很软,做足了准备等待着被进入。
他等待着嵇雩的动作,一颗心不上不下地悬挂着,甚至准备放弃,心里冒出了‘按着以前地来就可以,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的想法,正想着嵇雩开始了动作,他一下子变得慌张起来,虽然知道他这会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还是避开了直视嵇雩,等到嵇雩的手指触碰到后穴的软肉,他不自觉握紧了手。
比他想象中要软很多,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嵇雩伸手仔细摸了起来,刚才他就摸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想着可能是萧白穿的衣服,但这会再摸发现不对劲了,那个毛茸茸的东西连着一个金属质感的东西,而那个金属质感的玩意这会就在他触摸的软穴里,被紧紧地含在里面,嵇雩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压着穴口的软肉,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开口道:“学长,你给这里面放了什么?送我的礼物,却让这种东西先进去?”他用膝盖抵上那处有一下没一下朝上轻轻顶着。
“嗯……扩张用的。”萧白小声道,“后面又不比前面,我怕到时候会痛。”
“是吗?”嵇雩说着将那个东西拿出来了些许,“扩张的话,这个会不会太细了?”他摸了摸,还没他两根手指粗。
“不……嗯……你干嘛?”明明都拿出来了,干嘛又塞回去,萧白不明所以地看着嵇雩,才发现蒙在他眼睛上的黑稠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已经滑了下去,嵇雩把落到胸前的东西拨开,伸手把灯打开,暖黄色的光下,萧白穿了一件他留在公寓的宽大卫衣,刚刚能把屁股盖住的长度,他视线往下看见卫衣下藏着的秘密,一条蓬松的白色大尾巴,他摸着尾巴根,“用这个扩张吗?”
“没找到其他能用的东西。”萧白似是而非地说道。
“怎么没有了?之前买的跳蛋不能用吗?”嵇雩一边说一边将手指一根根地伸进后穴,里面软得一塌糊涂,想来萧白应该下了一番功夫,“你用这个就是想要根尾巴,是不是?那就把它留着。”
“什么?”
“把尾巴放里面操你。”嵇雩说话间将裤子解开,将硬挺的阴茎放了出来,他搂抱着萧白的屁股将人微微向上抬了些许,龟头抵着早已湿润的穴口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着。
“什么……我没……”萧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嵇雩的那根东西就这么横冲直撞地冲了进来,即使做了扩张,但还是太过了,太胀了,像是要被撑坏了一样,眼泪一下子就被逼了出来,他下意识地去抚摸穴口,想要缓解这股酸胀感,但刚刚摸上,嵇雩便开始动,“嵇雩,嵇雩……先不……嗯……太胀了……把尾巴拿出来……你再操……好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进得太满的原因,即使嵇雩没有刻意去操那处,每次动作间都会恨恨碾过前列腺,快感来得汹涌而热烈,让人招架不住。
“不能拿出来。”嵇雩说着咬上他的耳垂,“狐狸怎么能没有尾巴呢?自己放进去的尾巴要自己护着,可不能让它掉出来来了。”说罢他拉过萧白的手抵在尾巴处,“掉出来的话,这个生日礼物就不作数了。”
“你……啊……不行……两个一起……太胀了……会撑坏的。”
“不会坏的。”
眼睛果然变红了,嵇雩凑过去亲了亲他。
“那你不要……这么快……你这么快……它肯定……会掉出去。”萧白能感受到随着嵇雩的每一次动作,肛塞也会从肉穴里滑出,然后又狠狠地冲撞进去,简直像在被两根阴茎一起操。
“那学长自己动。” 嵇雩闻言停下了动作,“说起来既然是送我的生日礼物,那是不是该学长出点力?”他说着将萧白身上的卫衣撩了起来,让人咬着衣摆,露出上面的山下面的水,他一手在萧白臀上捏了捏,一手摸上浑圆的乳肉,指腹绕着乳晕处打圈,将乳头玩得硬挺起来后,张嘴将那小东西含进了嘴里,“学长,你的胸是不是被我揉大了?”他自顾自玩着,见萧白没什么动作,便向上顶了顶胯,“你不来,我就自己来了。”
萧白垂眸撞进嵇雩的眼睛,少年说着混账话,眼睛里却亮闪闪的,用看樱花的眼神看着他,他手撑在嵇雩胯骨处,慢慢地摆起腰臀,调整好角度和位置后一点点加快速度,身后的尾巴随之摆了起来遮住了臀间淫靡景色。
一次又一次,他将嵇雩的阴茎含进身体,一点点地让他走进身体的深处,在自己都没有抵达的地方,他让嵇雩闯了进去,太深了,他伸手摸上小腹,虽然看不出来,但他知道嵇雩就在这里,仿佛隔着肚皮也能摸到鸡巴的形状,他把自己操开了,不再觉得酸胀,只有被填满的快感,萧白抬起头看着嵇雩,他眼中满是缥缈情欲,嘴唇也是嫣红的,开口说话时,舌尖抵了出来,“亲亲我。”他塌下腰,嵇雩能看见垂落在臀间的尾巴,在微微地抖着,真像是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说好给他的生日礼物,结果自己玩得那么开心,连前面的穴都湿透了,嵇雩凑过去在人唇上咬了一口,突然抱着人站了起来,萧白被吓了一跳,连带着下面的两口穴都无意识绞紧了,嵇雩被箍得低声“嘶”了一声,“要被你夹断了。”
“你干嘛突然起来?”萧白抱着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嵇雩将他抵在墙上,用脸轻轻地蹭着他,留下细碎的吻,吻中他轻声说,“我爱你。”
仿佛叹息一般的呢喃,让萧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到了,他望着嵇雩。
嵇雩闭眼轻轻地贴上他的唇,“我爱你。”
将两腿环在嵇雩腰间,萧白说,“18岁生日快乐,把我操射吧。”他伸手将腰间的绳子解开,那片除了色情没什么作用的布料带着禁锢的圆环跌落在地,发出轻响。
像是触发了什么咒语,嵇雩得动作变得又凶又冲,带着一股子莽劲,腰胯撞上臀肉,像是礁石撞碎海浪,萧白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但他不说拒绝的话,只是被顶弄得狠了会紧紧搂住嵇雩,头抵在肩膀处无助地蹭着,脚踝在腰上难耐地蹭着,只是低喘,呻吟,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嵇雩的名字,他抖得不像话,一碰就流水,抓着嵇雩衣服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大脑一片空白,有什么东西进来了,但也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出去了。
嵇雩抱着他低低地喘息,“操。”
萧白觉得自己就要抱不住嵇雩了,他一动也不动,感觉左手腕快要从右手中滑出。
嵇雩摸上他的小腹,将点点白浊抹开,他抬起头,冲萧白笑了笑,“你射了。”
洗完澡出来,嵇雩就看见萧白在被子里团成了一团,他钻进被子,把人抱在怀里,手伸下去帮人揉腰,“后面还疼吗?”
“有点胀,不疼。”萧白枕在他胳膊上,伸手摸了摸嵇锁骨处的红痕,位置不是很高,穿校服看不出来,但训练时换田径腹会很明显,他已经很克制地不在嵇雩身上留印记了,却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比如说这个牙印,“明天去学校路上得买点创可贴。”
“好。”嵇雩抬手把灯关了,“明天还是五点起?”
“嗯。”
“那快点睡。”嵇雩把他往怀里揉了揉,“你十五起吧,我五点起给你买早餐,你到时候直接下楼就行,我明天骑车带你回学校。”
“好。”萧白手摸着自己留下的牙印,听着嵇雩的呼吸声慢慢趋于平缓,他很轻很轻地开口,“嵇雩?”
嵇雩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嗯”了一声。
“你会告诉韩枫他们我不是你学姐吗?”
“嗯。”
“外面下雨了。”
“……嗯……”
“我明天要吃脆皮五花肉。”
“…………”
没有再听到回应,萧白笑了笑,他慢慢地撑坐起来,靠着墙看着手机里的消息。
-李彦宇:小白,最近阿良有联系你吗?
萧白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这是李彦宇几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了。
—前两天在学校门口碰到了。
—李彦宇:阿良有没有给你说他要去什么地方?
—没有。
—徐良哥怎么了吗?
—李彦宇:没事,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啊,好好学习。
萧白将手机扔到一边,重新躺了下来静静地看着睡着的嵇雩,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能把那句话说出来,话到嘴边变成了一句“晚安”,说完后他闭上了眼睛,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手机两了起来,是一则新闻推送:[橙色暴雨预警,多省将迎来强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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