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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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逢喝了酒，没有用质数的代驾，回程是褚唯深开的车。

东岚市到了午夜依然灯光璀璨，过了短隧道车内骤然一亮。

“余帆就这么走了？”褚唯深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件事太草率。况且自己的一句话似乎也起了作用。

窗外的光线飞速映在眼里，周逢别开头看他，露出些微不可察的烦燥：“我还能拦他？”

褚唯深这才发觉，依周逢的控制欲，余帆的下一个partner即使不是他来挑，也得让他掌掌眼，现在的情况和预想有落差，余帆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他多少不太高兴。

褚唯深过了许多年依然能捕捉到他一些微妙的心思，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第二天余帆就着手搬出去，随身衣物整理出几只箱子，他跟着崔成谨，暂时没有自己的住处，只是收了画室的木架，把所有画都放进了尺寸不同的画筒里。

粗略一估，大概有几十幅完成品，随手涂的更多，匆忙间画架在地板上留了几道灰痕，圆筒略显凌乱地堆在墙角。周逢往里看了一眼：“最近两天我找人过来处理。”

他做事一向干净利落，像褚唯深两个月前用了一下午将必需物品搬进门，一周后房子里已经彻底没了余帆的气息。

周五，褚唯深比平时多了一节课，嘴里讲到“地下水层”时意外停顿了两秒，周逢穿着牛仔裤和黑色T恤，施施然在后排坐下，两指从眉尾向外一飞，遥遥向他比了敬礼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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