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挺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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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溪路18号别墅还是原来的样子，背面倚着一排高矮参差的乔木，房前是黑铁栅栏圈出的小花园，还有实木坐板的秋千，平坦的石子路一直通进门廊，客厅的水晶吊灯开了比较小的那盏，在初春投进庭院里扇形的、暖融融的光。

周逢掌心很热，在余帆磨蹭座椅时径直从另一边把人拎出来了。余帆穿着音浪的衣服，袖子有些长，盖住了小半手掌，眼睫慌忙地振了几下。

室内暖气很足，褚唯深还没有睡，他架了副细银框眼镜，显得年轻而且气质温和，在翻几首随想曲的谱子，腿上靠着一把年轮纹理密丽的小提琴。

褚唯深察觉到周逢以外的人表情有一瞬间顿住，自从周逢那天晚上说遇到余帆，他就做出过猜测，而今突然得到印证，心情一时难以言喻：“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

薄毛衣领口不高，轻易能看到黑色项圈和锁骨上暗红的琴痕，胸口的起伏略奇怪，褚唯深挪开身边的东西，起身笑了一下：“余帆，好久不见。”

“本来是这么打算。”周逢把身后的小东西掂到客厅中央，去卫生间洗手。余帆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讲自己明明说过会走，现在又言而无信地跑来，轻声问：“您会拉小提琴呀？”

褚唯深的确记起了他说“再有两个多月我就走了”的那天，也是晚上，余帆同样拘谨地离他有好几步远，等到两人能像普通朋友一样交谈，接着因为崔成谨就没有见过几面了。这会儿倒是能猜出他为什么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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