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漂在不会窒息的海底,他落在怪物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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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识漂浮在广阔而黑沉的海渊里,渺小如一颗星子,一粒螺沙,鱼群风暴与他擦肩,色彩绮丽的珊瑚丛在他脚下摇曳绽放,凝集的荧光蜉蝣宛若铺展的银河,天穹与深海这一刻交接,倾下漫天的微光。
他在光源的边缘感受到了某种注视,某种召唤。
他不必对召唤有过多的回应,在他注意到对方的存在时,他已经看到了那崎岖惊颤,以整个海渊化成的巨眼,从暗处缓缓显现,带着无尽的占有欲将他凝视。他漂在不会窒息的海底,他落在怪物的怀里。
是一个不着边际的梦,是平行世界的正在发生,亦是被他预见到的未来。
与怪物一同陷入休眠的孟识在怪物的抚触下醒来。
他的房间仿佛变成了腐化盘丝的洞窟,而他就蜷缩在由触须与粘液层层构筑的巢穴的最中间。
梦境中最终形态的怪物那无边无际的声影还存留在他的脑海里,孟识痛苦地捂住头,手肘不慎碰到了隆起的肚子。
怪物对崩溃尖叫的孟识施以念力上的安抚,触手在母体薄弱的腹部上轻缓地揉摁。如一个优质的伴侣那样,以人类的方式对他诉说欣赏与爱意。
尽管这些爱意只会令孟识更加崩溃。
他是个男人,却“怀孕”了。
孟识觉得自己也变成了怪物。
因为精神上接连遭受重创,孟识的情绪状态变得极不稳定,身体也在因为孕育而异变,变得敏感又脆弱,他被恋慕着他的怪物变相圈养了起来。
初次的孕育需要长达数日的漫长孕期,这期间孟识不再被允许食用正常的食物,只能蜷在不见阳光的洞窟里,靠着怪物渡给他的营养液过活。
他工作之余的生活无趣而孤僻,按时上交报告之后的时间段里,没有人会发现他的失联。只有怪物和将他肚子日渐撑大的东西与他作伴。
他已经经历过了最糟糕的事情,直面过最深层的恐惧,怪物依然面目可憎,但他竟然在短期内适应了这种相伴,甚至在精神混乱时,对照顾投喂他的怪物产生了“斯德哥尔摩”般的依赖感。
他多数时脑袋都是迷蒙的,虚软地趴在怪物的身上,除了肚子里的胎动,整天都不会有任何的动作。任凭怪物将他当成花瓣那样轻柔地采撷,也只会以半睡半醒的哼声作为回应。而在体内因为激素紊乱而引起发情热时,他会渴望怪物的触碰。
他的身体随着孕育雌性化地丰韵了起来,屁股变得更翘,胸部即使没被触手推挤也有着明显的肉感弧度,乳头肿胀得像肥嫩的樱桃,男性器物总是失调地硬着。他的身体背叛了他的意志,淫化,屈服于欲望。
而他屈服于怪物。
发情热时,怪物对他的每一次亵渎,都像是恩赐。
他陷在怪物蠕动的躯体里,主动打开自己,任由触须拨弄他的隐密之处,以巨大的舌形触须一下下地舔他隆起的肚子。他像是被怪物围裹在黑色的蚌壳里,而他是壳中汁水四溢,正在育珠的蚌。
孟识意识清醒时,他们也会交谈。
“名字。”怪物嗡声, “我需要像你一样,有个人类的名字。”
因为受孕的原因,孟识的体温总是高烧般滚烫,浴室的环境因为怪物的磁场而变得阴寒潮湿,这令他感到舒适。男人泡在盛满冷水的浴缸里,垂着眼,目光不聚焦地看着自己孕肿的身体。
“你只是个怪物。”
怪物思考了一下,欣然接受了这个回答。
尽管会胎动,孟识却无法从腹中感应到生命,有得只是与日俱增的消极。
他问:“我会生下什么。”
“我。”怪物思考后回他,“怪物。”
孟识习惯性地微微偏头,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怪物激增的体型有时会吓到走神的孟识。
它的原身已经庞大到足以填满整个浴室,因为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母体,所以刻意收敛了身型,然而巨型章鱼一样的触手,仍会在蠕动间碰翻洗漱的架子。
浴缸空间有限,受到驱逐的怪物将躯体盘挂在浴缸的外缘,换了种形式将母体圈在怀间。
它伸出一根触角试了试水温,在它的认知中,这样的温度会伤害到脆弱的人类,“冷……”
它没有收起体液,黑雾融进水中,搅浑了洗澡水,它在被母体发现前迅速收回了触手。
孟识搓洗着身上新旧交叠的瘀痕,声音比水还要冰,“别看我,或者出去。”
怪物嗡声:“我没看。”
孟识:“我感受到你的视线了。”
于是怪物正大光明地将所有的视线都投注在了孟识的身上。
这种注视像是带着性念上的唤醒,立刻瓦解了孟识强撑出来的清醒与强势。
怪物注意到了他的软化,在孟识滑进水中之前,将人捞进了怀里。
怪物升高了自身的体温,引得孟识不适地推拒,“热……走开。”
怪物以吻的触感,蹭着他的耳廓与湿淋淋的发梢,沉声嗡鸣,“听话。”
孟识思维混沌地摇头,伸直脚尖去够下方浴缸里清凉的水。
怪物将自己的体温下调至与水同温,孟识紧颦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抱着怪物最粗的那条触腕,惬意地回蹭着怪物,以触腕上绵密的颗粒为鼓胀的胸部止痒。
怪物的躯体微微沸腾,喘出粗沉的噪音,上抬那支触手,将孟识捧到近前,从嘴的位置裂出口器,一个带着腥甜气味的舌吻之后,顺着男人颈侧的血管一直亲到他的胸口,将凸起的两点摁进乳晕里,在母体主动挺胸的配合下,连同着两边的乳肉一同吸进了布满软须的口器中。
陷入发情热的孟识瞬间泪红了眼尾,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两边的乳肉被触手向中间团聚,挤成了丰满的桃形,被反复含吃的乳头变得愈发绵软,在孟识因为被吸奶而射精时,被吸开的乳孔同时涌出了大股的乳汁。
蠕动的触手纷纷涌了上来,分食着溅射出来的精液和奶水,在将最后一滴乳汁吮吸出来后,仍在男人胸口的软肉上徘徊不去。
母体身上浓重的性味勾起了怪物的交配欲,它捆住了男人的双腿,随即将硬挺的交配腕挤进并拢的腿根,暴戾地律动了起来。粗长的性器抽送间,不时穿过腿根,顶撞到孟识沉重的肚子,惹得母体发出惊恐的喊叫。
孟识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腹部,泪眼朦胧地唔声:“轻一点……”
怪物发出不满足的负面气场,嗡声:“妈妈吃我……”
孟识眼睫动了动,扶着肚子,迟缓地跪坐下来,瘦长的手指边握着柱身套弄,边以舌头描着交配腕的形状,不时将茎头纳入口中,咽下不断溢出的腥液。
怪物兴奋地颤栗,将所有的触手都搭在了孟识的身上,下压他的脑袋让他含得更深。
孟识被插入物噎得瞳孔翻白,身体却病态得不可理喻,舔着怪物狰狞的性器时,两股之间的密处却在濡湿地渴望着畸态的欲望。
怪物侵入到孟识到脑海里,窥探着他最隐秘的想法。
怪物以低沉的人类声音说出他窥探到的隐秘,“妈妈想被舔穴。”
孟识羞耻地绞着双腿,“流出来了。”
怪物却没像以往那样帮他清理干净,它感应到什么一样,诡异地沉静了下来,突然恢复了庞大的原身,释放着威压,以绝对的占有欲将他庇护在了身下。
孟识依偎在怪物的身上,迟钝地看着头顶摇晃的光源,直到他的身下突然涌出大量蛋清般透明的粘液,肚子随之剧烈地坠痛起来,他才意识到是怪物要破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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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废话文学糊弄的怪物仔:我有名字了!叫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