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要写吗就是一个短短的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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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晕而风,础润而雨,府上主子的心情就是下人们的晴雨表。现在的将军府上就是静悄悄的,从总管事到养马的小厮,都是蹑手蹑脚,不敢高声,甚至连鸟儿都住了歌喉。
昨夜卫大将军安展奇才,不仅将侯爷的私军一网打尽,还发现了谋反的证据。这可是大功一件,管事已经打算好了,就算挣着一夜不睡也得抢在众人前头第一个道喜。谁知这正主回来时却是脸带寒霜,隐隐含怒,嚇得他赶忙深深弯腰低头。后来不知为了什么,还发落了一批一向跟在胡先生身边的暗卫。哎呦,那可是胡先生!自打三年前卫大人将胡先生带了回来,因为胡先生生性爱笑,所以在这府中做事的才能稍微喘口大气,平时也敢说说笑笑的。今儿是怎么啦?
管事远远地看了看那个颀长身影。以往也不见这位爱些什么花啊草啊的,可今天下了朝回来,硬是在府中的小花园内消磨了半个时辰。要说平时呢,这位生了什么气,只要见着了胡先生,不消片刻也就好了。也是奇也怪哉,今日胡先生一直没露面。也许是还睡着未醒,虽然早朝已经下了,但天色还早。
他心里兀自盘算着,就见卫庄忽然转身离开,看样子是回卧房去了。
镇北将军少年英豪,驻边多年,退敌无数,其人勇武,善决断,素有铁血之名。边塞苦寒,生活想必简朴,然而他在京中的府邸却舒适富丽到不像将军府,更像是一座国公的府邸。不管是路边茶摊还是深宅高门,有不少人把这作为谈资。有人说虎符烫手,这是为了自污而取信于圣上,也有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是为了金屋藏娇。持后一种猜想的人自己也把它当笑料,没谁真的相信,然而如果此刻他们见到门后的情形,也许会立刻改变想法。
房梁上,悬着无数的水墨纱绸,重重叠叠,酿出朦胧的影儿。隔着如雾轻纱,依稀能辨认出在房间的尽头,在那床上,仿佛有一个跪坐着的人形。卫庄抬手掀开帷幔,慢慢地走近前去。
那人跪坐在床上,青丝披散,不着寸缕,浑身上下除了一条蒙眼的红绸,就仅剩一根红绳牵绕。那绳子极巧妙地游走在白皙的皮肤上,于胸前、颈后、腰胯、关节处打结,使人不得不跪坐在床上,两腿分开,双手反背在身后,头向后仰。也许是跪得久了,也许是绑得不舒服,也许是有别的什么原因,这人正在小声喘息,浑身发抖。
卫庄向他伸手,只以指关节细细地描摹那段形状优美的颈项,明知故问:“怎么不说话?”说着,他将指腹按上那片淡红色的柔软唇瓣,反复摩挲。 那人听见他来,倒有心挣一挣,但束住他的人手法高妙,绳结越挣越紧,也只好偃旗息鼓了。听得他问,只是从喉咙中发出一点呜呜的声音,听着颇有点委屈。
——他口中被塞进了一只金球,因此无法闭合,说不出话,吞咽不了。卫庄的手指被津液濡湿,便随意地将手在他下巴上擦拭。
忽然那人侧头去磨蹭他的手,好像一只毛茸茸的幼犬将下巴搭在人掌心。这场景本应极可怜可爱,可惜这人的眼睛也被红绸蒙着。少了那双翦水秋瞳,这可怜可爱也就打了折扣,打不动卫大将军的一副铁石心肠。卫庄反而笑了一声。
“委屈?你委屈什么?”
卫庄勾起那段胸前的红绳,赏够了他身上被勒出的靡艳痕迹,又猝不及防地松了手。“呜!”就听啪的一声,绳结打回那胸前凸出的一点上,磨得人直发抖。卫庄犹嫌不足似的,伸手揉捏他的乳肉,直弄得胸前的皮肤上满是指印:“不是喜欢被绑?”
韩非心中叫苦。这件事,他可以解释,但是……总的来说,卫庄确实有发脾气的理由。
他从前的身份已经死了。尽管人确实还活着,但是须得隐姓埋名,不仅在人前假称胡姓,还要化妆、假面、改换身形和声音。经过五年的“死亡”,韩非的易容已经很有一手,几可骗过少年时代的情人——鉴于卫庄当年是凭直觉抓住他的,所以也可说是“已经可以骗过少年时代的情人”——但经过五年的别离,他恐怕卫庄不放心自己单独离开,所以每每出去都会带上府中的暗卫。但那天情况紧急,机会稍纵即逝,他便在府中留了便条,护卫也没带,自己追了出去。
卫庄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假装自己也是那堆货物中的一个,躲在麻袋里被捆着。他本以为卫庄是看到他留下的消息才赶来的,看到卫庄的表情,才发现事情好像出了差错。他在回府的路上思来想去,深刻反省,觉得自己着实有不是的地方:一个人出府,还不带护卫,确实让人担心。
卫庄只用手背上下抚弄他的胸腹,触碰若即若离,反而更痒。这幅躯体因为他的抚摸而微微颤抖,不知是要躲还是要迎。他的手便渐渐向下,握住了腿间那物事。
东西半硬着,涨得红了,顶端的小口上卡着一个细细的金属柄,显然是插了什么在里头。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这手上的功夫和力道当然更加细致入微:自柱头,到茎身,再至囊袋,动作又轻又细致。来回几遍,那物便愈发硬挺起来,然而根部被一根极细的红绳牵绕缠缚,精口又被堵住,勃硬到一定程度,便开始感到痛苦。这痛苦不仅仅只有一个因由。卫庄抽出被塞进去的那根东西,原来大有洞天:那根金属棒上,满布细密的绒毛。绒毛质地柔软,不致让人疼痛,然而遇水濡湿,又是在这等敏感要害,给人带来的痒意又怎能言说。卫庄却一点不在意似的,手上自顾自捻弄抽插。
他看到那副身体因为这抚弄而变成粉红色,手中的东西也在激动得颤抖,涨得越发红,人却很痛苦似的发出哀鸣:想要大口呼吸,却因为那只小球而得不到足够的氧气,皮肤迅速泛红,喉咙中也因呼吸不畅而发出哽咽的声音,可怜极了。卫庄皱了皱眉,伸手托住他后脑,另一手把他口中的金球摘下来,扔在一边。
少了那只小球的阻碍,呼吸顺畅了许多,然而韩非却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向前膝行几步,把自己窝进来人怀中,脸颊仰在人胸前讨好地摩挲。不止前面被堵着,他身体里还藏着一只缅铃,正顶在最要命的点上,持续了半个时辰。他已经被弄得浑身燥热,可无处宣泄,难受得紧,力气也快耗尽了,全仗着绳子牵引才跪得住。现在终于见着曙光,可不使尽浑身解数去讨好么。
确实也讨好到了卫大将军的心坎上。可是气还没消,卫庄一手揽抱着他,一手仍在他身下细致地抚摸。他不碰那插着的物件,却更有另一番折磨人处。那东西遍布绒毛,极要命的,虽未被直接捻转抽插,可也随着皮肉的动作而被带动,直弄得他瘙痒不止。卫庄手上使的力道又极微妙,快感既绵长细微,又不能到顶。韩非绷紧了腰腿,急促地喘着,只想让他重些、快些,就弄坏自己,在现在看来也无甚要紧,只要让他别再受这般折磨。
此时此刻,若有旁人围观,这房中的景象似乎颇为温情。两人交颈合抱,尽是缠绵蜜意,哪知这一个正弄得那一个急喘连连,鬓发渐湿。
忽然怀中那人发出“嗯”的一声长长的喘息,声音中尽是欢愉之意,然而那双眉却在红绸遮掩下紧锁着,似乎正强自忍耐着痛苦。卫庄看了心中一跳,小心地将那根细棒抽了出来,仔细查看上面并无一丝红痕血迹,知道并没伤着,这才放心。随即想到这本是在罚人,却这般小心翼翼,真不知道在受苦的是谁了。
他索性伸手到韩非背后,解开他手腕上的结,全身上下的绳子都为之一松。韩非也随之松了一口气,直起身来,挣脱红绳,将手臂搂上卫庄脖颈。卫庄放在他腰上的手也落到了他的臀峰上。近几年他不再像之前流亡时那样瘦,肌肤也重新变得丰腴润泽。
卫庄感到颈侧一阵湿烫——韩非在顺着他颈上血管的方向舔舐,一直向上,鼻梁擦过卫庄轮廓分明的下颌,然后熟门熟路地在他脸上啾了一下。他没看韩非的脸,也知道现在他应该是个什么表情。再有怎样的怒火,也早就被怀中这个温热顺服的躯体浇息了,怎样冷硬的话,说出来都不免像调情。
“我还没说要原谅你。”
“唔,我不是正在……给你消火吗?”
韩非的手,说话间,已经在他下身抚弄。那物硬涨烫热,即便隔着衣袍,也能握了沉甸甸的一手。稍作套弄,韩非似嫌不足似的,将手重新搭回他肩上,上身稍微后仰,两人的腰胯自然紧贴。他便开始腰上使力,上下磨蹭。卫庄依旧站在床边,似乎不为所动,然而他捏着韩非臀肉的手劲愈来愈大,喘息声也愈来愈重,他的袍襟,已经被不知是谁的身体弄得一塌糊涂。
情热贲张之际,卫庄一腿跪在韩非两腿之间,手在韩非肩头一推,韩非顺势就倒在床上,自己掰开大腿。他倒不着急,还有心提醒:“缅铃……”
就觉两指揉了揉穴口,方才探入玉门,直入软热湿暖的谷道内。给他用的这只缅铃是暖玉制成的,幸而外层镂空刻花,那指头找着缝隙,一勾便是了。铃身碾过前列腺,引起一声长长的呻吟。
“绳——”他本想说,散落在床上的绳子硌着他难受,只说了一个字,剩下的话全被顶得咽了回去。倒不疼,先前缅铃上头抹了香膏,此刻早已经尽数化开,那玉门也习惯了这冤家,一经顶入,便自发地吸吐吞纳。一口气还没换完,已开始大开大合地抽干起来。
就见艳色床褥上玉体横陈,一头青丝散乱地铺散在身下。白皙肌肤上,也尽是捆束后的艳痕,扎眼已极。两丘之间,肉刃快速地在肉穴间抽插,穴口被插得艳红。腿间湿泞一片,水迹淋漓。那浑圆荡头次次都顶着前列腺插进去,时而浅浅触碰,时而着意顶弄碾磨,韩非被他放置了这么些时候,身子早就敏感得不行,哪里还禁得住这样肏弄,急喘不已,眼泪打湿红绸,不多时便丢了一次,精液喷泻而出,不止弄脏了卫庄的衣服,甚至有些还溅到了自己的小腹。铃口尚在吐露,韩非还在高潮的余韵之中,便感到一双手按在自己小腹之上,而身下依旧在抽插,甚至因为肠壁颤抖痉挛不易插入而更加凶狠。这一回的滋味更难言,却也更妙,捱过了初时的难受,便有一股暖流自小腹处流淌至四肢百骸,眼前白蒙蒙的一片,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只感软绵。韩非不知道自己是在叫还是在哭,或者两者都有,手无力地在床褥上抓攥,一双腿只是绞着卫庄的腰不肯放人,直到卫庄在他身体里出精,两人才又合抱在一处,四肢交缠,侧躺在床上。
“你没看见我留给你的消息?”韩非调整了一下姿势,枕得更舒服一些。他的头发被养得很好,黑亮凉滑,卫庄感到下巴有点痒。
“没找到。你放在哪儿了?”
“就压在你的虎符下啊。”
卫庄哽了一会儿。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发现老婆消失了,离开之前身边一个人也没带,第一反应都不会是先回家进密室找虎符啊?
“你怎么放在那儿?”
“桌子上怕被风吹跑,也怕被人看到嘛。”韩非理直气壮。
“……算我没找仔细。你又为什么不带暗卫?”
韩非气短了。“我以为七绝堂在门口就有暗桩……?”他没有和七绝堂直接接触过,但韩非就是知道。不过这一条是他不占理,韩非看看卫庄神情,知机地低了头:“那也不是我不带护卫的理由,我错了。”
然而他的眼睛说的是:“下次可以对我更过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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