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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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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实验室里有解药吗,老婆?”

-----正文-----

1.“……所以,你是误喝了我放在冰箱里的‘果味饮料’ ,才出现这种症状的?”阿贝多推了推自鼻梁微微滑落的眼镜,迎着光将玻璃瓶倒转过来,大致扫了一眼标签上的试剂成分。

空站在一旁满脸不知所措,捂着嘴面红耳赤地点点头,正欲开口补充些具体信息,却又在一瞬间好像忌惮着什么,死死地抿住双唇,着急忙慌地向身边的派蒙比划一二。

“啊,空原本是想和你一起去吃午餐,但是电话和消息你都没有回应,于是他就带着我来实验室找你,刚好也是顺路嘛。但是到了门口发现门是虚掩着的,灯也都没有关,所以我们猜测你可能临时出去了,就在这儿坐下来等你——”

派蒙指了指角落处的双人沙发,又指了指旁边的小冰箱,“空顺手打开了冰箱准备找点水喝,因为阿贝多的矿泉水和饮料平时都放在冷藏室嘛,谁知道他刚喝完这瓶‘果汁’,你回来了,接着就是……”

瞧见空几乎垂到地面的脑袋,派蒙说着说着便噤了声,和空一起满面愁苦地望向阿贝多。

阿贝多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刚才去楼上取实验报告,在时间上正巧与你们错开……这瓶试剂是早上调制完毕的,但是因为实验室专用的冷藏柜突然罢工,我只能勉强将它放在冰箱里保存。我也没有想到会因为这些巧合而产生如此后果——是我的疏忽。”

“这,这到底是什么药剂,为什么空会出现这种情况?”

阿贝多的目光自标签移至欲言又止的空,半眯着的碧色眼睛闪出几分微妙的笑意。空看着阿贝多的表情由若有所思逐渐变得意味深长,分明急得抓心挠肺,却只能手舞足蹈地来回比划。

“是‘胡言乱语水’。简单的解释,就是被试者在服用后,脑内的神经系统会受到干扰而稍作紊乱,后果则是,被试者平常使用某一个惯用语会被替换为一个随机的词语——这个症状在旁人看起来就如胡言乱语一般,也就是,空目前的状况。”

“那,现在实验室里有解药吗,老婆?”

2.空听完讲解后急不可耐地窜到阿贝多身边,却在脱口而出的一句询问后,猛然瞪大金色的双眸,支支吾吾比划着想要道歉。

派蒙捂着脑袋麻溜地向后一缩,顺便从指缝里偷瞄了一眼阿贝多,生怕神奇的阿贝多老师把自己和空丢出实验室。

幸运的是,阿贝多好像并未表现出分毫被冒犯的怒气,甚至他平静淡然的表情中,似乎还蕴着些许若隐若现的笑意与戏谑?

“药剂是早上才完成的,还未调制与其相配的解药。并且,解药的制作时间至少需要七日,而这种症状只会持续三到五天,因此眼下唯一的方法,便是你安安心心地等待药效消失。在此期间,你的正常生活不会受到过多影响,唯一可能头痛的地方,是你无法准确地喊出我的名字。嗯……就算是使用代词也不行,但凡是与我相关的称谓,都不行。”

3.我一定是全提瓦特最倒霉的人。空郁闷地抱着脑袋,耀眼的金发被揉得乱乱糟糟。

误喝了药水倒也问题不大,可是药效歪打正着把暗恋对象的名字替换成了“老婆”,这得是多么微小的概率啊?平时玩抽卡游戏时,怎么不见自己能一步到位一发见金光呢??

所幸阿贝多并没有因此而感到被冒犯,甚至还宽慰自己,表示他并未非常在意这个称呼……但是换个角度思考,这不是从侧面说明了阿贝多对自己并无任何非分之想吗?

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开着免提和电话那一端的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双目呆滞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夜光星星——当初执意贴它们时,理由之一便是这些星星几乎与阿贝多脖子上的那一颗一模一样。

“噗嗤,哥,你终于A上去了?嗨,我要是阿贝多,肯定当场把你踹出实验室。”

“荧,你乱说什么呢,‘老婆’他——呸,才不是你那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性子……现在的问题是,我怎么面对‘老婆’啊!”

手机对面传来哥哥含含糊糊明显降了几个调的声音,荧听着听着便隐隐生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心,“哥,你坦然一点,阿贝多作为无辜的受害者都没有感到不自在,你着什么急啊?要我说,说不定阿贝多还乐在其中呢——反正凭我作为女人的第六感,如果是别人这样喊他,十有八九已经被他塞进烧杯里了。”

“怎么想也没法坦然吧,对着暗恋的人喊‘老婆’,这也太不尊重对方了……啊,好像有人敲门,我去看一眼……”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角摩擦声后,似乎隐隐约约传出阿贝多的声音,随即是电话被匆忙挂断的忙音,简短又急促。荧在电话那头“喂喂喂”了半天,最后只得无奈地把手机熄了屏。

笨哥哥,能光明正大地对喜欢的人用最亲密的称呼,这不是赚翻了吗?

4.来人的确是阿贝多,不仅穿着空最喜欢的那件白大褂,还抱着一沓实验观察报告单,显然是有备而来。只是空在如此状况下,实在不敢与他见面。

“空,我做了安全评估,认为在药效尚未消失期间,应该时刻观察你的言行举止,完整地记录并加以研究分析。”

空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脑袋,一边指指自己,一边瘪嘴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满脸写着拒绝配合。

阿贝多一愣,显然并未料到观察对象的反应,稍加思索后点点头,“我明白了。只是这副药剂在我调制完毕后,并未进行过任何临床试验,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必须……抱歉,空,虽然这样可能会让你感到不适。”

“没,没有。我只是担心老婆……会感到困扰,毕竟我俩相处的时间越久,我无意间喊出这个称呼的频率就越高……”空懊恼地抓了抓脑袋,几番挣扎后索性破罐子破摔,任由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唤出心底那个称谓。

“所以……老婆,我现在学手语还来得及吗?”

空发誓,阿贝多严肃认真的表情背后绝对一闪而过了层层叠叠的笑意,只是他现在顾不上兴师问罪,因为早已看穿自己小心思的阿贝多,开始皱着眉头将自己列入计划的诸多事宜一一否决。

“空,在药效尚未褪去的几天内,最好不要与我保持过远的距离,我必须时刻记录你的状态,包括一些正常与异常的反应……放心,这个药剂不会对身体有害,只是我担心会有极小概率的情况发生。

“至于你打算在寝室与世隔绝,连翘五天课……我认为也不太现实。空,今年的奖学金是八千个原石,请三思。

“以及你刚刚询问的手语,据我所知,普通人学习手语所需要的时间为一到两年,你完全没必要花费额外的精力。”

……

5.“好的老婆,我知道了,我这就收拾收拾去上课……”空垂着脑袋小声嘀咕,连那根翘起的金色呆毛也跟着一起蔫巴下来。

印象里一向意气风发跳脱自在的空此时展现出了另一面,阿贝多顿觉新奇,那声轻微却蕴满羞意的称呼更令他止不住的心软。

如果需要做一个恰当的比喻……就像是酒精灯上的烧杯里的试剂,正咕噜噜地涌着沸腾的泡泡,在心上不断炸出烟花似的悸动。

只是空的状态实在太过僵硬,阿贝多忍不住开口宽慰道,“空,不必太过在意,平常心即可。况且,至多五日,一切就能回归正轨。”

“……行,就当是,为科研事业献身!”顺便占你的便宜。

空咬咬牙,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打开了门,不停地在心里默念,为自己加油鼓劲。

不过社死三五天罢了,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6.……才怪!

空看着砂糖像是被天雷劈过一般的表情,默默地推翻之前所做的思想工作。如果没有记错,上一次砂糖露出这副神情时,是她千辛万苦写完了研究某个物质的论文初稿,却在隔天看到蒸汽鸟报社插播的临时新闻,宣布该物质已彻底从提瓦特大陆消失。

阿贝多却完全是空意料之外的镇定自若,在砂糖的论文上圈圈点点的同时,还不忘偏头对空示意,“你喜欢喝的果汁在冰箱里,顺便帮我和砂糖也各拿一瓶,好吗?”

“好啊老婆。”

糟糕,这个称呼又非常自然地从嘴边溜出。空悄悄瞥一眼震惊得像是自己被喊成“老婆”的砂糖,弯腰替她捡起落在地面的钢笔,飞快地溜向冰箱的方位。

解释的事还是交给阿贝多吧,否则这个实验室他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7.不知道阿贝多是如何解决的难题,空抱着三瓶果汁返回时,砂糖已经恢复了把脑袋埋进论文的常态,好像刚才十来分钟只是她的一场噩梦。

“老婆……咳,你的效率挺高,砂糖刚才的表现,特别像荧之前形容的那什么来着——哦,‘塌房’。”

“……塌、房?是指什么?”

“噢,大概就是心里非常仰慕的人突然被爆出了恋爱新闻,你看,是不是特别符合砂糖。”

空把阿贝多扯到角落,歪着头和他嘀嘀咕咕。阿贝多被空的言辞逗笑,抬手将他额前金色的碎发拨了拨,“砂糖对学术的兴趣远超身边的八卦新闻,不必担心。”

“那就好——”

“老师,关于元素反应的辅助方向,我好像有了新的思路,我现在得去图书馆找几本相关书籍,先走啦。师娘,阿贝多老师就麻烦你照顾了。”

砂糖的声音恰好把空哽在嗓子眼的感慨打断,抱着论文集的少女朝着他的方向快速鞠了个躬,转身便风风火火地跑出实验室。

“……啊?老婆,砂糖喊我什么?”

“……”

8.第一日虽有些尴尬的事情发生,总归是“有惊无险”地度过,现在第二日的课程也已结束,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也可以如期度过……空一边在内心默默盘算,一边推开阿贝多的实验室大门。

一个红色的、很烫的“意外”正站在屋子里,听到动静后惊喜地挥动着胳膊,“空哥哥!你是来陪可莉玩的吗?”

“……可、可莉?!”

“是呀,琴姐姐今天让可莉过来给哥哥送东西,空哥哥,你怎么也来啦?”

“我,我——”空一阵手足无措,偷偷朝阿贝多挤眉弄眼请求支援。开玩笑,这种少儿不宜的词怎么能当着可莉的面说出来!

阿贝多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微微颔首后将可莉抱上沙发,轻飘飘地丢去一个诱饵,“可莉,我帮你改造了一个威力更强的嘟嘟可玩具,要看一眼吗?”

看到可莉的注意力被转移,空好容易才松了口气,阿贝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甚至细心地替他抚平因紧张而攥皱的衣角。

“很紧张吗?抱歉,我也没有料到可莉今天会来,她并没有告诉我。”

阿贝多刻意压低的气音像一只精巧却锋利的小钩子,毫不留情地“哗啦”一声,把空的心划出一道口子,从中溢出满满当当的欢喜。

“还好有老婆……嗯,解围,可不能让可莉小小年纪就接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空凑在阿贝多耳边,悄声道。

“其实……我不认为早熟是一件有害的事情,至少作为孩子,可莉需要了解并储备相关的知识,比如——很多成年人甚至会讳莫如深的‘性’。”

阿贝多轻轻拧了拧眉头,好像正在思考对可莉进行引导与教育的方式。

空明显一愣,红晕在白净的面颊上如同涟漪一般泛开,却只能压着声音急匆匆地反驳,“老婆,你跑题啦,我说的‘少儿不宜’当然不是指性启蒙教育……”

“哥哥——你和空哥哥在背着可莉咬耳朵吗?有什么话是可莉和嘟嘟可也不能听的?”

“啊?没有的事,可莉,我和老婆正在——”

…………

9.空在心里默默地补上刚才与阿老师被打断的对话——他说的“少儿不宜”当然不是指性启蒙教育,而是当着可莉的面,称呼她亲爱的阿贝多哥哥为老婆。

“可、可莉,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这么喊的,是一瓶奇怪的药剂!

“就,在我喝了之后,才开始出现的问题——总之,很神奇是不是?……”

“……唔,所以是空哥哥被哥哥下了药,哥哥逼着空哥哥喊自己‘老婆’?”可莉听完空的一长串解释,抠着脑袋得出结论。

“……”

空手足无措解释了半天,没想到越描越黑,欲哭无泪地望向阿贝多,却发现‎‌‎‍兄‍‌妹‎‍‎‌‍二人已然开始了严肃认真的交流。

“哥哥,可莉觉得,感情是不可以强求的,你这么做是不好的行为哦。可莉虽然希望空哥哥以后能经常和你陪我玩,但也应该是空哥哥自愿的吧……唔,好矛盾。”

阿贝多微微一怔,沉默且郑重地点点头,余光瞥到空瞧向了自己,于是又在一瞬间弯起眉眼,“可莉,哥哥明白的,也向你保证不会做这种坏事。不过……这种言论,你是从哪儿学到的?”

“咦?是安柏姐姐的故事书啦,里面这种情节可多了。比如,唔,酒庄老板和教会骑士?吟游诗人和已故友人?还有炼金术士和旅行者……”

“……老婆,要不以后让安柏把这些书从禁闭室带走吧?我觉得这些才是真正‘少儿不宜’的玩意。”

“……嗯,正有此意。”

10.喝下药水的第三到第五日,空索性放下一切顾虑,厚着脸皮变着花样喊阿贝多,抑扬顿挫的语调虽时常让阿贝多颇为头痛,却依旧纵容地从鼻腔发出一个疑问词,让空的小心思越发蠢蠢欲动。

荧说的没错,既然已经有了最好的借口作为掩饰,自己算半个受害者,这个称呼一时半会也无法改掉,那不如趁此机会坦坦荡荡地去占阿贝多的便宜。

不少熟人都震惊于空和阿贝多一夜之间进展神速的关系,直接将空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解释当作嘴硬的挣扎。温迪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祝贺空的暗恋终于开花结果;凯亚一边笑骂空瞒得太严实,一边揽过肩膀要去酒馆庆祝;琴询问近况后由衷地祝福空,顺便叮嘱二人切莫耽搁了学业……

空怀着隐秘的侥幸与祝福,像走在半空中一道虚无的幻梦里,在阿贝多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然替他官宣成功,并成为了他名义上的“男朋友”。

——尽管这样的行为很不正派,令人不齿,但空实在贪恋这份占有欲和归属感。他太了解阿贝多的性格与行事,凡是被阿贝多划进“无用”领域的事物,都不会施舍一分一毫的精力,更不必浪费口舌向他人解释本就不甚在意的情感问题。

空小心翼翼地“默认”一切,却又清醒地明白,他的第五日就如同辛德瑞拉在舞会的那个夜晚,或许零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属于他独一无二的特权便化为泡影。

阿贝多好像并没有察觉到空小小的失落,临分别前递给空一份厚厚的观察记录。

“空,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明天药效就会消失。这是我在五天内通过观察你的言行,所记录的分析报告,有兴趣看一眼吗?”

空本想拒绝,作为研究对象去看自己的实验报告单,未免会有些微妙的不适,但在抬起脑袋与阿贝多对视的一瞬间,他改变了主意。

实验室的白炽灯明晃晃地悬在头顶,灯光落在阿贝多碧色的眼瞳里,如同翡翠石棱角的光泽,冰冰凉凉,却在映入空的身影时,变得温和且柔软。

——我是准备拒绝查看的,可是阿老师和我对视了耶。空默默地想。

11.心率90+次/分钟,偶有特殊情况,110+次/分钟,影响因素未知,暂时排除药物影响。

日常跑步、拉伸等剧烈运动与平常无异,未受药物影响。

呼吸频率正常,智力水平正常……

交谈时提及因变量‘老婆’的频率较高,与服用药物时长成正相关关系,影响因素未知,药物影响可能性较大。

第一天因变量频率:34次

第二天因变量频率:79次

第三天因变量频率:152次

第四天因变量频率:231次

第五天因变量频率:469次

……

12.“……哥,你是怎么做到一天喊他那么多次的啊?469次??面对面交谈的时候有必要一直叫阿贝多的名字吗?”荧皱着眉头,把手机屏幕上的报告单图片反复放大又缩小,确认数据无误后不可思议地问。

“这不是因为,昨天是最后一天了,放纵一下。再说,不是你让我坦然一点的吗?”空一阵心虚,在电话那端小声辩驳。

“……行吧,那你现在已经恢复了?”

“嗯,已经可以正常喊出‘阿贝多’这个名字了……”

荧敏锐地觉察到空声音里的失落,一边头痛自家哥哥的怂包行为,一边斟酌着措辞开导他,“挺好的呀,哥,至少你和阿贝多见面时不会那么尴尬了。”

“唔……荧,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假装药效依然存在,继续喊阿贝多为‘老婆’——你觉得可行不?”

“哈?!亲爱的哥哥,你——”荧哽了半晌,阻拦空的一箩筐话术已整装待发,正准备劈头盖脸砸去的瞬间,她忽地改变了主意,舌尖在齿间打了个转。

“……你,或可一试。”

13.空后悔了,尤其是当阿贝多放下试管向自己径直走来时,他开始反思自己头脑一热不计后果的臭毛病何时才能改正。

“空,你刚刚说什么?”阿贝多的金丝边眼镜随着垂头的动作滑下几分,他索性将眼镜摘下放进口袋,平日里古井无波的碧色眼瞳此时却泛起微澜。

“……老、老婆,早上好。”空心虚地磕磕绊绊重复一遍,却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距离误饮试剂已经过去141小时,药效还未消失?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空看着慢慢靠近的阿贝多,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却被阿贝多一把抓住了手腕。

阿贝多的五指是温热的,手心却像是藏了一团火焰,点点火星自他的手心处传向空的手腕,再一路滚入四肢百骸,最终停在空的脸颊。

“空,你的身体是否有异常反应?正常情况下,药效并不会持续超过120小时。”

不知是不是空的错觉,他隐约觉得阿贝多的神情略有几分复杂,似乎掺杂着疑问、试探……与笑意。

“我、我没——”

空的目光闪烁,像一架飘飘荡荡的纸飞机,却始终不敢降落在阿贝多的脸上,他未说尽的话被打碎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团棉絮。

因为阿贝多抬手贴了贴他的脸。

“空,你的脸很红,也很烫——是药效持续的副作用吗?”

“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之前也有这种症状发生,只是时间太短,无法排查原因。”

“虽然可能会有些失礼,但是,空,为了你的安全,我能进行更深入的检查吗?”

“等一下,阿老师,我……”

空红着脸不停后退,直到被身后的某个物品绊了一下,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完了,计划半小时宣告结束,好像还很难收场。

“‘阿老师’……空,你已经恢复了吧?”阿贝多半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望向空。

“……不是,老——算了,阿贝多,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我……”空手忙脚乱地想要解释一番,却语无伦次颠三倒四。

空偷偷抬眼瞄了瞄,阿贝多不置可否,平淡的表情倒也看不出喜怒,只有稍稍上扬的嘴角传递出一个信息,他的心情……似乎比较愉悦。

14.一片沉寂中,阿贝多主动开口。

“空,关于你的观察报告,我在实验单上都有记录。前五天你以那个称呼喊我时,思考与反应的时间几乎为零——算是脱口而出。但是今天,你的反应时间明显延长了一到两秒,并且存在犹豫的心理状况。所以我才会怀疑,究竟是药效消失后的副作用,亦或仅仅是你有意为之。

“那么,可以告诉我,你这样做的原因吗?”

空叹了口气,怀着自暴自弃的心思小声嘟囔,“都主动喊你‘老婆’了,还能有别的原因吗,当然是……”

15.“喜欢你。”

空的声音与另一道熟稔的声线在一瞬间重合,空瞪大金色的瞳孔,直愣愣地抬头与阿贝多对视。

阿贝多蹲下身子,保持能与空平视的姿势,一向淡然的眉眼被天光抚得温润而柔软。

16.“空,我原谅你的欺瞒,同时作为信息的交换,我也向你分享两件事——

第一,你愿意向我告白,我很开心。

第二,其实那瓶药剂还有一个别称,名为‘真心剂’。

最后,我想做一件必须征得你同意的事——请问,现在我可以吻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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