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逻辑短打,梦境荒唐不要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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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起誓,他的初衷绝不是在旷野雪原上和盖勒特来一场火辣的交合。
——或更准确说,完全由盖勒特取悦他的口交。
那双异瞳的眼眸紧紧盯着他,仿佛吞噬热量质量与重力的黑洞,阿不思觉得自己被深深吸进去。
或许字面意思也没错,他吸着他的阴茎。
——带着狂野的热忱与暴躁的温柔。
盖勒特的舌舔舐过他的根部,还有两颗沉沉的坠物。阿不思喘息地抵靠在树皮冰冷粗糙的枝干上,他完全失去了抗拒的能力。
盖勒特的双手箍筋阿不思的髋部,倾身向前,将半勃的下身含进嘴里,整个没入、滑出、再用舌头舔弄它、上下移动。阿不思的臀部不自觉往前推进,火热的嘴持续逗弄着,直到他完全勃起。
冰天雪地中,唯有盖勒特的唇舌,柔软又湿热,他用自己的咽喉取悦他,要他进入最深处,攫取那非同寻常的愉悦,冲撞一切的快感。
一个深喉,阿不思近乎啜泣地呜咽一声。
盖勒特感受那炙热硬物在他口腔,而冰冷虚伪的衬衫贴着阿不思逐渐滚烫的肌肤,裤装略紧地贴合在阿不思不见日光而苍白薄嫩的大腿内侧,摩擦的痛感让阿不思感到无力。
盖勒特明显满意,他舔舐掉唇角透明的粘液,血色鲜红的舌如噬人心魂的蛇信子。
盖勒特伏在阿不思耳边,嘶嘶沙哑地说:
“永远记着我,用你的身体永远记着我。”
阿不思差诧异地发现盖勒特把他的衬衫系进皮带,平整了他的衣领,除了裸露在外孤零零可怜的性器,阿不思衣冠楚楚简直可以随时进出舞池、和那些魔法部的政客高谈阔论。
“我不触碰你任何其他地方,我要你射在我嘴里。”
盖勒特吻上他的龟头时,阿不思脑中只留下他余音的回荡,在空旷的无人的山谷,永远拥有属于他们的秘密。
盖勒特喜欢啃噬、舔吻他的肩膀、耳垂、脖颈,而现在它们都遮掩在绅士的衬衫与风衣之下,不被触碰。
他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到一处,几乎要溢出,熔浆炎热要从火山口喷发出来,阿不思绝望欢愉如同扎根在地千百年的老树,他最终要绽放出花朵。
在这白茫茫的雪地。
阿不思在盖勒特的吮吸中呻吟出声,他的手按向盖勒特的头颅,那颗蕴藏着智慧与毁灭的头颅,此时随着他愈发滚烫粗挺的性器浮动着。
阿不思忍不住挺腰,盖勒特发出幼兽的呜呜声,这简直让阿不思感到罪恶的疯狂,他在操盖勒特尚未成年的嘴。
看他俯身屈居他胯下,——阿不思从未理解人的暴虐之欲从何而来,一个道德审查者旁观着他,让这双蓝色的眼睛紧紧阖上,流下如冰的眼泪。
在几乎到达巅峰时,盖勒特忽然停止动作,接着作出了阿不思无法想象他如何临时起意的动作,盖勒特吞入荒原茫茫的白雪和冰碴,就那样再次迅速含住了阿不思的性器。
寒如冰、炽如火,……
这样轮番的刺激,阿不思这样一个、在遇到盖勒特之前、清纯禁欲的道德楷模,他剧烈地抖动着,脆弱得如同雏嫩的凤凰。
阿不思在冰热交加、催心蚀骨的快感中射出。
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他睁开挂满冰霜的眼睛,看着盖勒特在一小片稀薄的白汽中将他的精液吞下。
“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盖勒特如发情的野兽,粗暴地扯过阿不思,韧舌直接纠缠在阿不思的舌上。
盖勒特将阿不思经历性爱的全部痕迹迅速收敛起来。
他退开半步,带着嘲讽混杂赞赏、欺侮混杂崇敬的眼神,笑得如盛夏骄阳,他看着阿不思,仿佛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没什么比你穿得齐整禁欲、而脸颊全是因我而起的欲望,更让我感到满意。”
阿不思少有的几次,主动吻上盖勒特,唇舌交缠的腻味混杂着含义不清的呻吟从唇畔溢出。
可惜,除了盖勒特,没人知道阿不思的吻技棒得要死。这是在性事上阿不思唯独可以跃居盖勒特之上的地方。
盖勒特的咽喉发出低哑的叹息,他抬眼看向年长他的学长,蓝色平静的汪洋流动着星光碎碎的金色光芒,独属于阿不思的深邃涌动的情愫。
他爱他。
此后每当人们谈论起,盖勒特的巧舌如簧,如何炫目摇神,阿不思总要将那些沉浸在往日璀璨刺眼的幽暗记忆压抑向不见天日之处。
格林德沃曾以口舌征服邓布利多,各种意义上。
而这背德的一切,是活在夹缝矛盾中阿不思·邓布利多痛苦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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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看着少年修长微凉、苍白透明的手被格林德沃以不容抗拒的力度紧紧攥住。
那炽热灼伤的温度、丝丝裂痕入骨、仿佛要在他灵魂烙上独属他的印记。
盖勒特看着他,狂热的占有欲将异色的瞳眸点燃,阿不思被钉在冰冷而滚烫的铁柱上,一边是欲望、一边是理想。
他说:
一切都会实现。
世界属于你我。
“我永不伤害他。”
“我永不与他为敌。”
因我们彼此是噬心入骨的恋人。
血被刺出时是冰冷的、而血的颜色是滚烫的,它们融合在一起,如水乳不可分离,光穿不透这密网,声音自灵魂发出低喃承诺。
嗡嗡的回响顺着血液流入心腔,像是甜蜜的毒药,鸩人的毒酒。
无数个星光灿烂明媚或阴云不雨或暴雨婆娑的夜,他记得自己站在镜像面前,少年白色的衬衫褪去,精致花纹装饰的纽扣被解开,喉结无处掩藏而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很快有温暖的韧舌含叼起那小小的凸起,耐心碾磨玩弄。
阿不思全身不着寸缕,而盖勒特衣冠楚楚,黑色衬身的马甲勾勒出他有力的腰线,黑色的西裤笔挺绅士,铮亮的皮鞋干净气派。
那双烈焰冰冷燃烧的双眸盯着他,滑过他苍白细腻的皮肤,滑过高挺英俊的鼻梁,直到停留在他薄薄的唇畔,在微微绽放的笑容中开始毫不留情地进攻。
那双眼睛,像是黑色的金子,漆黑而有光。
盖勒特恶劣挑衅的微笑对少年是无奈的蛊惑。那双依旧滴血的手摸上阿不思敏感的肩背,顺着肋骨游走到细腰腰窝处。
衣服遮掩着他美丽的身体,多么可惜。
那柔而韧的腰肢配合丰盈紧致的臀,圆润的弧线完美衔接了顺畅的长腿。
盖勒特一次又一次想念这双腿缠在他腰上、震颤酥麻而不忍退却、留恋依偎而满含怯意。
盖勒特擅长把弄魔杖的手握着阿不思已完全勃起的性器,他掌心的纹路亲密地贴在涌动的血管上,他微微收紧指尖、不怀好意地扣索前端,偶尔去揉弄底部的囊袋,移到前部时用曾被坩埚烫起茧泡的指腹轻轻摩擦着濡湿的端口。
阿不思被狠狠咬过的红唇微张,他向来吝啬呻吟与叹息,他隐忍的天性从来与疯狂不沾边缘,直到细密的汗水汇集缀在下颌,在律动摇晃中滴落,盖勒特将它们收集在玻璃盐瓶中,挂在领口口袋里。阿不思轻轻吸了一口气,他嗅到盖勒特新鲜的汗水味道,即便苦酒也让他沉醉得不可救药。
那时他被充满,血激流涌动在心房,灵魂有格外芬芳的香气,世界是炫目美丽的透明玻璃,身体接纳另一个人,他们在一起孕育理想。
只要他不出现在他的梦里,在冰冷黑暗不见天光的海水中,变成触手湿滑缠绕的海怪。
血咒并不总是阿不思睁开眼睛作结束。
有时他睁开眼睛,发现那头海怪狰狞盯着自己,将他的手扯过去,柔韧湿滑的须脚刺进他身后,还有其他触角在那敏感的穴周舔舐或吸附,他的前端被撕扯离开身体,然而没有痛觉,他仿佛蜕化成母体,触须伸入心脏,尖锐刺痛着他,叫嚣着改变。嗡嗡翕动的触角吸在他胸口两个乳端捏揉啃噬,仿佛凶狠的婴儿吸吮母亲的乳汁。
嘴唇,耳朵,脖子,手腕,只有一人会如此热切而爱慕地问他,那种温度和触感即便在阴暗的海水也不会改变。
于是阿不思终于确信他给自己幻想了盖勒特一个怪物的形态,并且怀恋他吻他的感觉。
在不厌其烦的亲吻中,阿不思已经无法区分着究竟是侵略还是性行为,他的腰已经酸软下去,而海怪的手指或别的什么器官逐渐挤进他的身体内部,比手指更粗、更硬,湿滑且凉得可怕,那种剧烈震动好像要刺穿他的肠壁、搅烂他的肺腑。
而他毫无依靠,只能依偎在海怪柔软的怀抱中,深深没入它的体内,而海怪的触手正在他的领地上肆意掠夺,傲慢、霸道又残忍。
他要把他的一切打碎然后拼起来。如凤凰经历痛苦死亡而重生。
高潮让阿不思呼吸困难,也许是紧张恐惧混合着羞愧责备,盖勒特温柔地吻了他,轻轻咬住了嘴唇细细舔弄。直到阿不思觉得自己溺毙在海洋中,唯独盖勒特可以给他带来充实的空气。
而它最后离开,如握紧的双手最后抽离。
所有冒险的荒唐的梦,比冰冷的现实真实,只要不曾清醒,如索命咒刺瞎双目的绿光下,一切鲜活的颜色褪去、枯萎蔓延,荒芜肆意。
——因为他带走了一切。
盖勒特·格林德沃带走了一切。
唯独梦境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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