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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赛的结束宣布着此后休赛期的到来,首先就是春节。NXT在吃完最后一顿饭后便都提着行李箱从重庆散落到四面八方,带着或轻或重的物品捎着或贵或贱的年货踏上回家的列车去见见时隔半年未见的家人。
今年的年夜格外的温暖,没有以往的冷冽寒风和翩翩大雪。唯有一束束五彩缤纷的烟花绽放于黑幕之上,就连城市的灯火也就此黯淡。
哦…他们都回家去了呢。左航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爬出来茫然的环顾周遭灰暗的环境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队员们都已经回家过年去了,现在诺大的俱乐部就只剩下他一人。
他轻轻的呵出一口气打开灯来瞬间漆黑的房间被点亮,外面烟花的窜天声音和熙熙攘攘吸引了他的注意,转身拿过放在床柜上的手机一看竟已是晚上八点钟了,还有几条队友发给他的信息。
张极闪亮的头像在最顶上耀武扬威的挂着,明晃晃的。
“左航,我到家啦!”
“你在干什么呢?”
在一看时间是下午三点钟发的,左航揉揉头开始回想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得。大概是…上午10点?所以一直睡到现在持续了11个小时,真是令人惊讶啊。
“我刚睡醒才看见啊张极!”
“你在干什么啊?”
他的消息刚一发出去接着张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小狗自拍头像被置于正中央。
“喂?”
“左航你居然睡了11个小时,你是猪吗你?”
哦,他就知道张极打过电话来准没好事儿。
“…我挂了。”他虚张声势的要挂电话,对方就急忙的说:“别呀左航,我错了还不行航酱……”
哼╯^╰,他才不要信张极的鬼话嘞!
“那你就不能叫声好哥哥给我听听?你叫声好哥哥我就原谅你。”
“……难道不应该是你叫我一声好哥哥吗?”
什么?什么玩意儿?还得他叫张极一声好哥哥?听到张极是在戏弄他,他也不恼反问道:“为什么我要叫你好哥哥啊?”
对方好似有些气急败坏:“你叫别人好哥哥你不叫我好哥哥。”
哦,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左航有些忍俊不禁,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可以对任何人都叫好哥哥唯独张极不行,说不出口啊!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只有浅浅的呼吸声,空气中一片寂静。
他刚要开口打破这份尴尬可后颈熟悉的炙热感让他措不及防!
不对,他不是才度过发/情期吗?!下意识的低头去看挂在脖子上的项链,那项链里绿色的液体依然流动着银粉,依然还有着薄荷味信息素,玻璃壳依然完好无损。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然而仅仅是这几分钟的功夫他就已经浑身发烫,鼻翼间隐隐能够嗅到自己信息素的程度了。
手机铃声一遍遍的像催命符样在耳边横冲直撞,可他仅仅是看一眼那个小狗自拍头像随即放置不旁不再管了。
抑制剂都在酒吧,项链没有问题,然而他现在就好像惹火上身,强烈的欲/火将他从头到脚开始燃烧撕扯着他的大脑和心脏渴望有一个人来拯救他。
怎么办,怎么办……他快撑不住了!
混沌的大脑忽然掀起巨浪,他恍然间好像记起来一些有关生理知识课上的知识。
[如果omega在没有处于发/情期的时刻被迫进入发/情期那么之前一直打的抑制剂就会反噬回来,最糟糕的是被迫发/情的omega和那位让omega被迫发/情的alpha如果契合度极高那么就会造成发/情期紊乱。]
短暂的回忆让他的灵魂一瞬间坠入地狱,所以…他这是反噬加发/情期紊乱?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来一个人——苏新皓。
对对…苏新皓他一定又抑制剂!左航抓起手机像抓起最后一根稻草,无视掉小狗自拍头像直接朝苏新皓的微信一个电话打了过去,电话的滴滴声和他心脏的砰砰声重合等待着苏新皓的电话。
“喂?左航怎么啦?”
听到苏新皓的声音后左航还是一个没忍住哭了出来:“帅帅,好帅帅…你,你有没有多余的抑制剂啊帅帅?”
飘在空气中淡淡的樱花香像是感知到主人的情绪后宛若狂风暴雨铺天盖地的爆发出来,尽情肆意扫荡。
苏新皓在听到左航的哭声后顿时慌了,匆匆忙忙的说着:“左航你别着急左航,我有的我有的,你去经理的房间。”
左航来不及想为什么苏新皓的抑制剂在朱志鑫那里,他拖着滚烫软弱的身体费力的往朱志鑫分房间走去:“然后呢帅帅?”
“在左边第一层的抽屉里。”
手伸到抽屉里找出熟悉的抑制剂就急不可耐的撩开衣服注射进去,液体缓缓的全部注射可却一点用也没有!
原本含苞待放的樱花此刻好似到了怒放期,浓郁不已。
“怎么办帅帅,没有用怎么办,我是不是就要打不了kpl了帅帅……”
左航的哭声无助的回荡在整个房间甚至走廊里,像爆发着从来压抑在心里的痛苦。
“左航,左航你先别害怕我应该还有多余的抑制剂!你找找看!”
“没有…帅帅没有!”
“那实在不行你就先用着抑制贴试试!死马当活马医看看!”
是,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经理的房间里没有抑制贴他记得张极有一盒被他放到了床头柜最底层。
只希望没有被张极带走就好。左航烧的脸上鼻涕一把泪一把可怜极了,却还是一步一步艰难的挪动着。当他翻出来张极剩在这里的抑制贴时简直要激动的喊一声爸爸了,撕下塑料纸就将抑制贴贴在后颈上顿时丝丝凉凉的感觉通过后颈传入腺体留至身体的各个部位。
真是奇怪,这明明是alpha用到的抑制贴可他贴上竟然有降温抑制的奇效?!手脚依旧是软绵绵没有力气,左航缓了好久才起身给苏新皓报了平安又给张极打了电话。
项链里的液体徐徐流动,左航晦涩不明的低头瞧着:看样子,是时候再去找一趟黄教练了。
张极妈妈推开张极的房间端着水果进来,见张极在打游戏把水果放置一旁:“小极啊,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张极放下手机想了想:“嗯…大概七天以后吧。”
“你在家里待这么短的时间啊?”张极妈妈有些不满意。
张极急忙说道:“很长了妈妈,实在不行我这几天多陪陪你们啊。”
张极妈妈又说:“哎,我这不是舍不得嘛,上次就因为你的第二性别整得心惊胆战的…”
张极立刻抓住了重点,她不过是担心自己的安全罢了。
“我已经没事儿了,你看我现在这么大个人就在你面前是不是?”
说话之间游戏就已经开了,妈妈知趣的退出房间,张极盯着游戏进入点了取消转头就点进了左航的直播间。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今天的左航怪怪的,emm……说不上来的奇怪。房间很亮很大,小猫孤零零的一个人活跃着气氛。
他不免有些心酸,他们这些队友都回家看望父母可唯独左航一个人得不到家人的谅解支持甚至是断绝关系才可以出来打游戏,他没有家呀。
左航没有家啊。
张极复杂的想着,那活跃起来的直播间在他眼中也透露着心酸。左航玩了几把游戏就匆匆下播了,张极抬头看了眼墙上的表已经是晚上12点了。
望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他订上了回重庆的车票。
苏新皓和朱志鑫在一起的事情两个人谁也没说但是两个人的信息素明晃晃的纠缠在一起宣誓着从此两个人的关系不再是单纯的选手和教练的关系,离开重庆的前一天苏新皓就被队员们团团围住询问。然而面对他们的质问苏新皓也只是摸了摸后颈的腺体,指尖上沾染了百合花和松柏的香味。
“这是我管教练要的奖励,额外奖励。”他咧着嘴来低头羞涩的笑着,转身就在众队友们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搂上朱志鑫的胳膊走了。
想来,竟然已经过去三天了。苏新皓躺在床上又慢慢的将手伸向那块腺体,然后轻轻的亲吻指尖又将含羞的脸塞进被子里不愿出来了。
他对那天的事情大抵是朦朦胧胧不太清楚了,只记得自己醒来时旁边已经空空荡荡的没有人但是满室百合花香和松柏纠缠在一起的浓烈气息和他身上宣誓主权的松柏味后便都清楚了。
他和朱志鑫正式有了关系。
后来朱志鑫进来看到坐在床上呆滞的他时走过去拘谨的坐到他旁边问他:“你感觉怎么样?苏新皓,我不想在你不清醒的时候这么做我向你道歉,如果……”
朱志鑫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给打断了:“教练,我腰疼。”
朱志鑫听他说腰疼立刻上手在他露出的腰窝处轻轻的揉着,他便顺势歪到朱志鑫的怀里抬起头看对着久哲笑,一双眼睛里干净清澈盛满朱志鑫:“其实怎么样都无所谓的,这是我愿意的。”
只要是你,怎样都可以。
他拿出手机看着刚刚结束对话的屏幕点开朱志鑫的微信头像不由得心飘向朱志鑫那里,真是期待与你再一次相聚,取得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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