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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哮天犬。”杨戬将嫦娥所言一字不差地说完，直勾勾盯着黑犬发出灵魂拷问：“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不许骗我，要不然我就不要你！”

哮天犬急地原地开始打转，要不是杨小二堵在殿门前，他只怕早就跑出门去搬救兵了。

“回答我！是的话你就叫一声，不是你就叫两声！”

“主人我会说人话的……”哮天犬猛然现了人形，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他挠了挠乱蓬蓬的脑袋，还没想好要怎么美化加工一下主人的悲惨往事，就被杨小二的一声断喝吓得打了个抖。

“快说！不说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天去！”杨小二心急，眼中已似有泪光，哮天犬见了立时就把玉鼎真人千叮万嘱的禁忌都丢到了九霄云外去。化人之前的记忆不甚清晰，他便从洞中学艺的那三年讲起。主人伤心的那些时候他都三言两语想法子跳过，西海三公主那场婚姻他更是睚眦必报地没提几句，倒是对周游牧猎的快活大书特书。三千年的时光倏忽而逝，待哮天犬终于停下话头小心翼翼地化回原形，摇着尾巴钻进还在发呆的主任怀中时，才止过了不到半炷香功夫而已。

“你是不是有很多该说的都没有说。”杨小二愣愣地盯着前方幽深的阴影，忽然就有泪水流下来。他猛地一吸鼻子擦擦眼泪，低头轻轻摸了摸怀中的一团毛绒。“你不说，我不逼你。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告诉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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