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正文-----

“与其两败俱伤，不如化干戈为玉帛。”杨戬浅浅一笑，施施然一挥手，四周浓密的水雾上一时浮光掠影。先是重兵把守的南天门，再是奴役往来不歇的瑶池，最后幻象停在空空荡荡的凌霄宝殿上空。杨戬望向共工，后者正盯着宝座上的二位至尊出神。

杨戬便轻咳一声。

“敢问水神，可有看出端倪？”

共工斜睨一眼，揽袖抚须，懒声道：“天庭无人可用，女娲谋划封神之计，以图将吾等取而代之。二郎神，此事吾早已知晓。若非她一意赶尽杀绝，吾辈也不会现身重回三界。”共工正自摇头叹息，忽而便回过头来，用冷若寒冰的目光仔细盯着杨戬。“难道二郎神今日，不是替女娲劝降，而是替天庭招安？”

杨戬笑着点点头，施以一礼。

“正是。”

他说着，轻一挥手，水雾聚拢而来，虎头虎脑的少年瞬间变为银甲黑氅的司法天神。杨戬摆明了天庭臣属的身份，再接着说下去。

“封神榜上八部三百六十五位清福正神名为师祖所拟，实为娲皇娘娘钦定。与天庭则无甚干系。就算诸神归位，只需陛下一道圣旨，水神依旧位居雷部二十四位催云助雨护法天君及四海龙王之上。”

共工闻言却只冷笑一声，道：“可惜你二郎神在此处尚且是个被天庭追杀的黄口小儿，不是甚么天庭的司法天神。画饼，岂可充饥乎？”下一瞬，共工已经持剑在手，一击破开了杨戬笼在四周的银甲幻象，剑刃搭在少年瘦弱的肩头，堪堪抵在他颈侧。杨戬从始至终没有动作，甚至没有躲闪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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