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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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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贝多单人向,有多数蒙德人出场。

-----正文-----

1.【致阿贝多先生:命运的纺线于织机坠落,趁北境的明冠朝阳初升,暗自向城内的智慧之河流淌。】

阿贝多从工坊的门缝里抽出这封语焉不详的信件,快速浏览后随手放在一旁的桌案上,抓过几枚钩钩果丢入合成台,继续着未完成的实验。

——虽说这类没头没尾的信息,十有八九又是某位魔‌‌‎女‎‎‍女‍‍士引以为傲的杰作,但这次的内容,倒是神秘得像出自那位冒险家协会的调查员之手。阿贝多一边记录相关数据,一边分神简单思索着内容。

不知名的试剂在烧杯中咕噜噜地翻滚,当第十七个泡泡缓缓离开液面绽开破裂时,工坊的大门被“砰”地推开,几个慌慌张张的身影塞满了本就不大的实验室。

“……阿贝多哥哥!嘟嘟可被绑架了!”

2.在可莉和派蒙毫无逻辑且支离破碎的一言一语里,空偶尔穿插几句对两人遗漏信息的补充,阿贝多颔首接过了两封相同信纸,不同收信人署名的信件,再次肯定了先前的猜测。

【致可莉女士:想见嘟嘟可就在今天找到它的所在地,否则再无相见之日。——坏坏嘟嘟大魔王(简笔画)】

【致空先生&派蒙女士:今日任务——抓捕逃跑的太阳,涂抹白垩色的光芒。】

“派蒙,储物柜里有一些甜品,你拿去和可莉分享好吗?——可莉,不要着急,我和荣誉骑士哥哥整理一下线索,确定了营救路线我们就出发。”

可莉点点脑袋,试探着问,“阿贝多哥哥,我们一定可以救出嘟嘟可吧?这次、这次的嘟嘟可很不一样,很重要!”

“当然,我保证。”

阿贝多柔声安慰着可莉,示意空来到角落,把早上那封塞在门缝的信递过去。空展开信纸后愣了愣,微微蹙眉对着内容思付片刻,继而抬头与阿贝多眼神交汇。

“有什么想法吗?空。”

空把三封信件摆放整齐,笑着伸了个懒腰,“第一反应是,想起了去年夏天的金苹果群岛,我们也是被类似的奇怪信件指引去的。”

阿贝多赞同地点点头,指着三封信依次分析,“目前看来,被牵扯进这件事的人只有可莉、派蒙、你和我,并且你和派蒙在这件事里是负责把可莉和我联系在一起的‘中间人’——只是暂时不清楚我在这件事里的定位是什么,或许因为我是艾莉丝阿姨钦定的可莉监护人。”

“确定这次也是艾莉丝女士吗?”空拿起信件,翻来覆去摆弄了半天,随即笑着向阿贝多打趣,“只是不知道艾莉丝女士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计划,如果嘟嘟可最后被藏在一个华丽宝箱里,我还能勉为其难地原谅她的大费周章。”

阿贝多的目光移向可莉那封信件的署名处,抬指点了点那个潦草的简笔画,“我认识艾莉丝阿姨的笔触。先前我只是怀疑,因为信件的内容全是拼贴而成的。但当我看到这个亲手画出的嘟嘟大魔王时,能够确定,至少艾莉丝阿姨是背后主谋之一。不过,”阿贝多停顿片刻,看向身侧的空,“既然艾莉丝阿姨选择匿名‘绑架’嘟嘟可,那她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我们——”

“我们暂时对可莉和派蒙保密。”空迅速接过阿贝多未尽的话语,眨眨眼道,“给妹妹保留惊喜,我也对荧做过。我懂,我懂。”

3.只是短暂交谈的功夫,可莉和派蒙已经把甜点横扫一空,派蒙余光瞥到二人返回的身影,拍了拍小肚子灵活地飞起,“你们整理完啦?信里有没有留下嘟嘟可的线索?”

阿贝多取了片纸巾替可莉擦净嘴角,不紧不慢地把三封信摆在众人面前,“三封信的内容是相互串联的,可莉的信是‘告知’,空和派蒙的信是‘合作’,而所涉及到的具体地点……是在给我的信里。”

“咦?‘命运’、‘明冠’、‘智慧之河’……唔,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可莉捧着信纸仔仔细细读了三遍,抠着脑袋和派蒙一起愁眉苦脸。

“这个措辞风格……呃,好熟悉——”派蒙托腮皱眉,“大魔王是在模仿菲谢尔说话吗?”

“‘北境的明冠’就是这里,”空跺了跺脚,扭头看向派蒙,“可莉不知道就算了,最好的提瓦特向导,你怎么也掉链子?”

“……啊?哦对对,‘北境的明冠’就是蒙德啊!”派蒙恍然大悟,在空中转了一圈,“但是,蒙德这——么大,我们怎么缩小范围?”

“可莉知道了!在蒙德城!”可莉突然蹦起来,指着最后一句的“城内”两眼放光,背起书包就准备跑出工坊。

“等等,可莉,我们还没有分析结束,嘟嘟可的定位可以更精确。”阿贝多的动作更快,一把抓住了可莉的胳膊,“我们要去城内的‘智慧之河’。”

“……喷泉?”派蒙小声询问。

“图书馆!”阿贝多和空异口同声。

4.【线索一•图书馆】

大概是工作日的缘故,当四个人推开图书馆厚重的大门时,扑面而来的只有满室混着阳光的油墨味,室内虽然空荡无人,但在层层叠叠的书架映衬下,也丝毫不显空寂。

一道声音自角落处骤然响起,裹着几分慵懒的意味,“哦?居然一下来了四位读者?小可爱们想借什么书呢?”

“丽莎姐姐,你有没有见到嘟嘟可?”可莉“噔噔噔”跑向声音传出的方向,指着书包上空荡荡的背带处,紧张又期待地盯着丽莎。

“……嘟嘟可?”丽莎瞧了瞧紧跟着可莉的三人,了然一笑,把放在手边的咖啡杯稍稍推远,“你们是来图书馆找人的?”

空正想开口向丽莎解释一下来龙去脉,却见丽莎神神秘秘地竖起食指摆了摆,又指一指放在桌面的一本书,“先别说,让我来占卜一下。”

“《炼金占卜理论知识与实操方法》……这是什么奇怪的占卜方法啊,炼金术不是用来创造事物的吗?是吧,阿贝多?”派蒙叉着腰看向阿贝多,却后知后觉注意到阿贝多的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的目光在这本书与旁边的合成台之间不断游移。

丽莎倒是毫不在意,“炼金占卜起源于须弥,是我在教令院学习时无意间掌握的一门课程,目前在除须弥以外的其他六国应用较少,你们没听说过也很正常……”,丽莎笑眯眯地摸了摸可莉的脑袋,“不过,姐姐我可以通过炼金造物的灰尘进行解读,推测和判断你们当前遇到的难题,还能给出一定的‘指点’哦。”

阿贝多与空的目光迅速交汇,又在一瞬间弹开,阿贝多上前一步靠近合成台,碧色的眼眸盛满了不动声色的好奇,“愿闻其详。”

5.炼金占卜需要提供与被占卜者有关的原材料,于是四人在自己的背包里挑选了半分钟,才把决定的材料一一摆在合成台上。

蹦蹦炸弹、被咬了一口的蛋糕、塞西莉亚……以及一朵半分钟前新造的阳华。

“……用这些东西炼金,真的不会把图书馆炸飞吗?”派蒙小声嘀咕,把可莉往后拉了拉。

空安抚地拍拍派蒙的脑袋,挡在二人的前面。阿贝多却毫无异样的反应,对着丽莎行云流水的操作抱臂沉思。

几道爆裂声伴着雾色的烟尘,从合成台缓缓弥散开来,漫过众人的身形。可莉和派蒙惊呼一声,迫不及待地围住合成台,想瞧一瞧神秘的灰烬给出的答案。

只有空下意识地看向阿贝多,发觉阿贝多的神情已然由最初的饶有兴趣转变为熟悉的气定神闲。

——只是看了一遍操作就掌握了要点,天才能被称为天才果然是有原因的。空在心底半是羡慕半是苦涩地感慨一声,加快脚步走到阿贝多身边。

6.“小可爱们觉得这是什么图案呢?”丽莎悠闲地倚在合成台边,甚至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

“哇,白色的,被咬了一口的饼。”

“不对不对,明明是蒙德城外的一个小湖,你看旁边还有‍‎‍‌‎黄‎‍‌‍色‍‌‍的甜甜花。”

“可是湖应该是蓝色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月亮和星星?”空探进去一个脑袋。

“是白色的月亮和金色的星星,没错——占卜的结果很准确。”阿贝多站在外围大致瞧了眼,平静地迎上丽莎意味深长的目光。

“看来阿贝多也了解占卜解读?”

“略知一二。但只限于表面的推测,深层解读还需要靠丽莎。”

阿贝多扫过略显抽象的图案,指尖移向那轮缺了一角的月亮,“‘月亮’,在占卜中可以解释为‘谎言’;‘白色’,意味着‘纯洁无暇’,”他顿了顿,好像为了掩饰着什么,随即把指尖转向星星,“旁边散落的‘星星’,则象征着‘追寻美好’,有比较正面的寓意。”

“没错,”丽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顺着阿贝多的话继续解释,“所以你们来图书馆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出于一个‘善意的谎言’;你们的所寻找的谜底,应该会迎来一个不错的结局——嗯?小可爱,你和阿贝多突然看我做什么?我哪里说错了吗?”

空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瞄了瞄可莉,见她似乎仍在努力消化着解读出的内容,立即摆摆手岔开话题,“没有没有,丽莎姐姐,你还能解读出什么有效线索吗?我们还要抓紧时间去救嘟嘟可。”

“哦——”丽莎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却突然向阿贝多发问,“阿贝多,你有什么想法?”

阿贝多凑近些,好像是为了确认猜测,沉思片刻后微笑着给出结论,“结合星星所指的方向和这个,”阿贝多突然拾起合成台边缘的一块蹦蹦炸弹的残骸,“据我所知,红色,在教令院的学派里是‘素论派’的代表色,而素论派最大的学科分支是炼金术。所以我猜,我们要去的下一个地方,是蒂玛乌斯的炼金铺。”

“哇,阿贝多哥哥好厉害!好耶!出发出发!”可莉的脸蛋登时溢满了激动和欣喜,向丽莎挥挥手,随即和派蒙飞快地跑出图书馆。

空看着两人生龙活虎的背影,噗嗤笑出声,扯一扯阿贝多的衣角准备一同离开,却见丽莎慢悠悠地起身,将桌上那本厚重的书籍递向阿贝多,冲着他赞赏地笑了笑。

“刚刚的占卜不过是皮毛,但我见你感兴趣,这本《炼金占卜理论知识与实操方法》暂借你看一看,里面有不少我的课堂笔记和内容补充,要爱惜啊。”

阿贝多深深地看了一眼丽莎,小心翼翼地接过书籍,瞳孔中碧色的湖泊闪烁着星星的光芒,“多谢,我会尽快归还。”

“行了行了,快去继续你们的营救任务吧,”丽莎又恢复了先前懒洋洋的模样,摆了摆手喃喃自语,“炼金铺,唔……”

7.【线索二•炼金铺】

“嘿,砂糖!你也在炼金铺!”眼尖的派蒙远远就看见有两人正站在炼金铺里交流着什么,隔着几米就开始招手。

砂糖隐在头发后的耳朵动了动,偏过头向来人看去,“小派蒙,旅行者!……哎?小可莉和老师,你们怎么也来了?”

蒂玛乌斯敏锐地抬起头,在见到阿贝多的瞬间有些慌张,急匆匆地举起一叠报告单,“老师,上次布置的论文在写了,在写了!”

“……”空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笑意,对着阿贝多压低了声音,“阿老师,蒂玛乌斯好像很怕你。”

“今天不是来收作业的,不必慌张,”阿贝多揉了揉额角,颇有几分无奈地看了眼揶揄自己的旅者,牵着可莉的手走进炼金铺,神色却在片刻间变得复杂。

可莉在给砂糖一个大大的拥抱后,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砂糖姐姐,你有没有看到嘟嘟可,它被大魔王绑架了!”

“……什么?可、可我在这里很久了,也没有看到嘟嘟可经过。”砂糖皱眉回忆了半天,歉意地摇摇头,“蒂玛乌斯,你有注意到异常吗?”

蒂玛乌斯努力回想着早晨的经历,同样摆手摇头,“抱歉,可莉,我和砂糖一直在炼金铺整理数据。虽然可能会在讨论的时候遗漏一些过路人的信息,但可以肯定的是,嘟嘟可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哎哎哎,可莉不要丧气啊!阿贝多的推测一定不会出错的!”派蒙偏头看到可莉眼睛里的小烟花在一瞬间坠落,急匆匆地安慰道,“一定是有什么细节被忽略了,我们再找找。”

砂糖拧着眉头好像在思索,见到可莉露出失望的神情后,她张了张口正欲说些什么,却被阿贝多的问题打断。

“砂糖,今天早上有人来过炼金铺?”

空在外侧半蹲着哄可莉,余光瞥见砂糖和蒂玛乌斯互相对视一秒后,砂糖才犹豫着开口,“确实有来过一位……”砂糖边推眼镜边措辞,“一位自称‘异乡的冒险家’,他带着一副我从未见过的面具,穿着也不像蒙德人的装扮,但他与我们交流时非常温和有趣,并不像……可莉所描述的绑架嘟嘟可的大魔王。”

阿贝多假装没有察觉到砂糖下意识捏住衣角的小动作,了然一笑,“你们聊了什么话题?”

“一些很普通的日常话题,那位冒险家问了不少蒙德的风土人情和风景名胜,好像就是专程来蒙德旅行的。”

“不过……他似乎对蒙德的酒非常感兴趣,重点问了好几个关于葡萄酒的问题。”蒂玛乌斯一拍脑袋,‍‌‌‎插‌‎‍‎进‎‍‌‍‎阿贝多和砂糖的对话。

“咦?这位冒险家爱喝酒吗?”派蒙不解地在空中晃一晃腿。

砂糖托着下巴想了想,“不太清楚,但他确实提出了一些我还没有研究过的问题,比如‘植物种子的加倍生产能否在葡萄酒酿造方向得到实践’‘冰史莱姆的应用是否能改进葡萄的储存方法’‘葡萄树种子应该选取天然产物还是炼金造物’……这些问题很有探讨价值,我准备过段时间亲自去一趟晨曦酒庄,进行实地考察。”

“……炼金造物?”阿贝多敏锐地捕捉到熟悉的关键词,他朝着不远处的合成台眯了眯眼,“那位冒险家借用了合成台?”

8.“呼——这下线索就清晰了。”空和阿贝多合力把杂乱的合成台收拾干净,将那位神秘的冒险家炼金所留下的一把“人造葡萄种子”塞入纸袋中,顺便在合成台的夹缝里,搜刮出一张绘有同款嘟嘟大魔王的简笔画作。

可莉被新出现的线索激起了昂扬的斗志,和派蒙嚷嚷着向晨曦酒庄进发,把绑架嘟嘟可的大魔王抓捕归案。

空则在征得了砂糖和蒂玛乌斯的同意后,把那包鼓鼓囊囊的葡萄种子留下,作为重要的寻人线索塞给阿贝多。

阿贝多留意到明显放松下来的两位学生,在心底暗道——让不擅长说谎的人配合着胡言乱语,艾莉丝阿姨属实太难为他们,好在重要线索总归是传递出了。

9.直到眼看着一行四人走出了城门,砂糖才彻底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摘下眼镜长叹一声,“我们……我们刚刚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

蒂玛乌斯也擦了擦脑门的汗,“不好说,但总觉得,老师似乎早就看穿了我们瞎编的‘冒险家’是艾莉丝女士……唉,和天才撒谎太难了,简直和论文答辩一样折磨身心。”

10.【线索三•晨曦酒庄】

凯亚在和可莉站葡萄园里大眼瞪小眼的间隙,忍不住思索形成这个局面的原因——他不过是来酒庄拿一瓶新酿的葡萄酒,怎么就被可莉几句话打成了绑架嘟嘟可的同伙?论正直和善良,他应该算骑士团里数一数二的候选人吧?

但可莉没有被凯亚的巧舌如簧成功忽悠,她气鼓鼓地瞪着凯亚,圆圆的脸蛋憋得通红,好不容易才蹦出几句从空那儿新学的璃月成语,义正言辞地指责道,“花言巧语,颠倒是非,巧、巧言令色……!”

空捂着嘴躲在阿贝多的身后偷乐,阿贝多也忍俊不禁,压低声音,“看来跟着你学到不少成语,可莉的学业精进了。”

凯亚无奈地对看戏的两人喊道,“喂,你们倒是帮我解释一下啊,我可不想变成欺负小孩的坏蛋。”

阿贝多不置可否,淡淡地回答,“你先告诉可莉,为什么工作日时骑兵队长不在骑士团,反而在晨曦酒庄?以及为什么可莉向你打探关于一位‘大魔王冒险家’的消息时,你闪烁其词,顾左右而言他?”

凯亚在阿贝多碧色眼瞳的扫视下,依然不慌不忙地挑挑眉毛,“再怎么说,晨曦酒庄也是我义兄名下的,我来这里拿几瓶好酒,应该说得过去吧?”

“那,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可莉有关嘟嘟可的消息,它对可莉真的很重要,可莉必须找到它!”可莉又气又急,嘟着嘴打断凯亚的话,“大魔王是坏人,凯亚哥哥帮大魔王隐瞒线索,凯亚哥哥也是坏人!”

“……等等,可莉,我可没说我不告诉你线索,你不能凭空污蔑我。”眼看着可莉渐渐泛红的眼眶,派蒙和空谴责的眼神,以及阿贝多一瞬间冷淡的神色,凯亚急匆匆地双手合十,蹲下身与可莉平视,“好吧好吧,抱歉,可莉,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好吗?凯亚哥哥也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呃……我是真的有苦衷。”

可莉看着凯亚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试探着猜测,“阿贝多哥哥说过,凯亚哥哥黑白通吃,所以凯亚哥哥是和大魔王达成了什么交易吗?”

“……”气氛凝固了一瞬,凯亚抬头向阿贝多和空使眼色求助,满脸写着“受人所托非我本意快帮我圆回来别再看戏了”。

空叉腰扭头表示拒绝,阿贝多隐着笑意叹了口气,“可莉,既然凯亚哥哥和大魔王达成了交易,那我们想办法也和凯亚哥哥交换情报,可以吗?”

阿贝多虽是温声哄着可莉,视线却覆在凯亚的脸上,凯亚挠了挠脑袋,干脆利落地答应,“可以,你们只需要回答三个问题,我根据答案决定是否给出线索。”

“哇,是三个问题要全部答对吗?题目有没有范围?——哦对了,我们让阿贝多回答不就可以了嘛,他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首席炼金术士!”

凯亚笑眯眯地拖长声音,打碎派蒙的美梦,“当然——不可以!所有参与营救嘟嘟可的人都要回答。好了,抓紧时间,请听第一题——”

叮。一枚硬币不知何时出现在凯亚的指尖,在一阵眼花缭乱的上下翻飞后,稳稳地落回掌心,被紧紧握住。

凯亚把紧握的拳头伸向瞪大眼睛的可莉,“第一个问题,这枚硬币是正面还是反面?因为该问题的答案具有唯一性,所以你们商量好以后再告诉我。”

“……”没想到问题会以这种形式出现,空下意识地向阿贝多瞧去,于是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阿贝多,悄无声息地传递着“阿贝多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的信息。

阿贝多却没有任何犹豫和思考的时间,随口回答,“反面。”

“为什么?”

“胡乱猜的,这本来就是碰运气的概率问题,每个答案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没必要为选择的过程而浪费时间。”

凯亚挑挑眉,随手把硬币扔进口袋,并没有公布正确答案,“那么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一定要在今天找到嘟嘟可?”

“这是什么问题啊?当然是因为嘟嘟可是可莉最重要的朋友。”派蒙奇怪地搓搓下巴,抬手指一指可莉。

可莉却有几分反常地拧着眉头,好像在努力思考与措辞,抠抠手指小声地回答,“因为嘟嘟可对可莉很重要,今天更重要。而且,而且大魔王说如果今天不救回嘟嘟可,可莉就再也见不到它了。”

空十分坦然,“因为想陪可莉找到丢失的朋友和家人。”

阿贝多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可莉,“因为我向可莉保证过,一定会在今天陪她把嘟嘟可带回家。”

凯亚点点头,和空的视线飞快地相交了一瞬,“最后一个问题,对现状满意吗?”

11.没头没尾的问题显然有些令人始料未及,但似乎并不太难回答,可莉最先开始发言,“可莉有妈妈,有阿贝多哥哥,有荣誉骑士哥哥,有小派蒙,有骑士团的大家,还有、还有正在寻找的嘟嘟可和包里的蹦蹦炸弹,可莉很开心,也很满意!”

“我也很满意,能陪旅行者走完七国,最后还找到了妹妹,定居蒙德,这大概就是先苦后甜吧,嘿嘿。”

“嗯,结束了漂泊无定的日子,才会发现安宁平静,有亲人和朋友陪伴的生活非常幸福,就像一个柔软的美梦。”

12.阿贝多的回忆忽然翻涌,成千上万的记忆碎片在识海中拼凑、分离,又一个个与他擦肩而过。阿贝多明白,自己所谓的“童年”过得并不快乐,无论是在野外考察受伤后一个人蜷缩在山洞,还是实验操作失误时昏倒合成台边,他人生中最重要,也最尊敬的“师父”,又或者是“母亲” ,从未在他陷入困境时拉他一把,哪怕仅仅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不要妄图从我这里得到亲情和温情,做好你该做的事”,莱茵多特曾经冷漠地警告过他。

后来呢?后来他学会了知足,抑制了多余而无用的情感,直到有一天,他被告知已经顺利出师——但即使是告别日,他在小屋里执着地等到天黑,师父也从始至终没有出现。然后他一个人花了数月的时间,以旅行和考察的名义,慢慢徒步到蒙德境内。

再后来就是现在,时间俶尔远逝,他已经在蒙德城看过几个春天,成为骑士团的成员,拥有蒙德最大实验室的使用权,看着艾莉丝阿姨把小团子一样的可莉塞进他的怀里,蹦蹦跳跳喊自己“阿贝多哥哥”……

现在的自己生活在以自由著称的蒙德,而不是那方小小的,看不见天空的实验室。

阿贝多虽只是短暂地沉默几秒,大脑却已电光火石闪过了无数个曾经的瞬间,他隐去眸中波澜起伏的情绪,平静地与凯亚对视,简练地回答,“满意。”

13.“恭喜你们,用实力成功获得了骑兵队长凯亚先生的认可!”凯亚一边笑眯眯地鼓掌,一边掏出一瓶包装精美的葡萄酒。

“哎?这就结束了?总觉得你只是随便问了三个问题……”派蒙惊讶地叉着腰,“还以为你会为难我们呢。”

凯亚摆摆手开始胡扯,“派蒙,你真把我当成反派啦?我只不过是想考验一下,你们有没有挑战嘟嘟大魔王的能力,现在你们合格了。”

可莉抬头紧紧盯着凯亚,“那我们可以得到线索了吗?”

“当然可以,而且……”凯亚将那瓶葡萄酒递给阿贝多,“在给你们确切的地址前,我还要送一个道具,哎呀还真有点舍不得,毕竟是晨曦酒庄最早的一批优质货物——这瓶葡萄酒给你,或许有用到的时候。”

“以及,嘟嘟大魔王去的地方是,骑士团。”

14.【线索四•西风骑士团】

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蒙德城中,派蒙最先发出了不满的声音,“大魔王到底想把嘟嘟可带去哪里啊?他不会想边绑架边旅游吧!”

可莉罕见地没有说话,勾着阿贝多的手指,垂头静静地往琴团长的办公室走。阿贝多捏捏可莉的掌心,温声安慰,“不要着急,可莉,我们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按照琴团长的性格,她一定会把所有已知的线索告知我们。”

“是啊是啊,说不定琴团长在大魔王留线索的时候,把他当场抓获还关进了禁闭室,嘟嘟可现在正坐在办公室等我们去接它呢。”空也牵起可莉的另一只手,笑眯眯地聊着轻松的话题。

“嗯……必须救出嘟嘟可,它很重要、非常重要。”可莉边说边抬头偷瞄一眼阿贝多,似乎在内心做了什么决定,步伐也逐渐加快,“我们一定要在今天找到嘟嘟可!”

“好,一定,我答应你。”

15.骑士团办公室的门没有上锁,有天光从虚掩的门缝里透出,像斑驳的花色绣在地毯上。可莉紧贴着门往里偷看了半天,失望地扭头看向身后的三人,“琴团长不在办公室,也没有嘟嘟可的影子。”

阿贝多微拧着眉头,短暂沉吟后,曲指礼貌地在雕花木门上轻扣了三声,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失礼了。”

“哎——可以进吗?”可莉和派蒙在门的一步之外踌躇。

“当然可以。琴团长这样小心谨慎的人,有一天却忘了把办公室的门锁上,说明——”空紧跟着阿贝多踏进了屋里,故意拉长声音,“说明她有想让我们发现的线索,只是不愿亲自出面罢了。”

16.办公室被收拾得井井有条,没有任何杂乱无章的空间。每一份文件和档案都被一丝不苟地排列整齐,按照大小和高低的顺序,一排排地摞在桌面和书架上,像极了琴团长干脆利落的风格。

四人大致扫了一圈,目光最后集中于办公桌中央最显眼的位置——那里静静地,又突兀地躺着一张展平的报纸。

可莉踮着脚拿起报纸,高高举起,开始磕磕绊绊地朗读内容。

“西风骑士团日报头版头条:《晨曦酒庄:葡萄喜丰收,醉美香满园》

地方新闻:《探秘清泉镇鸽子的飞行轨迹》

娱乐版块:《牧师?偶像?芭芭拉冲呀!》

……”

17.空接过报纸,把每个新闻快速浏览了一遍,摇摇头递给阿贝多,“暂时不知道琴团长留下这份报纸的用意,你能看出什么吗?”

阿贝多的指尖在触及报纸的刹那,神色蓦地凝重,开始五指翻飞仔细摩挲着纸张,一寸又一寸,直到将整张报纸研究完毕。

“这不是普通的纸质,是一种比较稀有的炼金材料,特点是……能够在加入特定的试剂后,浮现出隐藏在已有内容背后的信息。”

“哎?好神奇的材料,所以琴团长是想通过这张报纸留给我们线索吧?唔,看来琴团长也是大魔王的同伙之一,真是想不到。”派蒙隐隐看出了“绑架”的本质,嘀咕一声,双手叉腰露出谴责的表情。

“所以这才是琴团长没有露面的原因吧,毕竟亲自做一回‘反派’,她肯定很苦恼。”空点点头表示十分理解。

可莉没有加入空和派蒙的谈话,四下环顾后突然拔腿跑向门口的柜子,抱起阿贝多顺手放在上面的那瓶葡萄酒,再稳稳当当地塞给阿贝多。

“阿贝多哥哥,试试这个!”

阿贝多下意识接过酒瓶,冰凉的玻璃贴在掌心时,凯亚那句意有所指的话语也同时在耳畔响起——“这瓶葡萄酒给你,或许有用到的时候”。

18.——把葡萄酒滴在相关新闻版块处。

19.阿贝多拔出瓶口的木塞,如做实验一般,动作娴熟地取了几滴酒液,直到头版新闻被深色的酒水渐渐覆盖,满室充盈着粘稠又绵甜的酒香,浸在其间几乎能醉着梦去。

但没有人在此时睡去,他们屏住呼吸,四双眼睛紧紧地粘在报纸上覆了一层酒水的位置,看它的文字像阳光里的雾气渐渐消散,又在几个呼吸间如水波荡漾,潮汐送来了崭新的讯息。

一个在场的四人都烂熟于心的留影图案。

阿贝多轻轻呼了口气,将报纸也作为重要线索折进口袋,发表自己的观点。

“如果没有猜错,或许雪山营地是我们这一次‘救援行动’的终点。”

20.【最终线索•雪山营地】

阳光从不缺席世间的每一寸角落,即使是身处常年冰雪弥漫的雪山,对着天空扬起脑袋时,眼皮也依旧会被光芒烙上滚烫的、如火焰般跳动的颜色。

可莉背着书包一颠一颠跑在前方,熟门熟路地向阿贝多的营地前进。阿贝多无意识地走在山崖间的阴影处,凝视着可莉小红帽上摇摇晃晃的羽毛,在阳光下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小鸟,突然升起一阵没来由的复杂感情。

艾莉丝阿姨为守护可莉的梦想大费周章地布置着缜密的计划,蒙德城的各位则为了维护可莉的小小童心,心甘情愿地配合演绎。原来在众人的爱与守护中成长,是这种幸福又明亮的感觉,灼热,炽烫,又遥不可及。

21.“在想什么?”空凑近阿贝多,随口一问。

阿贝多晃了晃神,被空的声音打断游走且纷乱的思绪,“……没事,刚刚突然走神了。”

空瞪大眼睛提醒,“在雪山里要注意安全不能走神”,阿贝多正准备笑着反驳一句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却忽地感到手臂一沉,被空一把从靠边缘的阴影处拉到了雪山的道路中央,阳光翻涌着将他全身覆盖。

“小心雪崩和落石!”空满脸严肃地指一指皑皑白雪,拉着营地的主人向营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

22.可莉和派蒙早已在营地的入口处等待落在最后的两人,可莉不时地对着未掌灯的营地探头探脑。

阿贝多和空轻快地跃过断桥,远远地招了招手,“可莉,派蒙,你们先在外面等着,我和荣誉骑士哥哥进去看一看。”

可莉听话地点点头,却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慌慌张张地摆摆手,对着阿贝多欲言又止。阿贝多以为可莉在担心他和空的安全,笑着摇头,“放心吧,荣誉骑士哥哥是很能打的哦。”

空朝可莉吐了下舌头,紧跟阿贝多的身后。阿贝多立在入口处,习惯性地向光线不太好的营地内大致扫视一圈,蓦地神色微动,抬手拦住空的脚步,“等等。”

“……是嘟嘟可!”一道红色的小身影从阿贝多的另一侧窜出,向营地内部弹射——可莉和派蒙不知何时偷偷跟在了两人身后。

“小心!可莉!”阿贝多心下一紧,抬腿两三步挡在可莉的身前,微微侧身以半抱的姿势护住她,偏头仔细观察着营地内部。

那只失而复得的嘟嘟可似乎背了个什么,被三只蹦蹦炸弹簇拥着,安静乖巧地坐在阿贝多的实验台前。阿贝多半眯着眼睛,似乎在估算着相对距离,有金色的光芒在他的指尖逐渐生长,随着光芒的盛大与落幕,最终结成一朵造型繁复的生灭之花。

阿贝多的手腕一抖,那朵生灭之花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击向蹦蹦炸弹,嘟嘟可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稳稳地降落在阿贝多的手心。

“阿贝多哥哥!”可莉死死地扯住阿贝多的衣袖,与她的话音同时响起的,是三枚蹦蹦炸弹的轻微爆炸声。

23.“生日快乐!”

24.蹦蹦炸弹窜出的烟花拼出一句歪歪扭扭的“HAPPY BIRTHDAY”,彩色的光照亮了整个营地,一闪一闪,像万花筒里斑驳陆离的世界。

荧趁着阿贝多被烟花夺走注意力的一瞬,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捧着一块摇摇欲坠的蛋糕,笑嘻嘻地眨眨眼睛,和空对着阿贝多大喊一声。

阿贝多愣在原地,清亮的眼睛里罕见地生出几分茫然无措。他的目光在笑盈盈的双子脸上停留几秒,又打了个转移向同样不解的可莉和派蒙,最后又回到两位旅行者身上。

他张了张口,半晌才从声带找回极力镇静后的声音,“……这才是嘟嘟可被绑架的真相?”

“是啊,想瞒过聪明的阿老师实在是太——难了,我们修改了几次方案,才决定兜个圈子,用‘真相’掩盖真相——说到这,哥,你们来的也太慢了!我一个人缩在营地还不敢点灯生火,差点被冻死!”荧撅着嘴埋怨了几句。

“……不是你要求蹲在这里,说什么害怕穿帮,要在营地给阿贝多最大的惊喜吗?”空无奈地反驳自家妹妹,蹲下身向可莉道歉,“对不起啦,可莉,我们擅自‘绑架’了你的嘟嘟可和生日礼物,请你原谅我和荧还有艾莉丝女士,好吗?”

可莉已经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睁大眼睛,“妈妈也参加绑架了?可她,可她不是……”

“蹦蹦炸弹的改造,和嘟嘟可背上的小嘟嘟可玩偶,都是可莉在艾莉丝阿姨的协助下完成的,准备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是吗?”阿贝多的眉眼间浸着笑意,抬头瞧着彩色的烟花出神,“可是艾莉丝阿姨也加入了另一个计划,把我俩全部蒙骗过去了,笨笨可莉……但,还是谢谢你的礼物和用心,我真的很喜欢。”

派蒙在一边气得跺脚,“哇啊啊,旅行者,你们密谋不告诉派蒙,太坏了!”

“对不起啦派蒙,你不也吃了很多很多个我们做的蛋糕试验品嘛。”

“把试验品丢给派蒙,过分,过分!”

“荧姐姐,你们的计划吓死可莉了,还有凯亚哥哥、琴团长他们……!”

……

25.阿贝多微笑着看着大家在营地里闹作一团,看彩色的烟花坠在蛋糕的蜡烛尖,看不远处的画板上摆着一幅主角是自己的“奇形怪状”的速写,看平日里空寂的雪山突然多了色彩与生机。

他感觉自己原先空落落的心好像堵满了难以言说的情绪,原来那份他以为的遥不可及的幸福,如今也变成了唾手可得的距离。

26.“阿贝多,在想什么?”空又悄悄凑近,弯着眉眼小声询问。

“在想,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所有人。”阿贝多眼睛里的光与脖颈上的星星相辉映着,“能收到这份礼物,我很开心,这一天我永远不会忘记。”

空夸张地叹了口气,抬指弹了一下阿贝多的脑袋,“生日快乐,阿贝多。我们所有人,都很在乎你。”

荧在篝火边用双手拢成小喇叭,对着两人大喊,“哥!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快带阿贝多来切蛋糕吹蜡烛和拆礼物!”

“阿贝多,生日快乐!”

27.另附几封营地里字迹各异的信件:

【丽莎的信件】

致阿贝多:

相信你早就看穿了这个局的最初一层,但是直到现在你才明白整个计划都是为你而设。这的确是很精巧的构思,他们对你非常用心,也非常在意。哎呀,年轻真好啊,看得我都羡慕了。

“炼金占卜”是我送你礼物,因为我猜测你会对与炼金术有关的知识感兴趣,那本《炼金占卜理论知识与实操方法》也请留下,毕竟学得通透,才算真正掌握知识。顺便期待一下未来的你对这本书的补充和修改,一定会震惊整个须弥炼金占卜学界,呵呵~

祝生日快乐。

——丽莎

28.【砂糖和蒂玛乌斯的信件】

致阿贝多老师:

抱歉,阿贝多老师,我们并不是有意向您隐瞒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您能过一个难忘又快乐的生日。

您向我们展示过无数次创生与生命的各种形式,所以我们更清楚诞生之日所具有的重要意义。感谢生命的伟大,感谢命运的复杂,感谢在多年前的今天老师降落世间。

我们知道老师最喜欢的植物是塞西莉亚,但苦于气候、土壤和光照等缘故,塞西莉亚只能生长在摘星崖高处。给老师的那包葡萄种子里,混有五颗我们历时十个月,才用炼金术造出的能够达到十倍产量的不畏严寒的塞西莉亚种子。砂糖提供了产量指导,蒂玛乌斯穷尽式搜集了寒带植被的特点,最终选取五颗最满意的产物,作为礼物送给老师。希望生长在雪山营地的塞西莉亚,能够形成一片绵延的花海,在寒风中摇曳着陪伴老师。

祝老师生日快乐!

——砂糖、蒂玛乌斯

29.【凯亚的信件】

致阿贝多先生:

受旅行者和艾莉丝女士所托,这回做了一次恶人,请替我向可莉道个歉。那瓶作为礼物兼道具的葡萄酒,你们应该没有使用很多吧?当然,如果不慎用完,请随时来晨曦酒庄取未开封的美酒。

从来没见过调查小队的队长饮酒,不知道是不擅长喝酒,还是不喜好这类饮品。但我发誓,晨曦酒庄的葡萄酒百年一遇,绝非市面上普通酒水的滋味。诞生之日,尝试一些新奇的事物,总归是不会亏待这特殊的一天。

最后,祝生日快乐。

——凯亚、迪卢克(划掉)敬上

30.【琴的信件】

致西风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士兼调查小队队长阿贝多:

展信佳。

荣誉骑士和艾莉丝女士找到我时,我正在处理你申请的实验室使用权到期审批许可,并且在当时就萌发了一个礼物的雏形。所幸在丽莎的帮助下,这个想法成功落地——在那张报纸上再次滴入适量的葡萄酒,其内容会变成由西风骑士团所审批完成的,“批准给予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士阿贝多未来三十年的实验室拥有与使用权”许可证。

我代表骑士团和蒙德发自内心地信任与尊敬你,感谢你的才能推动整个蒙德炼金术的发展。

祝生日快乐,愿平安幸福。

——西风骑士团代理团长琴敬上

31.【艾莉丝的信件】

亲爱的阿贝多:

当当!好久不见,亲爱的阿贝多,不知道你是否喜欢这份生日礼物呢?对于这次小小冒险的设计,我是非常满意的!唯一让我愧疚的是全程欺瞒了可莉,所以之后我得好好向她道歉,哈哈哈。

这次的计划是空和荧进行的主策划,而我作为线索的传达角色,主要负责和每一环节的重要人选进行沟通和布置。亲爱的阿贝多,我很高兴,你已经在蒙德拥有了那么多朋友,每一个人都为你精心挑选了礼物,大家都真心希望你能在蒙德得到“家”的温情。

阿贝多宝贝——我知道你总认为这个称呼太过亲密,但在我看来,“宝贝”是把一个人放在心上珍而重之的含义,所以无论如何,你和可莉永远都保留这个头衔。

最后的最后,希望你喜欢大家的礼物,度过最难忘的一天。生日快乐,我的阿贝多宝贝!

——你亲爱的艾莉丝阿姨(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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