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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收作业咯。”

程博宇捏了捏男生侧在外面的脸颊肉，男生眉毛一皱，拍开他的手。

“娇你弟弟。”

焦骄夺过他手中的作业纸，用签字笔把名字涂了，无比自然地写上“焦骄”二字，将作业纸拍到站在他桌子旁的学习委员抱着的一摞纸上。

程博宇淡定地从抽屉里拿出又一份作业，写上自己的名字。

“靠，你他妈地回回写两份，就不能帮你爹把名字写了？”

学习委员冷冷地瞥了一眼，抱着作业走了。

“他眼睛抽了？瞪我？”

焦骄莫名其妙，不爽地踹着桌子腿。

他哪是瞪你啊，程博宇心知肚明，脸上笑眯眯的，“打一顿？”

“傻逼，动学校的金字招牌，你想去校长那儿喝茶？”焦骄翻了个白眼，趴在桌子上继续睡觉，嘴里还嘀咕着：“学霸了不起啊，瞪啥，瞧不起学渣么……”

铃声响起，全班起立。

“老师好——”

焦骄勉强从桌子上爬起，无精打采地站起来跟着一起喊。

他支起书，像没骨头似的瘫在座位上，半撑着眼皮望向窗外。

半晌，胳膊肘推了推同桌，“喂，程博宇，有蝴蝶。”

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讲台上的地中海老师忍无可忍，教科书在讲台上重重一拍，“焦骄！”

“到！”男生瞬间缩回脑袋，啪地站起来。

“你——”地中海老师抹了一把头发，像是突然泄了气，“坐下……”

“是！”

两颗脑袋又凑到一起，他刷刷在黑板上写着板书，眼不见心为净。

夜幕挂起，月亮隐在乌云里。

“娇娇！”

程博宇喊了一声正在往外走的人。男生摆摆手，没回头。

不知道是哪只狗过来了，程博宇有点吃味，酸得很。

树林里漆黑一片，这一块的路灯坏了一直没见修，晚上也没什么人过来。

不知道那家伙搞什么花样。焦骄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开手电筒。

才走了一小段路，树林里闪出一个黑影。他下意识一个肘击，却被黑影锁在了怀里。

黑影捂住他的嘴，一只手钻进他的衣服里游走，“嘘，宝贝儿，不要说话。”

指甲盖刮弄着他胸前两点，两颗肉球变得殷红，充血颤栗。

焦骄软成一滩水，靠在黑影怀里，难耐地喘着气。

纪阳也好不了多少，单手脱下外套扔在地上，把人放下去。

焦骄的衣服被他撕裂了甩在一边，他的舌头舔弄着男生的肚脐眼，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摸上了男孩的‌‎‌‍内‌‎裤‍‌‍‎，揉弄他的‌‍‍‎肉‌‎‎‍茎‌‍。

看着男生在他身下喘息，纪阳急不可耐地拉开裤子拉链。

焦骄得了喘气的机会，有气无力地骂人，“纪阳你个孙子，玩这么大。”

纪阳正在给自己做扩充，还有心思调笑，“爽不爽啊宝贝儿？”

话落，他突然一把拉起男生，将他按在怀里。

一道刺眼的手电光扫过来。

焦骄在他怀里转动脑袋，露出一双眼睛。

靠！

学习委员！

这不是冤家路窄嘛……

纪阳显然也没想到会有人过来，两只眼睛紧紧眯着，想要看清来人。

人影渐渐靠近了。

贺雪峰一只手抛着手电筒，“纪阳。”

“还要告老师不成？”纪阳讽刺地看着他，一只手紧紧地把男生按在怀里，不让他露出脸。

对方走近几步，脸上带着微笑，“不然，带坏我们班的焦骄可不好。”

纪阳神色一变，冷冷地盯着他，“贺雪峰，你敢动他。”

焦骄拧了一把他的腰间肉，脑袋从他手掌下面钻出来。

“多管闲事，你要做什么？”

“跟我交往。”

学习委员语气平平地提着要求。

这家伙喜欢我？焦骄眼珠子一转，“今晚的事你没看见。”

“我今晚什么都没看见。”想弄死那只碍眼的狗东西。

某人得寸进尺：“每天帮我抄作业。”

“可以。”

“值日周帮我做卫生。”

“可以。”

“三餐你包。”

“可以。”

“我想要最新的游戏机……”

“可以。”

……

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刁难的，焦骄咂嘴，“行，男朋友。”

他拍拍屁股站起来，纪阳握住他的手腕，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贺雪峰脱下外套给他裹在身上，把人扛在肩上，转身就走。

焦骄锤他后背，无果，也就听之任之了。

纪阳一脚踢飞了甩在地上的外套。

艹，狗屎，他怎么也没想到还有半路截胡的。

第二天大清早，贺雪峰拿着钥匙打开教室的门锁。

焦骄坐在座位上，吃着包子米粥，吃着吃着就忍不住踩了他一脚，喋喋不休地抱怨：“昨天缩那么紧，我鸡鸡好疼，叫你动慢点儿，快得跟打桩一样，腰也疼……你他妈赶着去投胎？”

贺雪峰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两只手放在他腰上揉捏，压低了声音，“晚上回去给你揉，我下次尽量慢些。”

“咳咳咳……”焦骄一口粥呛出来，恼羞成怒地让他滚回自己的位子。

“吃慢点。”他的便宜男朋友抽出纸巾给他擦擦嘴，乖乖滚回了自己的座位。

程博宇一进教室，就感应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气氛。

他按捺下自己的心思，像往常一样把早餐放在焦骄桌子上。

“撑，吃不下。”男生瘫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

“我给你揉揉。”

他把手放在男生肚子上，力道适中地揉搓着。

其他学生陆陆续续走进教室，贺雪峰回过头，眼中是克制的怒火。

程博宇撇过头，跟他对视，眼神挑衅。

焦骄闭着眼安心享受消食服务，对接不到两人目光之间迸射的火花。

三人在一种诡异的平衡下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星期。

嗡——

焦骄打开手机短信，收到了男朋友的约会请求。

每天待在一起，他都嫌腻味。懒得回信息，就直接无视了。

嗡——

【来教室一趟，有东西给你。】

搞什么，这么神秘。

正好没什么事做，焦骄散着步到了学校，看程博宇搞什么鬼。

教室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哪儿搞的钥匙……”

一块黑布蒙在他的眼睛上，门被啪地关上，他听到拉动门栓的声音。

“程博宇？”

湿润的舌头舔着他的唇缝，有声音笑着说：“娇娇，你嘴巴好甜。”

然后，舌头长驱直入钻进他的口腔深处，汲取水份。

氧气都稀薄起来，焦骄揪着男生的领口喘气，“有……有摄像头……”

“别怕，我让它暂时失灵了。”

程博宇说着，托着他的屁股，将人抱起来。

身子被腾空抱起，眼前一片漆黑的焦骄下意识搂住男生的脖子，双腿缠住他的腰。

他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一张椅子上。

“稍等一会儿，娇娇。”

拉动帘子的声音。

手机铃声响起，他手指一划电话接通了。

“娇娇！你在哪儿？”是贺雪峰，他声音很大，透过话筒传出。

手机被程博宇拿过去，一只手还揉弄着焦骄敏感的胸口逼得他不断喘息，然后挂断了通话。

“你……”

“乖，别动。”

程博宇亲亲他的嘴唇，接下来是悉悉索索的脱衣声。

焦骄被压在椅背上裤子半褪，‌‍‍‎肉‌‎‎‍茎‌‍被含入温热的口腔，源源不断的快感让他脸色潮红。

一个颠倒，程博宇把他放在自己腿上，缓缓地握着两人的‍‎‍‌‌阴‌‌‍茎‌‍撸动。

他的手指沿着焦骄的腰椎划到尾椎骨。

“嗯……嗯……”

焦骄嘴角流下一丝涎水，意识不清地发出放浪的呻吟。

又被压在课桌上弄了一番，一场情事下来，他脸上还带着‌‌高‍‌‎潮‎‌‍‎的余韵。

程博宇给他整理好衣服，亲亲他的眼睛，把黑布解开了。

“早就想在教室做一次了。”语气颇为回味。

焦骄闭着嘴懒得理他。

哐——

有人在踹门。

他睁开眼，正好看见教室的玻璃窗碎了一地。他的男朋友从窗外跳进来，抓着程博宇的领子就是一拳。

程博宇接住拳头，舔着嘴角，火上浇油。

“别打了，你要一拍两散也行。”

焦骄拉开门栓，走出教室。

贺雪峰收回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他跟上去，走走停停，像一条尾巴一直跟着。

“跟着我干嘛？”走在前面的人停下来问他。

“不分。”他嘴角抿成一条线，眼神阴鸷，像露出犬牙的狗。

“哦，行，那明天见。”

不会是进攻型舔狗吧……焦骄抖抖肩膀，插着兜走了。

“喂，小胖，你脸咋了？”

他走在回家路上，迎面碰上班上的老熟人，多嘴问了一句。

庞开两眼泪汪汪，“昨天碰上西高的人，找我要‘零花钱’，我没给，被他们揍了……”

“那群狗崽子不知道碧木是我的地盘？”

叫他的面子往哪放？

焦骄转头就走，一个电话拨出去，去西高约架找场子了。

废弃的教学楼后面，两个人影慢慢走近。

“就是他跟我约架？”向锐指着靠在水泥墙边的人。

跟他走在一起的男生望着焦骄，忍不住笑，“惹谁不好，你动他。”

“哦，他打架很厉害？”

袁景同摇头，“这倒是其次，他手底下的猎犬，一只只凶得很。”

向锐看着他，眼神有些玩味，“你也是他的猎犬？”

“谁知道呢。”

两人说着话到了约定的场地。

“向锐？”焦骄回头看着两人，“你的小弟动了我的地盘，你这个老大行不行？”

他活动手指，对着对面做了一个勾指的动作。

两人打架阵仗不小，焦骄悄悄揉了揉发酸的拳头，最后一脚把人踢翻在地上，蹲下来拍了拍男生的脸，“下次长点记性晓得不？”

向锐一个翻身，锁住他的手，压在他身上，“晓得了。”

手指‎‌‍‍‌色‌‍情‌‎‎‍地滑过他的腰间，很快被人一把拽起。

“别动手动脚。”

袁景同把焦骄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半开玩笑：“难得给我打一次电话，找的还是别人，真是伤心。”

“下次找你就是。”焦骄敷衍地回答，指了指向锐，“他耍诈，约架我赢了，走了。”

向锐盯着他的背影，舔了舔嘴唇，“真够劲，我做他的猎犬够格吗？”

袁景同嗤笑一声。

……

双休日结束，焦骄回到学校，发现玻璃已经换了一面。

班主任在班里问过几次玻璃谁打破的，大概是监控失灵抓不到罪魁祸首，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玻璃的事他很快就抛在脑后。因为月考过后，他又被请到了办公室做客了。

班主任苦口婆心地劝他：“你现在混日子，高考了，大学了，走上社会了，还能一直游手好闲下去？”

班主任说得口干舌燥，终于放了人。

焦骄翘了课，躲在楼顶抽烟。

贺雪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抽走他手中的烟，放在嘴里，“不喜欢抽别勉强自己。”

他把烟雾吐在贺雪峰脸上，郁闷地望着楼顶下的风景。

“我不能一直游手好闲吗？”

“我养你一辈子。”贺雪峰把烟头扔在一边，把他搂在怀里，手掌安慰地抚摸他的发顶。

“最喜欢你了~”焦骄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嘴唇，手叉在他背后拿着手机敲字。

【冤大头】:上次说打电话找我给忘了吧，今晚去你家。

——明天过来，今天晚上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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