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电的碧光在山顶处闪烁，如雷的震响撼动了整座华山。

-----正文-----

“你……”万悬不愿相信同门十余载、被他当作亲兄长一般看待的人，背地里却掩藏着无尽的恶意，“寿山已有意不再追究前朝余孤一事，你为何还要……”

段旭轻蔑地笑了一下，“寿山表面温恭合德，修儒道以治国，继位后还不是诛杀了海山旧臣。给我的命令也从来都是全歼不受招安的武林人士，彻底扫清白莲教余孽。”

希然沉声道：“你若真是朝廷的人又怎敢对寿山出言不敬，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在为朝廷卖命！”

“哈哈哈”段旭大笑起来，“我当然不会真心为蒙人卖命。”

希然与万悬对视一眼，完全想不出段旭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段旭敛了笑容，阴狠道：“师弟，我是哪里露了破绽让你怀疑到我？”

万悬紧蹙眉头，表情郁结，“那年我与应奎师兄前往大理，你却好似知道来年我和他一定回不了华山，我以为是我多心了。但后来想想，大阴山明明无故坍方两次，你却说遍寻我无果。”万悬喟然道，“你不是寻我不见，而是根本就不希望我活着。”

段旭叹了一口气，讪笑道：“幸亏你向来没什么心机……”

希然安慰地握住了万悬的手，看向段旭怒道，“彦殊只是重情重义，不曾想被你这种衣冠禽兽算计。”

“那你呢？”段旭厉声道，“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因你而死的人不比我少。你以为没有亲手杀死他们就不用算在你的头上吗？你又比我高贵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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