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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云翳如藤蔓一般缠过大半个天空,将下午的日头遮了个干净,漫天的云雾懒散地挂在天上,像是连交头接耳的兴趣也寥寥,浮在楼层上方一动不动,枝叶间浮出的漏影都是奢侈。

这天,平静无风。

“今天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平时不是常常说‘月亮不睡我不睡’,今天月亮还没打卡,你怎么就先下班了。”李泽言推开卧室的门,倚在门口整理衬衣袖口。锋利的眉眼隐在灯光下,少了些压迫感,平添了几分柔和,像醒得刚好的红酒,去除呛口的涩以后剩下无尽绵柔。

一如既往地吸引人。

李泽言无法说是意料之中,因为……的确之前许多自以为的意料之中,在你身上都没有应验。

今天下午冲上热搜的《探秘》第二期,魏谦简要说明了一下情况,那些抨击……他并不是完全没有碰到过,只是以前,从未发生在你的身上。他处理好下午的事务,想尽快看看你,想确认你的状态,想……总之是要见到你才可以。

走近,看着床上那个缩成一团的人,略有些紧绷的手拢住被角,他忽然觉得自己或许错了。

明明她就是自己生命中最大的意外,这个女孩存在的本身就是,打破常规从来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预设、意料之中这些词汇,在她那里,早已失去了意义。

之前的半个多月,自己都回家了,这个在之前小猫一样,能瘫着绝不站着的笨蛋还不回家,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小猫的脊骨增了韧性,早晨起床抹着眼睛伸懒腰,眼睛半阖着微微皱起然后努力睁大的模样,又可爱又令人心疼。

更何况,每天那个笨蛋回来几乎倒头就睡,累得没时间做些什么事,前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偷偷摸摸用手勾住后背蹭了蹭,最重要的是笨蛋胆子大了,把自己勾起来又说是故意的,但是她又实在太累了,吻过以后就跑……真是得寸进尺。头发软软地贴在枕头上,睫毛在眼睑晕开,睡着了也毫不客气地缩在自己怀里,姿势却还保持着把手勾到她腰际蔓延到胯骨的地方。

无端勾得人心痒,自己倒睡着了,这是什么道理。她最近……非常忙,但是她每天都很开心,认真地筹备新的作品,努力的时候眼睛褶皱蜿蜒向下,光芒好像从她眼底照向这栋房子的每个角落。

她就是有这样的能力,永远能让人察觉生命和热爱的能力。只是最近一周……

最近啊……最近。

《发现奇迹》之前的热度和影响力居高不下,和安娜姐商议以后提出了一个新的项目备案,层层审核下来觉得值得一做,话题是关于最新的一些热点问题,题材相对来说比较敏感。一年过去,审批虽然经历重重困难,但好在结果是好的,上个周开始播出第一期,今天,上线了第二期。

有之前节目累积的热度,倒是不像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流量没有国民度,一切从零。可……

@377 : 这个制作是不是太偏激了啊……感觉视角有点犀利啊,制片方想要转型是不是根本没有好好准备啊。

@奇迹lili打豆豆:呃,太尴尬了吧,第一期拍低保户的生活,是在黑谁还是强行转移责任,强行煽情,把之前的热度都败光了。

@li如一一:这还是之前的那个制片方吗,笑点全无不说,想表达的东西也模糊不清,江郎才尽了么。

@926的猫:太失望了,取关了。

@victory: 别做了吧,这样我们就不会发现《发现奇迹》是找的枪手了。

……

诸如此类吧,今天已经看了一天了。

“嗯,我今天不舒服,所以就先回来了。”你没意识到,语气里溢着委屈和撒娇的成分:“李泽言快过来让我抱抱你。”

李泽言显然没有想到你如此直白,俯下身来的动作居然有缓慢停顿,但你此刻还不知道,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究竟是承受了多少压力和委屈啊。

你本来半撑着上身,但李泽言一走近,你胳膊就卸了力,毕竟只要在他身边,一切都可以毫无顾忌交给他,没有支撑也没有关系,就是……眼眶有些热。李泽言摘下手上的饰品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轻轻将你额上的碎发拨了拨。你把头埋进他怀里,贪婪地嗅了一口他身上的气息,你觉得脑后的手轻轻柔柔由上至下,又周而复始。

“你这是拍布丁还是拍我!”你抬起头来,却好像忘了眼睛红了还没消掉,又局促地想重新埋到他怀里。

只要我动作快,他应该看不见。

“你跟布丁也差不多。”都是一样,总是不合时宜地逞强。

你知道一抬头就是他的脖颈,你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他说话时声带的震动,还有……你之前从未说起,但是其实很喜欢看他的喉结。所以即使不用看,也知道白衬衣、脖颈和好看的喉结搭在一起会有多欲,更重要的是,这一切的所有者,是李泽言。

“我今晚能不能申请,在卧室里喝牛奶。”果然心情会影响激素分泌,进而导致脑子不清醒。其实你说完这句话,就生理性地绷紧下颚,当然不是因为想喝牛奶,你自己都觉得胆子实在大得要命,因为你还想说……

“好,我去拿。”

呃……想说能不能请李总帮忙带上来……

你没想到他会答应,却又觉得合情合理,毕竟李泽言实在是太好了,好像没什么他看不透,也没有什么解决不掉。而且刚才自己情绪掩饰得拙劣无比,难免的。

但是,李泽言……如果面对前方崎岖不平、多有起伏,你也有觉得行路艰难的时候吗?

还没等你想到答案,李泽言已经带小托盘上来了。

“会有点烫,这次时间没有算好,你要稍微等一下再喝。”从你的角度,牛奶的热气升起化雾,慢慢爬行,刚好浮在李泽言脖颈中间的位置消失不见。

看来有些人真是美好到好像万物都想贴近感知,泪眼闲而问花,薄雾未凝而散。

唔,有我之境。

哦,热牛奶的时间……可你怎么记得,那个热牛奶的水壶可以调节温度来着。

等反应过来,李泽言已经去浴室了。

你捧着杯子,手心已经暖热,差不多可以喝掉了,你嘴唇刚沾到杯沿,李泽言就出来了。

虽然脑子的确不太清醒,但大约也猜到了,他算好的。

李泽言的确是算好的,出来的时候,牛奶应该刚好可以喝掉,这样的话应该还没睡觉,或许可以谈一谈,至少,可以让那个憋着什么都不说的笨蛋睡觉之前心情不会太差。

事情发生与否,说或不说,或者什么时候愿意同他说,都是你自己的权利。

有时候人的逆反心理真的很容易被勾出来,都算好了是吗,一定有的,一定什么事情,是李泽言也算不到的。

因为起来喝牛奶,所以你坐在飘窗上的小榻榻米上,李泽言朝这个方向走过来,两步……一步……你转身站起来,15公分,你手里举着的杯子就刚巧洒出来。你当然是故意的,小臂有意识地向前方一递,先‘意外’泼到李泽言身上,由于跟李泽言距离太近,贴身后又惯性后仰,因此‘难免’洒到自己身上。

会引起怀疑吗?

你穿的是那件新的白色睡衣,材质非常舒服,就是……不能沾水,沾水后隔雾看花……风景应该十分值得入眼。上次在阳台上晾的时候,你隔着它偶然间发现了已经萌了骨朵的玫瑰,朦朦胧胧的,隔层白纱,萌孽的红有种被软禁的美感。

“那个……我……”你事情是做得很大胆,但现在却有些不太好收场,‘不好意思、不是故意’这种话,反正你现在是说不出口。

“你别动,我去找浴巾清理。”

李泽言扶着你的肩,想让你坐回飘窗上,以免让你沾在身上更多。

“你等……那个……嗯,不用。”

你颠三倒四地努力排列组合也没成功组织好语言,但李泽言停住了。

“我有办法的。”反正已经脑子不清醒了,索性不清醒到底。

方才手心牛奶杯的热度像是沿着身体传导,以至于整张脸都烧了起来,但也很显然,现在你才没有时间考虑脸红的问题。

你拉过李泽言的手:“你回来我不是跟你说,让你抱抱我吗?”

李泽言的手搭在腰部偏上一些的位置,所以现在的姿势是,你微微后仰着隔出一小段间隙,能够让你的手有所动作。哦,李泽言穿的睡衣跟你的是一对,‎‎‍‌‌男‎‌‎女‎‌‌款不同而已。

眼神像将你锁在目光所及的地方,你在这种近乎赤裸渴求的目光下无处遁形,所有侥幸的因素在你脑中疯狂逃窜,只剩下唯一一种。

但你又何尝不是。

“我记得,某人在我去热牛奶以前,还像猫一样缩在我怀里。”

言外之意,不是……已经抱过了吗?

他很认真,可是看起来好像又没那么认真,他知道了么?因为顾忌这次的节目反响……所以对你的语气也变得格外温柔。带点你最喜欢的,平时不会带有的,小心翼翼的、与众不同的李泽言独有的安慰方式,他温柔到你方才差一点崩溃大哭,只想伏在他肩头,躲避人群,再也不想起来。

可是你又不想。

逐日努力的结果不尽人意,就只能躲在李泽言背后哭鼻子,这还是你吗?

眼泪什么都换不来的,你是知道的呀。

虽然你总是跳脚跟他争论,说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但最后大部分,只是挑选了一条更加曲折的道路行走而已。更何况是真的,不甘心呀。

可挣扎的过程实在是太过痛苦,脑海中不断重复‘要不,就算了吧’。

算了……

吗?

这是……唔,李泽言的温度……

最起码眼前这件事,不能算了。

线条感隔着些布料,却被牛奶泼到而紧贴在身上,随着呼吸起伏的些微弧线都格外明显。手有些抖,触到的空气都是热的,你按在他胸前第一颗纽扣上,慢斯条理地按到扣缝,然后推出去,当然,你也‘笨手笨脚’地蹭到了一些位置。

第二颗……毕竟没有完全解开,贴在胸膛的白色衣服显得格外有存在感,李泽言的胸肌非常漂亮,那是……有些红色的……他的乳粒。

你并不知道从对面的视角来看,入目的风景或许比你眼中更加动人,至少李泽言本人是这样想的。随着呼吸起伏的曲线,若有若无地撞在他身上,软软的,一下一下,你胳膊移动的时候又弹了一下。

虽然动作并没有停下,但是你偶有调整的呼吸还是无声地说明了一件事。

你很紧张。

可你……胸前分明也挺立起来,身体像沾了窗前玫瑰冒出的薄红,白皙的双乳随着呼吸隐隐现现,圆而润的弧线和李泽言相隔的,仅是你自己的一双手。

嗯?呼吸好像慢了下来,他是在屏息吗?

第三颗……腰腹……流线逐渐收窄,这就是他西裤腰线的领域,是规整庄重的西装勾勒的部位……是……你最喜欢抱着的地方,嗯,你觉得嗓子有些干,如果现在索吻……不,还要等一下。

第四颗……哦没有了,他最后一颗扣子没有系。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李泽言的手臂承着你的重量,却也清晰地把温度递到了你腰上,他想此刻收紧,把你撑出的距离拉近,却也想要看看,你说的清理办法,究竟是什么。

“我演示给你看。”

你的手从李泽言腹部向后,慢慢移动,双手交叉勾住他的腰,然后踮脚。他此刻微微颔首,正饶有兴趣地盯着你,微抿的唇落入你的眼中,你知道他唇型好看,诚然也十分好亲。

但还是要先等等。

你吻上他的脖颈,含了含觊觎已久的喉结,觉得有些不过瘾,又伸出舌头抵了抵。嗯,这里没有洒到牛奶。但你还没来得及开始下一步,你本来交叉的手就被迫松开,李泽言显然不满意你们现在的距离。

太远了。

李泽言单手用力将你的腰贴进他:“笨蛋,这里可没有洒上牛奶。”

你维持着踮脚的状态,李泽言把你抱到飘窗上,可是距离却更近了……只不过原本勾着他的腰的那双手转移到了他的脖颈,缠着他腰腹的,则换成了方才维持平衡的双腿。

你当然知道你是什么反应,从李泽言抱着哄你开始,应该分泌的神经递质就已经开始刺激心脏受体,联合去甲肾上腺素带来血管收缩造成血压轻微提高的效果,而当这一切的客观条件附属上李泽言的名字,兴奋是你最为诚实的生理反应。

贴合太近会造成什么结果呢?触觉敏感度上升,李泽言的变化已经不局限于呼吸的频率,或许方才将你抱上来时,有意无意蹭到该蹭的地方,你清晰地觉察出他此刻难捱的迫切,他也会敏锐地发觉,你的‌‍‎‌‎内‎‍裤‎‍‌已经湿了。

蹭触的敏感撩拨着你逐渐脆弱的神经,你不觉深吸一口气,他发现了吗?

“那这里呢?”

你舔吻他的胸口,一寸一寸,偏偏到那一点停下,只用舌打圈,但丝毫没有含的意思,抬眼的时候刚好看到他喉结向下压了一下。

“是这里吗?是这里你要告诉我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你用手抚过,故意用指腹轻带,却丝毫不用力,那一点好像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是哪里不一样呢?

是像窗台微张外衣的玫瑰,是用外观上渐深的色泽向你宣告。

“你要我告诉你吗?”李泽言一双染了‎‍‎‌情‎‌‎欲‌‍‎‍‌的眸子,低着声音,精打细算的话,语速貌似会快上一些。

仅仅是眼神扫过的肌肤,都像是被羽毛轻挠。

“怕痒吗?嗯?做交换,好不好?”你的手游移到李泽言下腹,褪去了他的下装,当然,是沿着人鱼线缓缓下滑,还好心留了最后一件没动手。

李泽言用手抚过你一条腿的膝窝,然后抬起,睡裙此刻被掀起,你已经湿得不成样子,总之不管方才他是否察觉,眼下他都亲眼目睹了。你略有些心虚,却不想躲开目光,毕竟李泽言此刻,真的十分迷人。贴紧的酥麻由神经末梢兴奋发出的电信号传导,顷刻间刺激了你的大脑,你能感觉到紧贴的部位不断向上收紧,如吮吸一般无声回应着李泽言的动作。

“既然是交换,当然要公平。”李泽言也同样,触碰的快感是相互的,你自然也能感觉到他少有的失控,‌‍‎‌‎内‎‍裤‎‍‌下顶弄的动作使你和他同时一顿。抵住的部位因为看不到,得不到相应的视觉反馈,身体感知才更加明显而真实。你快要受不住紧贴他,可他还是能在这里跟你讨论什么公平不公平。

这样看来,这本身就不公平!

你贴上去,用唇含住他胸口,有时用牙齿蹭一蹭,李泽言鼻息就更乱一层。你把腿放下来勾他,不是要贴近吗,索性再近一点好了,下身未着寸缕岂不是更好。理智此刻有什么用,索性一起疯好了,来抱我啊,李泽言。

“洒到的牛奶好像都清理干净了,但是,这里怎么也有点湿呢?”

你用手抚到他‌‍‎‌‎内‎‍裤‎‍‌撑起的顶端,大着胆子对视,然后蹲下。隔了层布料,轻含进口腔,舌尖抵在铃口位置,手又抚到根部。

你能感觉到李泽言的性器在你口中变得更大,甚至自觉向前顶动,可他的肢体动作却要把你抬起:“你不……你不用。”

话音都在轻颤,声音性感得要命,生理上的欲望明明几近顶点,可还是能将你轻轻扯开,告诉你你不必这样。

他怎么温柔成这个样子。

“你不想吗?”你伏在身下,胸口带些湿痕,因为方才情事扯动白皙的乳柔溢出半边,脸色因为呼吸紊乱变得有些潮红,修长的颈子半隐在发下,敛目的时候羽睫像沾了呼出的水汽,氲在眼睑,这样的你,抬着脖颈问他想不想。

李泽言才觉得或许他真的会控制不住。

可是他说:“你不需要。你……”

“可是我想呀。”你真诚地说。

李泽言看到你的嘴巴,有些水渍在光下格外明显,随着你开口一张一合而更加立体,分不清是舌尖蹭上的,或是少许唇上沾染的牛奶,亦或是方才因舔吮而变得更加湿润,某个地方的液体。

“我想的话,怎么办呢李先生。”

你说完便用手握住方才亲吻的地方,除去最后一层阻碍,含住顶端,舌尖剐蹭含在嘴里的部分,你看不到李泽言此刻的表情,却又无比清楚地知道他最真实的反应。你只能含住一小部分或轻或重地吸吮,手按在茎身和根部同频揉动。

口腔的湿热感紧裹住前端,你甚至还摸索着收得更紧,熟悉位置以后又用舌尖抵压。

“嗯……”这个时候的任何声音都是致命的催情剂。

李泽言的手插入你的发间,‎‍‎‌情‎‌‎欲‌‍‎‍‌催生的反应几乎令他本能地向你口中撞,可他并不是要向下按,你将手向后移动,吞得越来越深,他向前顶动的分寸感掌握得极强,每当觉得他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他却又有所克制温柔地撤回少许。抵在口腔内和喉间的边缘,李泽‍‎‌言‎‍情‎‎‍动得厉害,口腔湿滑温热,最隐晦的爱意和最为亲密的勾勒,一时之间都由口舌取代。你更稍用力地收拢口腔,手下的动作也学会了配合。

他明明濒临边缘,却骤然撤出,可到唇边你的舌都在挽留,津液沾染到含过的位置,他引着你的手,你能感知到手下茎身的筋络,让人心动。

“我不想。我想你本不必这样。”李泽言未从方才的快感中平复,一句话含着层层喘息。

你的角度,看到的是他削紧的下颌线,和无论如何你也忽视不了的一双眼睛,平时没什么表情的冰块脸,野心大得不像话,甚至有时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最初的时候像凡尘俗世匆然一瞥,惊鸿一面,如遥遥的月亮,带点孤高的冷感。看久了却觉得边角和缓,散开的光晕孤高之外添了几分温柔。凑近不觉得刺眼,反而像是被容纳、被接受,但那光又足以探清前路,于视物无碍,更像一泓柔雾泻在腑间小径,更利于视已自省。

可是啊,可是就是那双眼睛,也曾说过无论是哪个世界,注定都会相遇,也说过无法掌控力量的人,只会被力量毁灭。

你用了很久,真的很久,得到与之并肩的能力,你并非抱怨,因为不管是那些事情,还是李泽言本身,都值得让人追逐。

可你不希望他从属于他的神坛上走下来。

同样是那双眼睛,你也不会忘记阁楼上那个抱着琉璃杯的他,李泽言眼下的青色好像就此长进了你心里。

同样是那双眼睛,差不多的角度,是他通红的眼眶、溢出的泪珠,是他悲痛的神情……

你再也不想看见那样的他,再也不想。

‘你要你的月亮,永远悬在天上。’

即使是情事牵动,他也能因为顾及你的感受在那一刻抽身。

可自己却连一个节目的事情……都做不好,两期下来负评率百分之八十……

李泽言这样完美的人,也会有消极情绪吗,一直以来,他太令人安心,风雨不动,自安如山……

你眼下情潮未退,身体又格外敏感,他俯下身来在你耳边唤你名字,耳侧的喘息和痒意催得你小腹绷紧,你太想要他了。

他用手附上你依然握住他性器的双手:“看着我。”

你听,有人唤你回去。

引着你迎合,引着你的手纾解,吹干的额发沁上了些细密的汗珠,不管是他的冲撞还是绷起的唇角,或是方才使你突然陷入回忆的眼睛,都被热潮淹没。

李泽言是在用行动告诉你,他会。在你面前,‎‍‎‌情‎‌‎欲‌‍‎‍‌会轻易让他失控。

冷静自持的皮囊被什么替换,失控和渴求弥漫在李泽言垂下的眼中,你仰头的时候双唇微张。

这里,不应该被什么填满吗?

你知道李泽言的后颈一定绷紧了,因为他握你的手使了些力,那些筋络在你手中膨起,他按住你的手,蹭动得越来越快。他的手在你手上压出红痕,温度就这样渡到了你的指尖,指尖酥麻……是他在握着你自渎。

李泽言的脸上也染了身下的温度,几乎没见过的,略红的颜色从灯光中分离出来,从他耳朵和脸颊上浮到皮肤浅层,随之而来的是他除了喘息之外喉间溢出的声音,比体温稍高的,正属于你手下的温度从脖颈传来,溅到了你的胸乳上。

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这样的温度,应该全部留在你体内。下腹翕张的口汩出的液体也是暖的,天生就该同李泽言的交融在一起。

李泽言低头舔了舔,溅到你锁骨上的。

是甜蜜的,忧伤的,嘴唇上涂抹着新鲜的欲望。

你将他唇边沾上的液体用舌卷进嘴巴里,用行动告诉他,你看,它还是要到它该去的地方去,跑不掉的,就像我爱上你,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好想吻他,现在,立刻,不想有片刻分开。

李泽言将你扯起,大手压住你的后脑按向他,你和他的喘息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你满脸潮红地想,情事就该是这样,用最迷乱的情绪接吻,用毫无理智只凭本能的舌挑逗彼此,就连对方口中所含的丝毫空气都会觊觎,因而才用尽一切力量驱赶,一切合该这样,再适合不过。

你勾着他的脖子,用方才最渴求的地方向上找寻,找寻能填满你,纾解你满身欲求的那一处。

你是在找寻救赎和方向。

你无暇留意什么时候未着寸缕,也不清楚这个模样在李泽言眼中已经多久。此刻你后背抵住窗,李泽言一只手从后面绕着卡住你的腰,另一只手揉你挺立的乳,乳肉从指尖溢出来,白皙软滑。李泽言用唇含住你的耳垂,你好不容易得到片刻喘息的机会,却感觉到他嘴唇开合,却并没松口。

他咬着你的耳垂说:“我说过的,要公平。”

李泽言让你看着他唇舌吮过的这些痕迹,边舔舐居然还要问你:“是这里吗,这里好像也有些奶香。”

他含住你胸前一点,手也没放过,你只觉得后背好像离开窗户,挺腰向他唇边送。李泽言的舌有技巧地剐蹭,却没你方才那样恶劣,打圈将它含入口中,你难耐地扬起后颈,触碰到的是李泽言的手。

“哈啊……嗯……”李泽言的鼻尖随着动作,也温柔地点吻在乳肉上,鼻息却唤起你更多红潮,却都从胸口红粒浮现,被李泽言又吞入口中。另一部分……另一部分从大腿内侧涌出,呜,好像流出来了。

你仰起后颈,嘴唇变得更加红润,下唇却被含了些不肯轻易放松,露出一小截贝齿在殷红的唇间。李泽言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反应,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是什么反应,更何况你的腰腹已经在迎合,双腿夹住他腰间的时候腿间已经有些湿滑。

这本就是最殷切的邀请。

但是他现在不打算给你。既然是公平,当然要公平到底。

他将你放平,双腿折起。手和唇从胯骨处向下带,你小腹己经在轻微颤抖,他细密吻过后才讲。

“这里好像没洒到。”

你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酥麻的,他的手和唇带过的地方好像都是热的,你双唇张开,手指放在唇间轻含,媚和欲悉数落入李泽言眼中。

可他又说:“但是这里……”

“嗯啊……”李泽言手指抵在敏感的那一点上,充血的点敏感到他放上手指的瞬间,你就忍不住闭眼发出声音。

他的舌进入最湿滑的幽径,舌尖挑起,又放平向里探去。你想要弓起身子,却不知道这个动作是逃避,还是求他进来,你的手像春水里飘摇的落英,连攀附些什么都做不到,可是下一秒就被李泽言捉住,你的手按在李泽言指节上,却又使不上分毫的力气,只能本能地紧握。

李泽言的舌在你体内描摹不断收缩的内壁,搅动之间除了他喷薄在你私处炙热的呼吸,你还能清晰地听到搅弄的水声,小腹收缩带起双腿,本能地想要合拢,却被李泽言按住。他整个唇覆住那一点,舌尖快速蹭过凸起的部分,上卷后吸吮。

李泽言将‌‌‍‎爱‌‍‍‎‌液‌‎‍‎‌带到唇齿间,自己品尝了一部分,交融后又像还给了你。

口腔和私处同样热切,根本分不清谁的温度亦或谁的津液。可是你只能捉住他的手带到嘴巴里,将欲望亮晶晶牵出银丝,都挂在彼此的身体上。

你的齿咬住手指的力道像是更重了,可你却仍觉得含不住它,呼出的气体也带了嘤咛,在空气中过一遭尾音颤着上扬,你几乎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李泽言吸你的时候指尖都是绷紧的:“阿……哈啊……阿李。”呼吸声和水声搅动的声音并未停下,失控和边缘的爽感几乎将你吞没,‌‍‍‌高‍‍‎‌潮‎‍‍喷出的液体有些滴落在被脱下的睡衣上,有些则沾在李泽言挺立的性器上,却并未减小情动的任何声响。

“这样才是公平。可是,我想违约了。”他此刻性器硬得发疼,满身的欲念让他只想深入、不留余地贯穿你。

可他还是怕弄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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