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衾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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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一边粗喘着在杨戬身上攻城略地，一边俯身叼住他后颈的皮肉啃噬，留下一圈又一圈的牙印，引得身下的人阵阵发抖。

杨戬的‌‍‎‌后‌‍‌‍‎穴‌‍‌‍十分紧致，淡粉的‌‍‎穴‎‍‍‎口‎‌‎‍此刻被他撑得光洁平滑，没有一丝褶皱。穴里湿热嫩滑，穴肉层层叠叠，吸得沉香头皮发麻，只想压在杨戬身上发狠干他。两人结合处啪啪声不断，每次进出都带着噗哧噗哧的水声。

他埋头‍‎‌‌肏‌‍‍‌了一会，突然顶到了一处小小的凸起，身下人的喘息短暂地停了一下，颤抖得越发厉害，随即泣出更加诱人的呻吟。

沉香发现了新的趣味，恶意地在那一点上反复研磨，企图听到更多美妙的声音。他满意地感受到层层穴肉翻滚着涌上来裹住他，‌‍‎‌后‌‍‌‍‎穴‌‍‌‍控制不住地收缩夹紧。

杨戬从头到脚连指尖都在发抖，月白长衫已经湿透了，整个人软成一滩春水，手无力地垂着，随着沉香的动作一晃一晃。全靠沉香在后面抓着他的手腕，杨戬才没有完全贴到床板上去。

沉香抓着杨戬腕上的绳索，产生了抓着缰绳的错觉。这种掌控感让他更加兴奋，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快感刺激着大脑，理智被抛之脑后。欲望支配着他凶狠的动作，本能却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呢？

他迟钝地看向身下颤抖不已的人，眼神里的‌‎‍情‎‌‍欲‌‎‎‍早已不再隐藏。杨戬背对着他，发冠歪了，脸埋在被子里，一点声音没有。

沉香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伸手把杨戬的脸扳过来。杨戬没有抵抗，任由自己暴露在了沉香的视线中。

他的舅舅闭着线条优美的眼睛，睫毛被泪水打湿，根根分明，无端惹人怜爱。他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齿间溢出喑哑的呻吟，下唇已经被他咬破，鲜血把淡色薄唇染得嫣红。沉香俯身怜惜地吻去他唇上的血，捏住杨戬的下巴，迫使他张嘴，把自己的手腕塞到杨戬牙间。

杨戬应该狠狠地咬断罪魁祸首这只手的。千年的经验告诉他，不恰当的心软和妥协带来的是得寸进尺和变本加厉。有些事一让再让，回首自己已经在悬崖边上。他早就参透了出世入世之理——只要抽身离去冷眼旁观，人间疾苦就变得稀松平常起来。

但是沉香卑劣地利用了杨戬所剩无几的一点真情，他恃宠而骄，趁着神明还没来得及完全抽离，狠狠地进入了他。于是神明被他钉在了塌上，辗转承欢，不得脱身。

‌‍‎‌后‌‍‌‍‎穴‌‍‌‍传来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几乎要把杨戬逼疯，他满面泪痕，浑身泛红，大脑一片空白，只余本能。他似乎感应到口中手腕的主人是谁，将要咬紧的牙关又松了力道，只是虚虚叼着那截手腕，小巧的虎牙在上面烙下浅浅的齿痕。

向来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一种承认，皇帝继位要祭告上苍以表明自己权力的合法性，下达命令要在文书上盖个戳，寻常人家夫妻结婚，也要有三书六礼，来往聘书迎书。杨戬一时心软，虎牙盖了个印，隐隐含着某种隐秘的承认。

他受过太多伤害，于是他建了一堵墙，把自己关在里面，把伤害挡在外面。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那些事就和他没关系，他依旧可以过自己的生活。沉香强硬地挤到了里面，要他睁眼看他。

杨戬只是沉默。然而沉默就是一种纵容，是承认了沉香在他心里特别的地位，承认了沉香可以对他为所欲为。至于更多的，沉香和杨戬都不愿去想。

他们亲密无间、水‎‍乳‍‌‍交‌‌‎融，各自心怀鬼胎、不露声色。

杨戬再也没法吞下那些淫靡的声音，于是沉香终于如愿听到了杨戬喉间溢出的呻吟，像被捏住后颈肆意玩弄的又无法反抗的猫儿。他已经没了抗拒的力气，趴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喘息，任由沉香猛烈地‍‎‌‌肏‌‍‍‌弄，腰塌出好看的弧度，随着沉香的动作摇摆。

沉香心想，他果然是天生坏种，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阴暗下作，学会了矫情饰貌，将他那舅舅骗得团团转，如今这床笫之事也是信手拈来。

他抵着敏感点‍‎‌‌肏‌‍‍‌弄着，每次抽离都会带着‌‍‎‌后‌‍‌‍‎穴‌‍‌‍翻出一点嫩红穴肉。杨戬喘息连连，‌‍‎‌后‌‍‌‍‎穴‌‍‌‍敏感的穴肉清晰地感受着沉香的形状。太粗，太深，恍惚间竟有种自己被贯穿的错觉。

每次‎‌‍‍‎抽‍‌插‌‍‎都会让快感层层累积，堆到无法忍受的高峰。呻吟从呜咽的喘息逐渐变成压抑的啜泣。‌‍‎‌后‌‍‌‍‎穴‌‍‌‍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收缩，夹得沉香闷哼一声。他加快速度，结合处的‌‎淫‌‎水‌‎‍打出白沫，杨戬股间一片狼藉。

杨戬眼前泛起白光，腿根止不住地颤抖，‌‍‎‌后‌‍‌‍‎穴‌‍‌‍的酥麻感潮水般一波一波冲刷着全身，他扬起头，发出长长的、带着哭腔的泣音。

他‌‌‍‎高‌‌潮‎‎‌了。

沉香见杨戬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久久不能回神，心下不满，腰身又用力往深处顶了一下。杨戬刚‌‌‍‎高‌‌潮‎‎‌完敏感的身子根本经受不住这种刺激，被沉香顶得哭喘不止，勉强寻了个间隙，说了这场情事中的第一句话。

“沉……香……”，他每说一个字，穴里的凶器就会顶撞一下，一句完整的话变得支离破碎，“你别……啊！”

沉香俯身贴到他耳边，从侧面看起来两人仿佛在耳鬓厮磨，嗓音低沉压抑：“我别什么？嗯？”说着，下身又是狠狠贯穿。

杨戬难耐地呻吟着，‌‍‎‌后‌‍‌‍‎穴‌‍‌‍现在稍有点风吹草动就是灭顶的快感，他的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不要了……我不行了……”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像在浓烈的‌‎‍情‎‌‍欲‌‎‎‍中浸泡了三天三夜。

“舅舅想说的就是这个？”沉香身下动作不停，他死死掐着杨戬的腰，语气冰冷，“就没别的了？”

杨戬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么，他满脸都是泪痕，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口‌‍‎‌后‌‍‌‍‎穴‌‍‌‍上，嗓音带着哭腔：“什么别的……哈啊……真的不要了……”

到这种时候，他才显出几分年少时娇生惯养的脾性来。

沉香笑了一声，他面上笑着，手上却愈发使劲，直把杨戬的腰掐出青紫的指痕。他不知从哪掏出一个花鸟纹银球，这银球做工精致，中间镂空，边上挂着两条细细的带子。

杨戬余光看见银球，顿时生出不详的预感。沉香捏住杨戬的下巴——现在他做这事已经很熟练了——他把银球推到杨戬嘴里，又将那两条带子在杨戬脑后系住。

银球严丝合缝地卡在杨戬嘴里，压着他的舌头，嘴无法合上，涎水从嘴角不受控制地滴落。他何曾受过这等委屈，眼眶立马就红了，当即就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只能呜呜，说不了话了。

沉香用指尖摸了摸他的嘴角：“舅舅若是没什么要紧事，就不必多说了。”

杨戬连呻吟的权利都被沉香剥夺了，只能从喉间溢出闷哼。沉香专心在他身上攻城略地，他却手腕被缚、口不能言，当真是可怜。

沉香挺腰抽送的速度渐渐慢下来。他也快要到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他一边往深处挤，一边问杨戬：“爽吗？舅舅？”杨戬含着银球，说不出话，只是无意识地摇头。

世间极乐不过如此。此情此景，大多数人都会忍不住附在情人耳边呢喃爱意，可是沉香却没有说上哪怕一句。

他今晚原本打算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不愿再做杨戬的外甥，他找来捆仙索，挑好下手时机。就是今晚，就在今晚，撕破这层关系，把一颗血淋淋的真心捧到杨戬面前，逼他不得不注视沉香眼底深沉的‎‎‍‍欲‍‎‍‌‌火‎‍‌‌‎。

沉香故意没有点灯，营造出自己已经睡下的假象，好让杨戬放松警惕。他压低身形埋伏在黑暗中，胸口怦怦直跳。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些紧张，又有些退缩。

今晚他多年的心愿就要付诸现实，却也是一场豪赌。他是个亡命之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今竟然也开始害怕起失败的下场。如果杨戬对他并无情意，今晚过后他就会被彻底抛弃。可是他也不想怀着对杨戬的心思直到海枯石烂，那未免也太过懦弱。

沉香不是那种瞻前顾后、畏手畏脚的性格，少年人是冲动和意外的结晶，这世间没有他不敢爱的人，没有他不敢恨的人。他爱杨戬，于是他上了，之后的事，管他洪水滔天。

他静静地埋伏着。杨戬推门进来，清亮的月光温柔吻过他的侧脸，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清澈又忧郁。他好像话本里那种生怕吵醒熟睡的爱人晚归的郎君，拍拍衣衫散去一身寒意，转身关门的动作十分轻柔。

沉香愣愣地仰望杨戬，几乎看呆了。他甚至想马上扑上去把发光的杨戬按在地上，然后虔诚地亲吻他的眼睛。先前的计划被他尽数抛之脑后，他不敢再去赌，他害怕那个最坏的结果。杨戬只用一眼，就把他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患得患失的模样。

沉香抛出捆仙索，从背后贴上了那具美好的躯体。他的情意长久停留在舌尖，将吐不吐，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次的挺动，都是一次拉锯。他艰难地将心中的悸动压下，始终没有表白。

身下的人已经被‍‎‌‌肏‌‍‍‌得意识模糊，他深深地埋在杨戬身体里，两具躯体紧紧贴在一起，任谁看了都要面红耳赤，称一句调风弄月。但是沉香没有表白，于是他在表面上仍是杨戬的外甥，在外甥的范围里他有很大的范围去坏，外甥再坏也是外甥。

——也仅仅只是外甥。

这场冗长折磨的性事接近尾声时，杨戬已经昏了过去。他体质并不差，只是情绪波动，再加上初次承欢就如此激烈，让他支撑不住了。

沉香从杨戬身体里慢慢退出来，‌‍‎‌后‌‍‌‍‎穴‌‍‌‍‎‌‎‍‌色‍‍‎‎‌情‌‌地“啵”了一声，被‍‎‌‌肏‌‍‍‌弄得合不拢的‌‍‎穴‎‍‍‎口‎‌‎‍翕合着，汩汩吐出黏腻的‌‎淫‌‎水‌‎‍，把床褥弄湿了一大片。红肿的‌‍‎‌后‌‍‌‍‎穴‌‍‌‍一收一缩，乳白的液体和着‌‎淫‌‎水‌‎‍，顺着嫩滑的内壁流出来。

杨戬仍旧半跪着，从腰到臀都布满凌乱的指痕和大片的青紫，皮肤上凝着一层水光。被子把他的头发蹭得乱糟糟的，发冠早就掉了。沉香从被褥里翻找出三尖两刃刀化作的发冠，搁到床头的柜子上。

月上中天之时，沉香总算清理完一切，把凌乱的床榻收拾成能睡的样子。精神一放松，困意就涌了上来，他久违地感觉有些疲惫。沉香扶着杨戬躺下，挨在杨戬臂弯里，双手熟练地抱上杨戬的腰，埋在杨戬怀里蹭了蹭。杨戬阖眼睡着，睫毛微微颤动，他身上很温暖，沉香觉得自己身上也暖洋洋的，闭眼陷入梦乡。

他最终还是没有执行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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