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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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色以后,白津行能跟他那帮乱七八糟的狐朋狗友玩的项目,就少了许多。白津行有点怕自己以后彻底没了朋友,因而还是会陪着这帮人几乎花天酒地。也不至于见色忘友,为了盐矜就把所有人都给屏蔽。如果以后盐矜把他扔出家门,也好有些人照应。
白津行不爱惜自己身体,跟着可气友人A,也就是苏起陆一起出门酒局喝吐自己。
他这朋友才是真真正正的浪迹人生富二代,败家,啃老,花天酒地。跟他不同,这朋友虽然人渣了点,却从来不像他一样包养人又施虐。
而且当初白津行出柜的时候,他是少数直接就来支持的,而不是冷嘲热讽说白少爷是想玩屁眼了。因此白津行这辈子还是和他藕断丝连是着朋友。
盐矜今天和同剧组的人一起拍完专访,准备回去,想起来白津行可能顺路,就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忙音没人接听。
盐矜又播了好几个人的手机号,这才问清楚白津行的下落。他有些焦急地走到酒吧的包间里去瞧,白津行已经喝得烂醉如泥,身体瘫软在沙发上了。
盐矜瞪了一眼旁边坐着还在对瓶吹的苏起陆,“我把他带回去了。”
苏起陆笑意盎然,“盐哥,怎么,他还妻管严啊。”
白津行对外的嚣张气焰形象显然根深蒂固,一般他的朋友还是以为白津行在上面。
盐矜也不管他说的话,直接把白津行扛起来抱在肩上,像抱小孩子一般丢人地抗出了门。
如果是在家里,此时此刻的白津行裤子就要没了,光着屁股被扛起来,腿就算怎么蹬也逃不过,甚至可怜屁股上还要再挨上一顿打。
苏起陆瞧着剩下几排的昂贵酒水,无奈叹气,“说好的‘白日放歌须纵酒 青春作伴好还乡’,他怎么一个人走了!!!”
苏起陆暗骂了一会儿,又播了个人的电话,“滚过来,京A王座,苏少包单。还有个关于白津行那小子的绯闻,要不要听?”
挂了对方电话,苏起陆就仰着头无奈的想,该死的,白津行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改邪归正,跟他形同陌路的。找个漂亮的美人原来真的会改了心性啊。
以前觉得白津行不再跟他们出来玩那种游戏,是因为收了心只想回家玩老婆,现在看…怕不是自己变成老婆供盐矜一个人玩!
该死的他都想象不出来这小子平时暴躁易怒,是怎么在床上被收拾的。不过关系太近了他可一点没兴趣听床事。
白津行还没上车就开始上吐下泻,扒着门口栏杆吐了一地,又歪着身体往垃圾桶边走,又差点摔下去,就又继续的吐。
盐矜冷着脸望着他,也不扶着,也不安抚。
等到车来了,他就把人扯进去,给了白津行一个塑料袋。白津行继续哽着喉咙呜咽,意识不清晰地吐着。
回了家,白津行被搀扶着拖进了电梯。上到了二十七层,白津行被抱着进了浴室冲洗。盐矜拿着冷水的花洒冲洗着白津行,把他整个人都冻得意识清醒了几分。
“哥…冷……”
盐矜扔下冷水的花洒头在浴缸里,任由白津行惨叫着去关花洒。他冷着脸,也没什么温柔的语气,“自己洗浴过后,出来喝醒酒汤。今天惩罚很重,希望你的身体还有能力扛。”
白津行笑容有些僵,他调整着温度洗澡,站起身把自己淋浴干净,裹着白色浴巾出去了。盐矜怕不是根本不给他穿衣服的资格。
果不其然。裹着浴巾喝完了醒酒汤,白津行就看见训诫室的门开着,灯亮着。
白津行步伐艰难地往前走,快到门前还打了个酒嗝,他几乎都能猜到盐矜的表情会有多恐怖了。
训诫室是惩罚,游戏室是玩乐。训诫室里放着刑具板子皮鞭皮带藤条藤杖。游戏室里放着木马,壁尻用的门,跳蛋振动棒以及其他任何性爱相关的玩具,当然,也有几套施虐鞭打的刑具在那里。
盐矜倚在墙上,手里的藤杖打在另一手的手心,试探着要用什么样的力度。俊美而又冰冷的脸上,就连轻轻撇上去的嘴角弧度都显得吓人可怖。
白津行冷汗直冒,一步都不敢再迈。盐矜当初跟他一起定制这些东西,他从来没敢预想用在自己身上的后果,只以为他和盐矜是再也不会吵架生气的。
今天出去,恐怕自己身上都要褪一层皮。
白津行爬到训诫室唯一的大床上,挪着枕头趴好姿势,就听见盐矜几乎是零度冰冷的语气。
“床是给知道错了的乖孩子的。滚下来,跪趴。”
白津行心都凉了,绝望又恐惧。他站起身,只觉得挨打前的这些时间里,就是对他自己心灵的拷打。
他挪到盐矜跟前,乖乖地跪下去,仰头看着盐矜手上几乎四指粗的藤杖,眼神还是带着恐惧,身体下意识地颤栗。
他将头埋下去,枕在自己的双臂上。光裸着的臀肉白皙水嫩,本就好久没挨打了的。分开的臀瓣间是有些微红的穴口,昨天和盐矜缠绵悱恻,明明很甜很幸福。
盐矜蹲下身,穿着的西装裤在白津行眼前一晃,他的头就被迅速摁了下去贴近地面。
盐矜站起身,走到白津行正后方,也不安抚也不宽慰,甚至连让白津行身体放松的话都没说。
藤杖恶狠狠地抽了下去,白津行虽然早有准备却还是疼得身体往前一抖,屁股痛得哆嗦起来,喉咙里哽着的呻吟,怎么也不敢直接喊出来。
臀峰处逐渐肿胀出了一道深红色的肿痕,边缘处发青,显然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化成淤青。
盐矜考量着,最后还是蹲下身,挥下藤杖。左手叩在白津行的后腰,冰冷而坚定地控制住他的身体,不给白津行任何逃脱的机会。
藤杖快准狠地抽在每一处还算粉嫩的皮肉上,毒虐下去,遍体都是深青的伤痕。白津行在挨到第十几下就忍不住哀嚎出声了,他尖叫着,痛呼着盐矜的名字,哀求,乞讨,卑微至极的求饶。
盐矜眼神的冰冷甚至都没有化解一点。一顿毒打过后,整个臀肉都绽开,像是诠释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一般,个别处甚至都出血了。显然盐矜没有特意控制力道。青紫斑驳的伤痕,折磨得整个屁股都是可怜的。就连边缘处贴近身体的地方,也被狠抽到皮肉透明的地步。
“臀缝,自己分开。” 就在白津行感觉到身后没有藤杖划破空气的声音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候,听见了盐矜的话。
他绝望地低下头,双手背到后面,扒开了伤痕累累的臀瓣,露出下面对比之下显得格外粉嫩的地方。手捧在股瓣上,疼得他又皱紧了眉。
这里都要打。
他今天恐怕没可能跟盐矜睡同一张床了。好不容易对方有时间陪他…白津行心里有些薄凉,疼得撕裂。
藤杖抽下来的时候,白津行惨叫一声,呜呼哀哉,生理性眼泪顺着眼眸往下坠,落在地上化为乌有。
狼狈不堪的他已经连声音都碎了,惨叫着的样子显得格外的可怜。
盐矜却忍心狠狠地毒虐。他瞧着那处的嫩肉由粉嫩化为乌青,再到淤紫。直到最后的深黑色一片。
白津行已经没有挣扎反抗了,他的意识模糊,只想着怎么逃脱苦海。
盐矜收手,责令白津行自己去禁闭室反省。
白津行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爬起身,右手下意识地去抚摸身后的臀瓣。发肿了…很烫很疼。臀缝那处…烂开了吧,好疼……
他歪着身子,艰难地挪进禁闭室里,身体一倒,就闭上了眼睛。
这个两平米的小空间,他连伸直双腿都做不到。地面上有一块毛绒带绒毛的地毯,墙上挂着的还是一堆刑具,像是警告他一般。
墙角有个落地镜,墙壁上方还有一个空着的凹槽,可以放东西,现在是空的。
禁闭室最苦的不是这些。而是没有灯,也没有任何电子设备。白天的时候好歹能熬过去,夜晚…漫漫黑夜渺无尽头。
如果能睡着也就罢了。只是身上遍体鳞伤,又没有上药没有遮盖的厚毛毯,又冷又疼,怎么也入不了睡的。
白津行绝望地闭上眼睛,嗓子哽咽着,呜呜地哭了。哭过一阵,他就又心情缓和了一些,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不知道要挨饿受冻几天,现在还是先养好精神吧。
禁闭室一直关着,只有一个水槽可以喝水,还要用舌头凑过去舔舐着。只能借此算着被囚禁的时日。
昼日颠倒的感觉不是很好。
第二天盐矜打开禁闭室本是准备安慰白津行的,却发现他自己割了手腕失血过多昏迷了。拿着的是打碎了的水槽碎片。
盐矜此前都不知道自己能这般生气痛楚,他的身体气得直发抖,之后的行程也不管了,推掉不理,叫了医生过来包扎伤口。所幸伤得不深,没有在关键动脉上。
白津行本来是以为…自己重新复制以前的自残,盐矜就会心疼他,心软安慰他的。却没想到迎来的是惊天霹雳。
恢复伤的一段时间盐矜都不在场,等手稍微恢复不会再出血了,他就被人从医院带回了家里。在医院等待五天有专人照料,不算难熬。
回去后,他就被摁在训诫室里毒打。白津行差点以为自己被活活打死了。
劈头盖脸的藤杖甩在后背臀腿上,大片大片的伤痕慢慢浮肿起来,胀得很高。白津行声音已经无力,几乎碎掉了。
藤杖完了有藤条,藤条完了有皮带,皮带完了有散鞭。白津行已经数不清多少刑具用在了自己身后。
藤条硬生生抽断在屁股上,他哀嚎一声,用手去挡,被盐矜扯开了手,用断掉仅剩的藤条狠狠地责打了一顿手心。
随后四肢被铐住。任他怎么哀求也无济于事。
等打完了,盐矜终于消气,白津行已经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身后糜烂的伤口瞧起来就格外恐怖。
紫黑色的伤口大片大片地泛滥在身后,后背直至膝盖背面,都是伤痕。后背,臀腿,大腿内侧,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伤痕叠着浮肿起来,高高胀起,瞧起来是黑色的,格外可怖。
臀肉甚至已经出血了,个别地方被打破了,疼得发烧。撕心裂肺的难受已经不能再形容白津行此时的心境了。他几乎是奄奄一息。
白津行手脚被松绑。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得到一时半会的原谅,松了口气的时候,被拎着衣服的后领,直接拖着从训诫室出去,拽到了禁闭室前。
这里的水槽被重新改动。家徒四壁,什么也没有。刑具都被收走,只有门外的吊瓶,顺着小缝送了进来供他输液和喝水。
双手双脚被铐紧在墙上,动弹不得只有几厘米的活动空间。
白津行瞧着盐矜,那笑容苍凉极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落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反正是咸的。
白津行的嗓子都哑了,却挣扎着说话。“离婚。” 那两个字吐不出来,只有口型。
盐矜蹲下身望着他,眼睛里的血丝格外明显。他也挣扎着很久没阂过眼,害怕白津行再度自残。
“我心凉了。这顿惩罚完你,如果你狠了心要离婚,我净身出户。” 盐矜的话很冷,很疼,扎在了白津行心尖上。
他疼得遍体鳞伤,逐渐清醒一些,想起来盐矜和他的关系,想起来这个折磨他的人…
白津行晕倒在禁闭室里,哭累了,饿累了。求饶外面也听不见,他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
盐矜心神俱疲,歪在床上倒着就睡了十几个小时。他工作繁忙又要处理白津行的事,这次的发火是他的错,他连续五六天却都在看着医院监控生怕白津行又有自残倾向。
盐矜睡醒了又洗浴完毕,意识舒坦一些后,去瞧白津行。
白津行大小便失禁,尿在了毯子上,却还是这样昏迷着,身体下意识地在发抖。
盐矜伸出手去抚摸他的头发,等着白津行慢慢醒过来。白津行还在下意识的发抖。像极了他上一次自残情况。
“津行。” 盐矜小声说着,望向白津行。
白津行缓慢睁开眼,瞧见是他,身体还在抖。他抿了抿嘴,想起来盐矜之前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净身出户…盐矜怎么可以,拿这种话堵他,他是真的想过所有可能是不是?
白津行凑上去亲吻盐矜的嘴唇,“我很疲惫…对不起…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打得那么狠真的 真的很疼…”
盐矜搂着他,心里也疼得伤筋动骨。“我发火了,对不起,津行…我” 他去握白津行的手,心里软塌塌的,为这个人心软。
盐矜一生只发火过两次。一次是发布会后的毒打碎了他的心,一次是现在白津行的自残伤了他的心。
白津行叹了口气,“等我休养好,你可要好好哄我。”
盐矜依着他,轻轻地点头。“以后不要喝酒伤胃了,也不要自残了。我…不会再关你这么久了,对不起…”
白津行侧过身去亲吻他,身后的伤还在痛,他忍不住皱起眉,“短时间内,你别想看着我爬上你的床。”
他说这话是想逗盐矜,却发现对方一直没有特别多的情绪表示。白津行试探着去摸盐矜心口,觉得这里有些发凉。
“你是不是没休养好。” 白津行有些着急,“你太累了去休息吧。”
盐矜点头,把白津行搀扶起来,搂着回了卧室。白津行懒懒地趴在床上,自己打开床头柜,取药,上药。
盐矜有些疲惫,加上这才放他出来心里搁着的事解决,松了口气,就没有精力处理别的了。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白津行涂完药去瞧盐矜,他的亲亲爱人什么事都是完美的,唯独在他身前,关心则乱。
白津行搂着盐矜,亲吻着他的嘴唇,舔舐着他的牙齿,闭着眼和他拥吻。
白津行吻完,摸出来自己的手机,瞧上面的消息提示。七天不和外界联系,还是有人担心他的。
苏起陆发了几十条的消息轰炸他。萧茗也发了几条消息问他去哪儿了。然后就是合作伙伴和公司事项。
白津行瞧着盐矜,爱人睡觉时眼睫毛偶尔颤颤,瞧着很漂亮。
他现在知道了,这个人对他的爱,也很多。
害怕失去他,胜过全世界任何。
清冷薄情的面孔下,是无尽的深情。即使盐矜把他自己都欺骗过去了,但是很多事情都不作数,他不知道他自己关心则乱的模样,在白津行眼里,也很可爱。
白津行钻到盐矜的被窝里,让对方用手去揉他的烂屁股。
睡吧,我的宝贝。白津行想着,轻轻地亲了亲盐矜的鼻尖。“等醒了以后,我可就会无情的撒泼撒娇了。就现在…让你依靠这么一小会儿吧,把你的软弱,交给我。”
盐矜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伸了个懒腰翻过身继续想睡,被白津行强行搂过来抱到原本的姿势。
欢喜你,心心念念着你,想和你尝遍幸福的甜蜜,也愿意和你品尝苦涩,体会酸辣,度过漫长岁月。
盐矜,我只会对你一个人这么好了。我以前不知道以为自己不会对任何人心动,现在这颗心脏为你跳动的这么剧烈,都是因为你,足够值得。
不要不要怕,我再也不会伤到你了。因为我非常喜欢你,所以想…带给你最多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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