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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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他,继续泼。”白津行打着电话,眼里带上了几丝不屑的轻蔑神情。他转过头瞧了一眼旁边的小明星,轻轻地伸手,做出来一副绅士浪漫的神情。“请。”
小弟们继续惯例倒着油漆桶,里面哗啦哗啦流出来的五颜六色油漆全部都泼到下面的人身上,显得对方狼狈不堪。
那人头顶着一件棒球帽,试图盖过已经设计好造型的头发和妆后颜,却无济于事。被人拎起来衣领,由头到尾地泼了一遍黄色的油漆。
滑稽难堪的色彩之下,只能从高挺的鼻梁和微微闭着的双眼看得出来,这是盐矜。
盐矜被五六个人围殴打了一顿,哪怕反抗了打倒其中几个,也会被另外几个人围上拳打脚踢。他好不容易踹倒前面几个人准备整理衣服的时候,后脑勺迎来了棒球棍的一记重锤,把他打晕在地。醒来,就是这样的场景。
如果没有泼油漆,现在他脸上恐怕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锁骨手腕,腹部脸颊,全都是殴打留下的伤痕。
他知道是谁主使的这次行动。白津行享受折腾他的过程,总是喜欢找人做他,暗算他殴打他。还专挑最不恰巧的时机。在盐矜今天还有个颁奖晚会的情况下,直接把人叫出去殴打。
被毒打是家常便饭,被殴打是惯常日例。他盐矜从来不期待自己身上发生任何好事情,所以也不会觉得多几分难过。
白津行在盐矜被殴打到快窒息的时候,正在温柔款款地邀请自己合约新签的新生偶像一起用餐,每一句话都是善解人意,通情达理。他嘴角的笑容,眼里的星光,都不是留给盐矜的。
“抱歉,我接个电话。”白津行扬了扬手机,等到对方的默许之后起身走到洗手间边上,接通电话。“嗯,他被打晕了是吧,就搁那儿吧,不用管他。好事做全套,把他钱也都截了,身上什么东西都别留着。”
白津行过了几秒声音变得响了一些,“他身上只带了张我的照片??!揍死他,照片给我撕了。死同性恋,真恶心人。”
挂了电话,白津行又笑意盎然地回去和他的小偶像用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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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矜挣扎着从垃圾堆里爬起身,扶着墙撑起来身体。他瞧着身上零零散散的碎照片,有些头疼地皱起眉。
这是别人让他带给白津行的证件照片,说是白津行准备结婚,要搞的结婚证上的照片。他也没觉得白津行是准备跟自己结婚,他有什么好误解的。
就是白津行选择把这照片撕碎..是什么意思。
盐矜一瘸一拐地从拐角的巷子走出来,瞧着路牌试图辨认这是哪个位置。他脸被打肿了生疼,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好起来。工作恐怕又只能少接了。
眼睛被油漆泼得都睁不开。盐矜也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长时间,愣是走回了自己在城南自己买的一套房子。所幸他把钥匙放在门口啄木鸟木雕的口舌里,要不然这样抢劫,他还真没办法解决。在垃圾堆里活活饿死,听起来是个合适的黑料。
盐矜推开门的一瞬间就无力地倒在了地板上。
过了几个小时他才缓缓地有力气爬起身,先去洗澡。油漆洗不掉的那一瞬间他也惊慌了几秒,然后选择淡然无视。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把脏的那身丢进垃圾桶里。
盐矜煎了两个鸡蛋先吃了,又做了道煎饭,放了些切碎的香肠丁和鸡蛋萝卜。等他吃饱了之后就从家里的抽屉拿了些钱,戴上口罩和墨镜,出门买橄榄油和花露水。
盐矜再次搓洗干净自己的身体,几乎把上面一整层皮都要搓没,泛着粉红的肌肤微微发烫,格外肿疼。他换了遍洗澡水,继续默默躺在浴缸内,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白津行大发慈悲不丢他手机,也可能是想找时间联络他。之前揣在衣服兜里,所幸没有弄脏。盐矜休息过了半个小时后,身旁放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盐矜伸手取过来,接通了电话。他解释了一会儿白津行把他绑走干的事情,有些无力地回答,“后果我背。”
耍大牌不参加现场让别人帮忙领奖,上新闻继续被骂,错失很多良好的工作机会。这也都只是白津行施加的惩罚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经纪人很靠谱,准备帮他找办法解决事情,信誓旦旦地挂掉了电话。
过了一段时间等盐矜洗浴完毕准备睡觉的时候,白津行的电话还是拨了过来。
“你在哪儿?”白津行的语气不善。“你他妈的钱包里揣着我照片什么意思,你最好不要暗自肖想我,你这种后门双开的怪物东西,恶心同性恋最好不要妄图揣测和我的机会-----”
他还想继续补充,却卡顿了一会儿。盐矜等他迟疑了一会儿,就开口了,“丁锦白让我转给你的证件照。说是你结婚证要用。”这句话说出来心脏有些刺痛,盐矜一时间没明白是什么感觉。他没觉得自己对白津行陷入热恋,因而也不明白受伤是什么感觉。
白津行语塞。他想了几秒盐矜对话那头的表情,突然有些难堪。他又何必这样折腾对方警告对方,明明对方或许早就心死没有肖想。
“那是我妈瞎传的消息,她听说我和一个小偶像打得火热就已经开始妄想结婚的消息了。她总是想抱孙子想看我早点结婚。”白津行话说着,想到盐矜或许喜欢自己的这个事实又恶心地反胃起来,“你和我又没什么关系,以后少恶心我”
盐矜沉默了几秒,捏着手机的手迟疑着忘记去挂电话。
“我没有妄图和你有过任何关系,白津行。”
白津行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更加暴怒,他声嘶力竭地破口大骂,呵斥盐矜赶紧滚回他们两个的房子,要不然等到下一次碰面他就要当众活生生打死揍死盐矜。
盐矜在他开始说第一句话起就沉默了。他换掉睡衣穿上稍微柔软材质一些的衣服,下楼去了车库,开着车去找白津行。
白津行一直在盐矜开车到家门口前都还能找到词汇一直破口大骂,他站在窗户边上瞧着外面的夜景,越骂越凶,直到看见盐矜的身影和他熟悉的那辆车。
白津行差不多是冲下的楼,还不等盐矜开车进车库,就把人从驾驶座扯出来当场就准备狠揍。
他拎着盐矜的衣领,手有些迟疑挥不下去。对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姣好的面庞如今瞧起来格外狼狈。盐矜显得低眉下气,任由他欺负。
白津行就着打开的车门,把盐矜摁倒进去,拽下对方的裤子,就扯开皮带打盐矜的屁股。他用劲很猛,看不见盐矜的脸,和他身上斑驳的青紫淤痕,就更能发自内心地毒打下去。
皮带一下又一下狠抽在上面,白津行眼睛几乎冒了火,手劲就猛烈起来,抽得盐矜身后皮开肉绽。
等他扔开皮带,那处白嫩的肌肤已经被打破了。破了皮的淤紫淤青遍布臀腿,甚至还有露出更下面一层薄肉的地方,格外触目惊心。
白津行把盐矜揪起来扯到怀里,啪地就是一巴掌挥了下去。“狗东西,去屋里跪着。”
盐矜没什么表情,就这样去屋里了。他单手拎着裤子,因为没有皮带而显得有些滑稽。他努力不瘸着步子走,却踉踉跄跄像是随时可能摔倒在地上。
白津行把皮带扔到盐矜的驾驶座上,摔上车门,跟在盐矜身后回了房子里。
进了屋白津行又是一阵大发雷霆,把盐矜再次揍晕之后他才稍微缓下了一会儿心。他瞧着奄奄一息的盐矜,对方侧倒在地面上,身后的伤口晕出来大量的血迹。
白津行接了杯水往盐矜脸上泼,对方还是不醒。白津行又踹了几脚,对方还是不醒。
白津行气急败坏地叫了救护车,把盐矜送进了急诊室。命令对方用电击器把他电醒,再送出来让他继续揍。
正经医院当然不可能听他这么搞。
盐矜最后躺到了病床上,被好好安顿下来。
白津行一直发的火,在看到盐矜病恹恹,甚至显得恬淡的睡颜的时候就消了下去。他望着对方,忍不住伸手想去摸盐矜的脸。
他没有听过那句话,也没有听过那个故事,所以白津行也一直不知道,爱也许是想要触碰又收回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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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矜醒来时是个雨天。外面零零散散飘散着的都是雨滴,他脸上的伤已经痊愈了不少,油漆擦去的划痕也逐渐消失不见。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的一场觉。
白津行瞧着盐矜的眼神满是难过。盐矜瞧着对方的眼神,轻轻地扬起嘴角。怎么了,矜贵的小少爷还会受伤吗。
白津行手足无措,最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盐矜饱经世故,读得懂别人的心理和表情,看着白津行的样子,就有几分猜到对方的后悔。他扯扯嘴角,别过身子没有理白津行。
只要你还肯后悔,就还不算罔顾人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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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存稿了,啊..有人喜欢的话应该就会继续写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