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熠枫:好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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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熠枫训练回来的时候,向晚寻还没醒。
他把早上跑步回来买的早餐又热了第二次,轻手轻脚进卧室,坐在床边,准备叫人起床。
向晚寻睡得昏沉,皱着眉不知道是哪里难受的样子,脸蛋红红的,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周熠枫突然有点心虚。
“宝宝?”附在耳边,声音极近温柔,试图将人唤醒。
指背抚弄着温软的脸颊,又拨开头发,在那眉间眼皮轻吻。
向晚寻意识逐渐回笼,蜷缩了一下,脸在周熠枫温暖的掌心蹭过,眼睛费力地睁开。
周熠枫的脸在他的视线中慢慢清晰。
“嗯?”似乎是梦呓,声音软黏。
周熠枫手伸到他脖子后,力道很轻地揉捏,把人弄清醒,往起托。
向晚寻哼唧着反抗。
“十二点了。”周熠枫边说边占便宜,吻那不开心的嘴角。
向晚寻拼凑起一身软骨头起身,腰没力气,东倒西歪坐不住,周熠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给他把头发扎起来,架着腋窝把人抱进自己怀里,寻个舒服的姿势,给他穿衣服。
“几点了?”向晚寻闭着眼睛问,声音依旧哑着。
“十二点。”周熠枫给他穿好衣服,长臂搂紧,摸着平坦的肚子,问:“饿不饿?”
向晚寻靠在他肩上,醒了之后感觉全身酸痛,指尖用一点力气都会发颤。
他目光幽怨,有气无力地说:“我饿不饿重要吗?”
周熠枫没听懂,问:“什么?”
向晚寻从他怀中起来,眼神像软绵绵的刀子,“你吃饱就行了,不用管我死活。”
目光嗔怪,阴阳怪气的。
周熠枫顿时明白了,收紧手臂,笑着,好像罪魁祸首不是自己。
“怎么能这么说,你也没喊停啊,你吱一声我立马就不敢动了。”脸不红心不跳地狡辩着。
向晚寻挣开,感觉毛都炸起来了,细软的碎发垂落脸侧,眼睛有点胀,估计是后半夜被弄得狠了,哭的了。
“我没喊停?你给我好好说!”
周熠枫见躲不过,伏低做小埋在向晚寻香暖的肩头求饶:“对不起,老婆。”
丝毫不提悔改的话。
被他这么一叫,向晚寻瞬间安静,不吭声了,脖子悄无声息地漫上红晕。
周熠枫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控,他甚至都没有发觉自己是何时沉迷堕落的,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逞凶作恶好几回了。
他没有被欲望如此支配过,这种醉生梦死的感觉只有在向晚寻的身上才能体会到。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喜欢向晚寻了。
向晚寻扭动着身子要下床,周熠枫把他搁在床边,给他穿内外裤和袜子。
周熠枫很享受这种时刻,早晨起来伺候还未清醒的向晚寻,随意摆弄细胳膊细腿,穿衣穿鞋袜,这都让他觉得向晚寻是依赖他,属于他的。
向晚寻下半身还发着麻,感觉像前一天跑了三千米的肌肉酸疼,某个部位更是涩痛难耐,不禁怀疑他不是和周熠枫上床了,而是被周熠枫暴打了一顿……
见他寸步难行,周熠枫直接弯腰单手托着屁股把人抱起,另一手拎着拖鞋走到卫生间。
把向晚寻放在地上,给拿牙刷挤牙膏,向晚寻手尚且可以自便,卫生间狭小,周熠枫很是占地方,他刷着牙把背后粘人的大型挂件赶出去。
洗漱完,向晚寻彻底清醒了,虽然身体不舒服,但头脑算是神清气爽。
坐在餐桌边,屁股实在痛,周熠枫去卧室拿了个软枕给他垫上。
两人吃着饭,向晚寻脚在桌下踢周熠枫。
“你怎么知道是梁致远的。”
周熠枫把向晚寻剩的半根油条塞自己嘴里,“我找王谦唯查了那几个号码。”
向晚寻回忆王谦唯是谁,想起了就是那个计算机系才拿了奖的学生,他当时也准备去找她的,都走进她们教学楼又后悔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觉得有点麻烦就放弃追究。
“表演前一天我去找的她,准备演出结束就去找梁致远算账的,”周熠枫吃完剩下的包子,看着向晚寻说:“没想到他下手那么快。”
刚知道是梁致远的时候,王谦唯就告诉他梁致远之前偷她资料顶上去拿了国奖的事,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梁致远自己向学校申请退回荣誉,这个听起来很难,但是有他骚扰向晚寻这一茬,合理利用一下就易如反掌了。
周熠枫便让王谦唯去和梁致远谈判,用自己的条件威逼,以梁致远对学业前途的重视程度,他只能答应。
之后再一把火烧了他的后路,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周熠枫本质上就是这样的人,触碰到底线便心狠手辣绝不仁慈手软。
他伸手擦掉向晚寻嘴角的豆浆沫,冷笑着说:“打他一顿算轻的。”
向晚寻瞪大眼睛,“你打他的?你没受伤吧?”
周熠枫把两人的碗碟放到一起,抽张纸巾给向晚寻擦嘴,动作潇洒,语气飘然:“他瘦得跟猴儿一样,硌得我拳头疼。”
梁致远也没那么瘦吧?向晚寻试图回忆,发现自己对他印象浅薄。
“我手机被他摔坏了,丢在那个地方肯定找不到了。”他手支在餐桌上托着脸发愁。
“什么?”周熠枫在厨房洗碗没听清,关了水头探出来问。
“我说我手机丢了。”向晚寻计划着用刘婷婷给她的报酬买个新的,最新款!
周熠枫说:“我下午回来给你买一个,你待会儿把身份证给我,顺便把卡一补。”转身继续洗碗。
向晚寻听到陷入沉思,他觉得跟周熠枫在一起后,他真的是完全丧失了生活自理能力,自己以前是怎么活过来的都快忘记了,明明在一起也没多久。
主要周熠枫总是有让他条件反射寻求帮助的能力,其实没有他自己也能解决一切。
“怎么?”周熠枫洗完出来,站在向晚寻旁边,伸手刮一下软绵的脸蛋,打量着走神的人。
向晚寻捧着脸抬头,嘴被挤得撅起,目光纯善。
周熠枫抬眉询问。
“感觉不太对。”向晚寻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周熠枫端起桌上的冰水,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不太对。”
向晚寻放下手,一脸严肃地说:“我给你睡,你给我买东西,”话还没说完周熠枫一口凉水呛住,偏开头咳起来。
“这叫什么关系?你品。”向晚寻全然不知自己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周熠枫满眼无语地看着他,擦掉嘴边的水,伸手掐着向晚寻的脸说:“买个手机算哪门子包养,你脑子一天想什么呢。”
向晚寻被他掐疼了,躲开揉着脸,瞥他一眼,“也是,哪有这么穷的金主。”
周熠枫气得想死,俯身把人扛起来就往卧室走,还放狠话:“那我就白嫖!”
向晚寻突然悬空,头晕眼花挣扎着求饶,后悔自己不知好歹的挑衅。
“是这样,梁致远转学了,咱们班现在没有班长了,我的意思是你来当,你觉得可以吗?”
辅导员早上一下课就把向晚寻叫到办公室,跟他说这个事。
向晚寻不知道为什么让自己来,虽然他并没有什么意见,如果没有人的话,他愿意填这个空。
“我没什么意见,您定就好了。”
辅导员显然松了一口气,她本来还在心里揣测,担心向晚寻不愿意揽这个半路摊子,因为她确实对向晚寻不怎么了解,这明明是个特别优秀的学生,但却很少和老师们打交道。
“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我会在群里通知,这马上放寒假了,也没什么事,过两天要交一些资料我到时候叫你。”
“好的,谢谢老师,那我先走了。”
“去吧。”
出了办公楼,向晚寻就给周熠枫发消息。
宝贝:辅导员让我当班长,当班长要干什么啊?我都不知道orz
枫枫:真厉害(大拇指)我都没当过班长,大家都怕我
枫枫:班长应该没有很忙,帮忙跑跑腿统计一些资料?
枫枫:你到哪了,我等了十分钟了,小班长跑快点!
向晚寻笑着收起手机,小跑起来。
“你几号回家?”周熠枫把自己碗里仅有的一大块鳗鱼夹到向晚寻碗里。
“十七号吧,考完就回。”
“我送你回去,顺便给你买点东西,带回去给家里人。”周熠枫安排妥当。
向晚寻咽下一口饭,说:“拿什么啊,我家就我外婆,她没什么兴趣爱好。”
周熠枫问他:“叔叔阿姨呢?”
向晚寻低头吃饭,间隙说:“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都生病去世的。”
周熠枫顿住,看着向晚闷头小口喝汤,很乖的样子,这样漂亮听话的小孩没有人疼,周熠枫心里一阵酸涩漫延。
向晚寻见他不说话,抬眼。
“你可别心疼我,”似乎猜到周熠枫在想什么,他放下碗,抬手打住,“我现在一点也不难过了,外婆很爱我。”
周熠枫笑一下,眼睛很亮,说:“快吃饭,凉了。”
考试周很快就结束了,向晚寻本来打算当天回,但是要履行班干部的职责帮系里整档案,只能迟两天了,周熠枫也陪着他多待了几天。
整档案的只有几个院系的班委和学生会学习部的人,连着几天都弄到晚上九十点。
周熠枫每每来接他的时候都跟个怨夫一样,抱怨他们老师压榨人。
然而晚上在床上他却把向晚寻压榨得更彻底,还恶趣味地叫“小班长”“小领导”,叫得向晚寻羞耻难耐,将他夹得又疼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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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班,随缘更新……(最近爆更,一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