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做贼的倒喊捉贼了,你还要脸不要?真不想要那张脸了,姐不介意帮帮忙,帮你脱下来!”
夏梓晴说得轻巧,可话里的威胁,却实实在在。
覃志诚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还想再骂,可话到嘴边却再说不出口来。
他莫名有种感觉,眼前这女人在玩真的!
就在僵持时,一阵车轱辘的响声响起,很快,拐角处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这辆马车明显不是寻常马车,紫檀色的车厢,彪悍健壮的骏马,迎面一路飞奔而来,带起滚滚尘土。路过时,车上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惊呼:“咦!”
很快,马车在不远处停下。
“怎么回事?”
一名年轻男子从车厢里探头。
覃志诚抬头一看,当即双眼一亮!
顾不得一身狼狈,连滚带爬追上马车:“魏公子,魏公子救命啊!有人强抢我的画,还打伤了人。魏公子救命啊!”
这是猪八戒过火焰山————倒打一钉耙?
夏梓晴对此人的厚脸皮很无语,盯着马车蹙眉。
马车前,覃志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自己的伤,添油加醋,把夏梓晴拦路劫财的过程说得活灵活现。
此人名叫魏子李,过去曾和他有几面之缘。年不过二十许,人也白净,偏偏长了一双眯缝眼。盯着夏梓晴看时,都看不见眼仁儿。
听完覃志诚一通编排,他随意一挥袖。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拦路抢劫的山匪给本少爷抓起来!”
得,一眨眼,她就变成拦路抢劫的山匪了!
“是,少爷。”
四名家丁得了令,也不多说,拿起绳索上前,试图绑缚上夏梓晴。
“慢着!”
夏梓晴赶忙喊咔,随即一抱拳:“这位是魏公子吧?你这般,连事情前因后果都不问,便认定小子是山匪,这么大的罪名压下来,我可兜不住。魏公子,您不觉得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啰嗦个什么劲儿!本公子说你是山匪,你就是山匪!哪怕到了知县面前,你也照样是山贼。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动手。”
那魏公子明显就不讲理,频频催促自己的手下。
“等等!”
夏梓晴再度开口,真被当成山匪抓走,那就是黄泥巴敷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魏公子,你说我是山匪,不就是在指这覃志诚也是山匪吗?你大概不知,我是他的三弟妹。你要是不信,大可去靠山村随便问问,便知事情真相。”
魏子李的目光倏地看向覃志诚。
覃志诚一愣,脸色一变急忙争辩:“魏公子容禀,这丑妇已自请出我覃家门,算不得弟媳。倒是她拦路抢劫不才的画,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事情。望魏公子主持公道啊!”
“你说不算就不算啦?”
夏梓晴慢悠悠上前,目光扫视过车厢。
看见里面那道粉红色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魏公子,事到如今也不怕您笑话。此乃家丑,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说多了,倒显得我夏梓晴薄情寡恩。还望魏公子把事情调查清楚,再做决断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