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惠的小孩,帮未来老公整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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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宁的家是典型的农村土坯房,木制的横梁泥砌的墙,一进门就是灶屋再往里就是堂屋然后一间房间,就连地板都是泥土地板。
陈昊飞提着行李箱,站在屋外打量着眼前的土坯木房子,泥红的外墙被烟囱熏的发黑,从木质的大门前一眼可望穿房子内部。
屋内走出一位精神抖擞的老人,对方一看到他,爽朗的道:“哎,你就是陈先生儿子吧,长得真俊!快点进来,别站在外面!”
杨爷爷热情的想帮陈昊飞提行李,被他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一边领着人往屋子里走,杨爷爷一边热情的和年轻客人说着话,让自己孙子去倒杯热水给陈昊飞。
此刻根本没有杨安宁插话的份儿,他只能露着恬静的笑容,勤快的去用杯子接水,顺便偷偷打量着正在说话的俩人。
他很久没看爷爷这么多话了,平日里爷爷是闲不住的人,虽然热情但是并非对谁都这么多话,看了眼面容帅气的男生,心里想着如果昊飞哥哥能待久点就好了。
跟着人往里走,陈昊飞才发现这屋子里面简陋的可以,干燥的茅草和一些木头占据灶台一方,一看就是烧柴火饭的,堂屋里面还堆了一堆红薯。
随意打量了下,收回目光,陈昊飞暗自道,这小人儿条件竟然这么差,至少他还在村长家里见到过一些电器,热水器都有,昨天在村长家洗澡的时候他还有些嫌弃那小小简易的洗澡间,今天一对比才发现村长家里简直不要太好。
感受着老人家的热情,陈昊飞定下心思,接过杨安宁递过来的老旧瓷缸杯,杯子挺干净就是杯身有些破旧,杯口还掉了几小块漆。
热气从杯里冒出,一股淡淡的姜味也随之扑面引来,陈昊飞闻的皱眉,他本身就不喜欢吃姜,更不要说这种泡着姜的水了,旁边的人儿细心的察觉到他的不喜,赶紧说:“昊飞哥哥,这是姜糖水,早上太冷了你喝一点。”
杨爷爷坐在灶台前的矮板凳上往里添着柴火,红亮的火光印出老人家饱经风霜但满含笑意的脸庞:“昊飞小子,姜糖水可以驱寒,安宁这孩子就是个实心眼的,我老头子第一次看他这么喜欢一个人,咱们可没有大城市条件好,如果感冒发烧那只能去镇里,镇子离咱们这还有一二十里路呢。”
陈昊飞挑眉看了眼红了耳朵的小东西,呦,小孩还害羞了。控制不住的伸手捏了下杨安宁的耳垂,嗯,和人一样软,心情颇好的喝下杯子的热水,暖流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了许多。
而被捏耳垂的人,抬起头,红彤彤的脸蛋上一双水亮亮的眸子带着一丝心慌和羞意,对上陈昊飞调戏的眼神后,慌张的跑去旁边的堂屋低头翻着一堆红薯。
被小东西的举动给逗的开心,陈昊飞抽出一根烟走到杨爷爷身边躬身递过去:“老爷子,来一根。”
杨爷爷放下火钳,一点不客气的笑着接过:“好好!我杨民年活这么大岁数了也是能抽上好烟的人了。”
给老人家点上火,陈昊飞把玩着火机,对于杨爷爷的玩笑话好心情的听完:“老爷子,你这才多大年纪,以后还要安宁给你养老,享清福呢。”
“哎,享清福就算了,老头子我平常也过得挺好的,清苦点没什么,日子不都是这样过的。我啊,只希望安宁这孩子能平平安安长大,成家,娶个好媳妇,这样我也心满意足了,不然老头子我死也不会安心。”
抽着烟,杨爷爷提起自己这孙子,心里除了安慰还有担忧:“安宁心细,很多话都放在心上不说出来,但却比任何一个孩子会做事,跟着老头子我这么多年受了不少苦,现在都会照顾我了。”
“他爸妈啊,唉...”想起已经走了多年的儿子儿媳,杨爷爷的眼睛一下浑浊了,陈昊飞搬了张凳子坐在一旁,没有出声。
土灶里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烧,老人家的声音沉重哀叹:“安宁的爸妈在他出生的时候走的,他妈妈当时怀着他八个月,那是十三年前村里要修路炸山,我还记得那一天天气很好,轰隆隆的爆炸声地动山摇一样,山破了人也走了。他妈听到他爸走的消息,一下承受不住早产了,安宁一出生也随着撒手人寰。”
“现在想起来已经是那么远的事情了,当时我抱着怀的小家伙还在想能不能养活,这一晃眼也这么大了,我家安宁懂事的让我这老头子都心里惭愧。”
可能很久没有向人倾诉了,或者是不担心旁边这位小伙子乱说什么,杨民年抽着手里的香烟,他也不怕这位少年人瞧不起他们爷俩,他看的出这少年虽然是城里孩子但是品性肯定不错,不然自己孙子也不会亲自把人领回家,还主动给人泡姜糖水。
前几天杨刚家的小子过来想要分点白糖,都被他拒绝了,平日里这么宝贝的东西,这孩子自己都不舍得吃呢。
听完老人家的话,陈昊飞内心对于小孩又多了分不易察觉的心疼,没想到这么乖巧的小东西竟然还是个小可怜。
继续帮老人家点了一根烟续上,杨爷爷想拒绝,但是被陈昊飞反推了回去:“杨爷爷,一根烟而已,你就别推了,我和我爸还要麻烦在你这住几天呢。你再和我讲讲安宁的事,我就当听故事了。”
抵不过少年人的心思,杨爷爷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被陈昊飞这一番话给弄好了,笑眯眯的接过烟继续抽上:“行行行,只要你不嫌弃我这老头子胡言乱语就好。”
那边,等杨安宁挣扎了许久拿着几个红薯过来的时候,他爷爷已经把他从呱呱落地到现在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和陈昊飞说了一遍,杨安宁把红薯放在灶台前的地上,害臊的说:“爷爷,你别说了,你怎么把我的事情都和昊飞哥哥讲了。”
夹起红薯煨到灶台前的火堆里,杨爷爷笑呵呵道:“你这孩子,这有什么,这么大了还不好意思,你昊飞哥又不是外人。”
“哎呀,我不和你说。”
杨安宁抓起陈昊飞的袖子:“昊飞哥哥,我带你去楼上房间。”
陈昊飞顺着他提起行李箱爬上木梯上二楼,杨爷爷扒拉着火堆看着两人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这么大了还不好意思。
“昊飞哥哥,你今晚和陈叔叔就睡这里,被套我都换了干净的,不脏的。”拘谨的站在原地,杨安宁有点怕陈昊飞嫌弃。
陈昊飞放下行李箱,一屁股坐在床上,看了下房子的布局:“我说你这小孩怎么这么怕我,我又不会吃了你,这是你的房间吗?”
“嗯,是我的,本来爷爷也睡在上面,但是他说我大了要有自己的空间,就搬下去睡了。”
“小孩,你爷爷对你挺好的。”
“嗯,爷爷对我最好。”
“哎呦,知道就好,你这小东西长大后可要好好孝敬你爷爷。”
打开行李箱,陈昊飞把东西取出来打算整理下,杨安宁蹲下身子主动取出他被塞成一团的衣服:“我帮你。”
小孩的动作利索的很,几下功夫就将一团乱的行李箱整理的整整齐齐。
提着手里的内裤,杨安宁只觉得烫手,差点扔出去,而内裤的主人正看好戏一样看着他。
“怎么?不是你说要帮忙整理的吗,看着我干什么。”双臂交叉在胸前,陈昊飞等着这勤快的小东西行动。
压住心底的羞涩,杨安宁小手颤抖着慌乱整理好手里的内裤,深怕多接触一秒。
看着小孩贤惠慌乱的身影,陈昊飞觉得山里孩子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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