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吧
暴力qj预警
-----正文-----
迟年下楼的时候差点摔倒,他腿软得不行,手脚发抖,跑到路边打车的时候恨不得冲上去拦。
“去......去龙凤,龙凤苑,麻烦快一点!”他语无伦次,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车开出去后,他紧紧地攥着手机,不停地按亮又熄灭,身子控制不住地战栗,他害怕陆封覃对迟月做什么,害怕到手脚冰凉心脏狂跳。
这段时间,他无数次梦到黑市的那一夜,但此刻他的记忆却比梦里的任何一次都要真切,陆封覃对他做的事,那些画面在眼前清晰又错乱着出现,他不敢想象那种事情发生在迟月的身上,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痛苦将他吞噬,他弯腰捂着脸压抑地哭出声。
下车后迟年一路狂奔上楼,撞到门口的服务生也顾不上说抱歉,找到门牌号,他冲进去,门反弹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迟月完好无损地坐在陆封覃的旁边,趴在桌上,像是睡着了。
剧烈的呼吸让迟年站不稳,他扶着门框,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耳鸣声很响,他看着空旷的包间里,坐在桌子最远端的陆封覃。
陆封覃懒懒地吸着一只烟,见迟年进来后,他将烟蒂丢进酒杯里,雾气缭绕中,朝迟年招了招手,让他过去。
迟年脚底灌铅,许久才沉重地迈开步子,走过去。
他的呼吸一直没有平稳下来,额头侧脸脖子都汗湿了,明明是凉爽的九月,他却感到又热又冷,好像感官坏掉了。
陆封覃带笑看着他,说:“跑过来的?着什么急,又不是不等你。”
好像十分钟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怕什么,过来。”
迟年又往前走了两步,闻到很浓的酒味,陆封覃喝多了。
看了一眼旁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迟月,应该只是喝醉了,迟年被攥紧的心才慢慢放开,缓慢但用力地鼓动着。
注意到他的视线,陆封覃好心地说:“没动他。”
迟年终于正眼看陆封覃,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憎恶。
“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给陆封覃回答的机会,迟年语气狠厉地继续说:“有什么事找我,离他远点!”
陆封覃挑眉笑了一下,他的头发不那么整齐了,有一丝垂在眉边,让他看起来有几分不羁。
“还挺凶。”他伸出手,顺着迟年的毛衣下摆探进去,摸那一把劲瘦又细腻的腰,“帮你摆平了李剑伟,连个谢谢都没有。”
出来得急,迟年只穿了一件宽松的黑色毛衣,又着急跑红了脸,湿湿的眼睛和脖颈在水晶灯下泛着莹润的光,让陆封覃被酒精浸透的心躁动起来,原本只是想看看迟年的想法突然变了味。
按着他的手臂甩开,迟年强忍着怒气说:“谢谢,可以了吗?”听不出丝毫感激。
陆封覃很喜欢迟年生气但不得不忍着的样子,有股子劲,很勾人。
迟年不想激怒陆封覃,有前车之鉴,他很清楚无论是哪一方面他都不是陆封覃的对手。
他选择不和陆封覃对视,只看着他的西装衣领,冷声道,“没事的话,我就带他走了。”
刚迈出一步,陆封覃就拽着他的手腕一使劲圈着他坐在自己腿上,尽管喝多了,陆封覃的力气还是惊大得惊人,迟年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掐着身子禁锢得死死的。
“放开!”他推着陆封覃锁在他腰上的手臂。
“嘶......”陆封覃按着他,“别蹭了。”
迟年停下动作,因为身下有个又硬又大的东西正顶着他,存在感极强。
他不敢动了,恨恨地瞪着陆封覃。
长久的对视,在迟年眼中是箭弩拔张,在陆封覃眼中却是撩拨。
“跟我吧。”陆封覃颠了颠腿,说完眯着眼睛看迟年,目光从他的眉眼游弋而下,到嘴唇,再到修长的脖子,然后是黑色毛衣领下一小截蜿蜒的锁骨。
迟年皱着眉,好像他说了什么极为荒谬的话。
“要发情,找别人去。”他的声音带着厌恶和轻蔑。
陆封覃眼底的笑骤然消失,脸色像坠入寒冰,冷得吓人,迟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条件反射地害怕。
陆封覃从来不会使用暴力,尤其对床伴,他只会在床笫间进行压倒性地掠夺。
迟年的衣服不经扒,陆封覃速度很快,捏着迟年的双手将他的毛衣兜头脱下束在手腕处打结捆死,迟年身子一轻被按桌上,陆封覃作势就要扒他的裤子,迟年拼命挣扎着,迟月还在旁边,陆封覃要当着迟月的面弄他简直就是在践踏他,侮辱他。
“陆封覃!你疯了!......放开我!”
他从未如此拼尽全力,陆封覃差点压制不住,桌上的餐具碗碟被扫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门外的司机听见也只是将门挡得更严实。
“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陆封覃喘息间压着嗓子说,他俯身掐着迟年的脖子,总是保持绅士的表情彻底裂开,露出魔鬼般的真面目。
迟年将全部力气用在手上,几番挣扎下终于挣出一只手,他一把推开陆封覃,并且用力甩了他一巴掌。
一切发生在瞬息间,陆封覃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反应不及,迟年力气又不小,他被打得偏开头,头发彻底凌乱,舌头顶着被打到的一边脸,里面被牙齿划破了。
回过头,他的眼底变得猩红,是暴走的前兆。
迟年被掐着脖子“嘭”一下甩在后面的酒柜上,他的头狠狠地磕在上面,疼得他眼前发黑头晕目眩,陆封覃一只手就将他提起来,他徒劳地在身旁抓握,试图找到攀附点却无意中打翻一瓶红酒,酒瓶碎了一地,深红的液体流淌溅开,像一片血水。
陆封覃释放出强势的信息素,让迟年骤然软化下来,无法反抗,Alpha对Omega使用信息素压制是一种极为卑劣的行为。
他将迟年翻过身,扯下他的裤子,没有任何前戏,凶狠地进入。
“啊!”迟年痛呼出声,来不及反应,腰被迫压低,他两腿虚踩着地面簌簌发抖,似乎来一阵风他就会立刻倒下去。
“不要......别这样,求求你!”本能让他求生,他此刻无比害怕陆封覃,陆封覃生气的样子简直就像魔鬼,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会被他弄死在这里。
陆封覃用力操干着,起初强行进入的干涩已经过去,穴道中很快分泌出湿滑的粘液,他就着润滑一下比一下插得深,几乎碰到生殖腔的入口。
“求饶已经没用了。”他的声音夹杂着欲望和狠戾,“我现在只想干你!”
迟年被顶得往前晃,他手扒着酒柜的格子边沿,感觉自己正在被一刀一刀凌迟。
“陆封覃,”他侧转过头,“......你去死吧!”
湿红的眼尾带着发狠的憎恨和脆弱的凄凉,那目光让陆封覃心底一抽,不愿再看,他伸手按着迟年的头转回去,力气大得仿佛按着自己莫名慌乱的心。
这场暴力的性事没有持续很久,陆封覃全程感觉不到一点痛快,甚至在射精的一瞬间觉得胸口刺痛。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拔出来,松开压制的手,迟年倒在地上,恰好躺在那片红酒中央。
本来已经疼晕了,突然加剧的疼让迟年惊醒,他低声抽气着却不敢动,怕背上压到的玻璃渣子划得更深。
陆封覃早已在暴怒的边缘,他有点醉,视线有几分模糊,迟年身下红色的酒水中逐渐晕开血迹,融在一起,陆封覃混沌的视线根本难以看清。
见迟年睁开眼,他逃一样地快步离开,出门后抬手将散乱的头发一把捋上去,用力扯掉挂在胸前的领带,目光深不可测,脸色阴得能吃人。
迟年在地上躺了很久,失去的知觉逐渐回笼,他艰难地爬起来,跪在一滩红酒中捡起衣服穿上,他的手难以控制地剧烈抖动,半天拆不开打了结的毛衣,焦急中眼泪汹涌而出。
“迟月,迟月。”见迟月醉得睡过去,他扶着桌沿走到旁边拿起手机,手上不知道是什么液体,湿滑得半天让他解不开锁。
终于找到号码,他拨出去。
“喂。”刚一开口,声音就变成哭腔,迟年掐着自己的腿肉,恨自己难以控制情绪的懦弱。
“喂?迟年?”
“......嗯。”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先别哭,跟我说我马上过来。”
他打给了兼职的咖啡店的店长陈深,他实在找不到能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帮他的人了。
“麻烦......麻烦你,帮我送一下,迟月。”迟年用力深呼吸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哪怕眼睛已经彻底模糊了,“在,龙凤苑,好运包间。”
“好,我马上过来,你等我。”
十分钟不到陈深就来了,他推开包间,一阵浓烈的信息素气味扑面而来,这不是迟年的信息素味道,他脑海一震,忙冲进去。
桌上趴着一个人,他过去扶起来看了一下是迟月,不见迟年的人,手机突然收到信息。
迟年:陈哥抱歉,我有事先走了,麻烦你送迟月回去,到了跟我说一声,谢谢你。
他马上给迟年打过去,却一直被挂断,无奈给迟年发消息: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我或许可以帮你。
迟年也没有再回复。
离开龙凤苑后,迟年打车去医院,他已经撑不住了,背后一直流血,头晕恶心,全身都疼,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受的伤,依稀记得陆封覃好像没有打他,这么想的时候他居然觉得庆幸,幸好陆封覃没有打他,不然他一定会死在那里。
或许陆封覃并不喜欢奸尸吧。
他不知道今天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知道陆封覃为什么突然发疯。
但他知道,其中一定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说的话激怒了陆封覃,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接受被拒绝,被蔑视。
迟年看着快速掠过的路灯,背后发凉,浑身寒冷,他莫名觉得陆封覃不会轻易放过他,这种直觉太过真切,让他一瞬间感到窒息。
迟敬中不到一年就出狱了,再加一个陆封覃。
他必须尽快送迟月离开,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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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的行为与作者本人无关。
轻点骂......
(小年宝贝承受的太多了)
另:陆封覃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值得深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