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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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德村靠着捕蛇卖蛇都盖起了二层小楼，只有村东头那十年如一日的小破砖房看着极其扎眼。

马小禾怕蛇。村里人忙着抓蛇的时候他只顾着照看地里种的苞米，村里人带着蛇去城里卖的时候他忙着喂自己养的几只母鸡，指望着这些鸡下蛋，他能去集上卖。

村里的人都不喜欢他，提起他的时候要么不愿意多说，要么就是满脸的不屑，也是，这么个靠蛇为生的村子怎么偏偏出了个怕蛇的人。

上小学的时候马小禾被桌子上一条还没食指粗细的小青蛇吓得尿了裤子，他穿着湿哒哒的裤子带着尿骚味跑回了家，根本顾不上班里嘲笑他的那些人。

马小禾从小因为怕蛇没少挨打。打他的自然是他那个喜欢喝酒耍酒疯的爹。喝完酒的马新亮和发了疯没什么两样。打马小禾，因为他怕蛇；打马小禾病重的妈，因为是她生出了马小禾。

马小禾长到12岁，马新亮就因为喝酒喝死了，等他长到16岁，他妈也病死了，留下了一个小破砖房和几万块钱的外债。

自此他就辍学了。

他打了几年工，一点一点地把欠的钱都还清了。他脾气好，话不多，更不要说主动惹事，因为这些，他在外面打工时受了不少欺负，等钱一还完他就回家种地了。

在外面他觉得孤独，回家好些。看着院子里的鸡他就觉得安心，看着地里的苞米他就觉得踏实。眼看着家家户户都盖起了二层小楼他也不眼热，他觉得自己的砖房就挺好的，旧了些破了些，但是个遮风挡雨的去处。

“跑他家里去了！”

“欸——钻墙缝里了！”

“别弄了，总不能还把他家墙拆了！”

大中午屋外头闹哄哄的，马小禾正在午睡，被这声音吵得一下子惊醒了，等他开门往外看的时候只有三个人的背影，拎着捕蛇夹和袋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正午的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他转身想回去接着睡的时候被吓了一跳，鸡圈里有条大黑蛇盘踞在地上，太阳光照在它的鳞片上，亮晶晶的。马小禾吓得不敢动，愣了好大一会那条蛇也没动静，那几只鸡还时不时地啄它几下，他想这条蛇可能是死了。

死蛇不值钱，白给都没人要，他想着要不拿把铁锹铲走，扔进屋后的小河里，但转念一想，他还得在那河沟里洗澡。最终他决定在屋外挖个坑把黑蛇埋了。

说干就干，他拿着铁锹就要把蛇先铲出来，刚到鸡圈那，那条大黑蛇竟然不见了，鸡少了一只，留下一滩血迹和一地鸡毛。

马小禾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滋味儿，那蛇没死，还吃了他一只鸡。

晚上回来的时候马小禾一身汗津津的。他在地里干了一下午农活，要想苞米长得好，少不了施肥。他七天前就去城里买了化肥，这些天因为一直下雨就没弄，好不容易等天晴了他才开始弄。一直干到天要黑了他才回家。

他家里还没弄自来水管，平时吃水得去井里挑，夏天洗澡就去屋后的小河里，那里的水干净，而且没人往那去。

草草吃过晚饭，他拿着干净衣服就往小河边去，月亮映在河里，格外的亮。他脱了短袖脱了‎‍‍内‌‍‎裤‎‍‍‌，月光洒在他身上，可以看见布料盖住的肌肤特别白，他快速洗干净身体，然后细细的擦干净，看着河里月亮的倒影出了神，根本听不见身后传来的窸窸窣窣声。

“谁在那！”

这声音颇有气势，吓得马小禾手忙脚乱地拿裤子要穿，越慌手上就越乱，他一个重心不稳就摔倒了，看着到了眼前的人，只好拿这手里的裤子盖住下体。

那人的手电筒和亮，光照得他睁不开眼。

“是你啊。”这语气里多有些不屑。

来人是林万文，五德村里有名的地痞流氓，因为家里有钱又是村长的儿子，村里没人敢惹，又因为长了张不错的脸，没少和人搞对象。

“没想到你长得还挺白净啊。”

他拿着手电筒照过马小禾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马小禾有些屈辱的低垂着眼。

“我……我把衣服穿上。”他的手死死捂住下体。

林万文没动，马小禾也没动。

“不是要穿衣服吗？”

“你把灯关了，转过身去。”

“怎么？还怕我看啊？你一个大男人我看你干嘛？”

林万文一脸不耐烦，又看他死死捂着下面觉得有些奇怪。他伸手去扯那块布，没想到马小禾力气还挺大，根本扯不动，又看马小禾一脸惊恐和抗拒，他脾气也上来了，使劲一扯，就看到了马小禾那根软趴趴的‍‌‎‎‍阴‌‎‍茎‍‎‎‌‍，周围毛发都没有，不大，颜色倒挺粉。

“没用过啊？”林万文一脸嘲弄，根本不管已经脸色煞白的马小禾，自问自答一样，“觉得自己尺寸不行，不好意思……”

他还没说完，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一丝迟疑，“你这下面是什么？”说着他就要把马小禾的腿掰开，想看得更清楚。

“别！”

马小禾惊叫出声来，伸手去拦，可他哪有林万文力气大。林万文一只手将他的双手桎梏住，又用膝盖将他的双腿顶开，手电筒照在他大开的下体上，那里赫然长着个女人的穴，和他的‍‌‎‎‍阴‌‎‍茎‍‎‎‌‍一样粉。

手电筒再次照到马小禾的脸上，他似乎被吓傻了，歪着脑袋在地上，双目无神。林万文这才第一次看清这个五德村异类的长相——皮肤白皙，鼻梁秀挺，薄薄的两片唇，那双眼睛即使现在充满了惊恐也不让人觉得厌恶，长在他这张脸上倒是算的上别有风味。

林万文拍拍他的脸，他似乎才有所反应。

“把衣服穿上。”林万文在心里坏笑，已经打定了主意。

马小禾仍然呆滞着看着他。

“快点啊！”林万文有些不耐烦，“我把灯关了，转过身去总行了吧。”

等他转过身，身后才穿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马小禾手忙脚乱穿衣服，耳边传来林万文似嘲弄又似不屑的声音。

“原来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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