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坑,不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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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小屋、陈旧的沙发。
他刚刚才在这张沙发上操了A,A上半身倒在沙发里,被他抱着双腿一下一下撞进靠垫。
他们做过太多次了,已经没有当初那个兴致调情,只是沉闷地喘出几口粗气,人类最具有激情的行为被他们做成了样板化的任务。
但再过几十年,他还是会在这张沙发上操A,他的小男孩。
他坐在地上,背过身摸他汗湿的卷发,发丝蓬松,他胡乱地揉过,很快回弹成原本的样子。
他们示爱的部位是如此肮脏,违背了人类的生理本能,他们是少数,是异类。
而他亲吻他的额头,说我不想放走你,不是来源于独占欲,是害怕我们身处的圈子,那么多意外与阴毒。他说,我知道你不会沉溺于某一段感情,和我离开后会投进其他人的怀抱。如果仅仅是寻求另一个人的陪伴我并不在意,我害怕的是你掉进陷阱,在我之外的地方受苦。
他喜欢A黏糊的声调,最平常的最简单的语句,从他嘴里出来,都像咖啡里的棉花糖,软踏踏的一团,等着进谁的心里去让他甜。
A很少答应他这么过分的要求,无套,内射,第二天可能是处理不干净引起的腹泻,可能是怀疑被当做泄欲工具的忧惧。但此时此刻,他只看得见A的腰在断断续续地抽动,是那种明明害怕还要强逼自己展开身体的惴惴不安,还有与他同样冲破束缚的兴奋和快感。
他很厌恶称呼男人美一类的话,对他来说,是将他们这类人强行列为另一性的讥笑。但现在他看A微张的口,看他失神的双眼,看他身上遍布细汗,除了美他想不出其他词,他看到他这样,下身便硬得发疼,满脑子抬高他的腿,冲进去,让他再失魂落魄一些。
A接了个电话,突然惊醒,慌里慌张地跳起来穿衣服,说队里有急事。
他揉着眼,提醒要不要再洗个澡,毕竟今天胡搞了一通,他有些羞涩又忍不住带着得意。
“你身上可能还有我的味道。”
A的脸瞬间红了,手放在衣服上要脱不脱,又干脆抱着浴巾冲进浴室。
A走后,他在床上躺着,被吵醒后睡意全无。他想着A回到俱乐部会是什么样子。一身刚刚洗完澡的清爽,没来得及擦干的头发上可能还带着水雾,他队友大概会用一种了然的眼神古怪地看他,A,他的小男孩,害臊地低头跑到自己位置上。
他的手忍不住伸到下面,小男孩,他的小男孩,卷发,圆眼,如果现在在他身边多好。他想摸他柔软的胸口,想亲吻他柔嫩的唇,还有他的舌尖,他的手脚,他弱点的会阴。
他的小男孩,像一碗刚做好的凉粉,他伸出指尖轻轻一戳,便颤抖个不停,晶莹剔透,是在绿叶尖端的那滴水珠。
他不该这么急。他站在小区门口,冷风吹得他头有点疼,他们只是炮友,他不该这么急。
但A向他跑过来,紧张地抬头问,你怎么来了?
他的队友们站在远处等着他。
不知道……不,也不是,我刚刚看了你们比赛,他吞吞吐吐的,我怕你不太高兴。
A忍不住笑了,反过来安慰他,常规赛而已,我们还是积分前三呢。
他刚接触电竞,不太懂这话,但看A轻松的脸色,心里那块不知名的石头落下了。
A的队友望过来,似在催促。
你就为了这个过来?A问。
嗯。
A又笑出声,踮起脚拍拍他的头,明天去找你,我先回去复盘了。
嗯。
他看着A走远,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条被遗弃的小狗,但小狗明天可以见到想见的人,他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他把那视频发了过去,带了坏心,忐忑不安地等待回复。这其实算是个调侃,最多还带点下流,他知道这有些不妥,但他又实在想看A尴尬的样子,面对这类事,A总是显得格外纯真。他可能会涨红脸像个小猫一样骂他,毫无威慑力,音调拔高了,音色里那点稚气全暴露出来。
聊天界面显示“对方输入中……”。
“有病?”
他发个坏笑的表情过去。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他吓得从床上坐起,眼睛都睁大。A就因为这个把他拉黑了!
他心慌意乱地决定等这周的固定约会好好解释一番,但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A没来。
他瘫在床上,感觉自己彻底玩脱了,只是一个玩笑,他反驳自己,不,当玩笑过了头,就成了冒犯。他尝试给A发消息,每次发出去都显示同一句系统提示。他又上了当初那个软件,消息栏跳出几十条私信,他翻到下面找到A,诚恳地道歉,却迟迟等不来已读的标记。
他想,A估计都把软件卸了。
于是A在两天后收到一个快递,还有店主代写的纸条,“我知道错了”。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不停收到包裹,有时一次还得拿两三个。包裹越来越大,一周后,他拿快递进屋时,被提醒俱乐部要放不下了。
“别送了”。
发现被拉出黑名单,他立马把便签里写好的长文发过去,先是认错,后是表示绝不再犯。
“我不喜欢那个玩笑”。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你别生气,生气不好,都是我的错,我没那个意思,你那挺紧的”。
“?”
“有病是吧?你说话就不能好好说!”
“我错了我错了,我撤回,你别不见我行吗?咱俩处了这么久,要因为这么点事分了我得难过死”。
“关我屁事”。
“QAQ”。
“A”。他叫A的昵称。
“以后不准发这种东西,听到没!”
“绝不发!”
他躺在床上打字,小心地试探:“那这周你过来吗?”
“看吧,我心情好就过去”。
“还有六个快递你记得收”。
“都说了别送了!”
“之前买的,想你心情会好一点”。
“你是不是有病!”
他看A不断发过来的消息,揪起来的心舒展开,应该是不生气了。
他们一整个春节都没见,年后的第一次约会,A一进门就被他抱在怀里。他把A压在门上亲,双腿高高地分开,A勾着他脖子,把他往下压,让他的嘴唇从自己的脸上一路滑到颈项。
放荡的A,坐在他身上的A,不停起伏的A。窗帘被严严实实地拉上,床单被套被踢推得委屈地在床边挤成一条,A躺在他身旁累得快要睡着,他指节伸进臀缝,那里快要合不上,已经有些发肿。A拍开他的手,睡梦里不悦地皱起眉。
A叫得好厉害,一声比一声高昂,做到后半程,声音里都出现呜咽。他大口地喘气,以希冀能缓解这过分的快感,能让胸腔里的热都散开,让下身的酥麻与酸胀消弭,能让腹部不断被刺激的器官停歇,让他的脑子思考一些东西。
但努力都是徒劳的,他还是一声一声叫着,鼻子忍不住抽搐,泪珠溢出眼角,却还要被人亲着后颈,揉弄胸口,一下又一下地撞击。
他叫他“宝宝”,在他不断的呻吟里穿杂,宝宝,宝宝,乳头被抠弄得发疼,阴茎被紧握着上下抽动,宝宝,他好讨厌这个称呼,哭得更大声,结果反被压着进入,腰被搂起,仿佛此刻他的躯干,他的四肢都淡化存在,只留下臀部,所有东西在他的世界都被抹去,只留下享乐。
床垫抖了抖,那人洗了澡钻进被子,被A又推出去。A说过很多次,他不喜欢被叫“宝宝”,显得幼稚,仿佛他被当成一个心智不全的三岁孩子。那人也知道这点,所以被推开后脸色讪讪,坐在床边不知所措,纠结片刻,才伸出手轻轻拍A的肩膀,确定没再被推开后才小心翼翼地上床,搂住A。
A低头玩着他那个帽子从一个项目赶去另一个,突然肩膀被人拦住,疑惑地抬头。他戴着口罩和帽子,A一下没认出来,于是他掐着口罩摘下半张脸,A一惊,笑问:“你怎么来了?”
他也笑,“也来玩玩。”
前面同行人回头,A看到,和他道别:“那好好玩,我先走了啊!”
他又把口罩戴上,笑眼盈盈,揉揉A的头发,把他松开,“你也好好玩。”
A喜欢骑乘位,理由是嫌弃他总是弄不好,莽莽撞撞,只会像头蛮牛撞得他疼。
他有些想笑,A被他撞的时候可没有露出那么嫌弃的表情,当然,他也不拒绝A主动。
他看着A自己抬起腰又坐下去,对自己是一点不怜惜。A闭上眼,微张口,一手按在他的腹部,一手后撑在他腿上。
真淫荡。
他想抽烟,透过烟雾看A的表情一定更有氛围,他还想凑到A耳边,问:
“你怎么这么淫荡?”
“你第一个男人是谁?”
“是不是他教会你这些?我都开始嫉妒他了。”
他拿起那条被子,玩笑地说:“上面全是你的东西。”
A躺在床上玩手机,看都没看他:“你再说这种话我就揍你。”
他随手捞了一个抱枕放在A腰下,那是某一IP联名款,刚还在闭眼享受的A突然大叫:“别动我枕头!”
他哑然失笑:“枕头比你自己重要啊?”
他翻出个相机,A像小猫碰到逗猫棒,跳起来攀扯,用他自己不自觉的音调撒娇。
他笑着逗他:“你亲我一口就给你。”
A动作停了,蹙眉骂道:“你好恶心啊!”
没意思,他放下手,把相机给A。A对着他左右乱拍,还把他衣服掀起来。
拍了半天,直到玩累了才把相机还他,自己趴在旁边。他揉着A脑袋,指着一张A对着他腹肌拍的照片调侃:“咱俩分手后我就拿这个去约。”
A怏怏的,倒真是个小猫薄情凉性,听了这话没什么反应,只想着自己好好睡一觉。
他抬抬腿,把人顶起来,去亲嘴,小猫这么没心,怎么能让他只顾自己舒服。
A迷迷糊糊的,他洗漱完,站在一旁看A半眯着眼换衣服。A刚睡醒,卷发蓬松,脸上还带着睡觉时压出的印迹。
A脱了睡裤,还没拿到干净衣服,突然被他抱起来。A也不挣扎,懒懒地问他干嘛。
他笑:“等下再穿。”便挤进A腿间,手托住A的屁股把人抬高,抱住人往墙边靠,期间还坏心地掐了掐A柔软的臀尖。
A猝然被他放在洗漱台上,倒吸一口凉气:“嘶——冰!”
他搓搓A的屁股,手掌垫在中间,整个人往前压,另一只手揽住A的腰,A太瘦了,他握着A薄薄的腰侧,去亲A的嘴。
A乖巧地直起上半身配合,他们亲了好多次,他不厌其烦地教A怎么享受,A学会闭上眼去追他的唇舌,情至深处,还会主动抬起手捧住他的脸让吻更热烈。
彼此唇舌不停纠缠,A彻底醒了。
两人分开,他看A因为激动还微张的口,笑着又啄吻几下,咬了一口A的脸颊佯做威胁,而后终于放开A让他洗漱,自己回到卧室。
A的舌头还带着麻意,他呆了片刻,突然捂住脸弯下腰,他胸腔中恍似有一股暖意流淌过,心口像灌了蜂蜜一样甜。
A快速跳下洗漱台,赤脚跑到卧室,一个飞跃跳上床,压住人,眼睛亮晶晶,兴奋展现在扬起的嘴角上。
他笑着说:“我想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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