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外面说自己是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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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颈开始发热。我知道这是我的身体感知到了他的存在，omega天生的慕强让我的信息素开始下意识地臣服。我曾经与面前的这个男人肌肤相贴，尽管他不曾标记我，尽管他一直都非自愿。

我不动声响地往后挪了挪，将戴着银戒的手往后面藏了藏，然后才用一个极其标准的商业化笑容朝闻池说道：“你好。”

闻池看了一眼我身后的乔乔。

“站着做什么，”周宴走过来拢住乔乔的肩膀往怀里搂，笑着对我说，“桑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闻池，半个月前刚从D国回来。”

原来他半个月前就回来了。周宴凑近我，低声说道：“怎么样，对不对你胃口？”

怎么不对。简直就是照着我胃口长的。我镇静地在闻池对面坐下来，和其他人打招呼，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往那边瞟。

“桑少。”

主动找过来了。

我抬起眼睛，看见闻池不路破绽地端起酒杯，朝我淡笑道：“希望之后能有合作的机会。”

从前的我不会想到现在还能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碰杯喝酒。高脚玻璃杯清脆地撞在一起，三年时光溶于酒水，我抬起头一饮而尽。

酒有些烈，喉咙里火辣辣的。

周宴看我连着喝了三四杯，提醒道：“乔乔在这，醉了我可管不着你。”

我容易醉，因此在酒桌上能不喝就不喝。可这次终究还是失了态，我站起身，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出包厢。

直到把冷水泼在脸上，我才稍微冷静了一些。镜子里的那个男人红着眼眶，脸却苍白，额发滴着水，像是从地狱里出来讨债的恶鬼。

可事实是，我才是那个被讨债的。他也不是恶鬼，他的脸让我见他的第一眼几乎就硬了。并且在之后的不知道多少个日夜里，勾得我怎样都忘不了他。

我曾经告诉自己，也告诉他，如果哪天让我看见他和别的人在一起，无论那个人是alpha，omega，beta，是谁都一样，我会先杀了他们，然后再自杀。

他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

那时候的我多骄傲，好像杀人是多么轻易的事情，好像死亡才是报复别人最恶毒、最疼痛的方式。

可是当我看见他和别人抱在一起的时候也疼。当我看见他把我的戒指从二楼阳台扔下去的时候也疼。当我亲手解开他手腕上的皮铐，送他离开的时候，我疼得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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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撑在洗手台上，大口大口地呼息。

勉强调整好状态后，我关掉水龙头往外走，忽然听见一声急促的呼喊：“放开我！”

这声音有点耳熟。我循声望去，走廊上有一个瘦弱的omega被人按在墙上，omega身形单薄，推不开那个alpha，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我稍微整理表情，喊了声“赵总”，笑着走过去，对那个酒气熏熏的alpha说：“赵总怎么不在里面喝酒？”

乔乔紧贴着墙，红着一双眼睛，肩膀微微发抖。alpha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忽然笑了下，松开抓着他的手。

“桑少。”

我便顺势轻轻抓着乔乔的衣袖不动声色地将他往外推，一边和面前的男人闲扯：“赵总，说起来，上次我们谈的那个项目……”

乔乔转头看我一眼，然后跑走了。

“不说这个。”男人朝我走近一步，我清晰地闻见了他的酒气和alpha信息素的味道，“桑少有空一起去别的地方再喝一杯吗？就我们两个人。”

我做过关于alpha信息愫的训练，因此平时不会轻易被alpha所影响。但我能察觉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在刻意地散发出带有压制性的信息素。

我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笑道：“赵总，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男人伸出手围住我，“听人说桑少这些年一直都是一个人，夜晚不会觉得格外寂寞么？虽然我没睡过alpha，不过要是像桑少这样的……”

我抵住他的肩膀，皱眉道：“请您放尊重一些。”

他却掐住我的脸将我严严实实地按在墙上，冷笑道：“你狂什么？不就是仗着周宴给你撑腰，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长成这样，居然还是个……”

男人顿了顿，又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桑藻，你该不会……不是alpha吧？”

我瞳孔一缩，他用力地抓着我的手腕，然后伸手要掀开我的衣领。我拼命地想挣开他的手，心口跳得极快。

不能……我不能被他发现！

就在他快要碰到我的皮夫时，我转过头，发狠地啃在了他的手背上。男人吃痛，将我的脑袋甩在墙上，骂骂咧咧地抬起手。

我不能挡，只能下意识地闭上眼。

抓着我的手骤地一松，烈阳的信息愫裹挟着拳风朝我袭来，我浑身一抖，睁开眼，刚刚还按着我的那个男人已经像是破沙袋那样摔出去昏倒在地上，嘴角还滴滴嗒嗒地淌血。

我对上闻池冰冷的眼睛。

明明是烈阳。明明是最温暖、最热烈的日光。可为什么他看我的目光总是这样凉，一直凉到骨头里。他释放的信息素第一次带有如此强的攻击性，让那个男人昏迷的同时也让我双腿发软。

我心里直发慌，我要逃走。

他已经不记得我了。也不会想和我再有过多的接触。我攥着衣角，垂着头往外艰难地挪着步子，可还没走出一步，就被他按着肩膀重新抵在了墙面上。

他抓着我的后脑，静静地看了我两秒，然后突然拉下我的衣领，目光落在我的后颈上。

他的指尖碰到我突起的腺体，我抖了一下，刚想躲开，但接着就被他一把握住了后颈。

我差点站不住。

“你一直在外面说自己是alpha？”

闻池握着我的后颈一瞬间拉进我们之间的距离，眼中情绪不明：“桑藻。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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