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绷起身躯时,孟娬摸到的他的胸膛很硬。她心头一窒,连呼吸都紧了起来。
孟娬看向他时,眼里的光,依稀碎掉了。像搅乱了一池春水,月光洒在那水波上,莹莹又浅浅,漾漾生辉。
殷珩额头与她相抵,鼻尖相碰。
孟娬张口就道:“你莫不是反悔了吧?”
殷珩面色顿时变了几变,不待发作,孟娬便由衷地道:“阿珩,你这个样子,好美。”
殷珩:“……”
他瞬时就有点后悔了,不应该由着她来。
可孟娬显然乐此不疲,孟娬口干舌燥地问:“阿珩,我亲你可以吗?”
下一刻,殷珩扶着她的后脑,微微一歪头,便吻住了她。
孟娬身子被他烫得发软,她似水一样伏在殷珩的身上,有些提不起力。
殷珩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子,一字一顿道:“你欺负我现在站不起来,不能把你怎样吗?”
孟娬微张着口唇,轻轻喘着望着他。那眸光氤氲,眼角嫣然,打磨着人的理智。
殷珩俯下头去,亲了亲她的下巴,辗转到那唇上。
孟娬所有感官里都是他,指尖缓缓收紧,揪着他松散的柔软的衣襟,感觉骨头都快要在他的吻里被化掉了。
她耳热,心也热。
孟娬静静在他怀里靠了许久。
她开口时,声音不像自己的,手里攀着他的胸膛,低喃道:“我去拿针给你扎腿。”
殷珩闻言,这才稍稍松了松她。
孟娬就转身,欲往门外去。然而,她刚一挪动脚步,自己都没料到,一时提不起气,腿上一软就歪倒了去。
殷珩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又将她带入怀里来,将将坐在了他的腿上。
孟娬趴在他怀里,两人都愣了一下。
殷珩与她低声沉哑道:“没力了?”
“有的有的,”孟娬不甘示弱,“方才只是不小心被绊了一下而已。”
“是么。”殷珩不置可否。
孟娬忙推着殷珩的肩又站起来,深吸了两口气,一边平复一边吁道:“一次吸太多,有点上脑。”
“吸什么?”
“**神鸦片啊。”
见殷珩看着她,她便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就是一种会上瘾的毒烟。”
她说话时,有种别样诱人的娇艳。
殷珩眼底暗潮渐退,那深不见底的眼神还是在她唇上停留片刻,闻言斟酌了一下,轻挑尾音道:“你的意思是,我会使你上瘾吗?”
孟娬大方地点头承认:“你就是会让我上瘾啊,你自己不知道吗?”
屋里的烛火轻轻闪烁,殷珩垂眼也似依稀笑了一下。
后来孟娬果真回自己房里取了银针来。
殷珩已经整理好了衣裳,衣襟叠得纹丝不乱,整齐得仿佛不容人亵渎。
她蹲在殷珩身前,抬手卷起他的裤腿。指上捻着银针,一手捋着皮肤,准备扎下去。
殷珩看着她拿针的手略有不稳,道:“要不明天扎吧。”
孟娬着实也感觉到有心无力,手臂到现在还是发软的。
孟娬几次想下针,都没掌握好分寸,哪忍心就这么不轻不重地扎下去,便只好停下,道:“我浑身没力,怎么回事,吃了软骨散么?”
殷珩道:“大概是瘾还没下来,头脑还没很清醒。”
最后孟娬只能放弃,和他约定好等明天再扎。
孟娬道:“阿珩,我抱你上床休息吧。”
殷珩看着她,若有若无地笑道:“你有力气了么?”
“我试试。”
她来抱他,可自己都不是很稳,怎能抱得动他。
殷珩压着她的后腰,却是将她抱了一会儿。然后他托起她的身子又往一边侧放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揽着她,一手拨动着轮椅往屋外去,轻声道:“我送你回房。”
孟娬下意识地双手搂住了殷珩的脖子。
她问:“你现在载得动我了吗,真的不难受么?”
“真的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