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亲亲你吗?我好想亲亲你,可是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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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林松青不止一次这么认为。
他已经习惯每天晚上都留着门,热水瓶里常备着水,煮饭多煮三个人的饭量,可这些习惯如今已经无用了。
他又回到了原初的日子,自己一个人独来独行,身边没有叽叽喳喳的问话,办公桌旁的位置也给了新来的老师。
有时林松青总会想,上天是有心的吗?如果有心的话,为什么就不愿对他施舍一点好呢?他妈妈、爸爸、奶奶都相继从他身边离去,如今心里好不容易挤进一个二愣子也跟着离开他了。
他这一生就不配得到温暖吗?为什么总在他习惯了温度后又浇下一盆冷水呢?
今年的除夕林松青没有选择逃避,他简单收拾了行李,买了车票回了鹭城。
鹭城变化很大,道路被不停翻修,城中建起高楼大厦,那些熟悉的店铺也早已更新换代。如今再回来时,只能感慨物是人非。
林松青住在城中村,他们村里还没有被开发,王婶跟三叔早早就来车站接他。
在随着他们上公交时,林松青注意到了自己身后有一辆豪车已经跟了他们许久,于是他坐在后排,往回看时发现那车依然跟着。
不过他不甚在意了,毕竟鹭城带给他的全是不好的回忆,如今被尾随也算不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今天想吃啥?婶家里买了好多菜呢!你说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早几天回来呀?刚好就在除夕这天回来,也就只能聚个围炉了!”王婶笑得脸上皱褶加深,她又同身侧的三叔说:“兄弟,晚点去你家买几瓶饮料哈!”
三叔哈哈大笑,也是非常开心的,他佝偻着背任林松青扶着,“好啊!要几瓶不都小意思!”
从车站走回村口的途中,林松青有意无意地往身后打量,在即将到家的转角回头看去,看见一道慌乱躲避的高大身影。那身形同敖皓十分相像,长得也黑,只是他不敢确定。
他不以为然地将三叔送回家,旋即提着几瓶饮料搀着王婶已经回了自己旧居。
房子还是老样子,无论翻新刷漆了多少次依旧很破败,他站在家门口沉沉凝视,像是做着心理准备,深吸了口气才推门进去。
房子一直有被王婶打扫,屋里的陈设没变,依旧是一张小木桌,往右侧进是奶奶的屋子,左侧是自己的小房间。
林松青走到供桌上拿起奶奶的遗照看了良久,镜面上没有灰尘,他十分感激王婶的用心。
之后他走进奶奶屋里,长腿停在那张老旧的床边,旋即坐下。
回头看向往时奶奶常睡着的床头,脑海中奶奶的相貌已经开始模糊了,可身影却是历历在目的。他疲惫地仰躺在床上,轻轻阖上眼,心中那段可怖的记忆一股脑地涌上脑海,连同在山村里同敖皓一起相处的那段略微美好的回忆。
“青啊!婶去拿个东西,回来后就做饭!我们今晚就在你这里围炉守岁!”王婶憨笑的声音传来,言语中透着浓浓的喜悦。
林松青淡声应道:“好。”
王婶愉悦地走到村口去买杯子,这家中常年不来客人所以给忘记了,如今阿青回来肯定是要用的,所以她才又跑到村口买。
等买完需要的东西,天也快要黑了,王婶走到家门口时,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高壮的男人,那身材看着能扳倒两个壮汉。
由于瞧着面生,她又十分自来熟,于是上前去问:“小伙子,你咋来这啊?是阿青的同学吗?”除了同学,她实在是想不出会有谁在除夕夜跑到人家家门口蹲守了。
敖皓愣愣地低头看向那佝偻着背的老妇,那婶子面上笑得和蔼,他不禁点头。
王婶一听壮汉是阿青同学立马兴奋起来,拉着敖皓那结实的臂膀笑问:“那咋不进去呢?阿青小时候就总说他的朋友很喜欢他,都对他很好的,你咋一直在门口等着?”
说着王婶就将人给拉进院子。
朋友?喜欢?对他很好?
敖皓记得林松青在高中时是没有朋友的,他的高中一直被霸凌,哪有人愿意当他朋友?又有谁愿意喜欢他?对他极好?
那时的敖皓跟林松青不熟,谈不上讨厌,但也无感。如今敖皓喜欢林松青,想起这些回忆只觉得心脏揪得生疼。
王婶将敖皓带到客厅,弯腰拿了把小木凳放到敖皓身前,“小伙子你先坐着,婶要去做饭。”说完又回头问:“对了,你叫啥?”
“不不......我一会儿就走!”敖皓抬头看着供桌上摆着的两个相框,一个是笑容憨厚的男人照片,一个是面容慈祥的老奶奶。
“嗨呀!走啥啊!今年就一起吃个年夜饭嘛!家里好不容易来了个同学,就当卖婶一个面子!”王婶笑说。
“敖皓。”敖皓这才低下头说。
屋里隔音不好,躺在床上的林松青听见熟悉的浑厚嗓音猛地掀开眼皮,浅蓝色的眼睛盯着上方的床板,又听那熟悉的嗓音说:“婶叫我敖皓好了。”
敖皓......?
他来了?他怎么会来?刚才尾随自己的真的是他?
林松青心中惊疑不定,旋即起身重新扎起凌乱的头发,长腿一迈走到客厅去。
对方那宽厚结实的背正面对着他,那背影他绝对不会认错。头上那刺刺的板寸,黝黑的皮肤,一副小狗似的畏缩姿态,是敖皓没错。
还不等他出声,敖皓回身时与他对上视线,刚对视上,他就清楚地看见对方红了眼眶。
“林......林老师。”敖皓哽咽着,起身走到林松青面前,伸出手想要将其抱住,可下一秒又收回了手,“我好想你,我本来就想回去找你的,可是刘大石说你今年要回来过年,所以我就每天守在车站等你......”
林松青闻言一愣,眼眸中闪过异样,转瞬他偏过头,薄唇轻抿却没有开口回应。
“我现在见到你就开心了,我可以马上就走的,只是我明天可不可以再过来?”敖皓一直盯着林松青那张白皙的侧脸,又说:“因为我想每天都看到你......”
林松青心头一颤,浅蓝色的瞳孔骤缩,他下意识地滚动喉结,淡声应了句嗯。
敖皓喜笑颜开,他转身说:“那我走!我现在就走!我们明天见......!”
“不用。”见人要走,林松青不自主地就冷声打断:“婶不是留你吃饭么?就当卖她个面子,也替我园一下谎。”
其实他不需要敖皓圆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想将人留下,让人陪他好好一起过次年。
敖皓一听就懂了,他抿着厚唇,红着眼点头。
他心疼极了,可除了心疼他也不知该为对方做些什么,他也没办法请求对方释怀,因为他没有资格。
林松青见人回应就迈腿绕过敖皓走出客厅,这顿年夜饭都是林松青同王婶准备的,他站在旁边想要帮忙也被王婶赶回。
这次围炉是敖皓最开心的一次年夜饭,林松青亦是如此。
他们就三个人,聚在小小的木桌前,喝着酒听着王婶说的八卦,不知不觉地就一起守了岁。
林松青看着敖皓身上背着醉醺醺的王婶,将人送回家安顿好后,敖皓也一直大着舌头说话,一口一句喜欢他,借着酒胆将平日里深藏在心里的话全给吐露出来。
林松青将人送到自己的小房间,他将敖皓那双结实修长的腿抬上床,借着昏黄的灯光低头看向醉汉。面上依旧平静地凝视良久,最后转身要走时,床上的汉子突然起身伸手揪住了他,将他一把抱倒在自己那鼓囊囊的胸膛上。
“林老师!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的......”
林松青知道敖皓吃得多力气大,但没想到这么大!粗壮的两只手臂狠狠将他圈在怀里,那唇贴在他白皙的脖颈处,滚烫又混着酒气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的脖颈。
“......松手。”林松青蹙着眉,思来想去还是说不出重话,只能气闷地低声喊:“放手!”
“不放!”敖皓小心翼翼地亲吻林松青的脖颈,对方身上熟悉的皂香味直接令他硬了鸡巴。
他硬挺的一团抵在对方下腹处磨蹭,这擦枪走火的,自然也把林松青给蹭硬了。
林松青平日里只是没有生理发泄的需求,但这不代表他那根就是完全不能用的。
他觉得荒谬,敖皓甚至还在他耳边轻声恳求:“可以亲亲你吗?我好想亲亲你,可是我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动作却十分大胆,他强行掰过林松青的脸,一双漆黑的眼睛对上那双无措的蓝色眼睛,唇角在对方的薄唇上反复轻蹭,哑着嗓子又说:“我真的好想亲亲你,可不可以让我亲一亲?”
林松青还在愣神,心脏跳动的频率不断加快,白皙的面上一片薄红,可神情仍是不动声色。
他还来不及拒绝,敖皓那张厚唇就贴了上来,两唇相贴,林松青惊得蓝色的瞳孔猛缩,身体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唇角的痛感给拉回神。
敖皓生涩地在林松青薄唇上细细啃咬,继而舔吻,借着林松青怔愣的功夫,那条肥厚的舌头直接给探了进去,勾着对方那条嫩舌缠绕......
两人都不会换气,林松青占据主导权强势地夺走对方口中残留的氧气,在下身磨蹭时,又在一吻毕后,敖皓因差点窒息而落下眼泪,对上他的视线请求:“林老师,你好像硬了,我可不可以帮帮你?”
林松青蹙眉,他从来没做过如此荒唐的事,还不等他回应,自己已经被敖皓推倒在床上。敖皓伸手扒了他的裤子,那根浅粉色的鸡巴立马弹了出来,茎身又粗又长,阴茎下的囊袋更是鼓囊囊两团。
敖皓一手摁在林松青白皙结实的腹肌上,一手握住那滚烫的茎身,将脑袋凑到那肥硕的肉头前,伸出舌头舔了舔,旋即含住浅粉色的肉头,抬眼看着林松青那道错愕的漂亮视线,重重地吸了几下,吐出肉头笑说:“好干净,林老师你的阴茎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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