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者是代替已逝者爱你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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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周河哥，daddy……动，再动一动……”

临界点的时候男人动作忽然停了，虞良吐着舌尖，意识都不清楚，只能软着声音求对方。

“小鱼宝贝，”周河抚摸着虞良的头发，拖着对方湿漉漉的屁股，“叫老公。”

“……啊？”

虞良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往里顶了顶，爽感跟电流一样从尾椎往上冒。

但就那么一下。

就一下，又抽出来，下面空落落的，条件反射一般收缩着。

“叫老公，就给你。”

虞良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周河。

叔叔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昨天他无意间瞄到了周河的手机屏幕。

他居然在看霸总小说。

当时他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现在觉得不仅有了，还是大大的有。

怎么……怎么还有这么羞耻的戏码的啊！什么、什么老公啊！

“唔噜。”

这下子轮到周河傻眼了。

虞良抬起脸，颊上还飘着绯红，屁股扭得可欢，努力想把自己往上捞点，可惜下面太泥泞了，在周河的大腿上打滑。

“我喊了，你快进来……嗯，进来……”

“你喊什么了？”周河严肃着脸，把他放到一边的床上，双手摁着，膝盖抵着他的逼穴，“敷衍我？”

“我真喊了。”虞良抱怨了一句，撅着嘴，把脸扭过一边去，还是没张嘴，连牙齿缝都打不开，“唔噜唔噜。”

周河咬着牙。

这喉咙里的音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男人站起身来，抽过一旁的衣服，套在身上，往一旁的卫生间走去。

“你……你干嘛啊！”虞良急了，爬过去试图拉住周河。

“不做了。”周河扭头看他的眼神，不知为何还有些哀怨，“老子打飞机去了。”

眼看着周河进了卫生间，门也被锁上了，虞良还不死心地拿手指自己弄了两下。

最终挫败地爬起来，从外面开了锁，探脑袋进去：“你在飞机上，不要做这么不吉利的事情，等会飞机掉下去了。”

周河捂住脸。

妈的，好想笑，操，忍住。

但虞良却会错了意。

难不成……周河因为他没叫老公……哭、哭了？

周河刚做好表情管理，本着给糖不吃就打一巴掌的准则，反正虞良操熟了，什么都叫得出口——

“老……老公，你快操啦，水、水都堵不住了，下面痒死了……”

虞良掀着上衣，嘟嘟囔囔地站在他面前，看他没反应，干脆跨坐上来：“老公——老公——老公~”

下一秒屁股就被两只大手捏住，啪啪声不绝于耳，虞良仰着脑袋，‍‎‌‌淫‎‌‍‌‎叫‍‍‌‎‌声都不带遮掩，老公老公得叫个不停。

外面的Kevin鄙夷地看着房间：“小白，我就说了，去接小朋友就我们俩去接，还得带上这俩拖油瓶。”他顺便捂住了小小鱼的耳朵，“两个人在里面折腾多久了啊，感觉上飞机就没分离过。”

南白在给小小鱼读绘本，顺手把小小鱼从Kevin怀里掏出来的军刀收起来：“主人要是想做的话，我可以把我的下半身留给你，上半身要带小小鱼呢。”

Kevin愤恨地扭头，看向房门的眼神里都带了点毒辣：“果然在飞机上暗杀人是最方便的了。”

南白没理他，继续给小小鱼讲解：“这个呢，是榴弹枪，威力比较大，咚的一下，等你会走路了就带你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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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啊，不是说去接小白他们的女儿吗？”

“他们去接，还有不少手续要办，还有好几天能折腾。”周河从后座上把小小鱼抱下来，前方是个小山村，车不方便开进去，只能停在村口，“我们要去见个人。”

“谁啊？”

虞良本能地后退一步，他对这里不熟悉，所以很抗拒。

“你妈妈，还有你外婆。”

“我不要去。”虞良扒着车门，眼睛里已经有泪花了，“你骗我，你把我骗到这里来的。”

“也不算骗吧。”

周河聊胜于无地给自己打圆场。

只能算是隐瞒了一点重要信息而已。

好在他提前预知了这种情况，找来了帮手。

“哎，你们刚到吗？我本来想早点过来接你们的，结果走错了，乡里的路不太好认。”

虞秀朝他们走过来，穿着一身居家便服，很自然地就走到了周河面前，拿手指戳了戳小小鱼的脸蛋，逗着小宝贝：“长得这么大了呀，有没有想姑姑？你要对姑姑好点哦，将来你去哈佛，还得求姑姑写推荐信呢。”

周河冲她笑笑，还举着小小鱼的手给她打招呼，小小鱼困得鼻子都冒泡，还是咿咿呀呀地回应了两句。

“是个聪明宝宝，”虞秀看了眼躲在一旁的虞良，“光遗传了我家笨蛋弟弟那张漂亮脸蛋呀。”

虞良气鼓鼓地看了姐姐一眼，自暴自弃地蹲在了地上。

小小鱼醒了要喝奶，和虞良一样，在陌生的地方比较敏感，周河抱着小孩，又回到车里去哄睡。

虞秀则是跟着虞良，蹲一块去。

“你长这么豆丁大的时候，可没这种好运气。”

虞良咬着嘴唇，没说话。

“你知道你是我抱回来的吗，你刚出生的时候？”

虞良这才看了虞秀一眼。

“……我知道。”

这下子换虞秀愣了一下。

“我后来，碰到过那个医院的护士。她说，像我这样的小孩，这样的家庭，都是很让人难忘的。”

那时候虞良在学校里，下体被人泼了洗拖把的水，好脏，晚上的时候会痒，他害怕出什么问题，就去了医院，徘徊了很久，碰到了那个护士也是意外，好在检查以后，对方说没什么问题。

“她和我说，还好你有个姐姐。”

虞秀喉咙里一酸，摸了摸虞良的脑袋：“对不起，是我不好。”

有时候她会惊讶于小时候的虞良究竟承受了多少痛苦，才能长成今天的模样。

敏感又大条，拘谨又放浪。

他的生活就像是不能走错一点的迷宫，但凡路上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都是死路一条。

“能和我说说，为什么不想去见外婆和妈妈吗？”

“外婆不喜欢我，她不会想见我的。”虞良低下头，揉捏着脚下的泥土，“妈妈，妈妈……姐姐，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嗯？”

虞秀没听明白虞良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鬼的话，妈妈早就出来索我的命了，她会说，我拿命把你换到这个世界上，你却是这副模样。”

很久以前，他其实经常想起妈妈。

他躺在腥臭的污水里的时候，他被爸爸送到别的男人手里的时候，他跪在地上舔周河的‌‌‍‍鸡‌‎‎‌巴‌‎‎‍的时候。

每每到这种时候他都会想，还好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还好他的妈妈什么都看不到。

虞秀失笑。

“怪不得咱们是一家人呢。”

妈妈留给爸爸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把宝宝丢了，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

当年她意识到了父亲想把虞良当成‎‌‍‎性‍‌‌‎‍交‌‎‍‍易的工具，于是在父亲的茶里加了点药，并买通了大师，让对方出现幻觉，以为真的被母亲死后的恶鬼缠身，最终阻止了虞良被进一步侵害。

“谁知道你后来又去给自己找麻烦了呢，要不是手段硬不过周河，我早就把你带走了。”

虞良傻兮兮地看着虞秀，第一次深刻认识到了什么叫化学天才。

怪不得那段时间家里的气氛格外压抑，父亲后来还专门转去了国外的部门任职。

“小良，可能鬼真的是不存在的，”虞秀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缓缓地道，“但生者是代替已逝者爱你的鬼魂，所以，去看一眼外婆吧，趁生者还在。而且——”

虞秀捏了捏他的脸蛋：“外婆见你的第一句话，肯定会说，和我们丽长得真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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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良跨进大门的时候，就见到了母亲的遗像。

她静静地对他笑着，眉眼间的确和他很像，尤其是眼睛，圆溜溜的。

他从没见过母亲，此时此刻却觉得熟悉。

“你来啦。”

年老的声音像坏掉的老式收音机一般响起，虞良这才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老人。

老太太的眼睛有一只坏了，另一只看得见的，仍旧对着女儿的遗照。

虞良犹豫了一下，一步一挪地走了过去。

外婆伸出手，虞良习惯性地把脸凑了过去，凑过去以后又觉得不太对，应该递手的。

但外婆如同枯枝般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脸颊，慢慢地描摹着他的轮廓。

虞良这才意识到外婆可能已经看不清了，于是开口道：“外婆，我是虞良。”

“我知道。”老人缓缓地点头，“他们为了表现你是个残次品，非要取这个名字。”

虞良半跪在外婆身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只是看着妈妈的照片，一言不发，老人身上散发出一股行将就木的味道，让他有些难过。

“没关系的，外婆。”

他本身就是残次品，这个名字还挺贴合的。

“那，那里。”

外婆指着祭坛，虞良站起来，凑过去看，才发现香烛台下，压着一张年代久远的纸。

他把那张纸展开，上面是写得不太好看的字。

前四个字写的时间比较早，已经模糊到看不太清楚了，是“安然无恙”，“安然”和“无恙”中间还空了一点。

再下面就是“知意”，还在旁边专门写上了“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那是你妈妈，想给你们仨取的名字。”

他们现在的名字，都是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取的。

给女儿就是希望她们优秀，给不男不女的儿子一个充满恶意的名字。

而妈妈的心愿就是他们能平安幸福。

很久以前他听说过，妈妈嫁给爸爸是高攀，一个小山村的女孩嫁给了高收入的高管，过上了衣食无忧的阔太太生活，怎么不算是高攀，更何况女生还是个初中毕业的学历。

虞良捏着这张纸，心里像被挖了个大窟窿。

“我的女儿，要是能看见你现在过得幸福，也会很开心的。”

“外婆……”虞良还是没忍住，小嘴一瘪就哭了，“外婆，其、其实我生了个小孩，我，我还有个对象，叫周河，你等等我，我让他们都进来，你看一眼他们。”

虞良没敢和外婆说他给小孩取名叫虞浪。

回去以后他要再想想。

他跑出了堂屋，拉着周河，又跑了回去。

“外婆，我现在有个小家了，你看，这是你的小外孙，外婆，你看呀。”

老人坐在椅子上，头歪到一边去，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十分安详。

“外婆，你看看他呀，这是小小鱼，那个是周河，是我老公，外婆，我以后还要上大学，外婆，外婆，你看一眼我呀……”

周河把虞良抱在怀里。

老人能坚持到现在几乎是个奇迹了，医生在年初的时候就说了，可能活不过六月，老人却硬生生熬到了虞良调理好了身子，期间没催过他们一次，只为了看他一眼。

看他一眼，不是骗她的幸福，而是真的过得很好了。

“周河，周河，外婆她，外婆她是不是……”

虞良站在堂前，哭成了泪人，周河抱着他，一直等到了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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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秀和虞良轮流值守了外婆的头七，把墓修在了母亲的坟旁边，并把母亲的坟头也修缮了。

周河陪着他，在两人的墓前又烧了一次纸。

风很大，把黄纸吹得飞来飞去，两人等到火星子都灭干净了，还站在那里。

周河拍拍虞良的肩膀：“走吧。”

虞良没回答，直到远处传来一声叫喊。

是虞浪的声音。

虞良看过去，Kevin和南白牵着两个小女孩，手里抱着小小鱼，见他们看过来了，还朝他们挥手。

“嗯。”虞良扭头看向周河，“走吧，叔叔。”

周河笑了笑。

算了算了，叔叔就叔叔吧。

叔叔也挺好听的。

起码从一而终了不是嘛。

他反手牵住了虞良。

以后的路，都要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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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结尾是我好久好久以前就想好的，虽然标题叫做daddy issue哦，但最终支撑小鱼宝贝顺利成长的，除了叔叔的爱以外，其实就是各位女性的助力了，不管是婴儿时期的外婆，青春期时的虞秀，还是长大以后的孙文心，甚至于心狠手辣的大姐都是小鱼成长的一环。

这个故事和我最初想象得完全不同，感觉在‎‌‌‎‍废‎‍‌‎‌文‎‍‌‎‌会比较容易跟着评论走，所以之前完全没想过要走心的，但是在大家一声声对小鱼宝贝的爱意浇灌下，我的手生出了一点良心，给了我们小鱼宝贝和周河一份纯爱大礼包，就连身边人都顺带走纯爱风了哈哈哈哈

后面还会更新番外滴，养养娃啥的，还有大家的故事，不过我以前脑补的小小鱼日小鱼的剧情大概率是要删掉了5555本来还想子承父业的呢！

感谢大家对我滴支持，开学了要好好做人了，下一本想更废物哥哥，但也想更神明触手攻x祭品受啦，不知道更哪个好，容我再纠结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