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正文-----
当德布劳内被摔在床上时,他的理智才短暂的回笼了一下。但是显然已经是骑虎难下,他开始在心里唾骂自己被牵着鼻子走。
他必须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上,哪怕是做爱,他也不能处于下风。
所以当库尔图瓦的脸凑上来时,德布劳内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力道不算大,但仍然扇出了清脆的声音,这让德布劳内的心里舒服了一点。
但是看来这巴掌对库尔图瓦没有任何的伤害力,反而正中他下怀的样子,他笑了起来。然后箍住了德布劳内打他的右手,举过他的头顶,尖利的牙齿在德布劳内的手臂上一寸寸地咬下来,留下一串串齿印,像是毒蛇游动留下的痕迹。
刺痛的感觉在德布劳内极度兴奋的神经上不断加码,他用另一只还自由的手推开了库尔图瓦作乱的头,卡在库尔图瓦的下颌处,他听到伴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他说:“如果不爽,我会割了你的肉,最先割了你下面。”然后手下施力,掐紧了库尔图瓦的脸。
库尔图瓦当然不会被德布劳内的这些挑衅的行为吓到,他反而觉得非常非常的好,没有什么比按在爪子下的猎物不痛不痒的反击更加美妙的事了。
库尔图瓦被德布劳内这些行为逗笑,他回应到:“凯文,你不会舍得的。能不能爽到你不是早就体验过了吗?”他的手足够大,所以他将德布劳内的另一只手也举了起来,而他用一只手就能将德布劳内的双腕箍在了一起。
德布劳内反唇相讥,“你也只有这点用处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希望你还能保持这唯一的用处。”
库尔图瓦不以为意,他从床头摸了个德布劳内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领带,把他的手捆在了背后。捆得不算太紧,德布劳内也没什么要反抗的意识,但是这样才能让这场他期待已久的性爱更加具有趣味不是吗?
看着被他扒光的,坐在床上靠着床背的德布劳内,库尔图瓦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他从裤兜里掏出个白色的东西想要绑在德布劳内腿上。
德布劳内不安地扭动,大腿也绷紧了,“什么东西?!拿开!”
库尔图瓦掐紧了德布劳内的大腿,固定着他不安分的腿,自顾自地绑着那个东西。等他作恶完,德布劳内才看明白是什么。是一条白色的编织蕾丝颈带。
库尔图瓦紧了紧那两条带子,将他大腿勒紧,直到陷进肉里面,大腿的软肉都溢出来。这效果比他想象的还要满意。他摸着那条蕾丝带子说:“旅游的时候我在路上遇到了这家卖编织蕾丝的店,这条蕾丝带子据说很多年轻女孩都会买来作为颈饰。但是我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它该箍在凯文的大腿上。”然后他的手收紧,五指都陷入了德布劳内的大腿肉里,松开后立即红了一片,留下清晰的指印。
还是没变,库尔图瓦想,德布劳内的肉还是和记忆力如出一辙,那样容易留痕。他点评到:“上次我说你是来自曼城的绅士,”然后摸了摸绑缚着蕾丝的那块大腿肉,“现在看来是来自曼城的淑女。”库尔图瓦没有避免使用流血的那只手,咬得太深太透一时半会也没办法止住流血,但是比起最开始的血量明显少了不少。于是他好心情地将手指流出的血抹在了纯白的蕾丝上,纯白的蕾丝带子箍在德布劳内的腿上,上面是鲜红的血,鲜明的视觉冲击。他看到在血抹上的一瞬间,德布劳内的大腿肉抽搐了一下。
他掰开了德布劳内的腿,那里很久没有使用过了,必须要进行润滑。虽然他很想直接进去,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不说强行性爱会让两个人受伤,德布劳内更会会毫不留情地把他踹下床。对于这场久别的性爱他也不像搞得两败俱伤。
“床头柜里有按摩肌肉的精油。”德布劳内踹了他一脚,提醒他。看着德布劳内额头不停滑下的汗,在初尝血液的刺激下,这场迟迟不开始的性事,德布劳内更加煎熬。与其扭捏不如速战速决。
完全拥有德布劳内的控制权实在是无上的快感,一切都按照库尔图瓦预想的那样发展。只是当他试图用流血的那个手为德布劳内扩张的时候,他毫不意外的听到了德布劳内的尖叫。
德布劳内一脚踹到了库尔图瓦的手臂上,“滚开!你要是敢用那只手我会杀了你。”德布劳内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有些害怕,他毫不怀疑库尔图瓦是故意用这个手来试探他,他也毫不怀疑如果他不反抗的话,库尔图瓦说不定真的能做出用鲜血和精油一起润滑的恶心事。这件事库尔图瓦的目的,不惜一切的把库尔图瓦的标记打在德布劳内身上,以鲜血,以伤害,以反目成仇。
看到被他激怒的德布劳内,血红的脸色,和急促的呼吸,动弹不得的双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库尔图瓦想要的,他的目的达到了。
所以他换了那只完好的手,借着精油的帮助,开始进行扩张。
久未使用的地方紧得不像话,德布劳内也实在是太紧绷了,大腿的肌肉紧绷,额头的青筋也绷了出来,他也想速战速决,但他看着库尔图瓦没办法不紧张。
在感到德布劳内迟迟无法放松下来之后,库尔图瓦抽出了手,往德布劳内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像是对刚刚那一耳光的反击,更加清脆的声音,让库尔图瓦克制不住自己的笑意。他对德布劳内说:“凯文你怎么这么紧张?乖一点的话,对我们都好。”
这句话反而让德布劳内的眉头皱得更深,他不想看到库尔图瓦得意洋洋的脸,还有那种胜利者的微笑。
库尔图瓦把德布劳内翻了过来,一个后背位的姿势——德布劳内上半身匍匐在床上,双手被捆在一起,交叉在臀部上方,双膝跪着,所以屁股翘起。这个姿势他们之前用的很少,一是对膝盖不太好,二是他们更希望能看见对方脸。但显然,这个理由不适用于现在的他们。
其实德布劳内也不喜欢这个姿势,这个姿势带有一些明显的掌控意味,像是猎物被按在捕食者的利爪下,难以逃脱。但此时此刻,德布劳内的脸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他闭上眼就足够黑暗,他终于不用看着库尔图瓦的脸了。这让他终于放松了下来。
扩张开始渐入佳境,库尔图瓦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个敏感点。德布劳内的敏感点比起其他人有些深,但对于库尔图瓦来说是正好,他的手指和下面都有足够的资本让德布劳内爽到。
德布劳内埋在被子里,被关闭的视觉让他其他的感官更加敏感,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吸急促捂在被子里,也能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身体里敏感的被手指不断刺激的快感,这种快感将他今天脆弱的神经防线快要冲垮。当他听到自己屁股里精油混合着不知道什么发出来咕叽咕叽粘腻的水声,他再也无法咬紧齿关,发出了低叫。
在捕获到德布劳内的低叫的一瞬间,库尔图瓦顶了进去。他看到德布劳内背着的手瞬间紧抓在一起,绷出了青筋。也从德布劳内的口中逼出了与刚刚不痛的声音,他知道德布劳内是痛的。
没人比他更知道,因为此时德布劳内紧紧地箍着他,被紧紧包裹的感觉,和受到入侵的后穴不断抽搐收缩又推拒的感觉,让库尔图瓦头皮发麻,他也忍不住出了口气。疼痛是性爱里的美味的调剂品,也是库尔图瓦最爱给德布劳内带来的感受。人对于疼痛的感受是如此的清晰敏锐,没有什么其他的感知能比得上疼痛更让人足够铭记。
比起柔软的爱意只能留下温暖轻抚的感受,库尔图瓦更愿意在德布劳内的一生留下最丑陋的伤疤,最深最难以愈合的那道疤。他想,等德布劳内垂垂老矣回望一生,也许被无数柔软的爱意包裹,这些人的脸或许经过岁月的洗刷早已在德布劳内的记忆里模糊不清。但是唯独他库尔图瓦给的,是避无可避的疼痛,是经年难以消逝的伤疤。岁月打磨顽石,只会使它的棱角刻痕更加凸显。
是他用多年竹马岁月为刃捅进德布劳内最柔软的心口,当时鲜血四溅,过后疼痛不堪。伤疤难以愈合还会反复溃烂,被不同的人揭开供世人瞻仰。他要做德布劳内一生里避无可避的那道最疼的疤。库尔图瓦在心里默念,所以啊凯文,请一直怒视我,请永远不要忘了恨我。
恨和想一辈子把德布劳内绑住并不冲突,所以他带来了这份条约。他一定要德布劳内答应。
库尔图瓦没等德布劳内适应,他揪起了绑在德布劳内手上的结,那个领带的结就是降伏烈马的缰绳。德布劳内被顶弄得不断向前,他快被这长久未见的快感淹没。当快感达到一个临界值的时候它就是极度危险的,天堂地狱只有这一线之隔。所以德布劳内开始想,他想逃脱身后给予他灭顶快感也掌控着他的库尔图瓦。于是他向前逃脱。
德布劳内的一切动作都被库尔图瓦尽收眼底,他看着德布劳内膝行,直到走出一点点距离,能让快感不会太超过,德布劳内就放松塌了腰。库尔图瓦看准了这个时机,拉近了那个领带结,将德布劳内拉回了灭顶快感的炼狱。
德布劳内妄图再次逃脱,又是一次重复,库尔图瓦总会在他以为成功的时候,又将他拉回来,如此往复。
他再也受不了,于是德布劳内开口:“放..放开我!”闷在被子里不清晰的声音。
库尔图瓦把这当作德布劳内的讨饶,他变本加厉,直接拉起了那个领带结,将德布劳内的上半身彻底拉扯起来。
失去了床铺庇护的德布劳内,被库尔图瓦整个挟制住。得益于两人之间不可忽视的体型差,即使德布劳内是出色身体素质的运动员身体,库尔图瓦也能完全把他包裹在怀里。
库尔图瓦在明亮的灯光下审视着德布劳内赤裸的身体,被快感刺激到全身粉红,脸上汗水淌了一脸,顺着下巴掉落几颗。
库尔图瓦亲吻了德布劳内湿润的脸颊,他软着声音说:“凯文,和我签了那份协议好吗?我们明天就去忠诚协议处登记。”
德布劳内快被快感逼疯,库尔图瓦这个疯子。这个姿势已经是他在上位,而库尔图瓦从下顶弄了,完全是腰部的发起的冲击,进得无比的深,他几欲作呕。骗子,明明库尔图瓦说自己前两天只能躺在床上的。
德布劳内后仰着头,绷紧了颈脖想要抵抗这快感,脑袋几乎是依靠在了库尔图瓦的肩上。听到库尔图瓦的话,他分出了最后一丝清醒的理智,用尽全力摇头。
看着仰长颈脖的德布劳内,颈侧跳动的血管,还有紧闭的双眼,这些都被库尔图瓦困在怀里,像个在行刑台引颈受戮等待献祭的羔羊,只差最后的铡刀落下。
这不够,德布劳内还不够崩溃。他要将德布劳内打碎。
看着德布劳内的喘息越来越不受控制,库尔图瓦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反而对那处敏感点不断地顶弄,直到德布劳内的齿关溢出那些他本人不想听的声音。
就是这个时刻了。库尔图瓦解开了箍在德布劳内腿上的蕾丝带子,手工编织的蕾丝会有美丽的别致的清晰的纹路,长时间不取下会在紧缚的皮肉处留下痕迹。尤其是对于德布劳内这样的体质,蕾丝带在德布劳内丰腴的大腿肉上留下的蕾丝图案一样的红痕。
库尔图瓦很满意这样的效果,然后他将蕾丝带勒在了德布劳内紧绷的喉咙上。“疯子!放开..放开我!”德布劳内被慢慢勒紧的带子逼得话不成句。
库尔图瓦还是那样怜爱似地亲吻了德布劳内汗湿的脸颊,再次问:“凯文,求你,签字吧。”
然后他就听到了德布劳内的拒绝,那是从德布劳内喉咙里挤出来的几个字,“不可能..”
库尔图瓦继续勒紧也没有停止身下的抽动。
德布劳内感觉氧气一点点从他被勒紧的喉咙里溜走,但是大脑更加敏感,身下的快感也一波波打来,他感到眼前炸开了烟花,把大脑都炸成一片白。
他高潮了,在窒息里。
看着德布劳内微翻的白眼,库尔图瓦想,那只自亨克夏日飞来的白鸽,终于被他掰断的洁白的翅膀,用最漂亮的蕾丝带捆住了颈脖。
在德布劳内射出来这一瞬间,库尔图瓦松开了勒紧的带子。他满意地看着德布劳内的脸,快要被快感杀死的脸,有汗水,有不可自控流出来的泪水,嘴角还有一些流出来的口水。实在是太糟糕了,简直是一塌糊涂。
库尔图瓦掰过了德布劳内的脸,他们接了一个吻。
一个没有任何侵略性的吻,他只是不断的在德布劳内的嘴唇上流连吸吮,力道很轻,对于刚刚差点经历过窒息的德布劳内脆弱的状态来说是最合适的。甚至有安慰的意味。
也因为他及时把德布劳内的脸掰了过来,所以德布劳内没有看到在他射精之后,连绵不绝的快感和窒息的叠加,还让他失禁了。
德布劳内不停地呼吸着空气,空气里全是库尔图瓦的味道。和刚刚的窒息没什么两样。他看着库尔图瓦的身体也淌着汗水,血液在库尔图瓦的皮肤下流动。他的牙齿在瘙痒。
库尔图瓦锁骨下方那颗黑痣不断在德布劳内眼前晃动,于是他决定再也不忍耐了。德布劳内对着库尔图瓦锁骨下那块薄肉狠狠咬了下去。但是作为一个不超过的fork,他的牙齿远远不及库尔图瓦那几颗锐利的牙齿。只叼起了一层皮,德布劳内放在齿间厮磨,这是他微不足道的报复。
然后血液涌出,最后也被德布劳内舔掉。
快感没有断绝的那一刻,因为库尔图瓦没有停止攻势,他应该也要射了。
库尔图瓦最后抽了出来,射在了德布劳内的脸上,甚至挂在了他的睫毛和嘴唇上。
他看着完全失神的德布劳内,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舔了嘴唇上的精液。这里面的引诱素含量对于fork是完全无法抵抗的。
于是库尔图瓦将德布劳内脸上的精液用手指刮了下来,送进了德布劳内的口中。
德布劳内控制不住地吸吮起来了那根手指,还有一点点血液的残余和大量精液的冲击,他早就不是自己大脑的主人了。
但他听到了库尔图瓦说: “看来不是来自曼城的淑女,是来自曼城的婊子。”
……
第二天德布劳内是被喉咙的灼烧感叫醒的。他急需一杯水。
当他下楼看到库尔图瓦正在餐桌边布置早餐,不,看时间应该是午餐。餐桌上还有那几张纸。
德布劳内难以自控地想起昨天发生的荒唐事,但是这也是他的选择,他不喜欢为已经发生的事情而懊恼,即使他现在确实是无比悔恨。但是只能向前走不是吗?
于是他走了过去,坐在了餐桌边,还喝掉了那杯牛奶。
库尔图瓦将那几张纸往他这边推了推,和昨天如出一辙的声音,“凯文,签了吧。我们现在就能去协议处登记。”
德布劳内面无表情的看着库尔图瓦,喉咙上的灼烧感提醒着他。于是他站了起来,走近库尔图瓦,狠狠地扇了库尔图瓦一巴掌,把库尔图瓦的脸都打得偏了过去。用着极度沙哑的声音,伴随着疼痛,他对库尔图瓦说:“永远,不要试图威胁我。”
然后他拿起那几张纸,看着库尔图瓦的眼睛,撕毁了这方没落笔的协议。
库尔图瓦没有还手,还笑了出来,他很确定地说:“凯文,你一定会签的。”
德布劳内咬紧牙关,“但绝不是现在。”绝不是库尔图瓦威胁他之后。
……
“忠诚法案将于明年5月12日被正式废除。这宣告着cake fork人群的相关法案的巨大进步。”
于是一年后的5月11日,库尔图瓦和德布劳内前往比利时最后一个忠诚宣誓处,进行登记注册。
“我将终身为我的fork奉献我的骨血。”
“我将终身为我的cake指引归途。”
他们是全国最后一对登记造册的使用忠诚法案的伴侣。
这是库尔图瓦一生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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