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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那场烟花结束后，原本蓝黑澄净的夜空慢慢出现了很多乌云。

秦问雪怀里靠着一面乌木质地的琵琶，那是他与孟子衡在苏州时找来的。

原本孟子衡也一起弄了一把差不多的琵琶，但孟子衡实在没什么乐感，和秦问雪一同研究几日后，便丢下那把别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上品法器，专心看着秦问雪练琵琶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学什么都容易，孟子衡看着秦问雪拿着琵琶很快上手又逐渐熟练，不由得也颇有满足感，那双细长灵活的手在弦间翻飞他看一整天都会不厌倦。

很多修士要到年纪大一些才能将护体灵光练得如呼吸一般不停自然运转，但这是秦问雪八九岁就能做到的东西。在薄薄一层灵力的护持下，这双手早已变得细软柔滑，并不像其他修士一般因为练武变得粗大。

配上他过分夺目的外貌，总让陌生人迷惑到难以辨别他的身份，生出上不得台面的欲念与妄想。

秦问雪坐在船栏边，手中扶着琵琶，神色甚至是有些茫然的。

但琴面上沾染的冰凉水迹还在逐渐增加。

天际翻涌着厚重的乌云，完全看不见星星，云底隐隐透出几缕电光。秦问雪能感觉到似乎有什么难以用语言具体描述的东西松动了，但他并没有在意，手指无意识地在琵琶弦上断断续续地勾出不成调的音节。

他弹会的第一首小调是菩萨蛮，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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