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念不会念
很多废话,我超爱写废话的
-----正文-----
1.
“我当然称呼他为‘凯撒’。”亚历克西斯·内斯毋庸置疑地说,“你有什么困惑吗?”
洁世一眨眨眼睛。对方的答复不出所料,在他们同队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内斯以凯撒忠诚的追随者一般的姿态出现,“凯撒”是他最常挂在嘴边的一个单词。但是作为一个不了解主流西方文化的日本人,洁仍然礼貌地提出疑问:“可是,我以为以你们的关系,你会称呼他的名字……?”
他话音未落,对方就高高扬起一边眉毛,内斯好像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一般反问他:“啊哈?凯撒是值得尊敬和追随的人,我当然礼貌地称呼他!”他上前一步,黄粉渐变的头极具压迫感地靠近世一的脸:“怎么,难道你要未经许可、擅自对凯撒直呼其名吗?!”
“倒也不是这样,”洁撤开脑袋,只觉得选择内斯来解答自己的疑问真是愚蠢至极,“我没有别的事了谢谢你的回答我先走了。”
洁头也不回的告辞走人。内斯的注视着合拢的门,半晌,又将目光转移到柜子上“米歇尔·凯撒”两个单词上,不知在思考什么。
话虽如此,洁世一想,他慢悠悠地行走在拜塔训练室的走廊里,但是无论是凯撒还是内斯,从初见开始都以“世一”称呼自己。尽管凯撒假惺惺地询问过“能否叫你‘世一’呢?”,但是那讽刺和阴阳怪气的味道简直熏得他头晕。然而不像内斯以抑扬顿挫的语调叫他,偶尔几次没戴御影集团的耳机时候,他也听到过凯撒叫他的名字,嗓音清亮又带着调笑,“YOICHI”三个音节非常标准。
日本人有讲究礼仪的社会习俗,常以姓氏互相称呼,通常还会在姓氏后面增加敬语代表客气和疏离。洁世一并不常与人建立亲密的关系,更何况在讲究利己主义的蓝色监狱,仔细想想,除了凯撒,和跟着凯撒乱叫的内斯,并没有其他人在叫他的名字了。
但是,他从没听经别人亲昵地称呼凯撒为“米歇尔”,哪怕是对诺亚或者内斯,也仅仅以姓氏互称。
为什么,他人缘不好吗?也是,米歇尔凯撒是一个张扬、高傲且目中无人的人,他不服从管教,嘴里也说不出什么动人的话,他招人待见就怪了。洁想,欧美人作风热情而开放,互相称呼名字这件事在什么电影啦、小说啦都非常常见,为什么没有人这么叫他呢?是德国人生来严谨,和美国人的习惯大相径庭?
洁停在训练室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隐约能看见一抹鲜亮的蓝色跳跃空中。
“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让我如此称呼你呢?”
2.
“Mi-hya-e-lu(ミヒャエル)?”
“不对,”米歇尔·凯撒说,他慢条斯理地将餐盘中的香肠切成同等大小的小段,金属餐刀与瓷盘碰撞,发出细微的声音,“是Mi-cha-el。”
洁世一艰难地吞咽掉嘴里的煎蛋,又喝了口橙汁,礼貌地清了清嗓子,复述道:“Mi-he-el。”
食指与拇指执着刀叉,白皙的手指微微发力,指节因此透出一点粉色。凯撒的左手摩挲着银白的餐叉,右手轻轻托着下巴,一缕蓝色的发尾滑落,正巧垂在肩上。
“行吧,”洁世一妥协般地说,“Mi-kai-le? 嗯……Mi-she-el?”
“都——不对。”凯撒拿着叉子的手竖起食指摇晃,“是Mi——cha——el。果然对日本人来说太难了吗?”
他做着夸张的嘴形,故意将名字的发音拉长,勉强算是个优秀的示范,挑衅的语气却只能让学生本来就所剩无几的耐心全盘耗尽。洁世一强忍着将盘子里的残羹泼到对面那张帅气但恶毒的脸上的冲动,一边说道:“既然如此,我认为目前为止没有勉强为自己再增添一门外语必要。另外,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在英语课本里面也曾看到与你名字同样的拼写。”
洁世一提起一边嘴角冷笑:“是怎么发音来着?我想想,好像是——Ma-i-ku-ru(マイケル)?”
洁突如其来的反击显然痛击要点,凯撒勾起的唇角终于耷拉下来,猛地站起身:“FIne,”他三两下收拾好餐盘,“You stupid boy.”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飘扬的头发彰显着主人不妙的心情。洁世一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解决自己即将见底的早饭。区别于和式的餐食并不能提高他的胃口,但是清晨充足的能量摄入可以保证一天的精力,是运动员训练的基础,因此,他并不愿意因为对方日复一日的找茬而放弃填饱自己的肚子。何况,和凯撒的针锋相对简直是稳定刷新的每日任务,如果两人不冷言冷语两句,洁反倒觉得异常。
就在洁解决最后一口橙汁的时候,隐约觉得身旁站了个人。他微微侧过身,眼睛却依然注视着凯撒将餐盘丢在回收处,内斯正站在食堂门口等着。
“洁和凯撒,”黑名兰世说,“很熟吗?”
“不,我认为这不能算熟。”
“这样啊,”黑名摸了摸辫子,“但是,最近凯撒来找洁的频率,升高了。”
“唔……”洁歪歪头,“有吗?也许吧。”
他站起身,餐盘一干二净。黑名和他并肩走着,已经接近早餐结束的时间,食堂里只剩下三两个人,凯撒和内斯早已不见踪影。食品回收的餐盘架摞得很满,但是洁一眼就看到了凯撒的餐盘,上面保留着的切得整齐的香肠段异常显眼。
“洁和凯撒的对话也越来越长了,”黑名说,“过去的时候,他只用两句话,你们就能吵起来。”
这倒是。洁想,他对凯撒的忍耐力显然在显著增高,至少明显超过了他体力的提升度。虽然他事实上并不介意延续和凯撒三天一大吵的相处风格,但显然他的队友需要一个和平的训练环境,他们的教练也会对队内的明显矛盾进行调解,洁并不想因为和凯撒吵架而收获惩罚。
更何况,凯撒惹怒他不难,但在言语上直戳凯撒痛脚对于他来说更加轻而易举,简单上手。张扬的人一向不愿隐藏自身,凭借洞察力在精神上寻找突破口远比在球场上容易得多。一帆风顺并不是好事,针锋相对反而能带给洁更多挑战,或者说乐趣。
当然,洁并不反对给枯燥的训练里添加一些调味。
他一边盘算着今天的训练任务,一边随口答道:“我只是有点好奇,到底谁才是那个跳梁的小丑呢?”
3.
在拳头即将揍上对面那张漂亮的脸蛋前,洁世一最终还是收住了力气。黑名紧张地拽着他的袖子,哨声从场外响起,洁世一余光看见队友们正向他们走来。凯撒一动也不动地站着,哪怕拳风扑面而来,他欠揍的表情也没变化分毫,仿佛笃定了洁不会真的下手一般。
凯撒歪歪头,尽管他一言未发,洁却分明听见了那人挑衅的语句:怎么了?不敢下手吗?
蓦地,洁世一收回了手。
也许从说两句话就能吵起来变成说两句话就能打起来也是一种特殊的关系不错。洁想,这段复杂关系的进程有些太突然却缓慢了。这是由对方主导的链接,起始于“为你而来”的嚣张宣告,维系于一次又一次的言语挑拨,渐强于互不认输的争夺。洁无法预测结局,但是延长线上的发展昭然若揭。故事的关键似乎是每一次扭紧时的戛然而止——这当然不是洁的习惯,而是来自对方的抽离,无论是骤然起身还是外界干扰,总而言之,在冲突之前断线这招被凯撒拿捏的恰到好处。
思考米歇尔·凯撒的行动逻辑是项有趣而耗时的工作。洁对此兴致盎然,但有时他也乐意由自己掌控节奏,倘若按下快进键——这人又会有什么反应?
于是,撤到半空的手再一次抬起,洁世一挣开黑名抓住他袖子的手,一把拽住凯撒的领子,猛地贴近他的脸。
“我说,”洁世一说,他盯着凯撒略微瞪大的双眼,几分茫然与惊讶无处可藏,洁久违地感到一阵兴奋,“你也差不多适可而止吧?”
一瞬间,难以言喻的电流窜遍全身,啊,原来是这样。炽热的鼻息喷在对方脸上,再微小的反应也分毫可见,瞳孔中倒影的是自己的脸,海与天空的湛蓝在恍惚间难分彼此。
下一刻,迟来的队友们终于冲过来分开两人,洁被拽着后退几步,凯撒仍然站在原地,阳光明晃晃地照着他金灿灿的头顶,洁张扬地笑:“You are going to lose.”
他们对视,洁作出夸张的口型:“凯撒。”
最终,他们平和地结束了练习赛。凯撒在结束比赛的哨声后就和内斯离开了球场,洁留下来拉伸放松。陆续有队友走过他,洁礼貌地和对方打着招呼。
“说真的,洁,”黑名兰世说,“我以为你会一拳揍上去呢。”
洁毫不意外:“我本来也是如此打算的。”
“那为什么又停下来了?”
“啊,关于这个,我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是什么?”
洁蹲在地上,一条腿在前弯曲,他做了个前弓步的姿势:“关于米歇尔(Michael)……”
太阳温暖地照着草坪,运动过后的疲惫慢慢涌上身体,让人忍不住犯困。
但是黑名仍然被惊醒了。
他慢慢转过身,以一种近乎愕然的语气反问:“不好意思,我好像有些累了。”
可能是今天阳光太足晃了他的耳朵,或许是昨天洗澡时间太长让他的脑子进了水。他是在白日做梦吗?是噩梦吗?还是在他跑步的时候穿进了平行世界,在他对面的是他认识的洁世一吗?
他盯着洁的头顶,显然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你刚才说什么?”
洁换了一条腿,重新扎了弓步。
“啊呀,”他带着一丝与面对凯撒时截然不同的笑意,“不小心说出来了。”
4.
休息日,通常情况下,球员们会给自己安排自主练习。球场、健身房或者食堂,洁几乎把所有属于德国队的人见了一遍,例外只有一人。
也并不意外。德国队的皇帝总需要特殊的照顾,被分给他的区域远比别人周全,兴许有专属训练室也说不定,更何况天才的一日放纵也并不有损王冠的光泽,但是洁仍然相信凯撒有别的理由对他避而不见。不过无所谓,洁对属于自己的故事胜券在握,在几次交锋中他早已掌握发展脉络,眼下不过是中场休息,他只需要暂时蛰伏,等待射门的时机——
但是这一刻到来的时间显然比他预想的快更多。
洁撞进拐角,有些惊讶地开着把他拽进岔道的胳膊。黑色的荆棘纹身盘旋着占据线条流畅的小臂,夺目的玫瑰绽放在荆棘的顶端。
米歇尔·凯撒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
“晚上好,世一。”他堪称友好地说,“要聊聊吗?”
要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凯撒在洁猝不及防的时候打出了一记直球,他毫无防备,因此全无反击之法。但他确实顺从地走进岔路、进了房门,然而当他走进去的那一刹那,沉重的门自动落锁,双人尺寸的床摆在房间中央,室内唯一的光源来自床头柜上昏暗的台灯,洁确实有一丝后悔。
确实是创造不可能之人。洁世一肯定地想,至少他从没想过就这么登堂入室,晚上,凯撒。米歇尔·凯撒会做出这样出人意料的选择,他延长线上的天才本能地能看清更多可能的分支,而他始料未及。临门一脚地时候反做他人嫁衣,这又不是没发生过,但是他居然仍坚信凯撒是个胆小鬼,不敢面对自己的败北,妄想在绝境里挣扎着改变……
米歇尔·凯撒吻了上来。
柔软的嘴唇紧紧含住他的,摩擦、吮吸、舔舐,似乎毫无章法,但轻而易举地叫洁世一丢盔弃甲,方寸大乱。他慌忙地推拒,却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手腕,幽幽的灯光让他一阵恍惚,又有一只手用力扣在他的腰间,天旋地转,两人一同倒在柔软的床上。
洁茫然地睁着双眼,混乱的动作让他本就不严密的防御漏出破绽,舌头顺利地滑进他的口腔,扫过他的牙齿,舔弄上额。酥麻的触感惹得洁一阵激灵,本能地狠狠咬住擅闯禁区的软舌,隐约的血腥立刻被味蕾品尝,凯撒轻轻“嘶”了一声,终于暂停了攻势。
“凯、凯撒,你他妈干什么——”
“喔,都跟我进屋了,我以为世一对我要干什么一清二楚呢。”凯撒压在洁的身上,一只手仍让攥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转而捏住他的脸颊,让他无法转头避开目光。
“我他妈怎么知道那是你的房间,你这个——”
“叫我的名字。”
“什么?”
“我说,叫我名字,”凯撒松开对他脸颊的禁锢,大拇指抚摸着他湿润的嘴唇,“教过你很多次了吧,还没学会吗?”
“我学什么?我为什么要学?”洁世一反驳道,“你呃——”
他的话被打断了。大拇指重重碾过唇瓣,和食指一起探进嘴里,代替舌头玩弄起他的,两根手指捏住舌尖,粗暴地揉弄湿热的软肉。
凯撒专注地做着讲师,手把手地做着示范:“是发不好‘cha’的音吗?舌头从后面滑过来,抵着下颚,嘴唇稍微咧开,发个声我听听?”
洁仇视地盯着他,嗓子里挤出“嗯嗯”两声,无法闭合的唇角流出唾液,浸湿了凯撒的手指。
“别发嗲,世一,”凯撒压低嗓音,他低下头,两张脸靠的无比得近,近到鼻尖的软毛几乎相互交织,但终究没有触碰,“这样会让我想吻你。”
这是多么暧昧的距离,像逼近洛希极限的两颗行星,在危险的距离里对峙般舞蹈,游离在毁灭的深渊边缘。
不,不是这样。洁世一几乎颤抖起来。他们应该是更你死我活的关系,互不相让间一起在爆炸里粉碎,让滔天的火焰把宇宙也染上炽热的红色。
他狠狠地一头撞过去,在凯撒吃痛的瞬间挣开束缚,狠狠道:“操你的,米歇尔。”
5.
该怎么样形容他们的关系?洁大口地喘息,下一秒就被凯撒凶狠的亲吻再一次夺走空气。敌人太过浅薄,而情人又太过热烈,洁分明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灼热的欲望,以及隐藏在那下面的尖锐审视。
这不是对待所有物的占有,也不是面对猎物的监视,那是探寻他是否有资格成为对手的审判,而这目光足以叫洁感到难堪,燃起难以压制的愤怒。
“你在看什么呢?”
他挣脱出一只手,摸索着抓住那人蓝色的发尾,只一个用力,凯撒顺着他的力道起身。
凯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被抓进拐角前洁刚刚洗完澡,新换的睡衣眼下已被身体和床垫的摩擦蹂躏得不成样子,皱巴地堆在胸膛上。他的目光从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上,路过起伏的胸口、微张的嘴唇,最后停在相似的瞳孔里。
“在看我终于登上舞台的小丑,”凯撒漫不经心地笑,“知道下一幕的剧本是什么吗?”
太好笑了。洁想,这是在把他当作傻子吗?他洁世一是这么容易被糊弄的人吗?怒火一瞬间烧起,滚烫的火焰一寸一寸烤干他的理智,他怒极反笑。
上位者的自大是他最大的破绽,而洁无疑是最擅长以下克上的谋反者。他腰腹发力,起身的瞬间松开拽住凯撒发尾的手,转而推在肩膀上,只一下,凯撒便猝不及防地倒在床上,洁立刻起身,直接跨坐在对方大腿上。
喔,洁几乎要吹出口哨来。他偏不可能顺着那狗血又无聊的剧本表演,奏响不和谐的音符才是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他一手按住凯撒的小腹,另一只手一把扯下宽松的短裤,露出半勃的下体。这可真是诱人的画面,美人茫然地倒在床上,湛蓝的双眼微微睁大,金蓝的发丝洒在被子中,他手掌下的身体匀称而充满力量,指腹接触的皮肤却白皙且光滑,除了胯下的尺寸着实惊人,让第一次见此景象的年轻人暗暗咽下唾液。
这当然没有逃过凯撒的眼睛。他在紧张。凯撒一瞬间做出判断,洁是典型的东亚男孩,生活在保守的的社会中,显然,他是最遵守规矩的类型。然而洁伸出的手没有犹豫地扶住了他的性器,凯撒震撼地看着他,仅仅是几下缓慢的摩擦,就让那东西又涨大几分,完全挺立起来。
“世一。”凯撒警告地叫道。
但是洁世一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他只是淡淡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便让凯撒放弃所有阻止他的念头。那是警告的眼神,是剧本的主宰者向捣乱的人下达的通牒;也是挑衅的眼神,示意他收起所有的轻蔑,正视分庭抗礼的实力。
炙热的鼻息喷洒在怒张的性器上,洁垂下眼睛,专注地看着即将面对的巨物。欧洲人的优势在这东西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但洁只是浅浅用舌尖舔弄两下,便张嘴将圆润的龟头含了进去。
这太超过了。凯撒想。这当然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不如说,这远超他计划的节奏。他强迫自己放平呼吸,感受湿热且狭窄的口腔紧紧包裹着自己,他无法看清洁被刘海遮住的表情,只有洁白的后颈在不断起伏。他忍不住抬起手,紧紧地扣住那截凸起的骨头,将人禁锢在他腿间,没有丝毫可以逃脱的余地。
洁已然无暇顾及再多。
凯撒的阴茎显然远大于他的预计,只吞下头部便叫他难以招架。龟头贴在他的上颚,本想舔舐的舌头也被挤得无处可去,只能摩擦绷起青筋的边缘。洁显然有些不得要领,但只是无意识的收缩喉眼,就已经让这庞然大物的主人难耐不已。
“世一,好孩子,”凯撒摩挲着洁的后颈,“动一动。”
洁这才抬眼瞪了他。凯撒瞧着他吞得吃力,原本柔软的脸颊被撑得鼓起,洁忍不住抽动鼻子,倒显得柔弱起来。他只将将吃下不到一半,可凯撒已经感觉到龟头顶到了尽头。他本应秉持着礼仪放缓动作,让洁有个适应的时间,谁知道洁本能地吞咽,口腔紧紧压迫着敏感的顶端,陌生的刺激叫凯撒全身紧绷,勉强才没有泄出来。
洁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失态,嘲笑被堵在嘴里,只有牙齿轻轻摩擦透露出几分意思。洁无师自通,牙齿、舌头和上颚,细小的动作也能换回凯撒按在他后颈越来越大的力道。有些人天生拥有超越常人的视界,当和那双能洞穿一切的双眼对视的时候,只消一下,便能惹起浑身的颤栗。
凯撒冷哼。他扣紧洁后颈的手改为捏住那层皮肉,洁不情不愿地配合抬头,放松了口腔的掌控,容忍凯撒在他嘴里进出,只在每次捅进深处的时候收缩,作为无声的对抗。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混杂着些许粘液顺着粗硬的肉棒滑落,淌进金黄的毛发里,洁一手死死地攥着他阴茎根部,想来若是操得他窒息,他一定能一手把那活儿撅了。凯撒一边挺身,另一只手顺着洁的指缝滑过,沾满黏液的手指轻易地被钻了空档,凯撒的的手包裹着洁,抚弄无法被含进去的部分。
凯撒的呼吸逐渐粗重,似乎察觉到他已近边缘,洁加重了挑拨的力道,唇舌一齐阻止着性器抽插,舌头灵巧地舔舐伞盖,在撞进尽头时狠狠吮吸。
“你他妈——”米歇尔·凯撒猛地拎开那片泛红的后颈肉,洁的牙齿撞在抽离的龟头上,凯撒的呼吸骤然混乱,射在了洁光净的锁骨上。
“唔,”洁平稳着自己的呼吸,“我以为你想射在我嘴里呢?”
6.
在那一瞬间,凯撒真心实意地后悔了。那张嘴,就应该被他的鸡巴堵住、塞满,再灌满他的精液,最好一个字都不要漏出来。但现在,就算他一手捏住柔软的脸颊,那条沾满淫液的舌头也会挑衅地伸出来,舔舐自己被迫嘟起的唇瓣,向他展示充斥他味道的邀请。
尽管刚刚发泄过一番,凯撒却并未感到餍足。在那张嘴里肆意冲撞的快感如此剧烈,前所未有的舒爽与征服感让他难以自持,眼下只想再寻个柔软紧致的地方再干一场。那双上挑的眉眼里满是欲色,衬托得红色勾勒的眼尾更是艳丽。
洁世一暗示性地打开大腿,膝盖摩擦着凯撒绷紧的腰。这是挑战者主动发来的请柬,凯撒索性遂了他的愿,稍显粗粝的手掌从膝盖一路向上,从松垮的睡裤下摆伸进去。少年勤加锻炼的肉体如此诱人,大腿肌肉饱满,富有弹性,触手却依然白皙细腻,令人爱不释手,继续往前,附有薄茧的手指接触到洁发烫的性器。
“没穿?”凯撒戏谑地问。手指灵巧地围着根部打转,轻柔且若即若离的触碰显然不能抚慰半点儿被点燃的欲望,反而添油加醋地让火焰烧得更旺。洁稍稍抬起腰臀,凯撒会意,一把扯下半挂在胯上的睡裤,早已抬头的阴茎立刻暴露在空气中,怪委屈地微微颤抖。
洁抬起腿,三两下甩掉睡裤,双腿顺势缠绕在凯撒劲瘦的后腰上,德国人听话地俯下身,两人交换了一个充斥着腥膻味道的吻。射在洁锁骨的精液早已顺着脖颈滴落,把床褥和两人的发丝黏成一团,皮肉间拉扯出几缕银丝,在灯光下反射着暧昧的银色。
漫长的前戏显然已经勾起身下人足够的欲望,隐藏在阴影里的后穴露出一丝深红的内里,洁感受到凯撒的目光,不自觉地收缩穴口。双腿用力拉近两具身体的距离,洁抬起腰,下体贴在凯撒小腹,试图通过摩擦对方来缓解身下渐强的搔痒。
凯撒顺手把枕头塞在对方身下,防止因为即将发生的激烈性事伤到肌肉。洁这才稍微放松了身体,凯撒稍稍拉开距离,握住洁一条大腿,将它折叠,让洁光裸的暴露在灯光里。
随着冰凉的空气侵入下体,洁混乱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一些。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冲昏了头脑,也许是凯撒深色的眼睛凝视着他的时候,或者他是故意放纵自己沉入这段奇怪的关系也说不定。他的灵魂似乎冷静地脱离了发烫的身体,从上而下的审视这糟糕的画面。
主攻手有着最为清晰的视野,哪怕是在最为荒唐的战斗里,也能注意到对方和他无比相似的神情。凯撒的性器还没有操进他的身体,但是他已经清晰的知道有些东西无法阻挡的、在双发的促使下发生了。
然而,将这称之为双向奔赴在某正程度上也很合理。他们对视。洁显然不再满足于僵持,凯撒的挑拨让他浑身饥渴,原本只存在于赛场上的“吞噬”的渴望浮现在他此刻燥热的精神里。
这将是一场属于他们俩的决赛,而洁显然不想输在这里。他先拽掉了对方穿得好好的上衣,裸身的国王对此嘲笑地喷出鼻息:“在这里追求对等吗,世一?”
他展示一般地摊开双臂,匀称而精壮身体优雅至极,薄薄的肌肉附着在比例完美的骨架上,洁世一却比任何人都了解这幅美丽皮囊下隐藏的力量。
“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相当满意。洁想。这是非常不错的开胃前菜。现在他的腹中空空如也,他忍不住想要吃掉更多、更多、乃至全部。
他将手掌贴在凯撒颈边绽开的蓝色玫瑰,炽热的皮肤下脉搏在激烈地跳动。他顺着流畅的肩颈向下,手指划过饱满的胸肌、腹肌、在勃发的性器上停留片刻,最终握住覆盖着王冠的手。纤长的手指挤进指缝,两人十指相扣。
洁用不容拒绝的力道指引着他,凯撒的指尖终于触摸到柔软的穴口,不需要用力,洁的后穴轻易地吃进一个指尖,滚烫的穴肉仿佛久旱逢霖,贪婪地包裹着他,邀请那手指继续深入。
洁小小地抽了口气。
“你快别磨蹭了,国王,”他轻声说,“我要怀疑你到底行不行了。”
这是挑衅。凯撒了然。他们显然习惯对方口出狂言,也习惯真枪实弹地报复回去。手指挣开对方,顺着甬道一探到底,尽管洁对他敞开大门,青涩的身体仍然是第一次承受侵犯,洁不适地蹙眉,强压住并拢双腿的欲望,穴肉却不受控制的紧缩,紧紧缠住入侵者。
凯撒的手指在洁的穴道里摸索。那里柔软而湿热,谄媚而贪婪。手指从生疏变得熟练,凯撒模仿性交的动作,有力的手指来回抽插,不一会儿就让洁放松起来,他趁机加入第二个手指,规整的指甲在肠壁里扣挖,寻找着隐藏的敏感部位。
“呃啊……”洁呻吟。
陌生的快感如海浪袭来,他忍不住绷紧身体,却不愿意在凯撒面前落了下风。然而对方的手指全然抓住了他的所有注意力,敏感的穴肉诚实地反映着快感,热烈地欢迎凯撒入侵更多。
区区两根手指可不能够。洁混乱地想。想要吞噬更多的欲望蚕食着他的神经,他的手胡乱向下探,去找那根能带给他更多满足感的庞然大物。
“够了……”洁喘息道,“……进来。”
这可真让人意外。凯撒挑起一边眉毛。他没想过洁会在这事上这么主动,但是送上门的猎物没有不笑纳的道理,他掰开洁白嫩的大腿,一个挺身将自己送了进去。
洁倏地睁大眼睛。两根手指的扩张在凯撒尺寸可观的性器下显得微不足道,未经人事的后穴显然也吃不下如此巨物。撕裂的疼痛蔓延到尾椎,洁的唇缝里漏出几声痛呼,他眼前几乎泛白,过了几秒才缓过神来,往下看去。凯撒硕大的阴茎将将挤进半截,强硬地撑开穴口皮肉的每一分褶皱,凯撒并没有停住征伐的脚步,那可怖的玩意儿仍在缓慢、却不可阻止的进攻。
身下身体颤抖得太过明显,凯撒伏下头,耳鬓厮磨中调笑道:“吓着你了?小处男?”
“哈……”洁怒目而视,“你他妈最好是经验丰富,能让我爽到。”
“你还是别说话比较好。”凯撒咕哝道。他叼住洁微微张开的唇瓣,牙齿碾过软肉,淡淡的血腥蔓延在口腔,舌尖接着挤进来,黏腻地舔舐上颚,缠着洁共舞。紧密粘合的唇瓣偶然漏出几声甜腻的呻吟,凯撒终于开始缓缓抽送。
粗硕的肉棒霸道地占据着肠道每一方土地,大刀阔斧地攻城掠地、奸淫掳掠,瞬间夺回洁原本被转移的注意力,跳动的青筋一寸一寸深入,研磨被撑到发白的穴口,圆润的龟头顶住肠道内壁,一边碾压、一边挺进。
被撕裂的疼痛充斥在洁的脑海中,但隐藏其中的快感缓缓探头,漫延着叫嚣。名为“情欲”的对手轻佻地环绕着他,让柔软的金发缠绕他的口鼻,让滚烫的呼吸拍打他的耳鬓,而那双手若即若离,精准地轻抚他的皮肤,挑拨他的理智。
这是什么?洁世一茫然地问。陌生的欲望从他所有的感官升腾,难耐的潮热已将他逼至底线,而他无力招架、束手无策。他无措地睁大双眼,转瞬间被扯进另一双深蓝的海洋里。凯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深暗的瞳孔里翻涌着不知名的情愫,仿佛滔天的巨浪,在一瞬间吞没洁的灵魂。
兴许是察觉到他的走神,那猖狂的肉棒不再收敛暴君深藏的凶恶,大力抽送起来。性器粗暴地碾过肠肉,紧致的内壁被快速的抽插拖拽、挤压,猛烈的操弄来得猝不及防,洁还未从骤然降临的快感中缓过神,又被猛然袭来的失控感击中,让他乱了呼吸。
那双凝视着他的眼睛注视着身下的脸庞泛起潮红,清明的双眼已然被水雾笼罩,凯撒轻笑地松开啃咬的唇舌,毫无意外地听到洁立刻流出的呻吟:“哈啊——”
“很好听,”凯撒评价道,“果然这时候让世一出声是个好选择。”
尽管及时收住了声音,洁仍然被自己甜腻的叫声激起一阵颤栗。他报复性地咬住凯撒的脖颈,舌尖抵在绽放的花蕊,在明艳的花瓣上留下一圈齿痕,用对方的皮肉堵住嘴里不受控的喘息。
凯撒毫无顾忌地嘲笑他:“不再叫几声了吗?我还挺喜欢的。”
回应他的是后背上尖锐的刺痛,洁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抓挠,凯撒知道哪怕这时候松嘴,送给他的也只能是一串咒骂。他的敌人尚且稚嫩,爪牙柔软而杀伤力有限,床上的表现更加一塌糊涂,青涩的回击却叫他兴趣更浓,只想再逗弄一番。
上位者张弛有度,下身的操弄富有节奏感地开凿着软穴,覆盖着刺青的手掌却轻柔地抚摸绷紧的后背,指节划过凸起的脊椎,在他的掌控下,年轻的身体被操干得不断耸起,宛如暴风雨中的帆船,无力地等待着命运降临。
紧涩的甬道早已被不间断的抽插干得松软,贯穿的疼痛悄无声息地消失,只留下酥麻的快感侵蚀着身体,他的肌肉被操弄得酸软,勾住凯撒腰身的小腿几番无力地落下,又不服输地抬起,只剩下一双胳膊还有些力气,死死勒着对方的脖子。
粗硕的阴茎一次比一次干得更深,在一次次的鞭挞中将肉壁驯服,使柔软的小嘴吃下更多,眼下每一次操干都几乎全根而入,只留下囊袋拍打雪白的臀肉,激起一下下清脆的啪啪声。
凯撒感觉着脖颈传来的阵阵刺痛,在洁放松时骤然发力,龟头强硬地破开后穴最深处紧密的软肉,突破最后的防线。灭顶的快感刹那间吞噬柔弱的对手,洁下意识发出尖叫,四肢抽搐般挣扎,手指还还没来得及收紧,便被凯撒抓准时机,他一手从肩膀背过去,准确地捉住洁胡乱抓挠的手,被操软的身体无法反抗,腰身无力地跌在床上。
高高在上的声音问:“缴械投降了?”
手腕被死死扣在枕边,伏在他身上的人笑得得意,洁恨得咬牙,却被身下顶撞的性器干得词不成句,只有破碎的音节伴着来不及吞下的唾液漏出唇角,又被凯撒一一舔舐。
“你他妈——呃啊!”
精准撞击在前列腺的操干让洁的咒骂转调成拔高的叫床,凯撒不愧是顶尖的射手,攻击精确、力度适当,一切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把洁操得濒临高潮,只差临门一脚。
“凯……凯撒,你……哈啊——!”
“宝贝,”凯撒笑嘻嘻地说,“叫点好听的?”
这就是胜券在握了。洁恨恨地意识到。
高傲的国王轻易地掌控着手下败将。急风骤雨的操干已经转换为春风细雨,死死抵着最敏感的腺体研磨,那片皮肉被戳得发热,烫得他整个人又麻又痒,身体难以忍受地扭动,又被那淫棍钉在床上,无处可逃。
可恶。可恶。可恶。
他头脑发昏,但是被玩弄的恨意在他脑海里张牙舞爪。洁死死地盯着作乱的人,猛然收缩穴肉,咬紧那根折磨他的肉棒,咬牙切齿:“操你……嗯……操你的,米歇尔——”
他望着米歇尔·凯撒骤然沉下去的脸色:“——你他妈有种就干死我。”
“好啊,”凯撒撩起垂下的刘海,掰开缠住他的大腿,以近乎折叠的方式,让那双腿大张地漏出猩红的松软肉穴,“等着,虚张声势的小混蛋。”
随之而来的是大开大合的操干,狰狞的性器全根拔出,再粗暴地贯穿深处,粗硕的肉棒毫不留情地蹂躏软烂的嫩肉。流畅的大腿肌肉随着每一次操干而颤抖,软白的腿根早就被掐出数道红痕,沾着水色的鲜亮红色却比不过中间殷红的小嘴。这小穴早不复早时的青涩,如今被奸淫得泥泞不堪,毫不吃力地吞吐着狰狞的阴茎。每一次操干都带出烂红的内里,就着被打出白沫的淫液,好不色情。
“米……米歇尔——米夏……哈啊……”
咬字清晰,发音标准,语调粘腻。米歇尔·凯撒垂下头,轻轻亲吻那张吐露着他名字的唇瓣。
“你真该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他嗤笑,他身下的人被连番的操干顶得歪七扭八,又被他拖着腰拽回原位,湛蓝的双眼无神地微眯着看他,噙满了泪水,“你像个小妓女,世一。”
“而你,”在无数破碎的呻吟中,洁回击道,“你是个只知道蛮干的狗吗,米歇尔?”
“伶牙俐齿。”凯撒冷哼。他动作越发猛烈,两根手指又伸进洁微张的嘴里。手指撑起齿列,柔软的舌头失去阻挡,漏出半截舌尖。唾液顺着舌尖滴落,混杂着几滴眼泪,拉丝垂落在锁骨黏稠的精液里,整一副被干到失神的淫荡面孔。“到底谁像狗?”
傻逼,当然是你。洁在心里暗骂。但是灭顶的快感让他无力再将话语说出口,只能在剧烈的颤抖中吐出零星的泣音。敏感的身体显然已经逼近极限,燎原的火焰烧遍全身,而洁在这火海中感受到久违的饥渴——
要吃掉你。他半眯的双眼死死盯着眼前晃动的金蓝色,在混乱中捕捉到凯撒同色的双眼,以及勾勒在眼尾的张扬的红色。要全部、吞噬、一干二净。
像是垂死的鱼儿拼死挣扎,他拽住垂落在他胸前的蓝色长发,用尽全力地起身,两人的呼吸混在一起,洁再一次盯住凯撒吃惊的双眼,狠狠绞紧后穴,潮热的肠肉紧密包裹着侵略的性器,仿佛吮吸一般,竟逼得凯撒猝不及防地射了出来。
洁无声大笑。
他感受着微凉的液体射在他穴里,粘稠的精液将他填满,满盈的淫白顺着穴口溢出来,奇异的饱腹感令他从未有过的满足,直到几滴浊液溅在凯撒精致的眉眼上,他才意识到自己也泄了出来。
在甜腻的空气中,刀刃相向的死敌平缓着喘息。
“真有你的,世一。”
“彼此彼此,米歇尔。”
7.
“操。”洁世一突然说。
“怎么了?洁?”黑名莫名其妙地问。球场上除了他们空无一人,他左顾右看,没搞清楚究竟是什么让一向在私下里好脾气的洁咒骂出声。
“他是个最擅长写剧本的戏精国王。”洁后知后觉,攥起的手臂上几乎崩出青筋,“被耍了。”
“?”
0.
这不是洁第一次在训练室偶遇凯撒,通常情况下会开展一场垃圾话的比拼,在发展成肢体暴力前被闻讯赶来的队友支开。
但是这次凯撒只是站在他对面,那双描着红色的眼睛上下打量他,仿佛在比划什么。
“世一,”凯撒说,好像只是一句普通的问候,“叫我的名字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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