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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18”明晃晃地插在蛋糕上，摇曳烛花，昭示着他们在法律意义上社会意义上和生理意义上都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

家里的灯都关上，窗帘也拉起，兄弟二人面对面坐着，眼睛中心反射着火焰的明亮暖色。

“许个愿吧，然后吹蜡烛。”迟天懒洋洋地用手撑住下巴，看对面的迟海。

说起来有些自恋，迟天觉得，迟海真的很好看，哪哪都好看，戳他心巴子的那种好看，好看得他忍不住一直看。尽管那个人长得跟他一模一样，根本没有任何不同。

迟海也和迟天一样撑着下巴，闻言坐直身体闭上眼睛，和迟天一起许了个愿。

蜡烛熄灭后，房间里顿时有些昏暗，明明二人叫家里的智能管家拉开窗帘就好了，却没人有这意思。

“哥，你许了什么愿？”迟海站起来，坐到迟天旁边去，用脑袋蹭他脖子。

迟天摇摇头，说：“不告诉你，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们却不知道，兄弟二人不约而同许了同一个愿望：

“想跟小海/哥永远在一起。”

买两个蛋糕可能还是有些太浪费了，一个蛋糕还没吃完，两人已经撑得这辈子再也不想吃蛋糕了。

“哥…我们干嘛要买两个蛋糕啊…”迟海仰头靠在沙发上，完全不想动。

迟天坐在他旁边，也撑得揉着肚子：“是啊…杜绝浪费，从我做起…下次只买一个吧。”

迟海把迟天的脑袋拨到自己腿上，掀起他的衣服，给他揉肚子。

迟天躺在沙发上，枕着弟弟的大腿，懒散地开口：“要不是今天纵欲过度，不然照你这个揉法，我得起反应。”

谁揉肚子到处乱摸啊。

“咳咳，习惯了。”迟海把手往正确的位置移动，顺时针轻揉。

吃饱了就容易犯困，迟天眯着眼，昏昏欲睡。

迟海便停下手来，看迟天安静的睡颜。

表情平静，眼睫低垂，嘴唇微张，是一个全然信任放松的姿势。

迟海心里突然涌起莫名的热意，说不清楚来源，有点暖暖的，有点潮潮的，又酥酥麻麻。总之就是装满了心里，让他有种莫名的冲动，想要亲他，想要抱紧他的身体，就这么一直一直抱着，就能让爱意满到溢出来。

这是怎么了，明明今天已经纵欲了三次了。

是因为刚成年，太兴奋了吗？

迟海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他弯下腰，亲迟天的唇，厮磨了一会儿，又用牙齿轻轻咬住那片唇瓣。

心里那股冲动还是挥之不去，只是亲亲嘴唇而已，他觉得还不够。

他想…想和哥哥接吻。

想要伸舌头，探寻迟天的口腔构造，勾起他的舌尖，含在嘴里吮吻，想要和哥哥分享唾液和喘息。

“哥哥…”迟海用鼻尖蹭迟天的脸颊，嗅闻他的气息。

尽管他们用的是同样的洗发水、同样的沐浴露，但他就是格外喜欢迟天的味道，仿佛是什么迷幻药一般，吸引着迟海，诱他沉溺。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落了山，全黑的空间中，迟天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有点酸。

他坐起身来，摸到了旁边保持着坐姿的迟海。

就这么一直坐着睡吗？腰不得累死。

他顺着衣服摸到迟海的脑袋，把他放倒在沙发上，拿起旁边的抱枕放在他脑袋下面。

迟天去浴室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些，抬头时，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嘴唇好像有点发红。

迟天用手指碰了碰，刺刺的。

…属狗的吗，怎么还趁他睡着了啃他嘴。

余光看见他弟弟揉着眼睛从门口走了进来。迟海半眯着眼，走过来抱住他，头埋进他颈窝。

“哥哥……”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懒懒散散的。

迟天抱着他，拍拍他的背：“怎么了？”

迟海没说话，只是抱着他，脑袋蹭来蹭去，鼻尖耸动，闻他的味道。

迟天才知道，多半是没睡醒，在撒娇呢。

小时候，迟海很没安全感，迟天晚上起来上厕所，迟海很快就会感觉到身边少了个人，爬起来找他，然后像现在这样，抱着他撒娇。不过年纪越来越大，迟海也很少再惊醒了。

“哥…哥…”迟海低低地叫着，因为埋着头，声音有些闷闷的。

“我在呢。”迟天抱紧迟海的腰，让两个人身体贴得更紧一些，能感受到透过衣料传达过来的体温。

迟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哥哥，他总觉得自己还要在“哥哥”后面加点什么其他的话语，却不知道到底要加什么，所以只能一句一句卡壳般地重复这句话的开头。

“我在，我在。”迟天转过头，在迟海脸颊上啜下一个吻：“好了，洗把脸醒醒神。”

洗完脸，二人到厨房端出了冰箱里的蛋糕，打算当晚饭吃掉。

迟海苦着脸往喉咙里咽奶油，好歹花了钱买的，粒粒皆辛苦，不想吃也得吃完。

迟天坐在旁边，也是苦着脸，小口小口地咬着面包艰难进食。

嘴边粘了块奶油，迟天却没发觉，随着腮帮子的动作晃啊晃，迟海看得心痒痒。

迟海凑过去，用舌尖舔舐那点奶油。

明明味道是一样的，但为什么沾上了迟天气息的奶油就这么好吃？他眯起眼睛，细细地舔。

迟天愣住，嘴角温热湿软的触感是如此的近，仿佛只要他一张口，就能将那点舌尖吞进喉咙里。

他喉结滑动两下，想压制住自己的冲动，却在转头看见迟海略微泛红的眼圈时再也抑制不住。

他们如此相似，如此了解对方，迟天自然知道，泛红的眼圈代表情动。

迟天忍无可忍地转过去，叼住迟海的舌尖，按住他的后脑勺。

二人都不敢明说却都渴求的吻来得如此突然。

猝不及防，又好像顺理成章。

迟海起初吓了一跳，迟天柔软的舌探进来，轻轻剐蹭他的上颚，勾住他的舌尖，粗糙的舌面带着奶油的香气，也带着满满的、哥哥的味道。

想要推拒的手突然就转而环住了迟天的脖子，迟海张开嘴，吻得更深些。

兄弟二人都是第一次接吻，毫无章法，连换气都不会，吻了半天气喘吁吁地分开，吸两口气又迫不及待地吻回去。

哪怕没有很好的吻技，但他们吻到了最想要吻的那个人。

因为缺氧，迟海有些站不住，迟天分开二人，让迟海坐到自己腿上。

迟海的心脏在胸腔里怦怦地跳，声音响得像擂鼓。

“哥…”他眯着眼睛，低下头凑近迟天的唇边索吻。

迟天抱紧迟海的腰，防止人摔下去，抬起头来回应迟海。

如此热情的深吻，两人很快都起了反应，氧气严重告罄，他们不得不分开，才不至于憋死。

迟海低头，蹭着迟天的脸侧，急急地说：“哥，哥…我想要…”

迟天的心脏也跳得像要超负荷运转，伸手往下摸迟海的裤腰带，却被迟海按住。

“不是这个，哥…我想要…”迟海犹豫了一秒，还是下定决心。

“我想，和你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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