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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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钰看着陆旻的睡颜，只觉得自己肝肠寸断。

光脑亮了一下，是属下给他发来的详细的调查报告。

他翻身下床，沉默着一项一项看着。

当时他的众叛亲离里面确实有很大一部分是陆旻的手笔，甚至那病毒母本应该也是陆旻许久之前就已经得到了的。

然而陆旻极其乐意地看着他在这种痛苦的泥沼里挣扎。

陆旻表面上拉着他的手，温柔地鼓励他：“再坚持一下。”实际上却将他的救命稻草抛得远远的。

季钰原本找不到陆旻这么做的理由，所以一直在内心里为陆旻开脱。

那可是都不曾报复欺负他的兄姐的陆旻，他从未对陆旻做过什么，陆旻又怎么会恨他到要让他众叛亲离的地步呢？

现在这最后一片拼图被补上了——维希的死一定与他有关。

母亲一定在这之中做了些什么，维希自杀的结论天衣无缝，甚至还有他有重度抑郁症的病理报告。

他的记忆被删去，但是陆旻无疑是记得的，陆旻内心里恨着他。

不可否认的是，他对陆旻的爱意几乎全源自于在那黑暗处境里时，陆旻的温柔，而他的黑暗却是陆旻有意为之的。

我还该爱他吗？我还会爱着他吗？季钰问着自己。

在芯片作用下的陆旻是爱着他的吗？陆旻还会爱着他吗？季钰想着。

他心中一片茫然，躺在床上一夜未睡。

第二日陆旻醒来，依旧是那一副温柔姿态，亲昵地贴过来吻季钰，唤他：“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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