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跨年那天,成步堂的公寓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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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一步补充:“是海岛野外探险旅行,感觉还是有人结伴会安全一点,但是王泥喜那边也有案子,美贯和森澄都要上学。”
“哼,像你们这样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律所居然还会有同时接到两件委托的一天啊。”御剑摊了摊手,“所以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难道你是要说夕神的心血来潮和希月君中奖一样是小概率事件?”
“御剑,看你这么迟钝的样子,处理感情纠纷有关的案子不会很吃力吧。”成步堂摇了摇头。
“你难道就很懂吗?”御剑皱起眉头,“所以你是说,夕神君和希月君一起去旅行了?那个什么海岛探险?”
成步堂点点头:“就是这样,拜托给他了。不过既然你们检察院暂时没人的话,也可以推迟庭审啊?”
御剑抬眼看了一眼休息室里的时钟:“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他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成步堂:“我不想让无罪之人多蒙受冤屈一秒,也不想让有罪之人多逍遥法外一秒。”
成步堂追上去和他并肩走到一起:“好吧,虽然不如你那么会说漂亮话,但我绝对也是这么想的。”
事实上,成步堂在法庭上的表现并没有他在御剑面前表现的那么游刃有余。
“好厉害啊,御剑。”又被抓出推理中的漏洞,成步堂焦急地翻看着手里的材料,却毫无头绪,但再不赶紧找出有利的证据就要目送他的委托人喜提铁门铁窗铁锁链大礼包了。
“总之,先姑且拖延一下时间吧。”成步堂摘下胸前的律师徽章拍在桌上,“各位来看一下这个。”
“辩护律师,你在干什么?”审判长严厉的声音砸在成步堂头上。
“呜哇,好凶。完了,还是想不出来。啊啊,御剑也要来嘲笑我了吧,‘重新拿回律师徽章连能力也变回新人了吗,呵呵,不如说你其实一直都毫无长进吧’什么的。”成步堂悲戚地想。
“审判长大人,我希望您能再给他一些时间,我认为辩护方的推理经过完善之后可以为我们提供一种接近真相的思路。”成步堂听见御剑说,语气很平淡,完全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但审判长显然不那么想,他甚至惊讶得有些语无伦次:“啊?什…呃…既、既然御剑局长都那么说了,我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成步堂也很惊讶:“御剑,在维护我?应该是他也发现了什么疑点……但说出这种话未免也太偏袒我了吧,对我已经可以信任到这种程度了吗?”
御剑又对他说:“成步堂,除了虚张声势拖延时间,你还擅长些更有用的东西吧?”
成步堂思忖片刻,“把思维逆转过来……”
他灵光一闪,抓住了材料中的某一件证物狠狠地拍在了桌上:“大家请看这件证物……”
面对成步堂越来越凶猛的攻势,检方选择传唤了他们准备的另一位证人。
“证人,你似乎没有发现你的证词里存在着决定性的矛盾啊。”成步堂连续几个问题就攻破了他错漏百出的谎言。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证人又颤颤巍巍地吐出一个他此前隐瞒的事实。
“证人,这件事为什么我完全没有听说过?”御剑难以置信地看着证人。
如果是别的检察官,这时候成步堂估计已经在幸灾乐祸地偷笑了吧。“但御剑刚刚还帮我说话了……”他在心里对手指。
成步堂觉得自己也得说些什么。
他猛拍一把桌子,然后指着证人的鼻子:“证人,我和我的委托人可是从见面开始就一直相互信任到现在,你怎么可以不信任你的检察官呢!甚至连我都比你更信任他!你应该在一开始把你知道的一切对他如实相告!”
成步堂仿佛能从审判长瞪大了的眼睛里读出“你们这是要干嘛”七个字,并且伴随一个巨大的惊叹号杵在他光亮的脑门上。
他咳嗽两声:“审判长,我希望把证人刚才的话加入证词中。”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相信的心就是你的魔法”,成步堂再一次在欢声笑语中打出奇迹般的“无罪”判决。
这之后,集体翘班的检察官们陆续返工,御剑才得以喘过一口气。在没有见面的时候,他们短信交流的频率也大大增加,多是些没有营养的内容,比如抱怨几句糸锯刑警工作时又出了什么匪夷所思的纰漏,或者分享一下王泥喜又遇到了有着如何诡异怪癖的证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马上就到了年底,御剑重新回到了日理万机的工作中,忙得脚打后脑勺,这样一来成步堂和他又是有一段时间没见。
而到了跨年那天,成步堂的公寓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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