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能得到你最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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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游方的新项目推进很顺利,我预计会给游方带来上亿的盈利。”方逸兹脱了黑色风衣搭在手肘上,踩着深蓝色条纹脱鞋轻轻走进一楼最里面的小房间。
这间屋子不大,只有二十平,里是各种各样的玩具和画具,小阳台上放着一个两手合围那么大的小鱼缸,里面养着两条花鲤鱼和一条红色鲤鱼,屋灯极亮,水色澄净,几条鱼在里面肆无忌惮地吐泡泡,旁边就是两盆仙人掌和种的蒜瓣。
屋子两面是木质书柜,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包括童话故事和绝版纸质漫画书,若不是知道这是方云衢的房间,谁进来都得问一句他家是不是有个十多岁的孩子。
屋子中间,方云衢被各种东西包裹着,身穿奶白色毛衣和卡其色背带裤,身前穿着围裙,额头戴着彩色发卡,坐在儿童摇摇车上,一手执画笔,在调色盘上沾了个橘色颜料在画板上作画。
这画已经快画完了,正是窗台那几盆植株在阳光下的模样。
方云衢轻轻“嗯”了声,当自己知道了,头也不抬,继续画画。
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方逸兹轻笑一声走过去,蹲下身从后圈住他的腰,把脸凑过去在他脸颊亲了一口,而后摸索着去吻他。
刚碰到唇角,一只满带各色颜料的手就拍到了他脸上,“太凉了,滚。”
闻言,脸上挂了彩的方逸兹顿了一下,把手伸进围裙里,隔着毛衣去捏他左胸柔软的小豆豆,温声道:“没关系,等下就热了。”
乳头隔着毛衣被不轻不重地揉捏,热度顿起,整个乳头霎时殷红充血,再一按,酥酥麻麻中还带点痒意,正在给画收尾的方云衢身体猛得绷紧,不悦地偏头瞪他:“再敢动一下试试。”
这样充满威胁的眼神一过来,方逸兹立刻停了手,双手重新将他圈起来,无奈道:“好吧,你想吃什么,我去做。不过,爸爸,项目进展地这么顺利,你应该奖励我。”
“要什么?”
“能不能……做一次?”方逸兹犹豫地问。
七年前在宾馆里,方云衢说他没有什么值得在乎的地方,他便开始思考方云衢在乎的东西是什么,最终得出结论——是游方。
于是那天开始,他就更加刻苦,除了学校的课程,平时也有各种学习班,还要去公司熟悉业务以及考证,在这种忙碌状态下度过了快四年,在撰写毕业论文前两个月才放慢了脚步,投入到毕业工作中。
平时为拿下游方做点什么,他都要去方云衢面前邀功,不限于亲吻、手淫和各种摸摸,可自始至终,方云衢都不允许来真的。
他不知道方云衢究竟想怎样,只能一点点慢慢磨,如今已经大学毕业快三年了,他还是没能得到方云衢的“青睐”,只是不排斥他的靠近,怎样都行,除了真做,似乎还是不喜欢他。
而且这些年,方云衢好像越变越小了,虽然已经三十七了,可玩具和故事书却越买越多,现在他不出去玩了,除了看公司业务汇报,其余时间基本都待在这间小屋里。
起码他每次忙完回来,方云衢都待在这里,即便是凌晨,依旧如此,他也不知道方云衢究竟是在等他还是单纯没睡,反正回来之后陪他吃过夜宵就会同他一起洗漱,随后睡觉。
第二天一早他去上班,往往刚动,方云衢也会一起醒来,一起吃过早饭后就进屋去了,自打他去游方上班,方云衢也没再锻炼过,肉眼可见比以前要瘦上一圈。
虽然方云衢没有黑眼圈,但他总觉得方云衢精神不太好,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
他一直在忙,唯一的放松娱乐活动就是和方云衢亲亲我我,从前他一直认为擅自查父亲不太好,被发现之后可能会遭到毒打,因此一直没动静。
可他现在觉得,得找时间查一查方云衢的过去,否则,他对方云衢一无所知,也没办法猜对方的心思。
方云衢犹豫了会,拿着画笔抬眸直视他:“什么时候?”
原本不抱希望的方逸兹蓦地挺直腰板,惊喜道:“爸爸,你愿意了?!”
方云衢不答。
方逸兹心脏砰砰直跳,见他没有反驳,片刻后激动地抱紧他,在他脸上狂亲,“你真的愿意了!爸爸,我好爱你。”
又是“爱”,方云衢微不可查拧了拧眉,随后看向颜料未干的夕阳,心里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
随后,他放下画笔,视线落在合上百叶窗的窗台。
外面的天应该全黑了吧。
方逸兹亲了他几口,高兴道:“等我周末歇班,你继续画吧,我去做吃的,想吃什么?”
“意面。”
“好。”
方逸兹兴高采烈出去做饭,走路都是飘的。
屋里,方云衢没再继续画,将画盘放在一旁的小桌上,静静等着画中不完整的夕阳变干,然后直接收了起来,脱下围裙去二楼洗澡换衣服。
洗完澡出来,他换上薄绒衣,从衣柜里某个衣服口袋掏了瓶药出来,上面写着维生素C,开瓶之后,里面却是黄豆大的白色小药丸,他倒出三粒直接吞下。
有点苦。
方云衢皱眉,转身在桌上看到还剩半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倒的水,端起就灌。
深秋天冷,屋里的暖气还没开,冷水入喉,冰得他不自觉打了个哆嗦,随后抽纸随手一擦嘴角,出门下楼。
方逸兹回来太晚,他也没吃晚饭,现在已经饿得有些过头,感觉不到了,不过闻见饭香味那一刻,他的胃还是给出了些许反应,咕噜两声。
耳朵敏锐的方逸兹正在把面往盘子里放,听见声音转过头,“没吃晚饭?”
“不饿。”
“肚子都叫了。”
“刚饿。”
方逸兹泄气,对上这种事,方云衢总是有各种理由狡辩。
自从他有时间回来做饭,方逸兹就只让赵姨来做午餐和打扫卫生,其他的都让他做。
起初他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有一次他加班回来太晚,半夜十一点,刚进小房间就听到方云衢肚子咕咕叫个不停,明显饿了很久,可方云衢无动于衷,还在低头看漫画书。
那一次他又气又难受,交代过他好几次,饿了就吃,要不把赵姨叫来,要么点外卖,可后来有几回晚上回来还是这样,根本不听他的话。
“爸爸,我希望你健健康康的,我每天回来都能看到你好好的,明白吗?”
方云衢不答,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手底下盛满面的盘子。
方逸兹鼻腔重重呼出一口气,还是暂时忍下了,盛好了饭端出去,二人没再开口,安安静静吃完,等他刷好碗上楼,方云衢已经洗漱好进被窝了,睁着两只眼等他。
“我洗个澡就出来,你先睡。”
他交代完,直接进了浴室,也没管方云衢点没点头。
他知道,就算方云衢点头了,等他出来,一定还没睡,每次都是这样。
都已经半夜十二点了,方云衢也不知道哪来的精神。
果不其然,等他出来,方云衢在抱着手机看小说,丝毫没有睡意,仿佛要把前三十年没看的东西全都看一遍。
其实现在已经算是初冬了,屋里开了地暖,暖呼呼的,他赤身裸体从卫生间出来,直接掀被子爬到方云衢上方,双臂撑在他肩膀两端。
见状,方云衢放下手机,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他顺势俯身吻了上去——这是他们每晚都要做的事。
嘶嘶水声在屋里蔓开,方逸兹与方云衢对视着纠缠,可这么多年,他依旧没能从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中看到自己想要的情绪波动。
方云衢就好像在例行公事一般,神色淡淡。
方逸兹颇为不满,收回唇舌,低低看了方云衢两秒,沿着他下巴一点一点亲下去,含住他高鼓的喉结,牙齿从皮肤边缘合拢,齿尖刮过薄透皮肤,直至喉结顶端,又麻又痒,方云衢止不住吞了吞口水,喉结不住上下翻滚,泛红的皮肤十分色气。
对方终于有了反应,方逸兹气顺了些,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塞进嘴里舔了舔,湿漉漉拿出来。
方云衢还在仰颈排泄喉管那股异样的麻痒,并没有看到他在做什么。
方逸兹埋头叼住还在充血的乳头,齿尖磨牙似的咬住顶端的那点薄肉来回摩擦,湿热舌尖不时刮蹭挤压,乳头又痛又痒。
被方逸兹这样对待久了,方云衢有些受不了这种仿佛被调教般的刺激,口中溢出一道闷哼,搭在他后颈的手都在颤抖。
偏方云衢长了两个乳头,一只麻痒,另一只被忽视,空空荡荡,非常难受,他忍不住挺了挺胸,想让方逸兹注意到他冷落了一只,臀部一用力,不自觉岔开了些。
很快,他就察觉到两根湿漉漉的微凉手指顺着腿根摸上了精囊。
这倒也没什么,他们两个互相撸过。
可是那湿漉漉的指头并不是要给他撸,而是顺着会阴往后探,来到从未被人造访过的地方,在穴周轻柔按压。
痒意霎时窜入脑门,方云衢不适地动腿挣扎一下,却将胸脯送得更深,方逸兹一下子咬到了乳根,还不小心用了力,顿时疼得方云衢“嘶”一声,随即他便头皮一紧。
方云衢五指死死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昂首,怒意滔天:“你敢擅自碰我?!”
“爸爸不是同意给我了吗?”方逸兹感觉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脑袋都快疼炸开了,但他这次也没有退缩,两根指头在底下摸索着穴口两端,骤然按着向外拉扯,好似要把穴口打开似的,“为什么生气?”
方云衢一下子恼了,两条腿试图并拢去踹他,却被他抢先一步用膝盖卡住向上一顶,霎时门户大开。
“啪”
方逸兹又挨了一巴掌,脑袋因为被方云衢揪着头发,没被打歪,他却依旧我行我素,这几年在行商场中摸爬滚打练出来的狠戾突然爆发。
“爸爸,其实这个时候,我并不想这样叫你。云衢,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接手了游方,可你为什么还是那个样子,不肯看我一眼。我只是想得到你而已,我能做的都做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喜欢我哪怕半分?!我不只是想和你做爱,可这是能最快得到你的办法。”话音未落,他一指便突兀地插进穴口,撑开褶皱。
“啊……”方云衢惊叫,双眼瞪大,浑身都绷紧了,脚趾紧紧抓着床单。
那根指头破开肠肉往里挤,指甲划着肉壁强硬往里闯,又胀又难受。
“云衢,你放松点,否则你会难受……”
话还没说完,耳中一声巨响,方逸兹脑袋空白一瞬,有些耳鸣,发懵地伸手摸了下脑袋,摸了一手温热的鲜血,“你打我?”
方云衢手里拿着吃药时喝水的玻璃杯,他如今瘦弱不少,见挣脱不开,只能选择这么一条路,随即又惊又怒地看着他,“滚!”
他最讨厌被人强迫!
为了满足对方所有的要求,方逸兹什么都做了,可想要的东西却一直得不到,现在还被打了,登时更加恼火。
这些年他不仅是锻炼了处事能力,也锻炼了胆子,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那条怂狗了,他愿意为方云衢献上一切,他永远记得是方云衢带他回来,给了他最好的生活,还有每个雨夜最温暖的怀抱,可是,他最想要的只有方云衢这个人,他想了十多年。
他什么时候才能让方云衢多看他一眼?在床上的时候,起码方云衢眼里只有他,他想看看方云衢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模样。
“爸爸,我爱你。”方云衢笑着说完,指头进得更深。
陌生的异物感让方云衢忍不住收缩肠道想把对方挤出去却收效甚微,他实在忍无可忍,举杯愤恨连击,给方逸兹开了瓢。
直到方逸兹没了动作倒在他身上,他才喘着粗气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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