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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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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在玻璃花房照着手册给花松松土,浇浇水,撒出来的水在空中变成了小彩虹,我激动的四处望,但没人能跟我一起分享。

直到有人来送花肥,我又跟他演示了一下,问他好不好看,他不屑的瞟了我一眼,嘴唇动了两下,虽然声音很小,但我就是听见了,他说,脑残。

于是我跟他打了起来,一团火在我脑袋里烧,烧的我什么都听不见了,一股脑儿想把他嘴打烂,他是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骂我。

但是我在白天见到了主人,他大步朝我走过来,我还没来得及欣喜,太阳已经从他的发丝穿过来照在我鼻青脸肿的头上,我撒丫子就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

主人没有追我,他叫了人把骂我脑残的人抬走了,我躲在暗处观察他,他坐在软椅上,点了一根烟。

忽然他的目光就‌‍射‎‍‌‎‍了‎‌过来,比没有云层掩盖的光线还要强烈,他说,滚过来。

我灰溜溜的跑回去,仰起头接他的烟灰,吐出舌头熄灭他的烟头。

主人使劲戳我青肿的脸,我疼的掉眼泪,主人笑了,我不懂为什么,但还是对他摇屁股,然后给他看了小彩虹,他说好看,好看的东西别给不懂的人分享,让我记住。

我点头,主人把冰袋扔给我,让我敷脸,我一边敷脸一边跟他上了车,主人说带我出去转转,问我想去哪。

要说我最想去的地方,那必然是主人工作的地方,我想看他签字的手,想看他会不会骂别人,主人那张伟大的脸,不知道会吸引多少人的目光。

一个小时后我到了主人的办公室,他放下窗锁上门,我站在巨大的窗台上向外望,外面的世界密集又渺小,但我不知怎的,就觉得本该如此,就像主人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到他的胯下一样,本该如此。

我钻进他的黑色办公桌下,解下他的皮带套在我的脖子上,把另一端放在他手里,主人的味道很好闻,让我沉迷,我随着他扯皮带的力度变化姿势速度,我们一直配合的都很默契,我支愣着耳朵,希望能听到他沙哑着嗓音喊我小狗子,那样我会更兴奋,更卖力的摇我的屁股。

事后我双手搭在他的大腿上,仰起头张嘴给他看,如果主人被我伺候满意了,会让我咽下去,我在等他下命令,但我刚刚才打了人做错了事,不应该再奢望这份恩惠。

果然,主人指了下后面的休息室,让我吐掉,我在休息室看到了主人的名字,傅长云。

等我出来时主人正在抽屉里拿雪茄,我赶忙过去给他点燃,我跪在他脚边,静静的陪他吸完这只事后烟,烟雾辗转上升消散,露出主人那张伟大的脸,主人抽了我一巴掌,让我低眼,我还是想看他,办公室午后的阳光浓烈的铺满整个地面,一定将主人映衬的十分高傲英气。

我想想还是算了,我不敢,我把视线放在他翘起的腿上,腿上有主人青筋纵横的手臂,手上有一只精致的腕表。

天边的云一望无际,不知道会不会垂下头来,看到一位高贵的男人和他身边的一只小狗。

办公室暖洋洋的,那阳光又晒得我发困,我想下次来的时候可以从花房摘几枝花,插在主人桌上的花瓶里,一定很美,我笑了出来,正好主人一只雪茄抽完,垂眸看了我一眼,主人终于笑了一下,说小狗子,傻笑什么呢。

如果我有尾巴,那尾巴现在能带我上天。

可能是那些尾巴他都看腻了,我知道是我摇的不够好,所以他抱回来一只真正的小狗,毛茸茸的蓬松雪白的小狗,它那么小,就会向主人吐舌头,我不行,那时主人教了我很久。

但我觉得在主人心里我还是比那只小狗重要一些的,比如他喊小狗过去时会嘬嘬嘬,喊我过去才会叫小狗子,我有名字,它没有,主人把取名字的权利赐给了我,我不想改,我也想叫它嘬嘬嘬。

我跟嘬嘬嘬相处的很好,我没人一起玩,它也没狗一起玩,它长的很快,没几个月就从一颗小芸豆变成了大抱枕,又变成了……我不会形容了,我已经抱不起它来了。

但我偷听到管家说,嘬嘬嘬寿命最多只有二十几年,它还挺可爱的,经常找我贴贴,也对我吐舌头摇尾巴,我不想它死,更不想主人难过,于是我更加精心的照顾它,我想它能比我活的时间长。

我们越来越好,我们一起坐在大厅门口等主人回家。

但是它不用守规矩,鼻子还比我灵光,我还没看到主人身影它就窜出去,一连串的狗影冲到了小路转角,准确无误的扑到了主人怀里。

我有点羡慕嘬嘬嘬,即使我也能闻到主人的气味也不能向他跑去,我得等在原地,直到他叫我。

嘬嘬嘬总挡住主人的路,主人不耐烦,几次之后就会把它踢开,它就会夹着尾巴跑回来,让我摸摸它。

我骂了它很多遍,它还是记不住,也是条笨狗,但我还是不忍心看主人踢它,我求主人踢我,他让我像嘬嘬嘬一样趴着,然后踢了我的裆,我疼的伸手捂住,主人把我的双手绑后面,脚搭在我屁股上,问我还求吗。

我知道我又做错了,主人说过谁的错谁认,谁也不能替谁,但我真的心疼嘬嘬嘬,于是又强撑着点点头。

主人生气了,我感觉我的东西要失去知觉了,身体一下子没了力气倒在一旁,蜷缩的像一只大虾。

主人又问了一遍。

嘬嘬嘬好像看懂了,跑过来舔我的脸,它趴在我屁股上,挡住主人的脚,我本来还在犹豫,我知道,我还能再挨一脚。

但主人没有再踢,捞起我的身体抱在怀里,给我揉揉下面,我把脸埋在他胸上,蹭了两滴眼泪。

虽然嘬嘬嘬还是会被踢,但好歹轻了些,后来我明白,主人永远是对的,踢得轻了它根本不当回事,照旧挡主人的路,这笨狗,让我白挨了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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