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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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二哥为什么死，表面上的说法是他在春猎时自傲过头，独自去追一头凶猛的狼，结果不慎从马背上摔下，给了那野兽可乘之机。

这说法漏洞百出，然而我穷追猛打，被问及的都是一脸莫名，还有侍者委婉劝我不要胡闹。安葬之日我见各人脸色不同，群臣中有人悲泣不能自抑，亦有人眉目释然。遥遥地，我似乎看见三皇兄冲我微微一笑。

我来不及细想，就听闻林崇因为没尽到护卫的职责，被罚在家中祠堂跪五天五夜。简直荒谬。

更荒谬的是，谢衡要陪他一起跪。

我实在不能理解这件事和谢衡有什么关联。且不说他从来和二皇兄无甚瓜葛，几乎到了避嫌的程度，春猎期间他一直待在我身边，于情于理都没有和这起意外有半毛钱关系。然而谢衡执意要去，我拦不住他。

“殿下还记得我姓什么吗？”谢衡用他一贯温和的语气问我。

我气急败坏，甚至没空跟他计较那疏离的称谓:“姓谢，怎么了？你又不姓林，真把自己当林崇亲哥了，要这么心疼他袒护他？”

谢衡垂眸:“是的，我姓谢……这就是理由。”

彼时我尚不能理解他这话的内涵，自我劝说他或许是顾念林家人对他这个外姓养子的恩惠，又或者是心疼林崇——呸，林崇那皮糙肉厚的家伙有什么可心疼的！谢衡的腿还带着伤呢！

奇怪的是，除了我以外似乎也没人对谢衡的做法感到不解。也许是有的，但是他们总是一个样子，好似人人都戴着一式的面具。我更加郁闷，前所未有地意识到，我果然是个废物。我对所谓朝政局势一概不知，脑子里荒芜一片，在他们编织的谎言里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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