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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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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不喜欢漂亮的,只喜欢合心意的。

-----正文-----

李实彦忙完手头的事情就火急火燎地下班了,连后面的实习生叫他都没听到, 他在路上给虞秩发消息也没得到回复,他知道他肯定生气了。

他进了门,里面却静悄悄的,在客厅里才看到沙发上躺着个人,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李实彦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虞秩连衣服都还没换,西装外套被随意地扔在地上,身上还穿着衬衫,已经被蹂躏得皱巴巴的了,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下青黑,英俊的脸上还能看到明显的疲惫,让他在睡梦中都看着很不悦的样子。

李实彦有些歉疚,虞秩出差一个星期,今天是提前赶回来的,原本他是要去接机的,可是工作上临时出了点岔子,他就没能去接他,他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不想吵醒他,索性跪在地毯上,俯下身以极近的距离看虞秩的睡脸,他不敢用手指碰他,只在心里细细描摹他的模样,看他高高的眉骨,纤长浓密的睫毛,英挺的鼻梁和总是翘着点弧度的性感薄唇,就算虞秩什么都不做,对李实彦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此刻也在不知不觉中靠近他,两人的呼吸相触相融,乱了节奏的人是李实彦,他悄悄地贴上了虞秩的嘴唇。

李实彦拉开两人的距离,无声地露出满足而羞怯的笑,他站起来正要把地上的外套捡起来,忽然被拽住了手腕,他一惊整个人跌在虞秩身上,被牢牢按住了腰。

李实彦在惊诧中对上虞秩清醒的眼睛,里面带着隐隐的笑意,他的脸轰地红透了。

虞秩洋洋得意,整个人又显得神采奕奕了:“偷亲我?”

李实彦被他抓个正着,压根没想过辩驳,老实地默认自己的罪行,他红着脸趴在虞秩的胸口,偷瞥他的神情,也没忘了哄他:“还生气吗?”

虞秩脸板起来,不快地哼了一声,故作严肃地掐他的脸颊:“怎么补偿我?”

李实彦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很认真地亲了虞秩一口,眼神亮晶晶的。

虞秩几乎被他逗笑:“这就够了?”

李实彦没回答他,咬着嘴唇不说话,嗔怪地瞟虞秩,眼眸渐渐湿润像融融春水一点点漫上来,脸上泛起异样的潮红,他的腰早就软了,此刻虞秩的手正在他的衣服下面肆意地游走在光裸滑腻的皮肤上,熟练地挑起情潮涌动的热度。

李实彦硬生生忍下要溢出口的低吟,试图做最后的努力,推推他,结结巴巴地问:“……你……饿不饿?”

虞秩直勾勾地盯着李实彦,眼睛里闪烁着幽深的危险的光芒,他吻住李实彦就像猛兽吞吃猎物那样穷凶极恶,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李实彦,他饿,很饿,饿得狠了。

李实彦是自愿跳入陷阱的傻子,最后自然是被彻头彻尾吃干抹尽了。

李实彦浑身都乱七八糟的,大腿根还发颤,还要强撑着收拾沙发和地毯上的狼藉,而虞秩倒是一脸餍足,越发有精神了,他看着努力的李实彦提醒他,会有阿姨打扫的。

李实彦面红耳赤,无力地瞪他一眼,要是被外人看到他还做不做人了,虞秩知道他脸皮薄是故意逗他的,但见他的反应实在可爱,伸出手要把人捞过来,李实彦怕他还要胡闹,条件反射往后一躲。

虞秩也不急着抓他,目光幽幽地落在他腿间,说,又弄脏了。

忽然李实彦整个人都僵住了,连耳朵根都红得要滴血了,刚才虞秩射进去的东西现在正顺着大腿根蜿蜒着慢慢流下来,又落在地毯上。

时间都静止了似的,李实彦像出了故障的机器人足足愣了好一会,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都要爆炸了,手里的纸巾和衣服都劈头盖脸地扔给虞秩,整个人飞快地冲向了浴室。

浴室的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就被人强势地闯进来,虞秩把他按在墙上激烈地亲,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抬起他的大腿,重新操进又湿又软的地方,整个过程,李实彦连一声完整的呜咽都没发出来。

等胡天胡地完了,已经很晚了,两个人是真的饥肠辘辘了,李实彦从冰箱里翻出之前包的饺子倒进锅里煮,虞秩从背后抱着他头埋在他颈后,像个粘人的大型挂件,李实彦嫌他碍事,推了他几次没推开,也就随他了。

李实彦一边搅拌饺子一边跟他解释,下午有个叫徐思遐的实习生工作上不小心失误了,李实彦负责带他,当然要留下来帮忙处理,所以才没有去接他。

虞秩明显带着不满和嫌弃,这样粗心的人你们也敢要。

李实彦心平气和地讲,人嘛,总会犯错的,他也不是故意的,我当初还比不上他呢。

虞秩不置可否,烂好人。

李实彦就是过分善良了,给实习生收拾烂摊子也是他会做的事情。

李实彦不理他的抱怨,把饺子端上餐桌,决定用吃的堵住他的嘴。

当虞秩念叨道,为了你的实习生就可以把男朋友扔机场了,实习生比男朋友还重要,李实彦受不了他了,以前他听到这样的话,还会哄他甚至不惜放弃原则,现在他已经看透他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的奸商本质了,所以他吃完就走了,留虞秩自己洗碗。

虞秩想李实彦真是越来越有脾气了,不过他也觉得很好玩。

实习生比自己重要,只是虞秩随口一句调笑的话,但他很快发现,这个叫徐思遐的实习生在他跟李实彦的生活中出现的频率有点太多了。

李实彦不用香水,衣服上顶多是洗衣液和柔顺剂的味道,闻起来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而当他洗完澡之后身上散发着的沐浴露的香气就只有虞秩能闻到,当然在某些更私人的时刻虞秩也会让他沾染上自己身上的香水味,那天他来接李实彦下班,却在他身上闻到了似有若无的柑橘味。

很陌生的味道。

李实彦伸出双手给虞秩闻,问是不是这个味道,可能是护手霜的味道。

虞秩闻了,确实是这个味道。

李实彦就解释工作的时候,徐思遐看见他手上长倒刺了,说他的手干,就给他涂了护手霜,还送了他一支。

虞秩不咸不淡地说,这实习生还挺关心你的。

李实彦没听出什么不对,他说,徐思遐是比较热心会照顾人的那种性格。

工作粗心,他对这些旁门左道倒是上心。

这下李实彦听出了他的阴阳怪气,以为他还是在介意上次没去机场接他的事情,又哄他,你不喜欢这个味道,我以后不用了。

事情并没有结束,几天之后虞秩在李实彦的衣兜里发现了几颗巧克力,李实彦不爱吃甜食,而这巧克力也不是大众货,不像他自己特意去买的。

一问果然又跟那个徐思遐有关。

李实彦说是中午忙着工作忘了吃饭,徐思遐给了他一盒巧克力,以免出现低血糖的情况可以先垫一垫,李实彦就随手放了两颗在口袋里。

虞秩没好气地捏他的脸颊,什么工作能当饭吃,以后记得按时吃饭,吃什么巧克力,你又不爱吃甜的。

李实彦被他捏着脸,话也说不利索了,我吃了不是很甜,还挺好吃的,你要不要试试?

虞秩能被他一脸单纯气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才松开他,换了个问题,那个实习生家庭条件不错?

李实彦有点奇怪他会这么问,但还是说了,他的父母好像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老家在小城市,他一个人来这里找工作的,也没什么亲戚朋友。

虞秩微微一笑,在李实彦眼里,徐思遐就是个背井离乡独自打拼的上进努力青年形象,李实彦还是这样,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

他想了想,跟李实彦说,那他肯定是对上次连累你的事还过意不去,才送你这么贵的礼物。

李实彦惊讶,当他得知这款在国外才能买到的巧克力昂贵的价格之后,就更惊讶了。

李实彦不安了,后来虞秩拿了两盒同款的巧克力让李实彦还给徐思遐了,李实彦还让他以后不许再破费了。

而虞秩在思考的是,他得见见这个实习生了。

周五跟同事聚餐,李实彦信誓旦旦地跟虞秩保证不会喝多,他自己能回家所以不用后者来接,虽然虞秩知道李实彦心里有数,但他还是坚持。

现实的情况是,李实彦喝醉了。

虞秩到的时候,李实彦正在别人怀里,他的脚步都不稳了,那人揽着他的腰扶着他,是个俊朗阳光的青年,比李实彦高一点,笑起来很灿烂,很有活力的样子。

虽然他还在跟周围许多人说笑招手告别,但放在李实彦腰间的手一直没有放松过,李实彦本人毫无知觉。

虞秩大步走过去,李实彦在醉眼朦胧捕捉到他的身影,想也不想地往他的方向扑过去,他没估计好距离,但虞秩接住了他,他很安全地撞到虞秩怀里。

在外面的时候李实彦总是很矜持,连牵手都要脸红,很少这么主动的。

李实彦仰脸看着虞秩傻笑,虞秩咽下心头那口气,决定待会再跟他算账,对面还有个盯着他们的呢。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告诉徐思遐眼前这个人就是李实彦的男朋友了,他的眼神还是毫不掩饰地直白地落在他们身上,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虞秩冷淡地扫他一眼,略点了点头,转身带着李实彦离开。

“彦哥。”

李实彦停住脚步,茫然地回头。

“现在不好打车,能不能顺路捎我一程?”

李实彦下意识去看虞秩,按他的性子本来是会答应的,但他怕虞秩不高兴就迟疑了,没想到他还没说什么,虞秩就说了可以。

李实彦坐上副驾驶就昏昏欲睡了,又怕气氛尴尬,勉强打起精神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说,虞秩直接打断他,困了就睡。

车里安静下来。

“彦哥喝多了,你别怪他,都是因为我玩游戏输了,他帮我喝了几杯。”徐思遐再次开口。

虞秩没什么反应,只是看了眼李实彦,嗯了一声,似乎不怎么在意他的话。

徐思遐继续说:“彦哥跟你说了那天的事吧,那天都是我的错,耽误他下班了,听说他本来是要去接你的,真是对不住,给你们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虞秩注视着前方的路况,并不打算去看徐思遐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小彦已经跟你说过不用在意了。”

徐思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刚刚出来工作,什么都不太懂,多亏彦哥带我,他帮了我很多。”

虞秩依旧不以为意:“他待谁都很好,你不用多想,巧克力之类的东西也别送了,他不喜欢。”

仿佛只是随口说出的话让徐思遐沉默一瞬,又笑了,以虚心好学的态度回:“谢谢提点,我记住了。”

虞秩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年轻人脸上带着大胆无畏的自信,虞秩唇角浮现出似笑非笑的弧度,眼里意味深长的警告有些冷:“这种小事不用记,多余的心思不如放在工作上。”

李实彦在昏昏沉沉中听见车里两个人一来一回地说话,虽然内容听不真切,他知道虞秩对徐思遐有意见,没想到他们还能相谈甚欢。

李实彦再有意识就是虞秩解他安全带了,他们已经到了,徐思遐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车,虞秩现在可以收拾他了,他捏他泛红的面颊:“喝这么醉?”

李实彦声音含含糊糊的:“没醉。”

虞秩命令他:“张嘴。”

李实彦乖乖张开嘴巴让他检查。

虞秩闻到他嘴里浓重的酒气,轻轻斥他:“醉鬼。”

李实彦要去亲他,虞秩捂住他的嘴,李实彦知道自己被嫌弃了,追上去非要亲到他,只是胡乱地将他的掌心舔得湿漉漉的。

虞秩往后退,李实彦急得往他身上蹭,虞秩坐回驾驶位,李实彦跨坐在他膝上被摸了腰还不自知,一味地去追逐虞秩的嘴唇,他委屈得要哭了,虞秩才让他如愿以偿。

李实彦搂着虞秩的脖子越亲越深,也越来越渴,浑身躁动不安,喘息潮湿滚烫,鼻子里溢出黏黏糊糊的声音明显是想要更多。

虽然他这副痴缠的样子已经让虞秩很硬了,但他还不想纵容他,想到他刚才毫无自觉地靠在别人的怀里,别人一口一个彦哥地叫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咬他的舌尖。

李实彦吃痛,眼睛里水雾迷蒙,一脸茫然无辜。

虞秩布满‎‍‎‌情‎‌‍欲‌‎的眼睛里有几分危险,他慢条斯理地问:“喜欢别人叫你哥哥?”

李实彦只是觉得眼前笼罩在阴影中的虞秩漂亮得惊人,他的心跳剧烈,身下湿得更厉害了,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在他的目光里,他完全没去理解他的问题。

虞秩当然发现了,被他气笑,无奈地笑:“这么喜欢我?”

李实彦老老实实地点头。

不想承认心里的火气就这么轻易被抚平了,虞秩有些不甘心,故意沉着脸咬他的唇瓣:“以后不许喝那么多,听到没有。”

李实彦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应承,后来受不了求饶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想起虞秩的这句问话,就头晕脑胀地喊他哥哥,虞秩的变本加厉也可想而知。

第二天,徐思遐就在李实彦的脖颈上看到了鲜明的吻痕。

讲实话,李实彦的长相不算惊艳,五官清秀,身材偏瘦,但他身上有种纯净的气质,看上去毫无城府,总是和和气气的,没有一丝威胁性,任何人跟他相处起来都会觉得舒服,大家都莫名地信任他。

刚来实习的时候,徐思遐留了心眼,暗暗观察,像李实彦这种能讨所有人喜欢的人肯定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他以为他虚伪,必然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他很快发现他只是没脾气的老好人而已,任何人都能喊他帮忙,他又有些不以为然,但很奇怪地又被他吸引,他待人仿佛永远是那副真诚坦然的样子,笑起来的样子干净又柔软。

然后他听说李实彦有个感情很好的男朋友,他见过他接电话时甜蜜温柔的眉眼,也见过他急匆匆下班回家甚至忽略他的呼唤,昨天他终于见到了他的那个男朋友。

他故意玩输了游戏,骗李实彦说自己酒量不好,求他帮忙,他知道李实彦一定不忍心拒绝,果然李实彦帮他喝了不少酒,他趁机扶着李实彦,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比想象中的更加绵软,带着微醺酒气的温热呼吸就在他的颈侧。

他能感觉到李实彦还是在勉力维持清醒站直身子,大概他觉得自己在徐思遐面前是前辈,总是下意识地维持沉稳可靠的形象,即使在醉酒后还是保持着这种前后辈的清晰界限,徐思遐有些不满,搂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

然后那个男人出现了,他眼睁睁地看着李实彦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迫不及待地挣开自己扑向他,在男人的怀里软着腰仰着脸妩媚而娇憨地笑,他的脸颊贴着他的颈窝变得那样粘人。

徐思遐又想起跟李实彦的男朋友在车里的对话,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李实彦瞧,悄悄地戳了戳他,暧昧地看向他的颈侧:“你跟你男朋友感情真好。”

李实彦立刻脸红了,心虚地捂住脖子,但被小朋友戳破又怪窘迫的,干笑两声,打算用工作转移话题。

徐思遐却满不在乎:“感情好是好事,不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李实彦不太想跟同事聊这种私人话题,每次都是草草带过,徐思遐也没盘根问底,他说:“我不是故意打听你的隐私,只是他给人不太放心的感觉,他那样的,应该很多人喜欢吧?他在外面的事都会告诉你吗?”

李实彦一愣,徐思遐又赶紧道歉:“抱歉,是我越界了,我不该说这些的,不过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么单纯,我怕你被人骗了。”

居然被小朋友说单纯李实彦觉得尴尬又好笑,徐思遐脸上的表情像小孩子犯错后撒娇似的,李实彦决定不再跟他讨论自己的感情问题,就说:“不会的,他对我很好,不说这些了,工作吧。”

李实彦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也不觉得徐思遐会跟虞秩产生什么联系,直到晚上洗完澡,他去书房里找手机,虞秩正在里面跟谁打电话,嘴角含着笑意,李实彦看到手机壳认出他拿的是自己的手机。

他疑惑地走过去,惊讶地发现通话人是徐思遐,他接过手机的时候还在想,虞秩就跟徐思遐只见过一面,竟然能够自然而然地有说有笑了吗?虞秩不是不喜欢徐思遐吗?徐思遐上午还说过虞秩的事,他们现在在聊什么?

不过这些混乱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徐思遐打电话过来是因为工作上的事,他的思绪很快被带到公事上,他往外走虞秩从后面拉住了他,很轻易地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李实彦也没怎么在意,他正一门心思解答徐思遐的问题。

当虞秩把手指伸进他的衣服下摆的时候,他没能第一时间察觉,起初虞秩只是随意捏捏他腰侧的软肉,似乎不含其他企图,但到底是让李实彦分心了,他推了推虞秩的手腕,示意他把手拿出去不要打扰自己。

虞秩能听到手机里隐约传来徐思遐的声音,喋喋不休令人不快,完全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

虞秩一接起电话就明确告诉他李实彦今晚没有时间,工作的事明天再说。谁知道对方居然理直气壮地说是彦哥说有问题可以随时问他的,他只听他的话,如果现在不方便,他等会再打过来。

虞秩冷笑着嘲讽他的不自量力,除了拿工作给他添麻烦,你什么都不会。

气盛的年轻人不甘示弱,不会他才会教,他喜欢教我。

喜欢吗?虞秩打量李实彦的侧脸,他的表情还是很平和耐心,温声细语,看不到一丝不耐烦,他专注得连眼睫都一眨不眨,他的注意力全部被电话那头的人夺走了。

李实彦突然哆嗦了一下,他迅速攥住虞秩的手腕,制止他再继续动作,可是虞秩不理会他,手掌包裹着他的‌‌‍阴‎‌茎‎‎‍‌‍‌‍‎套‍‌‎‌弄‍‌‎,硬起来的东西很快溢出滑腻腻的清液,打湿了他的手指。

虞秩恶劣地笑了,像是被激起了兴致,愈发过分地刺激李实彦。

李实彦面上泛起红潮,克制着喘息回头瞪他,挣扎着要起身,虞秩把他禁锢在怀里,咬住他另一侧的耳垂悄声说,会被他听到,李实彦浑身一僵,面色羞愤,眼眶都红了。

那头的徐思遐也从他凌乱压抑的气息中听出异样,停下来问怎么了,李实彦不敢动了,虞秩却趁虚而入又缓慢地动作起来,李实彦死死抠住虞秩的手臂,竭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刚出口没事,尾音猝然变了调,他惊恐地咬住嘴唇,电话里也沉默了。

片刻诡异的静默之后,他咬着牙根说,明天再说吧,就狼狈地挂断了电话。

他把手机一扔,用尽全身力气去推拒虞秩,但后者仿佛料到他会发作,把他整个人都牢牢地嵌在怀里,不管他怎么踢打就是不松手。

李实彦几乎要崩溃了,急促地喘着气,眼底通红,被气得浑身发抖,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仿佛回到了从前虞秩让他很伤心的那些日子,虞秩又变回残忍自私的模样,凭着一时心血来潮觉得好玩就任意摆弄欺负他,压根不在乎他的感受,他眼前发黑,有种做了噩梦的窒息感。

李实彦发了一通脾气,终于没有力气了,他灰心丧气地瘫在虞秩怀里,不知不觉脸上已经都是眼泪了。

虞秩一直没有松手,但也没有其他反应,直到现在才慢慢地贴过去,伸手擦他脸颊上的泪水,李实彦下意识偏头躲开他。

虞秩似乎怔了一下,不碰他了,脑袋轻轻地埋在他肩上,这回李实彦想躲也躲不开了,但他只是安静地贴着他,没有做其他事情。

李实彦平复了一会心情才察觉到不对劲,虞秩竟然就这样由着他骂,现在这无声的姿态倒像是在认错似的,他犹疑地回头看他。

虞秩正用一种他没见过的复杂神情看他,看起来有点可怜,李实彦一时难以置信,他在他眼里看到的是委屈和受伤吗?

可李实彦分明没有看错。

愣怔无言的人成了李实彦。

良久,虞秩闷闷地开口:“你一整天都跟他在一起,晚上不能陪陪我吗?在你心里,你的工作你的方案你的实习生都比我重要。”

这段时间确实是加班有点多,从失约没有去接虞秩开始,他跟同事见面的时间比见虞秩还多,他还总是把工作带回家里,李实彦下意识就开始反思了,事实是,他根本无法抗拒虞秩那张脸做出任何委屈或者可怜的表情,他已经心软了。

虞秩总是能够很敏锐地抓住一切有利的契机,他亲了李实彦,他没有拒绝,他就掰过他的脸,吻得更深入,在吻得很缠绵的时候,把李实彦转过来,面对面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

李实彦抵着他的额头,吐出潮湿滚烫的喘息,你以后不可以那样了。

虞秩挺腰,让自己更深地埋进他的身体里,他突然说,离那个实习生远一点。

李实彦有些茫然,为什么他明明在说他们之间的事,怎么会跟徐思遐有关系。

在被撞得破碎的思绪中,却闪过虞秩刚才打电话时唇边的笑意,他没头没脑地想,徐思遐好像长得还可以,很快这个念头也被撞得粉碎了。

徐思遐觉得今天李实彦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他确实希望他能多关注他一点,那个晚上在电话里听到的李实彦隐隐约约的喘息声总是萦绕在他心头,他会忍不住想像他在男人怀里平淡的脸上泛起情动的红潮该是如何诱人,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表情会怎么痴迷,控制不住地从唇齿间发出更暧昧的声音。

但现在李实彦这种带着距离感的端详和审视打破了他旖旎的想象。

他不由地疑心他在探究什么,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还是虞秩跟他说了什么。

其实李实彦只是在观察他的脸,徐思遐刚进公司的时候,人还没见到,就有风闻说是个大帅哥,一照面果然也没叫人失望。

确实长得不俗,疏朗大气的五官线条,已经足够在普通人脱颖而出,开朗的青年笑起来就像阳光照耀,带着满身的蓬勃朝气,落落大方地跟大家打招呼,脸上透着一股讨人喜欢的聪颖,很自然地赢得了大家的好感。

办公室里有人开始讨论星座的问题,问到徐思遐的时候,他说得模糊,大家不由先感慨一番真年轻之类的话,继续追问下去,才知道原来今天就是他的生日,于是就凑起来说下班后不如给小朋友庆祝生日。

徐思遐不好意思地笑,又主动说请大家吃饭,于是大家开始选餐厅。

李实彦有些犹豫,本来他是答应虞秩这几天都早点回家的,这时候徐思遐突然私聊他,说今天确实是他的生日,他没打算说出来的,但是既然都知道了,他能不能大胆向李实彦讨一个礼物。

李实彦看了眼他,回,你想要什么,后面补给你。

晚上你能跟大家一起来我就很高兴了。

看见徐思遐的回复,李实彦一愣,对上前者充满期待的发亮的眼睛,一时间没回。

徐思遐低下了头,过了一会,李实彦看到他发了个失落的表情过来,说,要是为难的话就算了,李实彦仿佛也能从他低垂的脑袋上看出实体的失落来,终究还是没忍心拒绝。

李实彦跟虞秩报备的时候只是说同事生日去一下就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隐去了徐思遐的名字。

晚上大家都玩得挺开心,但李实彦还记得要早点回家,他在洗澡的时候才发现手上的戒指不见了。

虞秩看见他浑身湿漉漉地从卫生间出来,胡乱套着睡衣,头发也不擦,一脸心慌意乱,正在找什么的样子,虞秩按住他,李实彦就把手掌伸在他眼前,很焦急地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虞秩的目光落在他空空如也的无名指上,李实彦紧张地看他,怕他生气。

他已经仔细地回忆过今晚的事情,实在想不起来是在哪个瞬间丢失了戒指,他并没有摘下来过,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落在餐厅了。

说着他就要往外面走,虞秩把他揽回来,却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晚上给谁过生日去了?

李实彦怔住,……同事。

虞秩的眼神变得有些难以捉摸,徐思遐?

李实彦不知道他是怎么猜出来的,以前虞秩总是称呼他那个实习生,徐思遐这个名字忽然从他嘴里完完整整地说出来,让李实彦感觉有些异样,他说不上来,只是点点头。

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戒指,虞秩却一点也不着急,握住他的手让他先吹干头发,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找。

虞秩的反应很平淡,李实彦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一丝生气的迹象,他有些懵,几次三番抬头看他去确认,虞秩把乱动的他按在怀里,让他别想了快点睡觉。

李实彦心里乱得很,当初让他不要再取下戒指的人不是虞秩吗?

头天晚上没睡好,李实彦第二天精神状态是肉眼可见的萎靡,他问昨天一起在餐厅的同事是否对他丢失的戒指有印象,结果都是说没有,李实彦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徐思遐送了杯咖啡给他,悄声说,跟男朋友吵架了?他很生气吧?

李实彦摇摇头,想起虞秩轻描淡写的态度,又觉得也许吵一架他的心里还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徐思遐一提起来,胃里更沉重像有块石头沉沉地往下压。

徐思遐脸上带着歉意,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又让你们闹不愉快了,你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帮你跟他解释解释吧。

李实彦立刻拒绝了,不用,不关你的事。

说着就打起精神开始工作了,又让徐思遐回自己位置上去。

他打算下班之后再去那家餐厅问问,没想到他走徐思遐也跟上来了,问他是不是要去那家餐厅问戒指的事情,还说这件事是因他而起,他陪着李实彦一起去找,也能够让他安心一点。

两个人到了餐厅一问,还是没有任何结果,李实彦很失望,但事已至此,人都在这里了,徐思遐也是帮了忙,就顺便坐下来请他吃了顿饭。

快凌晨的时候,虞秩才带着酒气回家,李实彦在厨房给他煮醒酒汤,虞秩在外面问他晚上跟谁一起去吃饭了。

锅里咕噜咕噜地沸腾着水汽,李实彦似乎是说了什么,又像没有说。

虞秩已经解了领带,松开领口,懒懒地倚在门口看他,邱宜谨?

李实彦觉得累,既不想说话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似是而非地嗯了一声。

虞秩清楚不可能是邱宜谨,因为他晚上还看到他了,还互相进行了一顿常规的冷嘲热讽,他能看出李实彦的不配合,后者一向很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冷淡很明显地写在脸上。

虞秩冷笑,又是徐思遐?

李实彦手里的勺子磕在锅边,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彻底不想理他了,看也不想看他,擦着他的肩膀走出厨房。

虞秩用力拽住他的手腕,他忙了一天又喝了不少酒,自控力下降,没轻没重地把李实彦拖回身边,脸色阴沉。

“又为了他跟我发脾气?天天瞒着我跟他一起吃饭你还有理了?告诉你离他远点就是不听,难道他对你也有吸引力吗?一个满嘴谎话乳臭未干的小子,也能把你骗得团团转,别人说什么还是信什么,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再犯傻?”

李实彦被他捏得手骨作痛,气急了猛地推开他:“你少说别人,你呢?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又在玩?全世界最恶劣的人就是你,你这个大坏蛋,我不要再跟以前一样了,你要分手就分手。”

虞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要跟我分手?”

李实彦拔高声音:“是你要跟我分手!”

虞秩愕然:“我什么时候说了?”

话还没说明白,李实彦太激动了,给自己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脸憋得通红,眼眶浮出泪来,还愤恨地瞪着虞秩。

虞秩只觉得他这副样子好气好笑又可怜,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你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这种不以为意的态度才最让李实彦痛心,他愤怒地拍开虞秩的手,歇斯底里地爆发了:“你一点都不在意!”

虞秩愣住。

终于把心里的话吼出来了,吼完了就像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全部力量似的,他脚底发软,他也不想要那么无理取闹的,怎么会搞得那么难堪的,伤心和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不受控制地纷纷掉落。

李实彦偏头想从这里逃离,可是却被虞秩拥在怀里,他试图推他,可这回没能推开。

他听到虞秩的胸腔处传来震动,他的声音很温柔:“我怎么不在意了?”

李实彦委屈到了极点,泪水濡湿虞秩的衬衫,抽噎着说:“戒指丢了,你都不在乎。”

虞秩了然,他知道戒指的遗失大概是某些有心人的小把戏,所以他并不着急,结果让李实彦误会了,他还是差点中了别人的圈套。

他抬起李实彦的脸,低头舔他潮湿的睫毛,尝到咸涩的眼泪,一一吻去他的不安和脆弱,告诉他:“我知道戒指丢在哪里了,这次换我找回来,好不好?”

三个月的实习期快满,徐思遐主动提出要请李实彦吃饭,为了感谢他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和教导,李实彦把这件事告诉了虞秩,虞秩说他来安排。

当徐思遐踏进餐厅,看见位置上除了李实彦,还有虞秩,脸色就僵住了。

虞秩充分发挥绅士风度,很殷勤地问他有没有什么忌口的,给他推荐特色菜品,又说听说他酒量不好特意点了度数低的酒,还对他在公司里的事嘘寒问暖非常关心,李实彦看着虞秩唇角漾起的微笑,想起之前曾经看过他这种样子,是很久以前他追求邱宜谨的时候了。

李实彦心里不舒服,话也就少了,于是餐桌上几乎只剩虞秩跟徐思遐一来一回地说话。

在看到虞秩的那一刻,徐思遐心中就开始警惕,对虞秩的反常更加疑虑,虞秩过份的关心让他逐渐如坐针毡,李实彦已经看也不看他了,徐思遐脸上的笑也变得僵硬了。

“我前两天去邻市出差见到了你的父亲。”

徐思遐心里一惊,。

虞秩神色自若,看不出任何端倪,他的口吻平淡。

“听说你还不打算回去继承家里的公司,他倒是没有怪你,还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出去历练一番也好,只是你资历尚浅,又心浮气躁,很容易犯眼高于顶不自量力的错误,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父亲托我多关照你,你以后遇到了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徐思遐知道自家公司和虞氏有合作关系,说是合作,其实虞氏还是他们的核心客户,但没想到虞秩居然认识自己的父亲,当被虞秩戳穿身份的时候,他心下惊慌,下意识去看李实彦,后者只是淡淡地惊讶了一下。

对面的虞秩摆出高高在上的倨傲姿态,面色冷淡,似乎徐思遐的任何反应都不能激起他的情绪上的一丝波澜,显然是从头至尾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徐思遐很聪明,当然听出了虞秩的敲打和威胁,他虽然仍有不屑和不甘,可事实确实是摆在眼前,一是李实彦根本不在乎他,二是虞秩手里握着很多资源,他可以顺手给他一些助力,但也可以倾覆他的前程。

虞秩凝视着徐思遐变幻不定的脸色,慢悠悠地说:“你跟小彦认识也是缘分,他教你三个月,我想你已经学到很多了。”

吃完了饭,虞秩又问徐思遐要不要送他回家,这次徐思遐拒绝了。

但一路上回家,李实彦都兴致不高,恹恹地歪在副驾驶,虞秩把人拎回家,看他还是那样子,有些不悦,用了点劲捏他的脸颊:“又为了他不高兴?”

李实彦捂着脸摇头:“有点吃惊,不过人家只是来实习三个月,不想说那么多家里的事也可以理解。”

虞秩不置可否:“你倒是会为他人着想。”

李实彦推开他要去洗澡,又被拉回沙发上,被虞秩放在腿上坐着:“心里还在想什么?”

李实彦垂着头透过眼睫毛虚虚地瞟他,欲言又止,表情更加失落了,虞秩掐他的腰催他:“说实话。”

李实彦嗫嚅着,声音低得听不清:“……你是不是喜欢他?”

虞秩脸上的表情都空白了一秒,不过他总算知道李实彦心里还藏着什么事了,他失笑:“为什么觉得我喜欢他?”

虞秩居然还在笑,李实彦心里闷闷的,赌气地说:“他漂亮。”

虞秩不经意地抚摸他的侧腰,眼里有些玩味:“你也觉得他长得不错?”

一听这话,李实彦心里堵得更厉害了,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估计又要自己气着自己了,虞秩不逗他了。

虞秩冷冷地说:“人家看上的可不是我。”

李实彦顿住,一脸诧异。

虞秩没好气地掐他的腰,咬牙切齿地说:“傻了?还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他,你是嫌我吃醋吃得还不够?”

李实彦更震惊了,虞秩居然会吃他的醋,怎么可能?真是前所未有的大异闻,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眼睛瞪得老大,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出一股清澈的傻气。

虞秩觉得好笑,把他拉下来亲,一点点地吮着他的舌尖,在唇齿交缠的间隙告诉他:“我现在不喜欢漂亮的,只喜欢合心意的。”

李实彦被他亲得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傻兮兮地追问:“怎么才算合你心意?”

虞秩就笑,李实彦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急躁地往他身上拱,虞秩捧住他的脸,很郑重地亲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说:“你这样的就很好。”

李实彦只觉得心脏像吸满水的海绵,鼓胀得厉害,水汽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他痴痴地看着虞秩,虞秩也看着他,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李实彦,你这么好,这么受欢迎,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喜欢你,怎么办?不要总是让我吃醋。”

李实彦低头主动撞上他的唇,急切地用虔诚湿润的亲吻去应承他,虞秩的情话早把李实彦哄得神魂颠倒,连命给他都心甘情愿,又遑论在床上说了一晚上的我爱你。

徐思遐从公司离开的那天,李实彦在外面开会所以没见到他,他下午回来的时候,在自己的抽屉里发现了那枚不知道丢失在哪里的戒指。

不过已经不要紧了,早在半年前,虞秩就定制了新的对戒,现在他手上戴着这枚戒指,款式依旧简洁,不同的是,在外人都看不到的内圈里,还刻着他们姓氏的首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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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为什么番外要写那么长。

正式完结了。

下个文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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