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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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再去看一眼我的身体。可别说那个地下室我没办法在进入，连书房我都不被允许踏足。

但这天晚上我半夜惊醒出来喝水时，意外遇见了从书房歪歪扭扭走出来的死对头。我端着水杯本想悄无声息地越过他，可他却忽然攥住我的胳膊。

玻璃杯摔在地上，打湿了我的脚背。

夜灯昏暗的光线里，死对头眼神迷离，声音极轻：“……你回来了？”

我闻到酒气，意识到对方是醉了。鬼使神差地，我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死对头呼吸都放轻了。

他问：“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吗？”

他伸手，似乎是要摸我的脸。我往旁边稍稍避了下，死对头顿了顿，抓着我的手有点颤抖：“我不知道那天会发生那种事……”

那天？是我出车祸那天吗？

“也许我不应该说出来。”死对头垂下眼睛，“我就该一直藏着……”

我终于出了声：“你喝醉了。”

死对头像是从梦中惊醒般一颤，放开了我的手。他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我的脸，语气快速冷下来：“你怎么在这？”

“你关着我，我还能去哪里？”

话音刚落，我的肚子忽然发出咕噜的声音。

气氛一时之间由僵持转为尴尬。我想走，死对头却冷不丁说：“你就非要学他吗？”

我不喜欢这句话，皱眉道：“你在说什么？”

“我记得你厨艺不错，怎么鸡蛋也能煎糊？你明明怕猫，却还要装作一副和煤球很亲近的样子。”

我一瞬间僵住。原身的这些我都不了解，难道他这么快就起疑心了吗？

“我暂时留着你的命，是因为你还有用。”死对头一字一句道，“你如果想用这个来讨我的怜悯，就别做梦了。”

这话虽然听着并不好听，但我暗暗松了口气，笑道：“我学得不像吗？那你刚刚为何错认了我？”

死对头怔住。

他盯了我几秒，最后扭头离开。我在原地也呆了会，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在似乎下意识不愿让死对头认出自己。

明明他知道真相后，我可能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

死对头刚刚的话回响在我耳边。我的大脑本能地认为，那将会导致更危险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早上我照旧出来泡面，路过书房听见里面有声音。死对头这个时间居然还没有出门，大概昨晚是真的喝多了。

我不由得停下脚步，借着门缝看见里面有个陌生男人在说话，声音听得不太真切。

“……他们处理得太干净，肇事者无父无母，社会关系简单，也没有事前联络的痕迹。”

死对头坐在沙发上，冷淡的声音带着略疲倦的沙哑：“继续查。”

“还有一件事。”

男人压低了一点声音，说：“我们的人发现……那位前段时间也在调查那个司机。”

我心口一跳，非常倒霉地踢到门发出声响。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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