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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被驱逐去奴隶区域之前,曾在平民区生活过一个月。

夜里这里很热闹,有很多人在这里喝酒、赌博,或者摆一个小摊位,用以物换物的方式来交换所需品,像乱七八糟的集市。

我和郑锵边走边聊,在这里随意游荡。

他说:“虽然这里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没敢说话。

走出人群,我竖起食指抵在唇中央,认真地叮嘱他:“不可以说这种话。”

奴隶、平民、贵族、首领——这个避难所简单朴素的几类人,生存方式虽然截然不同,但这些人都不会希望这个给他们容身的地方有危险或者崩塌,所以不会允许反叛者和质疑者的存在。

郑锵没说话,目光落在我的手指上,像是有点走神。

我好奇地看着他,却见他微微俯下身靠近我。

呼吸声存在明显,他抬起手指,轻轻在自己唇上贴了一下,然后触碰上了我的唇。

我懵了一下,不解地抬眸看他。

“你问过我这个问题,现在回答你,我没有这样过,”郑锵像是有一点紧张,勾唇说:“类类,你真的很美好。”

他脑子一定出了问题,居然会这样说,回到家里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件事。

爸妈他们都还没回来,我推开自己的房门,里边空荡荡,三哥没在。

我心里跳了跳,立刻转身,准备出去找,刚一回头,就见三哥站在我的身后。

“三哥,你去……”

腰被紧紧扣住,我眼前一阵晃动,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摔在了床上。

我摔得七荤八素,刚爬起来,就见三哥把门上了锁。

这个只有我和三哥两个人的小空间,真的太适合亲热了。

我抱着三哥的腰,努力迎合他的亲吻,三哥的吻总是很长很长,会让我无法呼吸,但这种几近于窒息的感觉让我更加有感觉,我爱惨了他这样的亲热。

我凭着本能拉下了三哥的黑色外套,撩起他的衬衫,手在他冰冷的身体上胡乱抚摸。

三哥吞噬着我的呼吸和我的呻吟,将我压在床上,却在我刚摸了两下时把我的手狠狠压在床上,制止了我的动作。

“这么迫不及待,是很想和他做这些吗?”三哥平静无波的语气,让我混乱的思绪慢慢抽离。

三哥说:“你好像很喜欢他的触碰,也很渴望触碰他。”

我紧紧皱起眉,瞪着他。

“是。”我赌气地说。

“我现在就把类类吃掉吧。”三哥忽然说。

冰凉的唇忽然贴在了我的颈侧,三哥张大口,咬住了我的动脉位置。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冷了下去,恐惧得不敢呼吸。我能感觉到三哥不是在开玩笑,因为他身上的气息阴暗、暴戾,牙齿虽然没有用力,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生命受到威胁。

这样的三哥让我感觉到陌生,我想逃跑,可太过恐惧,身体动也不能动。

“三哥……”我勉强发出一点声音,想要把他的理智唤回。

“一口一口,把类类吃到肚子里,类类就不会再遇到危险了,”三哥低低说:“也不会把爱分给别人了。”

我没有……

我瑟瑟发抖,生怕他吃掉我,再也不敢凶了。

“类类最爱三哥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可怜兮兮地说:“没有人可以把我对三哥的爱分走。”

“可怜的类类,”三哥自嘲地叹了声,说:“亲情和爱情是不一样的,你给出的感情不一样,可惜你不懂。”

“那你就懂吗?”我忽然打断了三哥的话,逼问:“傅越,你懂吗?”

三哥沉默了一下,开口道:“不许叫名字,叫哥。”

我侧过头,直接堵上了他的嘴。

这次的吻很温柔,我和三哥在接吻的时候默契地把刚刚的争吵全部翻过,彼此含吮着彼此的唇,一次又一次,我们都知道,吵架会消耗感情,我们对彼此的爱那么珍贵,半点都不可以损失。

细细的呻吟声飘散在夜色里,三哥揉捏着我的耳垂,他在借此来替代和疏解一些情绪,他很克制,就像一个苦苦禁欲的高高在上的神明。

可他不知道,耳垂是我最敏感的位置,我被他搓得几乎要晕倒了,带电流的海水一潮一潮将我淹没,我疯狂地想向他索取,他选择安抚的方式,却是摧毁我所有意志的开关。

“类类,”门外传来爸爸的声音,他似乎心情很好,在外面叫我:“睡了吗?爸爸带了食物回来。”

就像忽然有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了我的心脏,我连呼吸都不敢,停下了所有呻吟。

三哥仍在吻着我,舌头舔过我的唇瓣,碾出细细的水渍声,隔着脆弱门板,我祈祷爸爸不要听到。

同时,我根本受不了三哥的‌‎‍‍‎诱‎‍‌‍‌惑‍‌‎,重新和他吻了起来。

一半注意力在三哥身上,一半在门外,欲望来得胆战心惊,刺激得我心脏供血加速。

终于,爸爸离开了。

三哥低喘着,哑声说:“够不够?”

他在问我,够不够填补我对郑锵的欲望。

我心知肚明,但是不想辩解,仍渴望地盯着他,说:“不会够的。”

三哥就又亲了我。

这个地方是不会允许闲人的存在的,除非他是贵族。

妈妈为我找到了一个给棉花田拔草的工作,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到这样的工作,妈妈真的很厉害。

我和三哥不得不分开,他和郑锵他们一样,做了巡逻的护卫。

我们过上了相对安定的生活,每天早早起来,一起吃饭,然后去工作,晚上回来休息,分享一天的事情、睡觉。

这样的生活状态很好,但是我知道不可能持续太长时间。

我的手被棉花扎了一下,流血了。

有点心神不宁,所以午休时,我回了家。

可刚进门,就听到了二哥房间里传来的女声哭喊声。

我一愣,走到他的房门前。

房门没关,我能清楚看到赤裸着半身的二哥把一个女孩儿压在身下,衣服已经被撕碎了,无助地挣扎。

我从那张陌生的脸上看到了很多张脸,明艳、清纯、恐惧、绝望。

他把裤子脱了,露出了难看的生殖器,很急,甚至被裤子绊了一下。

我一把将门推开,门“哐当”一声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二哥吓了一跳。

女孩儿哭着求我救她,二哥一脸恼怒,呵斥道:“从我的房间里出去。”

我很生气,大声说:“你不要欺负人!”

二哥气急败坏地下床,向我走来,想把我赶出去。

我用力扒着墙,吼道:“你不怕我告诉爸妈吗?你这个混蛋!”

“你告诉过他们那么多次,他们把我怎么样了吗?”二哥很不耐烦地敷衍我:“你出去,我只是在和姐姐玩,回头给你弄蜂蜜吃。”

我沉默了下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二哥想把我推出去,粗鲁地动手,我死死扒着门框,就是不走。

二哥可能都快被我气死了,他跳着脚说:“傅类,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性格再软的人也是有脾气的,我梗着脖子跟他对吼:“你打呀,打呀,你看三哥会不会找你算账!”

“你以为我怕他吗?从小到大你就只和他亲,”二哥可能快被我气得失去理智了,大声说:“现在他变成了怪物,你还是跟他亲,我不是你哥吗?”

我气得浑身发颤,惊惧地看向缩在床上的女孩儿。

她看起来已经被吓傻了,没听清我们在说什么,可我不敢确定。

“吵什么?”大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找到了救星,飞快跑向大哥,拖着他的手臂往房间门口拉,大声告状:“你看他,大哥你看他!”

大哥站在门口,看清里边的情形,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二哥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提起地上的裤子,给自己套上了,说:“你也要多管闲事?”

我飞快补充:“他还要打我,你看,我的手都流血了。”

大哥眉头皱得更紧,开口道:“傅洋,你多大了?还欺负弟弟?”

二哥一脸懵,刚开口说:“我还没动……”

就被一个温润好听的声音打断:“你把类类打流血了?”

我转过头,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三哥回来了。

他身上背着枪,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作战服,步履从容优雅,不急不缓走过来。

二哥往后退了一步,瞪着三哥道:“我没打。”

“类类说你打了,你就是打了,”三哥看着他,轻飘飘说:“他不可能说谎。”

二哥简直要被气疯了,骂道:“他从小到大撒的谎还少吗?他就是一个谎话精,他要是匹洛曹,鼻子都可以长到天上了!”

我下意识摸了下鼻子,右手上被棉花扎到的轻微血痕已经快看不到了,但还是有轻微刺痛。

三哥从我的身后走过来,越过我和大哥,向二哥的房间走去。

我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刚刚那个床上的女孩儿忽然摔了出来,接着,门关了。

我很担心两个哥哥,趴在门上听动静,大哥脱了外套,把衣服披在了女孩儿身上。

我焦急中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大哥绅士地对她道了歉,并说:“对不起,我送你出去吧。”

我的心神大部分集中在屋里二哥的惨叫和怒骂声里,没留意那边的动静,等到一切声音平息,面前的门终于打开。

三哥从里面走了出来,我不太敢看二哥的样子,因为一定很惨,拉着三哥的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三哥怎么回来了?”我就着天窗倾泻进来的阳光检查他身上是否有伤,声音很小地说:“不是去巡逻了吗?”

“嗯,”三哥由我捧着他的脸,低声说:“我忽然觉得手指疼了一下,就回来看看。”

我的手一顿,轻轻问:“哪跟手指?”

三哥抬手,大手覆盖我贴在他脸庞的右手上,然后精确地捏住了我的无名指。

这太神奇了,造物主真的很神奇,我们明明是不同的两个人,但是他却可以让我们有彼此的感应。

我欢快地坐在三哥身边,往他身边挤了挤,实话实说:“是棉花扎的,二哥没打我。”

三哥:“我知道。”

我沉默了一下,转头问他:“类类是匹诺曹吗?”

这个问题好像难住了三哥,因为那么聪明的他竟然没有立刻说话。

跳跃的阳光精灵一样落在三哥长翘的眼睫与他高挺的鼻梁上,半边脸隐在阴影下,他微微转动眼眸,看向我,说:“类类是善良的小王子。”

我们对视的时候,好像把彼此彻底摊开在阳光下,接吻时,轻闭双眼,又把一切隐藏。

我们坐在床边,侧着头,就这样在有限的阳光下安静平和地接吻。

吻是由我而起,三哥不忍心拒绝我。

外面传来“砰”的一声摔门巨响,二哥走了。

我们两个睁开眼,对视两秒,又继续。一次又一次分开,再忍不住亲吻,心脏麻酥酥的,心动得快要死掉。

我试图寻找中午见到的那个女孩儿,我必须要确认她有没有听到那句话,“他变成了怪物”那句话。

可是我找遍了平民区,都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她不可能是奴隶,我刚从那里出来,没见过她,看她的穿着也不像奴隶。

她是贵族?

不像。

贵族在半山腰的城堡里,穿着最好的衣服,拥有最好的资源,那个女孩儿的脸上很粗糙,不会是那里的。

整个避难所有上千人,也有可能是我暂时没有找到。

我在家里准备食物,大哥回来了,脸上难得露出微笑,看到我时温和地说:“类类,今晚吃什么好东西?”

我哼着歌往锅里丢菜叶子,说:“是鹿肉,爸爸从贵族那里带回来的。”

妈妈还没回来,爸爸坐在简陋的木头凳子上喝茶,茶是山上的茶树上采的,没经过什么加工,但是味道很好。

这样的生活在末世里简直是像梦一样,我想“乐园”里的生活应该大抵也是这样的。

我这么说了以后,爸爸笑了起来,眯起眼睛说:“这算什么?以后会更好的。”

我懵懂地看看他,大哥从我的身边经过,我连忙抓住他的手臂,怕被爸爸看到,趴在大哥的耳边说:“大哥,中午的那个姐姐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大哥若有深意地看我一眼,随意地说:“找她做什么?只会让你和你二哥吵架的东西。”

我脊背一阵发冷,怔怔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锅里的水已经向外冒了,我连忙跑过去盖上盖子。

汤流了一地,我蹲在地上,手指僵硬地一点一点擦净。

我再也没去找过那个女孩儿。

我们一家人在末世生存十年,从我的七岁,到十七岁。

我一直坚信,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没有人在残酷的末世里死掉,爸妈感情很好,家庭氛围和睦,三个哥哥也都很疼我。

虽然偶尔会吵架,但是很快就会和好,亲人哪有隔夜的仇呢?

晚上,我悄悄推开二哥的门,他正躺在床上休息,看到我进来,冷哼一声,翻了个身,面朝墙,不理我。

我走到床边,伸手晃了晃他的肩,小声说:“我煮了肉,去吃。”

“不吃。”二哥硬邦邦地说。

我爬上床,拖住他的胳膊往下拽,哄道:“吃吧,吃饱了就不生气了。”

二哥气得牙根痒,忽然从床上坐起来,他脸上的伤很狼狈,一看就知道被揍得很惨,他质问我:“傅类,你什么时候能认清现实?”

我低下头,小声说:“我去端给你。”

二哥叫住我:“傅类,需要我告诉你,你三哥是怎么死的吗?”

我转过头,直直盯着他,说:“二哥,你在说什么?三哥在家呢,他没有死。”

二哥瞪着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面色却有点变了。

最终,他说:“类类,他早晚都会离开你的。”

我的手抖了一下,眯起眼睛,慢慢开口道:“三哥不会放心把我留下的。”

我太弱了,如果他把我独自丢在末世里,我会死掉的。

会被怪物扯出肠子曝尸荒野,会被人类抢干净身上所有的东西而后杀掉,会因为不会捕猎而饿死……也许还会被人把刀‎‍‌插‎‌‍‍‎进‌‎‎‍‌心脏里,刀刃旋转翻搅,把脆弱的心脏搅碎成肉泥,然后痛苦绝望地死去。

三哥不会忍心的,因为我那么弱小,根本没有活下去的能力。

“为什么不放心?”二哥指着门外大声质问:“他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还有两个哥哥,你还有爸妈。”

我沉默地盯着他,直到他脸上的激动慢慢发僵,我移开目光,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我们一家人,是一个都不可以少的,我去给你拿晚餐。”

餐厅里,大哥已经吃完了,正悠闲地剔牙,笑着说:“你二哥肯吃饭了?”

我点点头。

妈妈嗔怪道:“都三十的人了,和弟弟吵架还要闹绝食。”

爸爸说:“看来是要给他找个女朋友了,好好管管他。”

我打开盖子,给二哥盛出鹿肉。

身后爸妈还在聊天,就像平常的家常一样,温馨平和。

妈妈笑着说:“让他自己找吧,以往他找的都很乖。”

手下一抖,碗差点摔到了地上。

大哥转头看过来,关切地说:“类类没事吧?”

“烫……”我僵直着脊背,背对他们,结结巴巴地说:“烫到了。”

妈妈温柔地说:“小心一点。”

三哥在小屋里看书,关好门,我终于放松了下来。

“哥哥,”我走到三哥的身后,爬到他的肩上,小声说:“你怎么又不出去吃饭?”

三哥翻页的手一顿,微微侧头,看着我,开口道:“你在叫谁?”

我的脸贴在他的肩头,疑惑地与他对视,说:“叫傅越。”

三哥“哦”了声,目光从我的脸上挪开,垂眸落在书上,语气淡淡地说:“以为你在叫别人。”

我眼底藏着笑,追问:“别人是谁?”

“你喜欢的那小子。”三哥说。

他在说郑锵吗?

“哦,”我想了想,说:“好久没见他了,我去找他。”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趴在三哥背上,根本没动。

三哥反手攥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拖到了他的身前。

足够的默契让我很快就在他身上找好位置。

我跨坐在他的腿上,手臂搂上了他的脖子,无辜地看着他。

“去找他做什么?”三哥盯着我,阴沉沉地问。

我抬起手指,缓缓落在自己的唇上,然后很轻地擦了一下。

三哥的目光随着我擦过的弧度轻晃,我略带羞赧地说:“没什么。”

“你现在有一点太任性了,”三哥上前,咬住了我未来得及放下的手指,微凉的气息侵占了我所有的感官,三哥低缓地说:“太晚了,不去了”

我的心脏根本承受不住这样剧烈的心动,禁不住将唇送了上去。

三哥轻轻咬住我的唇,向我压了过来。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腰这样软过,被他吻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不断后仰,最后背抵在了墙上,三哥一只手揽着我的腰,一只手撑在墙上,温柔地舔舐我的唇瓣。

心脏狂跳,但是我的腰受不了了。

我微微侧过头,低低说:“换个姿势好不好?”

三哥的手覆在了我的后心,很轻易把我捞了起来,他向后倚靠在了床头。

门外家人的交谈声模模糊糊传进来,听不真切。

我骑在三哥的腿上,亲密地吻他。

他似乎只是为了安抚我,并不怎么投入,甚至翻开了书,目光落在书页上,偶尔会主动动一下舌头和我纠缠,也能足够让我心跳加速。

我低喘着趴在他的心口,安静听了会儿,闷闷说:“这样就很像在恋爱啊,三哥不可以和我恋爱吗?”

“可以。”

我闭着眼睛,靠在他身上休息,屋里安静了很长时间,我才反应过来刚刚三哥说了什么。

我睁开眼睛,撑着三哥的胸膛坐起来,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袋,我相信我的脸现在一定红得不行。

我有些粗鲁地扣上三哥手中的书,阻断了他的视线,而合上书的瞬间,我看到那页的页码,好像已经停留了很久很久。

“真的吗?三哥,和类类。”我紧张到了极点,心脏高高提了起来,期待又小心翼翼地说。

“假的,”三哥的目光终于从书上抬起,落在我的身上,他抬起手,有些强硬地抚住我的侧脸,说:“类类要记得,我们是亲兄弟。”

血液瞬间凉透,甚至在心脏位置结了冰碴,戳得我疼到窒息。

三哥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提醒我我们的关系,先给了我希望,让我从天堂上跌落。

我望着他,平静地缓缓说:“记住了,你不允许,我会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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