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目标错了,但李承彧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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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侮辱人的条件,李承彧该被气走了吧。
手掌下的人在听到这话后身体僵了一瞬,柳世衡松开手,等着李承彧自己离开。
李承彧还是安安静静地跪坐在那儿,正当柳世衡想着要不要直接喊人把他赶下去算了的时候,李承彧动了。
他越过半张桌面,提起了路上烧得正开的水壶,用旁边的茶叶给柳世衡泡了杯茶。
柳世衡疑惑地看着他动作,杯子被李承彧递到他面前,他接过,听到李承彧哑着声音说:“成交。”
柳世衡傻了。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许是脸上的讶异太过明显,李承彧怕他反悔,直接扬声对外面的车夫说:“直接进府,柳大人身体不适,别让他吹风。”
柳世衡赶紧喝了口茶压压惊。
茶是好茶,雪水也是好水,柳会安真会享受……
可他该拿李承彧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
想到这里,柳世衡察觉到了有一丝不对。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眼看向李承彧。
李承彧还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喝过的那只茶杯。
柳世衡一眼就看出来,李承彧在等。
李承彧看着柳世衡逐渐开始坐不住,浑身发热地抓挠自己的脖子。
那会没听到柳世衡的反驳,车夫便真的听了李承彧的话把马车直接开进了府门。
也幸好开进了府门,在彻底失控前,柳世衡强撑着下了车挥退了自己府中迎上来的人,李承彧前脚刚把他弄进屋,后脚便被柳世衡压在了门板上。
“你给我下药?”柳世衡被药烧得满眼通红,双手钳住对方的肩膀,力气大得连李承彧都皱了皱眉。
李承彧并没有挣扎,双臂直接环上了柳世衡的腰,两具身体间的距离骤然拉近,一切变化都在这样的距离里无所遁形。
“助兴罢了,还望大人不要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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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不说,李承彧用的是好药。
这瓶药其实是当初他朋友送他的成年礼物。知晓李承彧满脑子都只知道打仗,肯定没心思在这些方面留意,他的好友便搜集了这么几颗药丸,跟他说等他之后有了心上人,可以拿来助兴。
没想到最后成了这般用途。
为了防止“柳会安”后悔——也是为了防止自己后悔,李承彧往柳世衡的茶杯里添了这个。
生米确实煮成了熟饭,药效褪去后,柳世衡也获得了一夜好眠。
柳世衡神清气爽地睁开眼睛,自己的头已经不疼了。他坐起身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床榻靠里的被子动了动。
柳世衡的头又开始痛了。他叫了李承彧一声,李承彧没理他。
不应该啊,常年打仗的人怎么会赖床……
柳世衡探身过去摸了摸李承彧的额头,发现对方烧得滚烫。
柳世衡只得亲自套了马车,把半昏半醒的李承彧送回了他下榻的驿站。想了想还是给他留了封信,信中没好意思说自己到底是谁,但承诺了会帮他解决粮草的问题,让他早点回边关去。
李承彧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回到了驿站的客房。没看到柳世衡的人影,一瞬间还以为柳会安赖账,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直到看到了放在自己枕边的信,李承彧才安下心来。
果然如柳世衡所料,李承彧连年宴都没参加,跟皇帝说战事吃紧,直接带着柳世衡的信赶回了边关。
皇帝正纳着闷,就见自己的影卫给自己报告说,李承彧在柳世衡家逗留了一夜,第二天还是柳世衡亲自给送回去的。
皇帝看着李承彧的信和影卫的报告记录,自古以来朝臣跟武将勾结可是大忌。
柳世衡一向清高自持,怎么会有如此举动?皇帝想了想,还是给自己的肱骨之臣留了几分面子,只是下令让影卫派人盯着柳世衡和李承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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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上错花轿嫁对郎有什么区别/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