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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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风看到酒其实也是有条件反射的。有时候是记起来小孩什么考试排名进步了，有时候反应过来他第一次独立做出竞赛的题目了，有时候想到小孩第一次拿到才艺表演的奖状了。小孩长大得很快，成长起来就像是仙侠小说里面有光环的角色，进阶像是吃饭喝水，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情绪去应对这个独立、或者说会独立的个体。

这样也挺好的，冷剑白狐成绩挺好的，几乎和他原来一样好，他还有很多研究计划可以一起实证。只是和人交流怎么共同取得什么成就不在他的标准处理流程内，而且好像两个小孩都很容易被吓到，于是他决定就不要多做反应。

然后小孩突然死了。

上一次生病进医院只是感冒发烧，病好了会独自出门给花信风和初龙分别买好药回来备着，还按照他的习惯，在冰箱上用按照初龙照片定制的小猫磁吸贴了纸条更新药柜药物品名、数量还有日期。

那次也是小孩第一次跟他回家后生病。

一开始是他写材料写了三天没合眼，侧弯的脊柱疼得坐不住，小臂连着食指都在发麻。窗户缝没关紧，前夜淅淅沥沥的雨水沁进他放在一旁的纸质版毕业生论文里，后来他写批注的时候，钢笔尖刚点上去，墨水就晕开了。

花信风的目光越过阳台，看见外面在下雪，就突然想下楼转转。冷剑白狐放月假回来拉着一行李箱的作业埋头往家里赶，快到大厅时候摔了一跤，抬头看见师父大雪天的一个人坐在楼下花园长凳上发呆。他不想师父一个人，于是默默跟着，也坐在旁边，朝对方视线的方向望，也当散心一样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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