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林殊眼中的阴霾一扫而过，随之染上淡淡笑意。“这是留给我的？”

“是啊，两个足够喂饱你了。”

林殊就着茶水，吃下了两个馒头，行军打仗多数时候都是靠干粮撑着的。羽灵进入军营后，伙食就没好到哪里去，了不起就是杀几头没有用的马给大家尝尝鲜，步兵跟水兵倒是吃的起劲，而用惯了马屁的马兵看到只会默默流泪，断然是一口都吃不下的。

就营长配给水淼的一匹黄鬃马，水淼当个宝贝一样，每次都是伺候完马吃了草就去吃自己的饭，对于马兵来说马就是他们的同伴，真正的生死之交，吃了马肉就相当于吃了他们的命根子，故而宁愿啃树皮也不愿意吃肉。

“大哥说的没错，我也理解，你有你的苦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同样的，即便以前是王侯将相又如何？倒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好过背着行囊走千万里吧？再说了，名利都是累赘，你不想的时候偏偏有人来巴结你，等你飘飘然从云端坠落地底，曾经巴结你的非要来踩你一脚。到头来，都一样。无论是乞丐还是皇帝，到死的规模是天壤地别，灵魂却都是一样的。”

林殊拿着手帕擦拭了嘴角的馒头碎粒，笑道：“兄弟，你倒是个明白人。人生难得遇知己啊，我林殊没看错人。”

“少来，我告诉你啊，以后要死的事情千万别拉上我，否则我跟你没完。好了天色不晚了，关灯睡觉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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