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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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
桌柜的台灯被人随手点起
褪去了衬衫,换上的睡衣顺滑间,缎面是丝绸的光泽,裸露的一截大腿,蜜色在昏黄间加深。
他轻声说着,温和且含蓄, “刚刚弄得太大声了。”但仔细看就会发现,那足弓下踩着的下半身尚在。
男人双眼抬起,朦胧酒红的色泽醺人。
……
“陆医生,你在看我吗?”
他有一瞬间被那干净的询问迷惑住,在欲张口的刹那又吞咽了字句。
没有听到回答的人情绪也没有波动,转而又替人贴心换了句。
“天气冷,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
陆晏的目光在那裸露的肩颈处停留,匍匐于肩的湿气,纵是健康有力的身躯,从医生的角度看,被风再吹,也势必会感冒。
门缝扩大至侧露一角。
他拒绝不了。
昏暗的室内,他第一次为人点亮了灯。让对方将室内的空荡尽收眼底。
极简的线条,黑白的墙面,有限的家居。与另一人家中的生活气可以说大相径庭。
陆晏回首关门,门扉阖拢的瞬间,那句熟悉的询问再次灌耳。
“陆医生,我一直想问,你是在看我吗?”
声色还是那么清澈,音调也还是那么自然。
他听着这话,闪烁进眼里的灯光轻盈而刺目。朗姆酒的鎏金与红灼在交替。
“你认错人了。”
薄唇翕动间,吐词而身后也在听了这话后,陷入沉寂。
他以为这个话题已然结束,也顺带抽出门关处的抽屉,水杯取出,姜茶茶料包同时放置在另一边手心,他回首。
“咔嗒”。
瓷杯坠地的刹那,碎声清脆,一如那“啪嗒”过后响亮的耳光,凝固空气。
眼神微动间,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在他不知道的瞬间,不知何时,那空气中的冰凉其实已然袭来身侧。
颊边是事后反应过来的炽热,抚摸过去,明明是在寒冷的初冬,却仿佛被火焰舔过。
手重新垂落回身侧,罪魁祸首依旧若无其事,但在与陆晏对视的瞬间,他目光澈然,说得话轻轻。
“手疼。”
那只手重新抬起,但这次却并非主动。在林南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腕心被执起,男人垂首,亲手将那微凉的药膏在泛红的指腹间抹匀,力度缓缓。
他也不反抗,就静静地让人就这么擦拭着。
一时之间,氛围再次被缓和,甚至可以说是和睦。
垂落的双帘,温软的呢喃。
“撒谎的孩子不招人喜欢。”
只见这轻声的一句话,又再次将氛围拉回原先。擦拭的动作有所停顿,停顿的瞬间极短,紧接着就又是有条不紊的按压指腹,给人活络筋血。
嘴角扯起,因为这额外的服务眼睫微颤,暖意渐生,
“陆医生,你看过我吗?”
他听着这耐心的询问,那重复的话语态度轻了又轻,言语软了又软,甚至颇像哄孩子的口吻,而即使是在给人低着眉眼擦药,他的余光也不可易见的能扫落到,那只被一袭浴袍半遮半掩的身躯,健康的麦蜜色身躯,垂挂着湿漉漉的水汽,时不时还能见到发尖水珠的脱落,“嘀嗒”一声,便打湿了本就湿润的锁骨。
看过,当然看过。
只是那紧闭的双唇再次选择了闭言不语。
但就在他作出这个选择的刹那,他的手掌心变得空荡。心心念念的人与他擦肩而过,毫不留恋。
掌心被控制不住地回扣,林南回首,听着对方的脱口而出,两道双臂纠葛。
“看过……”
只见那眉眼依旧低垂,但握着他手的动作却是执着。
他不再执着看与不看,目光直勾勾地望向那只看向他的双眼。
丰润的唇珠张合。
“陆医生,你喜欢我吗?”
陆晏沉默不语,见对方又要将手抽回去,手忍不住紧握,好似话语再不脱口,人也就会即将脱离掌心。
沉默失去了原本的效果,张口间的嗓音嘶哑。
“喜欢。”
……
肌肉的沟壑层叠峦起,悍腰却被人牢牢掌控,勾勒出腰线的同时却又随着身后的动作被迫颤动。
稍微想要脱口而出的深喘就被牢牢捂住,闷哼轻启,缺氧的窒息刺激着身心的敏感,浑噩间荷尔蒙高涨。
陆晏在不属于自己的房间里,操弄着属于这座房间的人。
臀缝紧贴炽热,健硕的双腿在失神间被抬起,后穴因被刺穿的更深而被迫绞紧,整个的重心只能置于身后的粗犷。
寒凉的墙面与身后的炽热交替,受凉膨胀挺立的双乳擦过平面,刮痧的刺激感使得前段的液体不断吐露,饱满的胸乳被拾起捻搓,那早在窥探中目睹过无数次的朱红被轻而易举揉于掌心。
脊背沟壑纵横的筋络与力量的峦起被阴影强覆。
冷白的指尖深陷那蜜色的肌理,刚欲的身体绷紧的瞬间,他咬住那忍不住仰首后暴露的脖颈,啃噬间如同病态的宠爱。喉骨含于唇间,感受着那每一瞬间的抖动,几近虔诚的含纳。
热息间的交互,气息喷洒,又将那干燥燃起的物欲收入鼻息,深深吐纳。
如同罂粟,使人堕落,但也只能堕落。
分泌的多巴胺使得神经游离。陆晏压着他人的妻,感受着对方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失神,每一次操弄间嘶哑的低喘喘于心头。
半昏半明的室内,健壮的躯体,双腿被迫被掰开到了极致,在被刺激到半昏迷的意识之下,体内却是被一次次贯穿,液体一次次的射入,占有,狭隘的墙面与身后灼热的呼吸,紧缠紧缚的瞬间,容不下任何其它。
烈性的龙舌兰在眼中氤氲,赤金的潋滟,被剥离的一片片理智一去不复返,眼里只有自己身下原本倾慕着的阳光。
嚼碎着粼粼光影,低睫的垂眸,湿润的薄唇吻于半闭的眼角。
那是纯情又醉情的告白。
谁知那本来半蒙半醒的眼刹那间完全睁开,像是感受到他的逾矩。一如当初英气的眼角上挑,迷蒙又清明,迷蒙的是欲,清明的是吻。
纯粹地望向他,说着纯粹的话。
“我有伴侣。”
这是戒律,也是告诫,他可以跟他缠绵悱恻,却绝不是他的妻。
酒红的微醺成了彻夜的寒凉。
神经在这一刻崩断。
第四章:rafflesia
昏睡的身影半侧躺于床边,结实的躯体吻痕新叠与旧印交错。
白净的衬衫半扣半松间暴露的胸前,没有减弱刚硬,而是阳气的肉欲愈显。
臀缝间的敏感内侧被轻触。
意识模糊间,男人被舔醒,懒懒斜眼看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熟悉的眼底的暗红游离着情感的水色,眼角的红尾发烫,燃烧。
挂在墙上的指针刚好也在此时倾斜。
【00:00】
他伸手,指腹摩挲过去,眼角沾染上的血珠同时浸染了指腹。
同一时刻,被触摸的人启唇。
“喜欢你。”
这是陆晏第一次主动的,非含蓄的,光明正大的对对方告白。
就像对方现在可以光明正大成为他的妻一样。
懒散的目光环伺四周,即使在经过在房间门缝内溢出的干涸血泊也是未作停留,摸着对方的脸,端详着。“你喜欢我?”
定定看了人好一会,
“那有一天,你为我去死好不好?”
得到肯定答复后的人,终于心情好了起来,亲昵回吻过去。
嘴角禁不住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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